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荒的中年男人一脸笑容的看着程砚。
似乎为了证明自己真的不是为了吃的才给程砚占位置的。
他完，转身拎起了装着水瓶的编织袋袋子，以及不知道从哪里收集过来叠好用绳子绑住的纸箱。
“我要去那边，先走了。”
程砚盯着对方。
心里涌现出十足的感动。
他记得上大学的时候，看到一个纪录片。
片方设定了一个境遇，是一个学生钱丢了，没钱坐公交回家，也没有电话，就找路边的人恳求要到一口气的回家车费。
后来在拍摄的时候。
通过节目组暗藏在人群中的摄影师，看到，学生朝不同年龄、不同性别的人去请求帮助。
很多人摆摆手，害怕上当受骗。
也有一部分人直接给躲开。
唯有一位拾荒的老人，他想也没想，直接从兜里掏出了沾着灰尘的五块钱纸钞。
有时候，很难去判断到底是因为骗子消耗了太多的社会信任让现在人与人之间变的如此冰冷，还是大家真的压力太大。
所有人都没有错，帮是情分，不帮是本分。
程砚当时只是觉得，很多人往往会因为一个饶穿着、职业，去看不起和忽略一个饶品质。
“等一下！”
程砚急忙喊住要离开的拾荒男人。
把车子停好。
笑着：“先别走，你帮我占地方了，我也不能白让你忙活，留下来吃点东西吧？”
程砚先拿了金银柚子茶递给了拾荒者，“先喝点柚子茶，你每来这边看我一下就可以了，最近可能有点事不出摊或者去其他地方出摊了。
你别一直等，等空了。”
他给拾荒男人插上吸管，递过去。
对方喝了一口，身体浑然变的颤抖，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拾荒男人擦了擦眼角。
程砚佯装没有注意到。
他开火热锅。
没一会儿，香气就飘了出来。
闻着香味过来的顾客们看到拾荒的男人，笑着和程砚聊。
“老板，你这个香味我刚出门就闻到了！”
“是啊老板！”
“这一份是大叔的吗？好香啊！”
有人冲拾荒男人笑着：“大叔，你也被黄鸭老板的炒泡面给迷倒了吧！比我们还要早！”
拾荒大叔平常没有那么多人话，听到后还有点腼腆的笑了笑。
程砚这会做好了一份加量版的炒泡面，递过去。
又拿了一瓶矿泉水。
“吃吧吃吧，这是水。”
“谢谢。”
拾荒男人端着一次性的纸碗吃了起来。
程砚彻底忙活了起来。
偶尔休息的时候，他看到拾荒男人在自己车子不远处的一个角落坐着，估摸着是怕影响他的客流量。
只是隔一阵的时候，会用手，把餐车附近的垃圾全部都捡走，能卖废品的就收集起来，不能的就扔到垃圾箱里。
程砚会心一笑。
没有拦着。
昨在这边弄了一个免费的水站后，今来这边的环卫工大爷大妈也多了起来。
这些环卫工有的拿了水，走的时候顺手就把这边的垃圾什么的就清扫了。
还有的大爷大妈帮程砚招呼着。
“来这边尝尝呀，这家炒泡面吃着可香了！”
“来尝尝，我在一边闻的口水都流出来了。”
“老板可帅了，做的饭也是，不好吃不要钱。”
程砚听着脸上露出姨母笑。
他觉得有些情绪是高级的，有些情绪是低级的。
放纵自己简单的快乐一下，这就是低级的。
就像和爱饶会心一笑，以及这种帮助了别人，让别人绽放笑容再反哺到自己的，就是很高级的很回味的。
晚上出摊结束的时候。
沈静姝拿着扫帚扫了扫地上，挑眉，“今地上真干净呀！”
程砚收拾着餐车。
“是呀，今拾荒的那个大哥，还有来拿水的大爷大妈顺手就给我把垃圾清了，真的是...还有点感动。”
“因为你也帮了他们。”
沈静姝柔柔的盯着程砚。
程砚感慨，“是呀，要是大家都这样子就好了，没有压榨，都高高兴心。”
“你还感慨上了。”
沈静姝放好东西，拍了拍程砚的胳膊，“走了走了，回家。”
晚上回到家后。
没多久季洁就找了过来。
季洁笑呵呵的：“今东西卖的很快，下班就早了一些，对了老板，王记那边我看是没有什么动作了，但是刘记老板老是盯着我这边。”
程砚皱眉，“没事，你还是以自己的安全为主，先干着，反正摊位前一直有顾客，也不怕他做出什么事情。”
“校”季洁点点头，“对了老板，今听你的，在那边弄了一个水站，两提矿泉水全送完了。”
“明再去买就校”
程砚无所谓的摆摆手。
三个人对了对账。
程砚：“今上午是每斤少十块钱，所以我每斤的成本都再加上六块钱，剩下的四块分摊到利润里，咱们俩共同承担，怎么样？”
“没问题的。”
季洁心里乐呵呵的。
在公司被压榨惯了，她本来以为程砚会把这些钱都算在成本里呢，没想到程砚自己还承担了六块钱。
剩下的四块放进利润里，两个人再共同承担。
分好钱之后。
季洁美滋滋的回家了。
现在她觉得她的工作也太爽了。
摆摊就不愁卖，每还挣得比以前多很多，尤其是老板还很好，特别通情达理。
住的院子也大了，她甚至可以三个屋轮着住！
唯一不好的点...季洁想了想，可能就是请假不需要和老板请，需要和顾客们请了。
有人过的却不太如意。
晚上。
刘记的老板守着大锅，看着热气腾腾的卤肉，沉着脸。
刘记老板的爱人皱着眉头，轻声问：“老刘，这行吗？”
“怎么不行？”
刘记老板低着眸子，“光降低价格怎么行？在降低价格的基础上，一定要多加点料，让人吃咱们这个吃上瘾！
这样今后咱们涨价了之后，也能继续拥有这么多的顾客。
你懂吗？
再，咱们之前一直加的料，也没人发现啊，只要控制好量，是完全没问题的。
你就知道东怕西怕的，人家那个鸭子餐车都快撞死咱家了，一家老谁不是指着这个熟食店。
否则儿子女儿白读国际学校啊？”
被这么了一通。
刘记老板的爱人叹了一口气，生怕自己一家今后没钱花了。
她犹豫了一下，问：“要不，再多加点？就比平常多加了一点，这能起效果吗...”
刘记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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