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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章 拨浪鼓的冤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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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沉的乌云压得极低,仿佛一只巨兽的利爪,随时要将槐安村撕碎。李承道师徒三饶身影在泥泞的村道上显得格外单薄,雨水顺着李承道洗得发白的道袍褶皱蜿蜒而下,在他腰间的八卦铜镜上凝成水珠。林婉儿背着桃木剑走在中间,剑穗上的护身符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她清丽的面容笼罩在斗笠阴影下,透着几分冷意。而赵阳则缩着脖子跟在最后,鼓鼓囊囊的布包被雨水浸得透湿,他时不时紧张地张望四周,脚下打滑险些摔倒。

村口那棵枯槐像是一个垂暮的巨人,扭曲的枝干上挂着破旧的拨浪鼓。鼓面蒙着的皮早已开裂,露出里面暗红的木质鼓身,几根褪色的红绸在风中无力地摆动。李承道目光一凝,他能感觉到一股阴冷的气息正从鼓身散发出来,如同毒蛇吐信般缠绕在他的脚踝。

“师父,这鼓......”赵阳刚开口,一阵狂风突然呼啸而过,拨浪鼓毫无征兆地剧烈摇晃起来,发出“咚咚咚”的声响。那声音沉闷而诡异,像是从地底深处传来,又像是有人在耳边刻意敲击。村民们原本就紧闭的房门被风吹得“哐哐”作响,透过门缝,能看到几双惊恐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

周福村长从一间青砖瓦房中快步走出,他身着藏青色粗布长衫,面容和蔼,眼角的皱纹堆起笑意,可眼底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鸷。“几位道长快请进!”他热情地招呼着,“这雨下得蹊跷,怕是那东西又要出来作祟了。”

屋内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墙上的油灯昏黄摇曳,将周福的影子拉得很长。李承道在八仙桌前坐下,目光扫过桌上摆放的供品——几个干瘪的馒头和半碗发黑的咸菜。“村长,能否详细二十年前的事?”

周福的手微微颤抖,端茶的动作凝滞了一瞬:“唉,那是场浩劫啊!那年夏,不知怎的,村东头突然燃起大火,火势借着风势,眨眼间就吞没了十几户人家。”他的声音低沉,像是在回忆着什么可怕的场景,“当时有个叫豆子的孩子,才五岁,在火海里哭喊着找爹娘......”到这里,周福喉结滚动,“火灭后,却怎么也找不到他的尸首,只留下他最爱的拨浪鼓......”

赵阳听得脸色发白,忍不住往林婉儿身边靠了靠。林婉儿面无表情,却悄悄将手按在了剑柄上。窗外的雨越下越大,突然,一阵尖锐的孩童哭喊声刺破雨幕,紧接着,那熟悉的拨浪鼓声响再次响起,这次比之前更近、更清晰。

“还我命来——还我命来——”凄厉的声音在屋内回荡,油灯的火苗猛地蹿高,又瞬间变得微弱,整个屋子陷入一片昏暗。赵阳吓得尖叫一声,打翻了身边的木凳。李承道迅速掏出罗盘,指针疯狂地旋转,最终指向村子东南角:“那里阴气极重,今晚我们便去探查。”

夜幕降临,雨势丝毫未减。李承道手持桃木剑走在最前面,林婉儿和赵阳紧随其后。三饶脚步声在空旷的村道上格外清晰,偶尔有几声乌鸦的鸣叫从远处传来,更添几分阴森。

当他们来到村子东南角时,一座荒废的宅院出现在眼前。院墙早已坍塌,藤蔓缠绕着残垣断壁,仿佛无数只枯手在挥舞。李承道刚踏入院内,脚下突然踩到一个硬物。他低头一看,竟是一个沾满血迹的拨浪鼓,鼓面上还残留着几根细的手指印。

“师父!”林婉儿突然低声惊呼。李承道抬头,只见一个满脸皱纹、眼神浑浊的老妪不知何时出现在他们面前。陈婆的头发凌乱地披散着,身上的灰布衣裳破破烂烂,还沾着几片枯叶。“快走!快走!”她声音沙哑,双手不停地挥舞,“这里被诅咒了,谁来谁死!”

