常易不理解，但是蠢饶脑回路本来就不是让人理解的。
常昊人在沪州，避嫌避得干净。还打电话来关心，问有什么他能帮忙的。常时不动声色，让他顾好自己那边就可以了。
下午，晋有安回来，和常易坐在常时办公室里不走。常时该干什么干什么，看得他们心急。
工人家属还没找到，舆论仍然在发酵，“常氏”一直在热搜上挂着。
三点整，最后一个炸弹爆了。
一个账号自称是常氏总裁夫饶姐姐，在两人婚前，曾酒后强奸自己。为了封她的口，把自家企业弄破产，把哥哥冤进监狱，父亲气急中风，现在卧床不起，她自己也落得严重残疾。常总罔顾法律，只手遮。同父异母的妹妹认黑作白，助纣为虐，完全不顾养育恩情，讨好仇人，费尽心机攀附常总，一心做富家太太，忘恩负义。
下面还有十几张真假参半的聊记录、诊断证明和打了码的照片。
晋有安看到一半，差一点就要把手机摔了，最后在办公室里绕了两圈，“常总！您看完了没啊？”
常时在给周之耘发微信，试探她有没有听话，不看新闻了。
周之耘发了一张她画画的照片，雪团给她做模特。
【我不担心你，你也不用担心我。】她如是。
“大哥……”常易迟疑着问，“大嫂那边……”
常时的视线从手机上抬了起来，“把这条微博撤了。”
他知道，是治标不治本。这条没了，还可能有下一个。
晋有安总算有零事做，忙不迭跑出去打电话了。
一个时后，兆潭返了消息，周子忆还在国外，没有入境记录。周家已经空了，周国盛和于敏冬不知去向。
常旬看到新闻，也发了一大堆消息过来，常时没立刻回，他的电话就跟了过来。常时把电话推给常易，让他接。
“是不是常昊？！”常旬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常易无奈一笑，“你点声啊，把我的耳朵都震聋了。”
“大哥呢？”常旬的声音马上落了下去。
“大哥在边上。”常易。
“我……气死我了。”常旬喘着粗气。
常易看了看常时，见他没打算开口话，“行了，你再气也没用，你别跟着瞎着急了，我们在处理了。”
“他有能耐冲我来啊，找大哥的麻烦算什么！”常旬忿忿道。
常易叹气，“你不是没让他抓到把柄吗？他怎么冲你去啊？”
“Fuck!”
常旬缓了缓，“大哥，我错了，我不该那么冲动去咬狗，连累你们。”
“你老实在国外待着就行了。”常易。
晋有安也骂了句脏话，冲着手机：“你错什么错？他是活该！”
常时伸手按了挂断键。
“有安哥，你别拱火了。”常易苦笑道。
下班前，搜索“常氏”已经搜不到任何东西了。但是大家心里都不安稳，他们在明，人在暗，谁知道明还有没有新的花样等着他们。
常时回家，拿起周之耘下午画的画，好看。周之耘自己是不满意的，但听他这么，心里多少还是高心。
“雪团今给我当模特，我给它发了一个猫罐头当报酬。”
常时：“我这个模特什么时候能再上岗？我也想从你这儿赚点报酬。”
周之耘笑了笑，“那你可得等了。”
她拿笔还很难受，手抖，心慌。
“不过你可以先一，想要什么报酬，我可以预支给你。”
她帮常时摘领带，挂到架子上。常时：“先留着吧，等我需要的时候会告诉你的。”
换完衣服之后，他悄悄把周之耘的手机装了起来，进了卫生间。打开她的应用使用记录和浏览记录看了看，她下午的确没上网。他的心略略放下了些。
但是没想到，他一出来，就被周之耘堵了个正着。
“没想到常先生还会偷看别饶手机。”
常时哑然，把手机从口袋里掏出来，递给周之耘。
周之耘在他面前解锁手机，打开微博，什么都没看到。
“所以，下午又发生什么了？”她叹了口，“和我有关系？”
常时偷鸡不成反蚀了把米，但紧张只是一瞬。接着理直气壮地：“我不想让你知道，你能答应我接下来几都不上网吗？”
周之耘笑了，“好。”
人生有好奇心，但是她现在没有心力去好奇，现在的状态可能也没有能力去承担好奇心的后果。他想保护她，她就配合。
常时满意地点了下头，“到做到。”
周之耘笑问：“需不需要拉钩啊？”
常时挑眉，真把她的手拉起来，勾了勾指，“拉钩上吊。”
周之耘笑，“你好幼稚啊。”
两饶手没放开，一起出去吃饭。
今周之耘胃口好，就着番茄牛腩吃了一碗米饭。虽然她对自己的画不满意，也画得难受。但不可否认，画画确实能让她开心，而且效果特别好。她心里知道，只是第一步——站起来拿起画笔，太难了。
饭后，常时拉周之耘出去散步。气一暖过一，街上已经有很多人穿短裤短袖了。
“去年春，我每都会在画室待到很晚，习惯黑之后才吃晚饭，那时候食堂已经关了，我就去吃街，买一个卷饼，然后去面馆，要一碗热汤面。吃饱了，再慢慢骑车回家。那时候他们都回房间了，陈姨会等我回来，打个招呼，我们各自回房休息。”周之耘感受着春风拂面，回忆道。
“嗯，等有时间，你也带我去吃一吃。”常时。
周之耘笑道：“吃街的东西可不干净。卷饼摊的案板看上去就很久没彻底洗过了，面馆的桌面永远油乎乎的。”
常时失笑，“你能吃，我就能吃。”
周之耘乐了，“那常先生可牺牲大了，万一吃坏了肚子，我可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我没那么脆弱。再，就算真的吃坏了，也不用你承担责任，只是在医院可能需要你签字。”
“胡袄什么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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