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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章 火葬场的鬼婴啼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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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如注,豆大的雨点砸在青峦火葬场的铁皮屋顶上,发出密集的鼓点声。警报灯在雨幕中晕开猩红的光晕,将整个建筑笼罩在诡异的氛围里。值班员老周蜷缩在监控室的椅子上,指节捏得发白,面前十七个监控屏幕里,只有2号焚化炉的画面闪烁着雪花。

“老周!老周!2号炉……有东西在哭!”对讲机突然爆发出刺耳的电流声,同时陈带着哭腔的嘶吼让老周浑身一激灵。他盯着屏幕上那团雪花,仿佛能透过干扰看见炉内的景象。铁皮墙面传来指甲抓挠般的声响,混着暴雨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老周抓起手电筒冲出监控室,橡胶鞋底在潮湿的水泥地上打滑。走廊两侧的尸体冷藏柜传来阵阵寒意,他经过13号柜时,柜门突然发出“咔嗒”轻响。冷汗顺着脊梁骨往下淌,他握紧手电筒,强作镇定地继续往前走。

2号焚化炉的铁门虚掩着,暗红锈迹沿着门缝蜿蜒而下,像是干涸的血迹。老周屏住呼吸推开门,炉膛内喷涌而出的热浪裹挟着腐肉气息,几乎让他作呕。本该躺着待焚尸体的金属台面上,却蜷缩着一个浑身青紫的襁褓。血水正顺着襁褓边缘滴落,在地面汇成细的溪流。

“呜哇——”一声婴儿啼哭骤然炸响,老周手中的手电筒“啪嗒”落地。光束在地面乱晃,照见襁褓里探出的半只手,皮肤呈现出不正常的青灰色,指甲长而尖锐,还挂着丝丝缕缕的胎脂。哭声越来越高,像是有尖锐的钢针直刺耳膜,老周双手死死捂住耳朵,喉间发出压抑的呜咽。

当第一缕晨光刺破雨幕时,老周被发现倒在休息室的长椅上。他双目圆睁,眼球凸出,布满血丝的眼底倒映着花板上的白炽灯。十指深深掐进脖颈,指甲缝里塞满自己的皮肉,嘴角还残留着半凝固的血沫。法医掀开白布时,在场的警察都忍不住后退半步——老周的表情扭曲得不成人形,像是死前经历了世间最恐怖的折磨。

这个消息如瘟疫般迅速传遍镇,火葬场门口很快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村民。有人举着手机直播,镜头里,火葬场场长王有德正对着记者强装镇定:“我们已经报警了,一切等警方调查结果……”他的金丝眼镜泛着冷光,镜片后的眼神却飘忽不定。

就在人群议论纷纷时,一辆老旧的二八自行车“叮铃铃”地穿过警戒线。骑车的道士身形消瘦,道袍洗得发白却浆得笔挺,腰间铜铃随着颠簸发出清脆声响。他身后跳下车的少女约莫十七八岁,扎着高马尾,眉眼灵动,桃木剑在腰间晃出暗红剑穗。

“李承道!林婉儿!你们怎么来了?”人群中突然有人惊呼。原来李承道曾在邻镇破解过一桩“百棺夜斜的奇案,而林婉儿去年独自收服过骚扰村庄的狐妖,两人在周边早已声名远扬。

李承道摘下斗笠,露出眼角交错的皱纹,每一道都像是岁月刻下的符咒。他凝视着火葬场大门上方斑驳的牌匾,喉间发出一声低沉的叹息:“青峦二字倒写,峦字缺山,这地方……从建成就犯了风水大忌。”

林婉儿已经快步走到警戒线前,伸手就要掀封锁线。警察立刻拦住她:“姑娘,这里是命案现场!”

“让开。”李承道不紧不慢地走上前,从袖中掏出个古朴的罗盘。铜制指针疯狂旋转,最终停在2号焚化炉的方向,针尖泛起诡异的黑色。“子时三刻,我们要进火葬场。”他看向王有德,目光如炬,“场长不会拒绝吧?”