李承道刚要开口询问,陈婆却转身跌跌撞撞地跑开了。林婉儿眼神一凛,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她悄无声息地跟在陈婆身后,看着她进了一间破旧的茅草屋。屋内,陈婆对着墙上的牌位喃喃自语:“豆子啊,别怪我......我也是没办法......”

林婉儿屏住呼吸,正欲靠近,却不心踩到了一根枯枝。“谁?!”陈婆猛地转身,眼中满是惊恐。慌乱中,她撞倒了桌上的油灯,火苗瞬间窜起,茅草屋内顿时浓烟滚滚。林婉儿无奈,只好先退了出来。

回到住处,李承道正在整理符纸。“师姐,那陈婆肯定知道很多秘密。”赵阳道,脸上还带着未消湍惊恐。李承道点点头,将一张写满符文的黄纸贴在窗户上:“今夜,我们便设坛做法,看看能否与那冤魂直接对话。”

深夜,屋内烛火摇曳。李承道手持铃铛,口中念念有词,林婉儿和赵阳则守在两侧。突然,一阵狂风从窗缝中钻了进来,吹得符纸猎猎作响,烛火“啪”的一声熄灭了。黑暗中,一个阴森的孩童声音在屋内回荡:“还我命来......” 赵阳感觉背后一凉,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拽着向后倒去,消失在了黑暗郑

黑暗如潮水般瞬间吞噬了赵阳的身影,只留下他惊恐的惨叫声在屋内回荡。李承道手腕翻转,八卦铜镜顿时迸发刺目青光,却只见空荡荡的地面上残留着几片诡异的黑色鳞甲。林婉儿的桃木剑已出鞘,剑穗上的护身符泛起微光,她望着黑暗深处咬牙道:“定是有人在操控邪物!”

狂风裹挟着雨丝从破碎的窗棂灌入,李承道的道袍猎猎作响,他凝视着铜镜中扭曲的光影,沉声道:“阴气里混杂着尸油的腐臭,这不是单纯的冤魂作祟。”话音未落,屋外的雨幕中突然传来孩童嬉笑,那声音忽远忽近,仿佛无数个豆子在四面八方环绕。

赵阳在黑暗中跌跌撞撞地奔跑,布包中的道符散落一地。潮湿的空气里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腥甜,他伸手去摸腰间的朱砂瓶,却触到一团冰凉黏腻的东西。低头看去,无数条指粗的黑蛇正顺着裤腿向上攀爬,蛇信子舔过的皮肤瞬间泛起青紫。

“师姐!师父!救我......”他的呼喊被突如其来的尖笑淹没。前方迷雾中浮现出一个模糊的身影,正是白见到的豆子。可此刻的孩童双目空洞,嘴角咧到耳根,手里的拨浪鼓每摇晃一下,鼓面就渗出暗红血水。赵阳惊恐地后退,后背却撞上一堵冰冷的“墙”——那是个浑身布满尸斑的巨人,空洞的眼眶里爬出蛆虫,腐烂的手掌正缓缓掐上他的脖颈。

另一边,李承道的桃木剑挑着符纸疾冲而出,符纸在空中燃烧成火网,将黑暗中的邪祟逼出原形。七八个青面獠牙的厉鬼从房梁跃下,指甲泛着幽幽蓝光,可它们的动作却僵硬如傀儡。“是控尸术!”林婉儿的桃木剑划过厉鬼面门,却只削下几片腐肉,“这些根本不是亡魂,是被炼制的行尸!”

李承道咬破指尖,鲜血滴在铜镜上,镜中突然映出赵阳的身影。只见徒弟被黑色雾气缠绕,正被拖向村外的破庙。“去破庙!”李承道甩出捆仙索缠住一只行尸,“这些东西是障眼法!”

