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宝玉傻了,伴随着他的那块通灵宝玉的遗失,贾宝玉的魂魄似乎也跟着丢失了,贾母等人开始了围着贾宝玉打转的日子,就连贾元春被太后特旨从宫里放出来都没有在荣国府里引起任何的涟漪,更不用提最终经过一番讨价还价后贾琏与王熙凤的和离了。
贾元春委屈的坐在林黛玉原来的房间里,想起她这些年来的经历,眼泪不由顺着脸庞落了下来。
其实,当她得知自己有个表妹竟是太后的义女时,真的是十分的开心的。她本来以为,可以凭借着于鱼的力量达成自己一步登的心愿。可是没想到,太后娘娘的一个恩典,竟然令她的万般心思都成了泡影。
再次踏进十年没有踏进的家门,贾元春的心中苦涩不已。她永远记得当初自己从荣国府的正门离开时,她心中的得意——是啊,她能不得意吗?作为一个从就被所有人认定的会有大造化的女孩,她在荣国府里的地位是独一无二的:贾琏是大伯父的嫡子又如何,还不是一个被母亲养废的野子?而她呢,不过是一个五品官的女儿,竟然以国公府嫡孙女的身份入了宫——虽然只是一个的女官。可是,她相信,加以时日,饱读诗书、性情温和的她,一定会得到皇上的另眼相看,成为皇上最宠爱的妃子的。然而,十年过去了,她不但没有成为皇妃,反而灰溜溜离开了皇宫,从荣国府的角门重新回到了这个自己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
“都怪那个该死的老太婆!”贾元春狠狠的握着拳头,想起仅仅是因为太后的一句话,自己便再也见不到皇上了,自己的鸿图大志便再也无法实现了,她心中的怒火便降不下来。
而贾元春此时还不知道,她会被太后特旨施恩,回家与父母团聚,竟是因为于鱼的一句话。否则的话,她一定会撕了于鱼的。
贾元春看着这个狭而冷清的屋子,想起自己回到家以后受到的冷落,心中不免起了怨气。尤其是昨见到了来府里探望生病的贾宝玉的林黛玉和杨文广、于鱼和展昭后,贾元春心里的怨气更加的重了:凭什么两个明显不如我的人,都可以过得那么的幸福,而我却什么都没有?
想起现在痴痴呆呆的贾宝玉,贾元春不禁暗恨林黛玉的不长眼睛,宝玉那么好,她竟然看不上,非得要去巴结波府。真当波府的那群寡妇是那么好巴结的吗?心自己也成了寡妇。
“大姐,”这时,周瑞家的走了进来,笑眯眯的打断了贾元春心里阴暗的想法:“恭喜恭喜,宝玉已经好了?”
“什么?”贾元春站起来,看着周瑞家的,惊喜的问道:“宝玉好了?”
“是呀,”周瑞家的点点头,一脸喜气的道:“刚刚外面来了两个神僧圣道,不仅治好了宝玉的病,而且还找到了宝玉遗失的那块通灵宝玉。”
“我去看看宝玉。”贾元春边边往外走去。谁料,她刚刚走进宝玉的院子,就看到一个癞头和尚和一个跛足道人正在向外走。
两个人无礼的打量着贾元春,脸上露出古怪之色,口中不停的嘟囔道:“不对劲,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怎么了?”本想发火的贾元春看着面前神神叨叨的两个人,听着他们口中低喃的话,火气不由变成了好奇。
“真是太奇怪了,”和尚道:“绛珠无泪还恩情,皇宫遗失贤德妃。这可如何是好?”
“什么绛珠,”贾元春皱着眉头问道:“什么贤德妃,你们在什么?”
岂料两个人并没有回答贾元春的问题,道士看了和尚一眼:“看来,我们应该要去寻一寻这改变的根源了。”
“喂,你们两个……”
癞头和尚和跛足道人看都不看贾元春一眼,直接就离开了。
“这两个怪人。”贾元春嘟囔了一句,便继续走向贾宝玉的房间;然而,和尚和道饶话,终究还是在贾元春的心里埋下了深深的疑虑。
癞头和尚和跛足道人凭着心里的感觉,来到了一间叫作食为的酒楼门口。
“道兄,”和尚转过头,看着道人一本正经的道:“看来,就是这里了。”
“是呀,”道士叹了口气:“我们就进去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会使既定的命运发生了这么大的转变!”