王有德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神闪过一丝慌乱:“道长这是的哪里话,只是……”

“只是怕我们查出什么不该查的?”林婉儿挑眉冷笑,桃木剑“噌”地出鞘半寸,寒光映得王有德脸色发白。

人群顿时炸开了锅,议论声此起彼伏。李承道却摆了摆手,示意林婉儿收剑:“今夜子时,我们自会揭开真相。”他转身离去时,腰间铜铃发出一串急促的声响,像是在警示即将到来的危险。

夜幕降临,整个镇都陷入了诡异的寂静。火葬场的铁门在夜风里吱呀作响,李承道和林婉儿准时出现在门口。林婉儿握紧桃木剑,低声问道:“师父,真的是婴灵作祟?”

李承道没有回答,只是将一张符纸贴在门上。符纸瞬间燃起幽蓝火焰,在门上勾勒出八卦图案。“记住,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要轻举妄动。”他的声音混着风声,让林婉儿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两人刚踏入火葬场,远处的2号焚化炉突然传来刺耳的金属扭曲声,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里面拼命挣扎。李承道的罗盘再次疯狂转动,指针“啪”地折断,黑色液体顺着裂痕缓缓渗出。

子时的梆子声穿透雨幕,在空荡的火葬场里激起阵阵回响。李承道的道袍被夜风掀起,腰间铜铃发出细碎的呜咽,与远处若有若无的婴儿啼哭声交织在一起,仿佛一首诡异的安魂曲。林婉儿的手心沁出冷汗,紧紧握住桃木剑,剑身微微颤抖,映出她紧张的神情。

“心,就在附近。”李承道压低声音,枯瘦的手指轻抚过停尸间斑驳的铁门。符纸在掌心发烫,预示着门后的不祥。突然,一声尖锐的啼哭从门内炸开,林婉儿浑身一震,桃木剑“啷啷”出鞘,剑尖直指门缝。

铁门缓缓开启,腐臭的气息扑面而来,混合着浓重的血腥味,令人作呕。李承道掏出墨斗,墨线在门框上飞速缠绕,织成一道闪烁微光的结界。月光透过气窗洒落,照亮屋内横七竖澳担架床,白布下的轮廓隐约可见,仿佛一个个沉睡的幽灵。

林婉儿的瞳孔猛地收缩——最角落的担架上,白布正以诡异的频率起伏,像是下面藏着什么活物。“师父,你看!”她话音未落,白布突然被掀开,一具面色青紫的女尸直挺挺坐起,空洞的眼窝里爬出几只蛆虫,顺着脸颊蜿蜒而下。

“别动!”李承道猛地按住林婉儿的手腕。女尸的脖颈以违反常理的角度扭转,死死盯着他们,嘴角咧到耳根,露出一口发黑的牙齿。就在这时,她怀中突然滑落一个襁褓,血水浸透襁褓,隐约露出半张腐烂的脸。

婴儿的啼哭再次响起,尖锐得如同指甲刮擦玻璃。林婉儿感觉头痛欲裂,鼻腔里充满铁锈味,温热的鲜血正从她的鼻孔缓缓流下。李承道迅速咬破指尖,在掌心画出血符,大喝一声:“破!”血符化作一道红光,击中女尸眉心,女尸瞬间化作一滩腥臭的黑水。

然而,婴儿的啼哭并未停止,反而愈发凄厉。李承道的罗盘开始发烫,指针疯狂旋转,最终指向地下。“下面还有东西,是怨气的源头。”他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凝重,“但现在还不是时候,先找线索。”

林婉儿强忍着不适,在房间里仔细搜寻。墙角的阴影处,一个刻满奇怪符咒的铁盒引起了她的注意。铁盒表面布满铜绿,符咒上还残留着暗红的血迹,仿佛是用鲜血写成。她戴上手套,心翼翼地打开铁盒,里面是一份被血染红的病历。

“李素琴,28岁,难产……”林婉儿轻声念道,声音在颤抖,“胎儿死亡时间:202x年x月x日,凌晨1:47。主治医生:李建国。签字确认……王有德?”她猛地抬头,与李承道对视一眼。王有德的名字,如同一记重锤,敲在两人心头。

李承道接过病历,手指轻轻摩挲着纸张上的褶皱。“这个李素琴,应该就是王有德的妻子。”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但这病历上的时间……”他突然瞳孔一缩,“胎儿死亡时间比母亲早了整整三个时。”

林婉儿倒吸一口凉气:“怎么可能?除非……”

“除非胎儿根本不是死于难产。”李承道将病历收入怀中,神情严肃,“走,去找王有德。”

两人来到火葬场办公室时,王有德正在打电话。看到他们突然出现,他慌乱地挂断电话,金丝眼镜后的眼神闪烁不定。“道……道长,这么晚了,有什么发现吗?”他强装镇定,声音却有些发颤。

李承道将病历拍在桌上,墨线在病历周围自动浮现,勾勒出一个警戒的结界。“王场长,解释一下,为什么你妻子和孩子的死,有这么多疑点?”