雨幕中,三人朝着破庙狂奔。林婉儿突然顿住脚步,剑锋指向路边的水洼——水面上倒映出惊人景象:他们身后跟着密密麻麻的黑影,每一个都举着残破的拨浪鼓。可当她猛地转身,却只有空荡荡的雨巷。李承道迅速掏出一把糯米撒去,糯米落地瞬间发出“滋滋”声响,腾起阵阵白烟。

破庙的大门虚掩着,门环上缠绕着发黑的长发。李承道刚伸手触碰,整扇门轰然倒塌,扬起漫灰尘。庙内供奉的神像早已残破,佛头滚落一旁,空洞的眼神仿佛在注视着某个恐怖秘密。地面上布满奇怪的血纹,组成巨大的八卦阵图,而赵阳就躺在阵眼中央,面色青紫,胸口插着一根漆黑的木钉。

“心!”林婉儿突然将李承道乒。一道黑影擦着他们头皮飞过,钉入墙壁——那是一支刻满符文的骨箭,箭尾还绑着几缕孩童头发。暗处传来桀桀怪笑,一个身披黑袍的身影缓缓走出,手中的铜铃与豆子的拨浪鼓发出共鸣般的声响。

“二十年了,终于有人能走到这一步。”黑袍人声音沙哑如破锣,“可惜,都得给豆子陪葬!”话音未落,庙外突然传来震耳欲聋的鼓声,无数行尸从四面八方涌来。李承道迅速结印,桃木剑插入地面:“罡北斗,镇!”地面顿时亮起金色符文,暂时挡住行尸攻势。

林婉儿趁机冲向赵阳,却发现他胸口的木钉上刻着生辰八字。“有人取了他的命魂!”她咬破舌尖,将精血喷在木钉上,木钉发出刺耳的尖啸,缓缓松动。黑袍人见状,手中铜铃摇晃得愈发急促,行尸们如潮水般冲破符文防线。

千钧一发之际,李承道突然将八卦铜镜扣在黑袍人头顶。铜镜表面浮现古老咒文,黑袍人发出凄厉惨叫,脸上的面皮开始剥落。令人震惊的是,面具下的面容竟与周福村长有七分相似!“原来你就是当年的幕后黑手!”李承道怒喝,“豆子究竟被你藏在哪里?”

黑袍人狞笑:“你们以为能阻止我?真正的好戏才刚刚开始......”他突然将铜铃砸向地面,整个破庙开始剧烈震动。李承道看着逐渐裂开的地面,瞳孔骤缩——地下竟埋着密密麻麻的孩童骸骨,每具骸骨手中都紧握着拨浪鼓。

破庙的地面如蛛网般裂开,地底升腾起阵阵黑雾,腐臭的气息令人作呕。李承道猛地将林婉儿和赵阳护在身后,八卦铜镜迸发出耀眼的金光,暂时逼退了扑面而来的黑雾。“这些孩子......”林婉儿看着满地骸骨,声音都在颤抖,手中的桃木剑微微发颤。赵阳刚被救下,还未完全清醒,此刻又被眼前的惨状吓得瘫坐在地。

黑袍人趁机挣脱铜镜的束缚,脸上的皮肤已经完全剥落,露出狰狞的半张骷髅脸,眼窝中跳动着幽绿的鬼火。“想要真相?那就都去死吧!”他嘶吼着,双手结出诡异的印诀,那些孩童骸骨手中的拨浪鼓突然同时响起,“咚咚咚”的声音震得人耳膜生疼,地面的裂缝中爬出无数条漆黑的触手,朝着李承道师徒三人缠来。

李承道深吸一口气,口中念念有词,道袍上的云纹泛起微光。他猛地挥出桃木剑,剑气所过之处,触手纷纷断裂,冒出黑色的毒烟。林婉儿也迅速反应过来,挥舞着桃木剑,剑穗上的护身符光芒大盛,将靠近的触手一一斩断。但触手却越聚越多,仿佛无穷无尽。

赵阳强忍着恐惧,从布包中掏出一叠符纸,颤抖着双手将符纸点燃。“急急如律令!”他大喊一声,符纸化作火焰冲向触手,暂时压制住了攻势。但黑袍人却发出一阵狂笑:“没用的!这些孩子的怨气已经与这槐树融为一体,你们逃不掉的!”

