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扬神色专注。
“红叶老师还在世的时候，有个叫阿德的病人，老是频繁地来找她做治疗，可自从红叶老师被害后，这个人就再也没出现过。”
“你在怀疑什么？”明扬追问道。
“我有一次从诊疗室门前经过，无意中从门缝里听到阿德，医院诊断他患了精神上的人格分裂症，他还红叶老师长得和他妻子特别像。”
米顿了顿，有点不好意思的解释，“当时我也只是好奇，就把耳朵贴在门缝上多听了一会儿，我真没有别的意思！”
“你接着。”明扬催促道。
“阿德他以前开了家工厂，后来因为被坏人诈骗，厂子倒闭了！受到严重刺激后，他的神智就变得不太正常了！时好时坏，好的时候和普通人一样，可一旦犯病就会见人就打，抓着东西就砸。
他妻子看他没了钱，更嫌弃他得了精神病，就带着女儿跟别的男人跑了“
“你怀疑红叶是他杀的？理由是什么？”明扬目光灼灼地盯着米。
“这只是我的推测。当时不是发生了两起针对红叶老师的伤害未遂事件，警方调查后都判定为意外。哪里会有这么凑巧的事啊？我感觉这分明就是精神不太正常的人，会干出来的事，您觉得呢？”米眨着眼睛，一脸笃定。
明扬微微点头，，“有一点道理。这样，你帮我查一查这个阿德家的详细住址。”
“包在我身上，您稍等。”米脆生生地应道，转身快步上楼。
没多一会，米便脚步轻快地回来了，将写有地址的纸条递给他，“就是这里！”
明扬接了过来，欣喜之情溢于言表：“太感谢你了！”
根据米给的地址，明扬与川口驱车前往了城西红星路上的安阳区。
这是一片建于七十年代的楼群，青砖白顶，颇具年代感，区内错落分布着十几栋六层楼房，绿化郁郁葱葱，鲜花盛开，为这片略显陈旧的住宅，增添了几分明丽的色彩。
二人来到5号楼一层，“梆梆梆”，川口敲响了住户的门。
片刻后，门缓缓打开，一位面容愁苦的大爷出现在门口，他上下打量了明扬和川口一番，开口问道：“你们找谁？”
“请问路德家是住在这里吧？”明扬问道。
“对，你们是……？”大爷眼中透露出一丝疑惑。
“我们是路德以前的朋友，早几年去外地打工了。回来后听了他的事情，就特意过来想看看他。”明扬笑着解释道。
“进来坐吧！”大爷侧身将两人让进了屋里。
踏入室内，只见一片狼藉，衣服横七竖柏散落在沙发、椅子上，各类生活物品也乱七八糟的随意摆放，整个空间充斥着一种无序与杂乱，
明扬和川口将手里提着的水果和点心，放在了茶几上，动作快速地将沙发上的衣服杂物简单收拾了一下，勉强腾出了一块能坐的地方！
老人见状，脸上瞬间浮现出尴尬之色，连忙解释着：“你们别见怪，他母亲身体一直都不好，这两又犯病住了院，我一个大老粗，着实不擅长打理这些家务事，结果就乱成这个样子！”
“阿德他不在家里住吗？”川口环顾四周，疑惑地问道。
“他早就不在家住了。”大爷无奈地叹了口气。
“啊！他怎么啦？”明扬心中一紧。
“他去年突然犯病了，谁都不认识，见人就动手，没办法，只能把他强制送进了精神病院。”
“怎么会出这种事？”明扬感叹。
“哎！家门不幸啊！坏事一桩接一桩，这日子还让不让人过了！”老饶语气里，透着深深的无助与绝望。
“叔叔，您能告诉我精神病院的具体地址吗？”明扬轻声问道。
“城南的仁安精神病院，我们老两口都一年没见过他了，你们要是过去，麻烦帮我们看一看，他到底过得怎么样。”老人眼中满是期盼。
“放心吧，叔叔！您还记得他发病的具体日期吗？”
老人仰起头，努力回忆着。
“嗯……那是去年八月份的一个下午，刚擦黑。全家人吃完晚饭，他自己约了人，就出门了，结果一整晚都没有回来。
第二早上，我们正打算出去报警呢，没想到辖区的警车将他送了回来，警察阿德又犯病了，在大马路上故意拦截车辆，还往人家车轱辘底下钻，严重扰乱了交通治安，要送他去精神病院，还让我在一份文件上签了字，这一关，就是一年啊！一直也没见送回来，我去问过警察了，他病没好不能放回来，
这可把我们两个老人给害苦了呀。”老人眼眶微微泛红。
从安阳区出来，明扬与川口再度驱车启程，来到了坐落于城南绿松山半山腰的仁安精神病院，办妥了所有探视手续以后，两人在207单人病房里，见到了这个名叫路德的男人。
此刻，他正安静地坐在椅子上，目光平静的看着手里的书，见到有人进来了，下意识的抬起了头。
路德看着年近四十，身形高且消瘦，恰似一根竹竿，头发大半已经斑白，那张面庞，若不是眼窝深陷，倒真透着几分书生的文采气质！单看他此刻的模样，举止神态间，神志显得颇为清醒。
明扬毫不迟疑，开门见山地问道：“你认识红叶吧？她的死，是不是你们早就计划好聊？”
路德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反问道：“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明扬神色严肃，直言道：“我刚才跟院长仔细了解过了，这一年里，你已经自杀过三次，所幸都被救了回来。
究竟是犯下了怎样罪无可恕的事情，才让你如此急切地想要寻死？”
路德微微眯起眼睛，陷入沉思，片刻后缓缓开口：“你为什么非要追查这个案子的真相呢？”
明扬难掩气愤，大声道：“因为有一个无辜的出租车司机，被牵连进了这桩案子里，如今被判终身监禁！在大牢里苦苦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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