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碑上，女饶照片很干净，清丽的笑容布满滑落的雨水，
唇角微弯的弧度，像温暖的笑容，又像怜爱的哭泣。
她死之前留下的那句话，成了洛津漫长岁月始终抛不掉的梦魇。
“我的儿子，不能给别人做狗。”
枪声和身体砸在地面的沉闷，这辈子都忘不掉。
母亲解脱了，为了他的人生不再被人操纵。
也成了洛津难以愈合的伤痛。
他的爷爷，父亲和母亲，都是称得上义士英雄的人物。
自己呢？
连身份都是耻辱。
更别提那些为人卖命的过往。
于他而言，他的人生，他的世界，早就应该消亡在14岁那年。
可命运好像又给了他希望，
尽管缥缈，他也想抓住，试一试。
就算换不回当初，是不是也能守住一些渴望的东西。
某张干净的面容浮现在他脑海，洛津轻抬起头，看着墓碑上女人，轻扯下唇角。
低磁的嗓音被雨落声淹没大半，消散在漫大雨之中，无人听见。
聚会那，赵惊婉刚放寒假，楚宁跟着她一起来的，她怕软蛋吃亏。
吃饭的地方是同学家里开的酒店餐厅，请客的是个富二代。
两个人踩着点赴约，高级包间内欢声笑语，
门被服务生推开，众人不约而同看向门口，嘈杂的包厢一瞬安静下来。
大家同时地被两个女孩吸引目光。
赵惊婉长得高挑，练舞多年的体态，加上性格所致，气质有些过于出尘，
和这里的人格格不入，似水般柔淡的面容噙着淡淡的平静。
身旁的楚宁身材娇，娇媚的脸蛋满满嫌弃，扬着下巴像在给自己壮势般，看着里面的人就讨厌。
“赵惊婉，我这里有位置，你过来坐吧。”
话的是赵惊婉以前的同桌，短暂的同桌。
赵惊婉没有听她的招呼，拉着楚宁寻了个位置就坐下。
同学都有些尴尬，刚刚还气氛十分融洽，嬉笑打闹不止，现在却不知道该什么了。
请客的富二代，是曾经霸凌赵惊婉的领头之一。
苏娜然不屑地扫过那抹落座后一言不发的身影，扬起虚伪地笑。
“没想到你会来呢？把播拿来，想吃什么随便点。”
那副高傲的语气还是一如往常呢，赵惊婉干净的眸闪过一瞬嘲弄，轻轻扯起粉白的唇。
“不用了，谢谢。”
她不是来吃饭的，不是同学聚会吗？看看同学们就好。
大家好像都过得很好，顺利步入大学校门，重新开始了美好的校园生活，仿佛曾经的一切都是过眼云烟。
“哎呦，都来参加同学聚会了，怎么还是那副生人勿近的模样？不知道，还真以为你是什么仙女呢？”
楚宁就知道狗改不了吃屎，瞧瞧这副嘴脸，尖酸刻薄的劲儿，多么令人讨厌。
“听你考进的舞蹈学院是什么国内顶尖的？怪不得不愿意搭理同学们呢，原来咱们仙女这么优秀呢？以后飞黄腾达了，可别忘了我们这些老同学啊。”
楚宁忍不了了，一只手猛拍桌面，就要站起身，胳膊却被身边人一把按住。
她转过头，赵惊婉脸色平静，楚宁以为她和以前一样选择忍气吞声，有点不爽，但还是坐了回去。
下一秒，一道温婉的声音响起，
“你配吗？”
她一愣，看向赵惊婉的目光一愣。
在场的同学们也有些诧异，女孩淡淡的嗓音，他们还以为听错了，赵惊婉面色波澜不惊，也不像动怒的样子，难不成真听错了？
“你什么？”
苏娜然阴着脸质问。
“我，你配让我记得吗？”
“你他妈什么？”
就这么一句话就被激怒了，赵惊婉唇角的笑更轻了，轻蔑的轻。
这就是曾经欺负过她的人，多么脆弱啊。
“算了算了，娜然你消消气，都是同学，以前的事...”
劝和的也是曾经霸凌团体的成员，提到过往，她表情有点尴尬，但还是硬着头皮继续给大姐大消火。
她端着一杯酒走到赵惊婉面前。
“以前的事情，我们做的有不对的地方，但你今既然来了，就明还顾及同学情分，我给你道个歉，我替他们给你道个歉，这杯酒就当我赔罪的，你看，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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