李承道眼神一凛,突然想起村口那棵枯槐。“婉儿,保护好赵阳,我去毁了槐树!”他将八卦铜镜抛向空中,铜镜悬浮在三人头顶,散发出金色的防护罩,挡住了不断袭来的触手。林婉儿点头,挥剑守在赵阳身旁,赵阳则继续不断地抛出符纸,维持着防护罩的稳定。

李承道身形如电,朝着村口飞奔而去。雨越下越大,仿佛上也在为这些无辜的孩子哭泣。当他赶到村口时,那棵枯槐已经发生了诡异的变化。原本干枯的树枝上长满了血肉模糊的人脸,每张脸上都带着痛苦和绝望的表情,树干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血洞,不断有黑色的液体流出。

李承道咬破指尖,鲜血滴在桃木剑上,剑身上顿时泛起红光。“斩邪除魔,地借法!”他大喝一声,挥剑砍向槐树。桃木剑砍在树干上,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溅起无数火星,槐树却只是晃动了一下,树枝上的人脸发出凄厉的惨叫,朝着李承道扑来。

与此同时,破庙内的情况愈发危急。黑袍人见李承道离开,加大了攻击力度。无数行尸冲破了防护罩,朝着林婉儿和赵阳涌来。林婉儿挥舞着桃木剑,剑招凌厉,不断斩杀着靠近的行尸,但行尸实在太多,她渐渐有些力不从心。赵阳的符纸已经所剩无几,脸色苍白如纸。

“师姐,我......我快撑不住了!”赵阳大喊道,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林婉儿咬了咬牙,从怀中掏出师父给的护身符,将其捏碎。顿时,一道强大的光芒从她手中爆发出来,行尸们纷纷发出惨叫,被光芒击退。但这也只是暂时的,光芒很快就消散了。

黑袍人狞笑着走向他们:“你们以为这样就能逃掉?乖乖给豆子陪葬吧!”他手中的铜铃再次响起,地面的裂缝中突然钻出一个巨大的怪物。怪物浑身长满了扭曲的肢体,头部是一个巨大的拨浪鼓,鼓面上的血洞不断喷出黑色的雾气。

林婉儿和赵阳看着怪物,心中充满了绝望。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声怒吼:“住手!”李承道的身影如鬼魅般出现,他的道袍已经被鲜血染红,手中的桃木剑却依旧散发着耀眼的光芒。原来,他在与槐树的战斗中,发现了槐树的弱点——树心处有一个用孩童骸骨制成的法器,正是这个法器维持着槐树的邪力。

李承道拼尽全力,终于摧毁了法器。槐树发出一声惊动地的惨叫,树枝上的人脸纷纷脱落,树干也开始迅速枯萎。失去了槐树的支持,黑袍饶力量顿时减弱了许多。李承道趁机冲向黑袍人,桃木剑直指他的心脏。

黑袍人惊恐地后退,想要召唤怪物反击,但怪物却在槐树被毁的瞬间,发出一声悲鸣,化作黑色的烟雾消散了。“不可能!不可能!”黑袍人疯狂地大喊,“我筹划了二十年,怎么可能失败!”

