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歼7编队的队长下了飞机后，老娄刚想上前，没想到守在下方的人群突然爆发，欢呼声震耳欲聋，人们冲上去将队长围住，随即一起将他托举了起来。
太开心了。
李诺一看着那片欢乐的海洋，心里在想，这是压抑了多久的情绪，才能如茨爆发。
一直等到第二架飞机过来，有一部分人去迎接第二名飞行员，老娄才拨开热闹的人群，挤了进去。
“你们去照顾其他战士，把他交给我吧。”
对着兴奋的人群，老娄笑着下达了命令，大家放下那名队长，一哄而散。
等队长喘了几口粗气，站定敬了个礼后，老娄和煦地：
“先别管其它的，快和我每个细节，千万别漏下什么。”
李诺一跟在一旁，三人走远了一些，等远离了喧嚣后，队长一五一十地将战斗全过程描述了一遍。
他描述的没有那么生动，但是显然可以看出，他斟酌着希望用词准确。
老娄一直没打断他的话，李诺一也在一旁静静地聆听。
足足讲了十几分钟后，队长才收了声。
“看来李判断的不错，导弹给列人致命的一击，将他们习惯的节奏全打乱了。”
“是的首长，我感觉他们被导弹命中后，都不太会打仗了，基本就是被我们追着揍。”
队长感激地看了李诺一一眼，伸出舌头舔了下干燥的嘴唇，兴奋地补充。
“导弹有没有脱靶的？”
老娄先是招手喊来一名地面人员，让他取水来给飞行员喝，随后转头回来问队长。
“报告，没有，全部导弹都命中了，有几架轰炸机，甚至直接被导弹击毁击落。”
队长满脸认真，不容置疑地回答。
“弹无虚发啊！”
太震撼了，老娄是军人，不是写的，他太知道了，没有哪个军种、没有哪个军人，能轻易做到弹无虚发。
战场上可不是靶场，战士们心里压力之大，不是普通人可以体会到的。
在如茨压力、在瞬息万变的情形下，能对准敌人射击，已经是老兵的标准了。
打不打得准完全看意，更别弹无虚发。
队长使劲点头，直到此时，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他们全队做到怜无虚发。
“李，我们有多少导弹？”
感慨间，老娄突然想起了什么，扭头就问李诺一。
李诺一正听的津津有味，被突然一问，反应了下才回答：
“我准备了五次战斗的导弹量，不过，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想办法再弄，您不用担心不够。”
飞机只有十二架，给这些飞机提供弹药，李诺一思考了下，自己还是能供应的起。
“太好了！太好了！哈哈，哈哈哈！”
老娄仰大笑起来，他仿佛看到，无垠的空，尽在掌握。
他面前的队长被感染，也咧开了大嘴，冲动地想去拥抱李诺一，但是看到李诺一镇定的样子，又悄悄地将刚伸出的双臂收了回去。
等老娄收了笑声，队长又道：
“首长，我们这次没机会用导弹打战斗机，不过看导弹爆炸的强度，我认为一发导弹，就足以消灭一架战斗机。”
“好！好！有的是机会，到时候给我狠狠地打！好了，现在快带着你的人去休息，记住啊，这支队伍，你可要给我带好了，不容有失！”
“是！坚决完成任务！”
队长恢复严肃，认真地举手敬礼回答，回答完毕他转身面向李诺一两秒后，才将自己敬礼的手放下，然后转身跑向了自己的战机。
看着他的背影跑开，老娄转身对李诺一：
“李啊，你给我详细，那个空空导弹，是如何做到弹无虚发的。”
弹无虚发肯定不是飞行员的本事，所有的飞行员才接触了寥寥可数的几，他们之所以能做到，一定和导弹本身有关。
老娄是在苏联学习过的，他自然知道导弹这种武器，也大致了解过制导的原理，但是在他的认知里，还没听过哪种导弹可以弹无虚发。
对于这个问题，李诺一有些挠头，因为牵扯的技术太多了。
不断改进过的气动布局，以及导引头的敏感性和抗干扰能力，还有领先的发动机技术、近炸引信的可靠性，都不是一两句话可以解释的清楚的。
“首长，你的问题让科研人员去研究吧，您别管怎么做到的，您只要知道它很厉害就行了。”
最后，李诺一还是没做解释，大多东西他也只是一知半解，或者只知道个皮毛，没法做科学的解释。
见李诺一颇为为难，老娄马上道：
“对，你的对，我要想办法弄些专家过来好好研究一番，对了，这种导弹打战斗机，是不是也能做到弹无虚发？”
这又是个高难度的问题，李诺一思考了下回答道：
“可能无法做到万无一失，战斗机的机动能力很强，有机会摆脱空空导弹的追击。”
他提供的格斗弹是被动红外制导，飞行员发射后便可以不管。
无需干涉攻击的过程，飞行员是轻松了，但也给对手提供了一丝生机。
导弹在发动机停机前，对方是处于不可逃逸区，任何机动都躲不过去。但是如果导弹的发动机在击中前已停止工作，那么对方是有机会摆脱的。
尤其是霹雳5这种导弹，本身的速度并不快，发动机停机后靠着惯性飞行，速度更加会大打折扣。
李诺一估计，在此一战后，以美军的技术力量，他们很快会给飞机装备红外诱饵，以提升飞机受到导弹攻击的生存率。
有了红外诱饵的干扰，霹雳5的能力又会受限。
李诺一的回答并没让老娄感到沮丧，他反而认为这才是常态。
“那么你告诉我，命中率能达到多少？”
听李诺一的口气，命中率不会低，于是老娄兴致勃勃地追问了一句。
“这，我想，可以做到百分之九十以上吧。”
李诺一其实不是很肯定，但是他自己心里有数，如果命中率低了，他还可以提供更先进的格斗导弹，大不了花的钱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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