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周之耘睡在一个全然陌生的房间里，她没有失眠，睡得很沉。
她梦见在回周家之前，妈妈带着她在公园玩耍。大概是黄昏时候，朋友们可能都回家吃饭了，滑梯上只有她一个人。
妈妈拿着给她买的气球，坐在旁边的石凳上看着她笑。
“慢点……”
妈妈见她越玩越起兴，跑得太快，不放心地叮嘱她。
“妈妈，我再玩五……再玩十分钟，”之耘举起双手，“我们就回家。”
“好啊。”
可是，等之耘再一抬头，妈妈就不见了，气球早就飘到了半空郑
画面切换。
是妈妈躺在医院的太平间，皮肤煞白。
妈妈的好朋友童雯阿姨抱着之耘，捂住她的眼睛。
“妈妈……”
“乖乖，妈妈她去堂了。”于阿姨哽咽着。
接着，她住进了周家。
“她到底是姨的女儿，还是爸爸的孩子？”周子忆仰着头问于敏冬。
于敏冬摸了摸周子忆的头，“等你长大了，妈妈再和你解释。”
于敏冬走后，周子忆冲进之耘的房间，把手里的玩具汽车向她砸了过去。
“我知道，你就是私生女，你妈妈是破坏别人家庭的三！”
之耘不懂周子忆的话，但她知道这个姐姐很讨厌她。
“童阿姨，妈妈是三吗？”
后来懵懂无知的之耘，用这句话去问童阿姨。
她记得童阿姨的表情很难过，她想，自己又做错事了。
“之耘，你记住，”童阿姨握着她的胳膊，“妈妈没有错，你也没有，不要听他们胡。”
后面的话，童阿姨没有。之耘以后毕竟是要靠着周国盛生活。
周之耘长大后才慢慢拼凑出大人们遮遮掩掩的往事。
周国盛和于敏冬是大学同学，他们毕业后就结了婚。于敏冬博士毕业后留校任教，第二年就生下了子忱、子忆。
那时，于敏冬的妹妹于敏春刚刚从师范学院毕业，在姐夫周国盛的帮助下，进到了他家附近的学上班。
于敏冬逗弄孩子的时候常：“乖乖快长大，到时候让姨当你们的老师。”
两年后，于敏冬出国参加一个为期半年的交流项目。
为了方便帮忙照顾两个孩子，于敏春就从学校宿舍搬到了周家住。
月底，于敏春生日，周国盛给阿姨放了假，他白在家做了一桌子菜，晚上早早地把孩子们哄睡了。
“你姐不在，姐夫给你过生日。”
“谢谢姐夫。”
……
于敏春酒量极差，周国盛一杯一杯地让她喝，不到半个时，她就醉倒了。
一夜梦醒，满室荒唐。
周国盛佯称自己也喝多了，脑子糊涂把于敏春当成了她姐姐。
于敏春惊惧万分，她还没有谈过恋爱，初夜稀里糊涂地给了自己的姐夫。
她害怕姐姐会误会她，怪她。
她自责自己不该让姐夫给她过生日，不该喝酒。
她觉得是自己破坏了姐姐姐夫。
周国盛不停地给她道歉，言辞恳切，十分懊悔。
“我们都忘了好不好？”他，“不能让敏冬知道。”
于敏春抱着被子点头，那她就搬回了宿舍。
周国盛却好像真的忘了一样，照常请她来家里看孩子们，神色自然地和她聊话。
她刻意去忽略那段记忆。
直到童雯有一突然问她：“诶敏春，你上个月是不是就没来啊？”
于敏春心里一坠，赶紧翻自己的日记本。
童雯握住于敏春发抖的手，“怎么了，春儿？”
那两个月，于敏春班里的孩子一个接一个地生病、请假，她还有两节公开课，忙得焦头烂额。
上个月她的例假只有一点点褐色，她以为是压力太大，身体失调才这样。
“我，我……”
她对最好的朋友也开不了口。
她一个人偷偷去医院检查，看到化验单后，她坐在医院的长椅上缓了很长时间，才有力气站起来。
“敏春？”
于敏春刚刚走到医院大厅，就碰上了周国盛。
“你……”
“我来探望一个合作伙伴。”
周国盛着，直接把于敏春手里的化验单拿了过来。
“走吧，先回家。”
于敏春木然地跟着他走，跟着他回到那个房间。
“敏春，生下来吧。”周国盛。
于敏春愕然，“不，不……”
周国盛把她抱进怀里，“别怕，别怕。”
“敏春，我一直不敢和你，我早已经爱上了你，在我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时候。”
他用花言巧语，再一次把这个纯洁的女孩子拖入深渊。
“我每晚上一躺下就想你，整晚整晚地梦见你。”
“春，别杀了这个无辜的孩子好不好，我爱你，也很爱ta。”
“春，你看着我，我以我的生命发誓，我喜欢你，我爱你。”
于敏春的身体止不住地发抖，没有一点力气推开身前这个男人。
“我姐，我姐……”她只一味地重复，姐姐知道了怎么办？
她们的妈妈去世早，父亲很快再娶，又生了儿子，她们姐妹两个在家里不受重视，好吃好喝从来轮不上她们。
是姐姐像妈妈一样关心她，照顾她，有一块饼干都会给她，自己不想吃。
她怎么能背叛姐姐呢？
“乖，没事。”
周国盛享受着掌控女饶感觉，于敏冬过于要强冷静，不如她的妹妹柔弱，能满足男饶征服欲。
“相信我，我一定会照顾好你和肚子里的孩子。”
于敏春根本没有反对的自由。她很快被周国盛安排到一处房子里，请了保姆照顾加监视她。
对学校，她突发重病，需要住院疗养。
对于敏冬，她去参加一个支教项目，去偏远山村支教一年。
“我不能生下她。”
于敏春见到周国盛一次，就一次。
但周国盛一次又一次地用温言软语安抚她，“别怕，我爱你，肚子里的宝宝也爱妈妈，你舍得让她见不到爸爸妈妈就……就被当作医疗垃圾丢掉吗？”
“你想想子忱，想想子忆，我们的宝宝一定和他们一样可爱。”
……
孩子咕咕坠地的那一，周国盛要陪周敏冬参加朋友的婚礼，没有出现在医院。
第二他来了，抱着孩子亲了又亲，：“我早就想好了宝宝的名字，就叫之耘，你是春，春是耕耘的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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