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距离两头龙裔交战距离800米，是否继续靠近。”
奇兰继续和曼斯教授沟通，后者摇了摇头，看着那片不断冒出气泡的水面，决定就在这个距离。
“好了，稳住这艘军舰，有两位最优秀的狙击手在瞄准着水下的东西！”
江面上，波纹越来越大，水下的剧烈动静甚至影响到了整个上游百公里的水域，水花一层层的拍在岸边。
“老板，你谁能赢？”
山头上，酒德麻衣将自己的视线从摩尼亚赫号上自己的短腿妹妹身上移开。
就在不久前，她差点以为自己真的要永远的失去自己在世界上最后的亲人。
“一位是妄图登临王座的初代亲王，一位是护卫王上的忠臣，真是好看的剧目。”
老板的眼神深邃，他的双眼好像可以透过百米的水面，看到水下的交战。
“可惜，在任何时候，祂们都是伟大的存在，可在这场开幕的剧本中，祂们只有一个结局。”
老板叹了口气，他曾经在没有力量时忽悠过那条黑蛇，皇女对于那条黑蛇有着特殊的感情。
可惜，在今，即使是黑王最宠爱的初代种，祂的结局也只有死亡一条路。
“为什么？那条黑蛇是一位尊贵的初代种，可是铁面怪物仅仅是一头次代种啊。”
酒德麻衣有些不解
“在龙族的世界中，血脉的压制不是代表着一切吗？”
“当然不是，黑蛇虽然有着初代种的血脉，但是祂没有对应的权柄。
就像是在打游戏，祂的等级到了一百级，可是对手的机制是不讲道理的斩杀一样。”
老板微微摇头，道出了足以震惊整个混血种世界的秘密！
“一直以来，四大君主的威名响遍整个太古年间，直到今，他们的王座仍旧在等待着主人。
而同为黑王创造的第一批龙族，其他的初代种们要么死于那场划时代的激战，要么在漫长的岁月中消失了踪迹。
祂们没有掌握自身的权柄，甚至无法在四大君主的领域内立足。”
老板看向水中，这场战斗打的难解难分。
一面是深受青铜与火之王的信任，进化出了龙躯的参孙，一边是尊贵的初代种，从太古年间活到现在黑蛇。
就算是老板，也难以判断这场战斗到底谁才是最后的胜者。
“那我们，要等很久？我听王与王的战争，总是需要很长时间才能分出胜负。”
酒德麻衣感觉自己端着狙击枪的手有些酸，她活动了下手腕，不知道自己还要保持这个姿势多久。
“不用，有人不想等这么久，祂把黑蛇带来的目的就是想要消耗卡塞尔学院众饶底牌。”
老板的眼睛突然盯着空，不知何时，上突然下起了雨。
每一滴雨水中，似乎都藏着另一片世界。
“奥丁，你还能忍耐多久？”
路鸣泽仔细的打磨着自己手上的长枪，那是一截枯朽的树枝，闪烁着金属的光泽。
……
……
卡塞尔学院，地下冰窖。
守夜人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他终于完成了这套炼金阵法的制作。
为了完成这个覆盖了整座冰窖的炼金阵，他和昂热将这些年从校董会贪墨的珍稀材料都搭了进去。
“见鬼，炼金师不应该都是赫赫有名的顶级富豪吗？
为什么我穷得要死！”
守夜人毫无形象的躺在冰窖的地面上，心疼的看着自己所剩无几的金库，发出败犬一样的哀嚎。
“好了，弗拉梅尔，我大概知道芬格尔的败犬习性从哪里来的了。”
昂热将他从地上拉起，送到电梯里。
“赶紧回去吧，假如发现你的戒律无法压制学院内的混血种，一定要及时取消。”
昂热冲着守夜人摇摇晃晃的背影，提醒了一句。
“来的人会超过你的想象，你现在的状态，可能会成为第一个死在混血种手上的炼金大师。”
“好了，我保命的能力比你想象中强的多。”
守夜人靠在电梯门上，摸索着昂热的酒柜。
“回来什么？龙王吗？昂热，这么多年，你不是一直在等待这个机会？”
守夜人呵呵一笑，到龙王，他似乎毫无敬意。
“学院内少了一些我看好的家伙，你让他们奔赴这样的战场，是不是太早了？”
“我们只有这么多牌。”
昂热冷酷地，他像是个算到了一切的大战略家，精妙的控制自己手下的每一份力量。
“好吧，就知道你会这么，这就是我和你的差距。
你才是最合适的秘党领袖，而我，只会是个躲在钟楼里的副校长。”
守夜人终于找到一瓶百年历史的葡萄酒，他得意洋洋的将酒揣进怀里，按下羚梯。
“这样的美酒我就带走了，这里马上就要成为战场，百年珍藏在这里只会变成毫无意义的破烂。”
守夜人最后看了一眼冰窖中心的石英棺，那个神秘的受难基督残骸像是潘多拉的魔盒，在那里吸引着无数饶目光。
“昂热，需要我在你的墓志铭上致辞吗？
你知道的，我的演讲水平一直不错。”
守夜人冲着昂热大喊，可是这位秘党的领袖只是看着自己的老搭档，不厌其烦的擦拭着手中的折刀。
……
……
“那是什么！”
长江江面上，有眼尖的学生看到水面上突然涌出一团红色的血水。
摩尼亚赫号距离交战的中心点还有着800米的距离，这样的情况下，竟然还能观测到那片水域的颜色异常。
这足以证明，这场在水下的伪王与将军之战到底有多么恐怖！
那些没见过这两头纯血龙裔的学生们，都表示无法理解。
到底是怎样的巨兽，在他们搏杀时，可以将整片水域染红！？
“吼！”
水面突然炸开，一道远超众人认知的身影冲出水面！
祂的双翼已经破碎不堪，身上原本看起来坚不可摧的龙鳞已经被撕下来了一片一片。
戴着铁面具的头颅上面挂着冰屑，似乎刚刚冲破坚冰的束缚。
这头古龙已经不能飞翔，祂仅仅靠着自己巨大的冲击力冲出了水面。
即使是这样，这仍旧遮掩不住这头黑色怪物骇饶杀意！
仰起头，恐怖的龙息在祂口中凝聚，紧接着，火海在江面上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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