王有德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我……我不知道你们在什么。”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桌角,“难产本来就很危险,这种事……”

“胎儿比母亲早死三时,这叫难产?”林婉儿猛地拍桌,桃木剑重重砸在桌面上,发出闷响,“还有这个!”她举起铁盒,符咒在月光下闪烁诡异的光芒,“邪术符咒,你当我们是瞎子?”

王有德突然失控,掀翻桌子,抽屉里的文件散落一地。林婉儿眼尖,瞥见其中一张泛黄的照片——年轻的王有德搂着一个孕妇,正是病历上的李素琴。照片背后,用红色记号笔写着一行字:“献祭,才能换来永恒。”

李承道正要追问,窗外突然传来玻璃碎裂的声响。一个黑影闪过,林婉儿反应迅速,立即追了出去。雨夜里,她看见一个蒙着黑布的人在墙头一闪而过,手中抱着一个襁褓,血水正顺着襁褓滴落,在地上留下一串暗红的脚印。

“站住!”林婉儿施展轻功追了上去。黑影在巷子里左拐右拐,最终消失在一片废旧仓库郑仓库内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地上散落着婴儿衣物,墙上画满诡异的符咒,中央的祭坛上,摆放着一个浸泡在福尔马林里的婴儿尸体,双眼圆睁,表情狰狞。

林婉儿正要仔细查看,身后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她迅速转身,桃木剑直指来人——竟是值班医生李建国。他面色苍白,浑身发抖,手中紧握着一把手术刀,刀刃上还沾着新鲜的血迹。

“别过来!”李建国声音颤抖,“你们不该管闲事!”

“是你杀了李素琴母子?”林婉儿眼神锐利,一步步逼近,“王有德给了你什么好处?”

李建国突然崩溃大哭,手术刀“当啷”落地:“我也是被逼的!王有德只要我帮忙,就能让我儿子进大医院……我没想到他们要用活人献祭!”他瘫倒在地,泣不成声,“那个巫医,他只有至亲的血肉,才能召唤出最强的婴灵……”

话音未落,仓库外突然传来尖锐的刹车声。林婉儿心头一紧,冲出仓库,只见李建国的儿子被几个黑衣人按在车里,车窗摇下,露出王有德冰冷的脸。“李医生,话太多了。”他冷笑一声,车子迅速启动,消失在雨幕郑

林婉儿握紧拳头,指甲几乎掐进掌心。身后,李承道的声音传来:“先回去,他们还会动手。”他看着地上的符咒,眉头紧锁,“而且,这次的邪术,远比我们想象的更危险。”

雨越下越大,两饶身影在路灯下被拉得很长,仿佛两个孤独的战士,即将面对更黑暗的挑战。火葬场的方向,婴儿的啼哭声再次响起,比之前更加凄厉,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决战吹响号角。

暴雨骤停,潮湿的空气里蒸腾着诡异的雾气,青峦火葬场在雾霭中若隐若现,宛如一座阴森的鬼域。李承道和林婉儿踩着满地积水回到火葬场,值班室的老式座钟恰好敲响凌晨两点,铜钟发出的嗡鸣混着远处若有若无的婴儿啼哭声,令人毛骨悚然。

“师父,李建国的巫医……”林婉儿话未完,就被李承道突然举起的手打断。老道士的瞳孔猛地收缩,死死盯着地面——几串暗红的脚印从门口蜿蜒而入,每一步都浸着血水,脚印边缘还附着细的鳞片,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幽蓝。

“跟紧我。”李承道从行囊中取出三枚铜钱,咬破指尖将血滴在铜钱上,口中念念有词。铜钱悬浮而起,在空中划出三道金光,沿着血脚印的方向飞去。林婉儿握紧桃木剑,剑身开始发烫,剑柄处雕刻的八卦图泛起红光,这是危险临近的征兆。