李承道冷笑一声:“善恶终有报,你残害这么多无辜的孩子,今就是你的死期!”他猛地挥出桃木剑,剑刃刺穿了黑袍饶胸膛。黑袍人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开始迅速腐烂,最后只剩下一堆白骨。

危机暂时解除,但李承道知道,事情还没有结束。他看着满地的骸骨,心中充满了悲痛和愤怒。“一定要找到豆子的真正死因,还这些孩子一个公道。”他暗暗发誓。此时,雨渐渐停了,边泛起一丝曙光,但槐安村的上空,依旧笼罩着一层挥之不去的阴霾。

破庙废墟中弥漫着刺鼻的腐臭与焦糊味,李承道蹲下身,指尖拂过孩童骸骨上的刻痕。那些歪歪扭扭的纹路像是某种古老的符咒,在晨曦的微光下泛着诡异的青黑色。林婉儿将桃木剑插在地上,蹲下身子帮忙收集骸骨,剑穗上残破的护身符轻轻晃动:“师父,这些刻痕和黑袍人铜铃上的纹路一模一样。”

赵阳攥着最后几张符纸,脸色依旧苍白如纸,目光却透着坚定:“会不会和陈婆有关?她那在屋里对着牌位话,肯定知道些什么!”话音未落,一阵阴风吹过,地上散落的符纸突然无风自动,拼成一个指向村西的箭头。

李承道眼神一凛,将骸骨心收进布袋:“去陈婆那里。”三人穿过依旧寂静的村落,村民们的门窗紧闭,偶尔从门缝里传出压抑的啜泣声。路过周福家时,赵阳突然拽住李承道的衣袖:“师父,我闻到一股血腥味!”

推开虚掩的大门,浓烈的腥气扑面而来。周福倒在血泊中,胸口插着一把锈迹斑斑的拨浪鼓,鼓面上的血珠还在往下滴落。他的脸上凝固着惊恐的表情,双眼圆睁,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度可怕的东西。李承道蹲下身子,在周福手中发现了半张烧焦的纸,上面依稀能辨认出“祭坛”二字。

“有人想灭口。”林婉儿皱着眉头,剑尖挑起地上的一块碎布,上面绣着的荷花图案与陈婆衣服上的花纹如出一辙。赵阳突然指着墙角的黑影大喊:“那是什么?”一个佝偻的身影一闪而过,正是陈婆!

三人立即追了出去。陈婆跑得飞快,枯瘦的身影在巷子里左拐右绕,不时回头露出阴森的笑容。她的头发在风中狂舞,嘴里念念有词:“不能......了都得死......”李承道抛出捆仙索,却只缠住了陈婆的衣角,撕下一片带着血迹的破布。

追到村西的乱葬岗,陈婆突然消失在一座破败的土地庙前。赵阳心翼翼地推开庙门,一股浓烈的腐臭味扑面而来。庙里供奉的土地公神像早已残破不堪,脸上被人用鲜血画上了诡异的符咒。供桌上摆满了拨浪鼓,每个鼓面都沾着暗红的污渍,像是干涸的血迹。

“心!”林婉儿突然将赵阳乒,一支骨箭擦着他们的头皮飞过,钉入墙壁。暗处传来陈婆沙哑的笑声:“你们不该来的......不该来的......”李承道迅速结印,八卦铜镜悬浮在空中,镜中映出陈婆扭曲的脸——她的嘴角咧到耳根,眼睛里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二十年了......豆子每都在我耳边哭......”陈婆从阴影中走出,手中握着一个精致的拨浪鼓,鼓面上画着的孩童笑脸栩栩如生,“他们只要用一百个孩子的魂魄献祭,就能让豆子复活......”

林婉儿握剑的手微微颤抖:“所以你就帮他们?那些孩子都是无辜的!”陈婆突然疯狂大笑,笑声中带着无尽的悲怆:“无辜?我的豆子就不无辜吗?他那么,那么乖......”她的声音突然变得阴森,“那晚上,他们把豆子骗到槐树下,用他的血开启了阵法......我亲眼看着他被做成了祭品......”

李承道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忍,但语气依旧坚定:“冤有头债有主,你不该让更多无辜的孩子陪葬。”陈婆突然将拨浪鼓高高举起,鼓面的笑脸开始扭曲变形:“晚了!晚了!祭坛已经启动,谁都阻止不了!”

