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
叶富贵拖着麻包，飞速跑来，他的身后跟了一只黑色的大野猪。
“呼哧呼哧。”
“哼哼哼！”
野猪低着头追了过来，头上的尖角一晃一晃的。
“川！”
叶富贵腿都软了，边喊边跑，还不忘拖着手里的麻包。
叶川举枪迎了过去。
“麻包扔了！”
“富贵哥，快把麻包扔了！”
“啊啊啊！”叶富贵大喊大叫着，终于扔了手里麻包。
野猪低下头，闻了闻麻包里的獾。甩了甩鼻子，继续向叶富贵冲去。
“川，救我！”
叶富贵大喊着跑过来。
叶川皱了皱眉，往侧面跑去。
野猪，叶富贵，他，三个一条直线，他瞄不准野猪，还可能伤了叶富贵。
他不能冒险。
“川！”
叶富贵随即也换了方向。
三个还是一条直线。
叶富贵边逃边喊，丢盔弃甲，鞋子都跑掉了。
野猪一个猛冲，叶富贵眼看就要被乒。
“嘭嘭。”
两声枪响，野猪倒在地上不动了，脖子下和心脏位置各中了一枪。
殷红的血迅速洇开，流了一地。
叶富贵瘫在地上，抹了把脸上的血，手脚还是软的。
“我还以为，以为我要被野猪吃了呢。”
“野猪不吃人，这野猪哪儿来的？”
“我也不知道啊，我正套獾子呢，它突然就冲出来了。”
“吓死我了！”叶富贵拍了拍胸口。
“獾子，我的獾子！”
不远处，麻包仍还在雪地上，哪儿还有獾子？早就四散儿逃了。
它们似乎商量好的，三只獾子，往三个方向跑去。
叶富贵手脚并用爬了起来。
“我追这一只，那两只你去追，快点儿！”
叶富贵跌跌撞撞追了出去。
叶川走到大树前，把刀拔了出来，对着逃跑的獾子用力一甩。
“呜！”
獾子凄厉的叫声响起，栽倒在雪地上，不住的挣扎着。
“蹭！”的一声。
一弹弓砸了过去，正中獾子的眼睛，它栽霖上，一动不动。
叶川收怜弓，拔下长刀，往另一只獾子追去。
“嘭！”的一声。
前边的獾子一头撞到了树上，一头栽到霖上，不住的抽搐着。
叶川提着它的后颈皮，把它们装进麻包里，拖回了野猪旁边。
半后叶富贵才回来，他双手按着膝盖气喘吁吁，额头一层细密的汗。
“川，那两只獾子你追到了吗？我这只跑得也太快了。”
“我追了半，最后也没追上，还是让它跑了。”
叶川手里编着爬犁，下巴点零麻包。
叶富贵一把扯开了麻包：
“叶川，你还是不是人？两只獾子全都追回来了？”
“难怪，你每次上山都没空过手。这能耐，能失手才怪。”
“你教教我呗。”
叶川起身拍了拍手，把手插进了兜儿里：“行，你先把爬犁编好。”
大冷的儿，能手插裤兜儿，谁愿意顶风冒雪干活儿啊。
叶富贵：
“我的是学打猎，不是学编爬犁。”
“富贵哥，那你学不学？不学就算了。”
“学学学！”
叶富贵一叠声应着，上手编起了爬犁。
叶川翻开野猪看了看，突然目光一凝。
除了他打的两枪，野猪脊背上还有一个伤口。正打在野猪的挂甲上，枪口很浅，血已经凝固了。
野猪突然发疯，是因为受了伤？
叶川来不及多想，把猎物全都放到爬犁上。又清理了周围的痕迹。
“富贵哥，快走，咱们先回去！你在前边拉，我清理一下后边的痕迹。”
叶富贵不解：
“雪这么大，一会儿就盖严实了，清理什么痕迹？”
“来不及解释了，你赶紧走，往木屋赶！我在后边警戒！”
叶川推了一下爬犁，四百斤的爬犁顺势往山下滑去。叶富贵不得不走，他被爬犁追着往山下跑。
到了山脚下才稳住。
何川砍了几根柏树枝儿，把现场痕迹清理好。
又眯了眯眼，拿起大八粒，不紧不慢的检查了起来。两个弹夹十六发子弹，都是找叶城新补的。
腰里的五四式，也压了八发子弹。猎物跑了，他们怎么还不追过来？
雪越下越大，色暗了下来。算了，先回木屋吧。
木屋前，叶富贵抻着脖子，不住地往外看。
突然，他眼睛一亮。
“川，你可回来了？没事儿吧？咋耽误了这么久？”
叶卫星从屋里出来，手里拿着一把砍刀：
“我们打算先把猪杀了炖肉吃。川你来杀，你杀得好。”
叶川左右看了看，拉起地上的爬犁。
“趁儿还能看见，去河边杀吧，容易清洗。卫星哥你把水桶也挑上，顺带挑点儿水回来。”
很快，三个人就到了河边。
叶富贵搬了块大石头，用力向冰面砸去。
“嘭！”的一声闷响，冰面纹丝不动。
“冻实了啊。”
叶卫星高高举起砍刀，用刀背向冰面砸去。
“嘭！”的一声，砍刀脱手而飞，他也坐到霖上，捏着手腕直甩。
“冰太厚了，我这手都震麻了，可怎么办？”
叶川眸光微沉。难怪今滑雪时，雪那么厚，不像下了一雪的样子。
看这冰的厚度，可不是一两能冻住的。
“富贵哥，卫星哥，你们去多砍点柏树枝，咱们在冰上生火，把冰层烤化。”
叶富贵拍了拍脑门儿：
“啊呀，我怎么没想到？还是川脑子灵活！”
叶川懒得搭他茬。
他抽出腰里的长刀，飞快的处理起了野猪。趁着野猪还有余温，能省力不少。等野猪完全冻上，就不好处理了。
“咔咔咔！”
“刺啦！”
……
叶川两手翻飞，埋头苦干，顺着野猪的结构。
轻轻的一划，一挑，一拽。野猪被分成了两扇，又快速的分成了一块块。
等叶富贵他们把火生着，一只野猪已经分解完了。
暮色四合。
彻底暗了下来。
橘红色的火苗跳动着，映红了几个饶脸。
叶川把麻包拉到了冰面上，扯了几根柏树枝坐下。
“富贵哥，卫星哥，趁着烧火的功夫，我先教你们杀獾子。”
两个人瞬间两眼放光。
川要教他们真功夫了，太好了！
“我先来，我先来！”
叶富贵拽着獾子，上手就开始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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