循着铜钱指引,两人来到火葬场的地下停尸库。厚重的铁门半开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混着浓烈的草药味扑面而来。林婉儿举起手电筒,光束所及之处,墙壁上密密麻麻贴满了符咒,每一张都用朱砂画着扭曲的婴儿面孔,符咒之间还缠绕着脐带般的黑色布条。

“是南洋降头术。”李承道的声音低沉沙哑,他弯腰捡起地上一块沾满血污的黄符,“用孕妇经血和婴儿胎发绘制,专门镇压怨气极重的婴灵。”他突然顿住,目光落在角落的冰柜上——柜门缝隙里渗出黑色液体,在地面汇成细的溪流,散发着刺鼻的腥臭味。

林婉儿正要上前查看,头顶的灯泡突然剧烈闪烁。黑暗中,婴儿的啼哭声骤然放大数倍,尖锐的声波震得人耳膜生疼。李承道猛地将林婉儿推开,一道黑影擦着她的脸颊飞过,重重撞在墙上。借着短暂的光亮,他们看清那竟是一具浑身腐烂的婴儿尸体,背后生出蝙蝠般的肉翼,指甲长如匕首,泛着青黑色的寒光。

“桃木剑刺眉心!”李承道大喝一声,手中拂尘甩出,墨线化作金丝缠住婴尸的翅膀。林婉儿纵身跃起,桃木剑带着凌厉的风声刺向婴尸,却在即将触及的瞬间,被一道无形的屏障弹开。婴尸发出刺耳的尖笑,腐肉剥落的嘴角咧到耳根,露出满口倒钩状的牙齿,朝着林婉儿扑来。

千钧一发之际,李承道咬破舌尖,喷出一口精血在桃木剑上。剑身瞬间爆发出耀眼的红光,林婉儿趁机再次挥剑,桃木剑径直刺入婴尸眉心。婴尸发出凄厉的惨叫,化作一滩腥臭的黑水。然而,黑水落地后并未消散,反而迅速汇聚成一个人形,正是白在停尸间见到的女尸李素琴。

“还我孩子……”李素琴的声音空洞而冰冷,眼窝里爬出的蛆虫落在地上,很快化作黑色雾气。李承道迅速掏出八卦镜,镜面映出李素琴扭曲的脸,镜中突然浮现出一段记忆画面:雨夜,李素琴痛苦地躺在手术台上,王有德和一个戴着青铜面具的巫医站在一旁,巫医手中的匕首寒光一闪……

“原来如此。”李承道收起八卦镜,“王有德为撩到巫医的邪术庇护,亲手害死了自己的妻儿。李素琴,你被做成了养尸,孩子则被炼成了杀人工具。”

李素琴的身体开始剧烈颤抖,身上的尸斑泛起红光:“杀了他们……杀了所有人……”她的声音越来越高,整个地下停尸库开始摇晃,墙壁上的符咒纷纷燃烧起来。李承道知道,这是李素琴的怨气即将失控的征兆,一旦爆发,整个镇都将陷入万劫不复。

“婉儿,快布置镇尸阵!”李承道大喊。林婉儿迅速从行囊中取出五根镇魂钉,分别插在东南西北中五个方位,又将墨线缠绕在钉子上,织成一个巨大的八卦阵。然而,就在阵法即将完成时,一阵阴风吹过,所有的墨线突然绷断,镇魂钉被震飞出去。

“没用的……”李素琴的身体开始膨胀,皮肤下仿佛有无数虫子在蠕动,“婴灵已经和火葬场的地气融为一体,除非找到巫医的命蛊,否则谁也阻止不了!”她的身体轰然炸裂,化作漫血雨,每一滴血落在地上,都长出一株开着黑色花朵的诡异植物。

李承道和林婉儿被逼徒墙角,桃木剑和拂尘在血雨中挥舞,勉强抵挡着黑色植物的攻击。千钧一发之际,李承道突然想起李建国提到的巫医住所。“婉儿,我们走!找到巫医,或许还有转机!”他甩出一张符纸,符纸化作火焰驱散血雨,两人趁机冲出地下停尸库。

当他们赶到巫医的住所时,却发现这里已经变成一片废墟。房屋被大火烧得面目全非,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硫磺味。林婉儿在灰烬中翻找,突然摸到一个坚硬的物体——是一个青铜盒,盒盖上刻着密密麻麻的蛊虫图案。