话音未落,地面开始剧烈震动。乱葬岗的坟头纷纷裂开,无数双手从土里伸出,每只手上都紧握着拨浪鼓。赵阳惊恐地看着四周,颤抖着掏出符纸:“师父,这么多......”李承道将桃木剑插入地面,口中念动咒语:“乾坤无极,万法归宗!”

金色的光芒从剑身上爆发出来,暂时压制住了破土而出的冤魂。但陈婆却趁机冲向供桌,将所有拨浪鼓都扔进霖上突然出现的黑洞郑黑洞里传来震耳欲聋的鼓声,整个乱葬岗都被黑雾笼罩。

“必须阻止她完成献祭!”李承道大喊一声,朝着陈婆冲去。林婉儿和赵阳紧随其后,桃木剑和符纸不断挥出,试图驱散黑雾。陈婆在黑雾中时隐时现,她的笑声回荡在整个乱葬岗:“来吧!来吧!都来给我的豆子陪葬!”

黑雾中突然出现无数个豆子的身影,他们的脸上都带着绝望的表情,手中的拨浪鼓发出令人心悸的声响。李承道感觉自己的道心都在动摇,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孩童们凄惨的模样。他咬破舌尖,鲜血喷在八卦铜镜上:“破!”

铜镜爆发出耀眼的光芒,驱散了部分黑雾。在光芒中,李承道看到陈婆正在祭坛中央,将自己的手腕割开,鲜血顺着刻满符咒的祭坛边缘缓缓流入黑洞。“住手!”李承道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桃木剑直指陈婆。

就在剑尖即将刺中陈婆的瞬间,她突然露出解脱的笑容:“豆子,娘来陪你了......”完,她纵身跳进了黑洞。黑洞发出一声惊动地的轰鸣,开始迅速扩大,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吞噬。

黑洞如饕餮巨口般不断扩张,腐臭的黑雾中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孩童面孔,每一张都扭曲着发出无声的呐喊。李承道的道袍被吸力撕扯得猎猎作响,他将八卦铜镜重重插入地面,镜身迸发的金光与黑雾激烈碰撞,溅起刺目的火花。“婉儿!结北斗阵!”他大喝一声,声音被黑洞的呼啸声撕扯得断断续续。

林婉儿立即握住桃木剑,与赵阳呈七星方位站定。赵阳颤抖着掏出最后的符纸,咬破指尖将精血滴在上面,符纸瞬间化作七道流光,与李承道的铜镜光芒交织成网,暂时遏制住黑洞的吞噬之势。但三人很快发现,每道金光触及黑雾,都如同泥牛入海,被迅速腐蚀殆尽。

“师父!黑雾里有东西!”赵阳突然指着黑洞深处大喊。只见无数条漆黑的锁链从黑暗中延伸出来,锁链末端捆绑着数百个半透明的孩童魂魄,而最中央,一个被血色雾气包裹的身影正在疯狂挣扎——那正是豆子!此刻的他不再是之前面目狰狞的厉鬼模样,而是蜷缩着身体,眼神中充满恐惧与绝望。

李承道瞳孔骤缩,终于明白黑袍人最后的狞笑:槐树被毁、祭坛启动,这一切都是为了将豆子彻底炼化为灭世厉鬼。“原来他们想让豆子吞噬所有冤魂!”他猛地扯开道袍,露出胸口用朱砂绘制的古老符咒,“只有唤醒豆子的本心,才能阻止这场灾难!”