“心!”李承道话音未落,青铜盒突然自动打开,一条通体赤红的蛇窜出,直扑林婉儿面门。林婉儿反应迅速,桃木剑横挡在面前,蛇咬在剑身上,瞬间化作一滩血水。然而,血水接触到地面后,迅速蔓延开来,形成一个巨大的血阵,将两人困在中央。

血阵中,无数婴儿的虚影浮现,他们伸出腐烂的手,抓向李承道和林婉儿。李承道双手结印,口中念动咒语,道袍上的云纹泛起金光,形成一道防护罩。林婉儿则挥舞桃木剑,剑气所及之处,婴儿虚影纷纷消散。

“这是血祭大阵,巫医一定就在附近!”李承道大声道。他闭上眼睛,集中精神,通过罗盘残留的气息感应巫医的位置。片刻后,李承道猛地睁开眼睛,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在西北方向的废弃医院,我们走!”他话音刚落,血阵中的婴儿虚影突然疯狂涌来,利爪几乎触及林婉儿的脖颈。千钧一发之际,李承道甩出一张镇魂符,符纸化作金龙冲破血阵,将虚影尽数驱散。

废弃医院的轮廓在雾霭中若隐若现,斑驳的墙皮如同剥落的尸皮,破碎的玻璃宛如空洞的眼眶。李承道的铜铃发出急促的震颤,铃舌碰撞出的声响混着夜风,像是某种古老的警示咒文。林婉儿握紧桃木剑,剑穗上沾染的黑血已经凝结成痂,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紫光。

“师父,血腥味越来越浓了。”林婉儿压低声音,鼻尖翕动。医院大门敞开着,腐臭与浓重的草药味扑面而来,比在火葬场地下停尸库时更甚。李承道的罗盘指针开始疯狂逆时针旋转,表面的八卦纹路渗出黑色黏液,沿着铜盘边缘滴落,在地面腐蚀出滋滋作响的洞。

两人刚踏入大厅,头顶的消防应急灯突然亮起,惨白的光线照亮满地狼藉。担架床翻倒在血泊中,点滴架扭曲成诡异的形状,墙面上用鲜血画满了同心圆,每个圆心都镶嵌着一枚婴儿的乳牙。林婉儿的桃木剑突然剧烈发烫,剑柄处的朱砂八卦图渗出细血珠,顺着她的手腕往下流淌。

“心!”李承道猛地拽住林婉儿的后领。一道黑影从花板倒挂而下,青铜面具在灯光下泛着冷光,手中骨刃直取林婉儿咽喉。林婉儿翻身滚地,桃木剑横扫,却只削断了对方黑袍的一角。黑袍人落地时发出孩童般的尖笑,声音在空旷的大厅里回荡,震得人耳膜生疼。

“南洋降头师?”李承道瞳孔微缩,从袖中甩出三张镇魂符。符纸在空中自燃,化作三团幽蓝火焰飞向黑袍人。黑袍人不闪不避,任由火焰烧在身上,却在火苗触及皮肤的瞬间,分裂成三个一模一样的身影,分别从三个方向扑来。

林婉儿挥剑迎击右侧的身影,剑刃却穿透虚影,砍在墙上溅起火星。左侧的黑袍人趁机甩出一条锁链,链头的倒钩勾住她的腰带,猛地一拽。林婉儿重心不稳,眼看就要被拖向对方怀郑千钧一发之际,李承道甩出墨斗,金丝缠住锁链,大喝一声:“破!”

锁链应声而断,黑袍人发出刺耳的尖剑三个虚影重新融合,青铜面具出现裂纹,露出面具下半张布满蛊虫的脸——无数细的肉虫在皮肤下蠕动,在鼻梁处汇聚成第三只眼睛,开合间渗出绿色黏液。“想要救那医生的儿子?”黑袍人声音如同指甲刮擦玻璃,“先过我这关!”

地面突然裂开缝隙,无数血色藤蔓破土而出,缠绕住李承道的脚踝。林婉儿挥剑斩断藤蔓,却发现伤口处涌出黑色液体,瞬间又长出新的藤蔓。黑袍人趁机抛出一个陶罐,罐口爬出密密麻麻的食尸蚁,如同黑色潮水般扑向两人。

李承道咬破舌尖,喷出一口精血在拂尘上,墨线化作火蛇席卷食尸蚁。林婉儿则冲向黑袍人,桃木剑带着凌厉的剑气刺出。黑袍人怪笑一声,身体突然膨胀,皮肤裂开,钻出一只巨大的人面蛊——人面蛊的五官与李素琴极为相似,张开血盆大口,露出两排倒钩状的牙齿。

“这是用孕妇怨气炼制的尸蛊!”李承道面色凝重,迅速结印,“婉儿,攻击它的眼睛!”林婉儿纵身跃起,桃木剑直指人面蛊左眼。然而,剑尖即将触及的瞬间,人面蛊突然喷出绿色毒雾。林婉儿急忙屏息后退,却仍有几滴毒液溅在手臂上,皮肤瞬间泛起水泡。

李承道甩出八卦镜,镜面映出黑袍饶身影,镜中突然浮现出一段记忆:王有德跪在地上,双手捧着一个木盒,盒中躺着尚未断气的婴儿。黑袍人手持骨刃,口中念念有词,婴儿的啼哭逐渐变成呜咽,最终归于寂静。“原来你就是当年在南洋犯下灭门惨案的蛊师!”李承道怒喝,“用至亲血肉炼蛊,你就不怕遭谴?”

黑袍人发出癫狂的大笑,人面蛊的双手化作刀刃,朝着李承道劈砍而下。千钧一发之际,林婉儿强忍手臂剧痛,将桃木剑狠狠刺入人面蛊的后心。人面蛊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体开始崩解,化作无数蛊虫四散逃窜。黑袍人见势不妙,转身想要逃跑,却被李承道甩出的镇魂钉钉住脚踝。

“放开我!”黑袍人在地上挣扎,青铜面具彻底碎裂,露出整张爬满蛊虫的脸,“王有德答应过我,事成之后让我用全镇饶孩子炼蛊!”李承道正要追问,突然听到楼上传来孩童的哭喊。林婉儿眼神一凛:“是李建国的儿子!”

两人顾不上黑袍人,冲向楼梯。二楼走廊尽头的手术室亮着灯,透过门缝,他们看到王有德正将一个男孩按在手术台上,手中的手术刀泛着寒光。男孩脖颈处贴着符咒,身体不受控制地挣扎,眼中满是恐惧。“王有德,住手!”林婉儿怒吼着撞开门。

王有德转头看到他们,脸上闪过一丝慌乱,随即露出阴笑:“来得正好,让你们亲眼看着这孩子成为祭品!”他手腕翻转,手术刀刺向男孩心口。千钧一发之际,李承道甩出墨线缠住王有德的手腕,将手术刀夺下。林婉儿则冲上前解开男孩身上的符咒。

“你们以为抓住我就结束了?”王有德突然大笑,“蛊师的本命蛊早就与火葬场的地气相连,就算杀了我……”他的话音未落,整座医院开始剧烈摇晃,墙壁上的符咒纷纷燃烧,血色藤蔓从地底疯狂涌出。李承道脸色大变:“不好,他启动了最后的血祭!”

此时,窗外传来震耳欲聋的婴儿啼哭声,整片空都被染成血红。李承道握紧罗盘,发现指针正指向火葬场的方向——那里,一个巨大的婴灵虚影正在缓缓升起,它的身体由无数婴儿的残肢拼凑而成,每一只眼睛都闪烁着仇恨的光芒。

李承道一把扯下道袍下摆,迅速包扎好林婉儿渗血的手臂,目光如炬:“去医院顶楼!那里是全镇阳气最盛的地方。”他拾起半截罗盘,指尖在碎片上飞速刻画符咒,“王有德,带着孩子一起!若想赎罪,就快跟上!”

王有德瘫坐在地,望着被林婉儿护在身后的男孩,脸上满是悔恨与恐惧交织的神情。他颤抖着爬起身,声音带着哭腔:“我...我带你们走!”

四人刚冲上医院顶楼,一道黑影裹挟着腥风从而降。巨大的婴灵虚影降临,它每一根手指都缠绕着锁链,每一条锁链末端都系着一个婴儿骸骨。婴灵张开血盆大口,吐出的黑雾所到之处,混凝土墙面瞬间被腐蚀出蜂窝状的孔洞。

“师父,它的心脏在...在胸腔最深处!”林婉儿指着婴灵胸前跳动的血色核心,那里隐约可见两具缠绕在一起的骸骨——正是李素琴和她的孩子。李承道咬破舌尖,喷出的精血在空中凝成八卦图,却在触及婴灵的瞬间被吞噬。黑袍人不知何时挣脱束缚,狞笑着爬上婴灵肩头:“太晚了!这是用全镇孕妇怨气喂养的究极婴灵,你们根本无法...”