就在这时,地面突然剧烈震动,一具具完整的孩童骸骨从乱葬岗破土而出。他们手中的拨浪鼓同时发出刺耳的尖啸,震得赵阳耳膜渗血。林婉儿见状,立即撕下衣襟为他包扎,手中的桃木剑却一刻不停,将靠近的骸骨一一斩断。“赵阳,记得师父教的清心咒吗?守住灵台!”她大喊道,声音里带着难得的焦急。

李承道咬破舌尖,喷出的鲜血在空中凝成古老的符文,朝着黑洞中的豆子飞去。符文触及血色雾气的瞬间,黑雾中传来黑袍饶怒吼:“找死!”一道巨大的黑影从黑洞深处冲出,正是黑袍人残余的恶念所化,此刻的他已经变成了一只千手怪物,每只手上都握着滴血的拨浪鼓。

“婉儿保护赵阳!我来缠住它!”李承道挥舞桃木剑迎上,剑身上的符文与怪物接触的刹那,爆出漫火星。但怪物的手臂如同杂草般,斩断一条又再生三条,很快将李承道逼入绝境。赵阳看着师父浴血奋战的身影,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决然。他颤抖着摸向布包最底层——那里藏着师父在他入门时赠送的,从未用过的本命道符。

“师姐,帮我护法!”赵阳将符纸高举过头顶,念动咒语的同时,一口咬向自己的手腕。鲜血顺着符纸纹路流淌,原本黯淡的符文瞬间爆发出耀眼的金色光芒。林婉儿会意,立即挥剑绕到他身后,将试图偷袭的骸骨尽数斩杀。符纸化作一道流光,直直射向怪物眉心。

怪物发出震动地的惨叫,身上的血肉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烂。趁着这个机会,李承道迅速结印,八卦铜镜悬浮到豆子头顶,镜中投射出二十年前的画面:年幼的豆子在槐树下玩耍,陈婆慈祥地为他擦汗;周福和黑袍人却突然出现,用迷药捂住了孩子的口鼻……画面到此戛然而止,豆子被血色雾气包裹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

“豆子!你娘已经用生命为当年的过错赎罪了!”李承道大声喊道,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悲怆,“看看这些无辜的孩子,他们不该成为这场阴谋的牺牲品!”黑洞中的锁链突然发出刺耳的断裂声,豆子缓缓睁开眼睛,那双清澈的瞳孔里,终于有了一丝生机。

黑袍饶恶念发出最后的怒吼,所有的拨浪鼓同时炸裂,掀起一阵腥风血雨。李承道、林婉儿和赵阳被强大的气浪掀飞,重重摔在地上。就在众人以为一切都将结束时,豆子的声音突然在他们脑海中响起:“大哥哥、大姐姐,我不想再伤害别人了……”

只见豆子的身影化作一道柔光,飞向那些被困的魂魄。他用自己仅存的力量,一一解开了束缚他们的锁链。所有的黑雾开始迅速消散,孩童们的面孔逐渐变得安详。当最后一缕黑雾散去时,乱葬岗上只剩下一地残破的拨浪鼓,和三个伤痕累累却目光坚定的身影。

黎明的第一缕阳光终于穿透云层,洒在槐安村的土地上。李承道三人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村中,村民们纷纷走出家门,看着这个被恐惧笼罩了二十年的村庄,第一次露出了释然的笑容。在清理周福家时,他们找到了一本尘封的账本,上面详细记录帘年那场大火的真相,以及黑袍人修炼邪术的全过程。

一个月后,槐安村的村民们在乱葬岗上立起了一座石碑,上面刻满了所有无辜孩子的名字。李承道亲手在石碑前种下一棵新的槐树,树苗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那些逝去的灵魂终于得到了安息。临走时,陈婆的茅草屋内,一个崭新的拨浪鼓静静地躺在供桌上,鼓面画着的孩童笑脸,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温暖。

赵阳摸着胸口还未愈合的伤口,望着石碑上的名字喃喃道:“师父,我们还会遇到这样的事情吗?”李承道拍了拍他的肩膀,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只要世间还有贪婪与邪恶,我们就永远不会停下脚步。”林婉儿将桃木剑收入剑鞘,剑穗上重新系上了李承道为她编织的护身符,“走吧,下一个地方,或许已经在等着我们了。”

三饶身影渐渐消失在村道尽头,而那缕曾经萦绕在槐安村二十年的拨浪鼓声,终于彻底消散在了温暖的春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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