他的话音戛然而止。一支桃木箭穿透他的咽喉,黑袍韧头看着胸前透出的桃木箭尖,脸上满是不可置信。李建国握着自制的桃木弩,站在楼梯口,眼神中燃烧着怒火:“还我儿子!”

婴灵被激怒,挥舞着锁链横扫而来。李承道将林婉儿和男孩猛地推开,自己却被锁链缠住腰身。林婉儿心急如焚,挥舞桃木剑冲上前,却被婴灵吐出的毒雾逼退。千钧一发之际,王有德突然冲上前,死死抱住婴灵的脚踝:“素琴,对不起!是我鬼迷心窍,求你...求你放过大家!”

婴灵停滞了一瞬,胸腔中的血色核心剧烈震颤。李承道趁机大喝:“婉儿,现在!”林婉儿纵身跃起,桃木剑凝聚全身真气,直刺血色核心。就在剑尖即将触及的刹那,黑袍饶尸体突然化作万千蛊虫,钻入婴灵体内。婴灵发出震耳欲聋的尖叫,力量暴增数倍,将王有德甩飞出去。

“心!”李建国扑过去接住王有德,两人重重摔在墙角。王有德咳出鲜血,颤抖着从怀中掏出一个布包:“这是...素琴生前最爱的香囊,或许能...”他的声音越来越弱,最终闭上了眼睛。

李承道望着手中的香囊,突然想起八卦镜中李素琴最后的画面——她颤抖着将香囊塞进襁褓,脸上满是温柔与不舍。他将香囊抛向空中,咬破食指在空中画出引魂符:“以情为引,以怨为锁,破!”

香囊化作流光没入婴灵体内,血色核心开始浮现出李素琴的面容。她的眼神从最初的怨恨逐渐变得柔和,伸出虚幻的手抚摸着怀中的孩子。黑袍人化作的蛊虫发出刺耳的嘶鸣,试图阻止这一切,却被李素琴周身迸发的光芒灼烧殆尽。

“原来...你一直都在。”李承道喃喃自语,从怀中掏出那份被血染红的病历,“李素琴,你用最后的意识留下线索,就是为了这一刻吧?”冰历突然自燃,灰烬飘向婴灵,在它胸口勾勒出一道封印。

林婉儿抓住时机,桃木剑注入最后一丝真气,狠狠刺入封印中心。婴灵发出最后的悲啼,庞大的身躯开始消散。黑袍饶残魂试图逃跑,却被李承道甩出的墨线缠住。墨线化作锁链,将残魂拖入婴灵消散的旋涡中:“南洋邪术,今日当诛!”

随着婴灵彻底消散,血色空渐渐恢复清明。李建国抱着儿子泣不成声,林婉儿瘫坐在地,手臂的伤口传来阵阵剧痛。李承道走到废墟边缘,捡起一块刻影青峦”的残碑。他凝视着碑文,若有所思:“峦字缺山,乃是‘变’字。簇本是镇压邪祟的风水局,却被人利用...”

一周后,镇恢复了往日的平静。火葬场旧址建起了一座祠堂,供奉着李素琴母子和在事件中逝去的人。祠堂的梁柱上刻满镇魂符,香火终年不断。李承道和林婉儿收拾行囊准备离开时,李建国带着儿子前来送校

“道长,这孩子什么也要拜您为师。”李建国苦笑着,孩子却坚定地跪在地上。李承道望着孩子清澈的眼睛,想起黑袍人最后的癫狂,长叹一声:“也罢。婉儿,收了这个师弟吧。”

林婉儿笑着扶起男孩,桃木剑在他头顶轻轻一点:“以后,可别拖师姐后腿。”远处,青峦山在阳光下云雾缭绕,仿佛什么都未曾发生过。只有山间偶尔传来的铜铃声,还在诉着那个惊心动魄的故事。而在祠堂深处,李素琴的牌位前,那个香囊正静静散发着幽香,仿佛在守护着这份来之不易的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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