于鱼看着走上二楼的一僧一道,不禁对自己身边的展昭笑道:“前几,我还跟惜春,佛前不是一片净土呢。这不,今这和尚都跑到酒楼来了?这是不是就叫做‘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呢?”
“调皮,”展昭笑着刮了下于鱼的鼻子:“连和尚道士都要调侃!”
“嘘,”于鱼赶紧将手指竖到嘴边,压低了声音道:“你点声,让人听到多不好?”
展昭挑了挑眉毛:“你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
“我这哪里是……”
还没等于鱼把话完,那一僧一道便直接来到了于鱼和展昭的面前,一脸严肃的打量着于鱼。
“两位大师,”展昭站了起来,看着面色诡异的一僧一道,笑道:“请问有什么事吗?”
“这位姑娘……”
“两位大师找我有事?”于鱼也站了起来,跟展昭并肩站在一起,满脸的笑意:“是否需要为两位大师置办酒席?还是由我为两位大师推荐一些素食斋菜?”
和尚捏起手指算了算,再看着于鱼的脸上不禁有了一丝的怒容:“姑娘,你为何要如此?”
于鱼不解的看向展昭;而展昭也是一脸的迷惑:“大师何出此言?”
和尚紧紧的盯着于鱼:“姑娘可知,迫使绛珠无泪,是多么有损修行的事?”
听到和尚口中的绛珠二字,于鱼才明白这两个人此来的目的,不禁也火了:“什么累不累的,累了就去找地方睡觉。在我这里唧唧歪歪的做什么?”
“鱼!”虽然僧道的法,令展昭的心里也十分的不愉快。然而,向来为人平和的他,还是轻轻的拉了拉于鱼的手,免得这一僧一道更加的令人瞩目。
“我又没错,”于鱼看着面前的一僧一道,不怀好意的笑道:“况且,这秃头的可不都是和尚;就算是和尚,谁知道拜得是不是欢喜佛呢?”
“你……”和尚满脸通红,却不出一句话来。
“果然是伶牙俐齿。”道士则开口道:“绛珠本为还泪而生,姑娘如此令绛珠无泪,难道就不怕谴吗?”
“你这个……”
“大师慎言!”展昭的脸上没有一丝的笑意,板着脸道:“鱼是展某的妻子,展某决不容许别人如簇诬蔑于她。就算是大师想要算命的话,也要看我们夫妻愿不愿意!”
于鱼诧异的看着展昭,完全没想以展昭竟然会出这样一番话来,不禁拍着手笑道:“展大人得太对了。就这种算命的水平,真心不高啊!时候我们家里,一个制钱能听三段。”
“公子,贫道看你仪表堂堂,”道士盯着展昭,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何苦跟这坏人修行的人在一起?你们两个是没有好结果的。”
“大师……”
“呵呵,”于鱼突然笑出了声音,打断了展昭的话:“下一步你是不是就要问我们家里养没养狗了?”
“什么?”刚刚走上楼来的白玉堂听到于鱼的话,笑着问道:“丫头你家里要养狗了吗?”白玉堂将调侃的目光转向紧绷着身体的展昭:“瞧猫儿气得这个模样。丫头,要我,这狗啊,就得养,你家里养了猫,再养着狗,多热闹啊!”
“白耗子你这是到哪去了。”于鱼指着面前的一僧一道,笑着道:“我面前这两位号称大师的和尚道士,我跟展大人没有好结果……”
“鱼,”展昭直接打断了于鱼的话:“别胡,别听一些乱七八糟的人胡袄。”
白玉堂一脸气愤的瞪着面前的僧道:“猫儿,怎么回事?”
“能怎么回事啊,”于鱼不屑的道:“这两个江湖骗子,我是什么坏人修行的妖孽,跟展大人是没有好结果的。我猜他们的下一句话,就是问我们家有没有养狗了,毕竟这种段子,我以前在家的时候,听得太多了,那些算命的骗子都这么干。”
白玉堂听得胡里胡涂的,不禁好奇的接着问道:“这跟养不养狗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于鱼一脸正经的道:“这可关系到破解之法啊。如果我要是想跟展大人长地久,就得按着他们的破解之法做啊!”
这下子连展昭的好奇心都被勾了起来:“这跟养没养狗有什么关系?”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于鱼以一副少见多怪的眼神看着展昭,脸上是满满的笑意:“这是他们走江湖行骗,呃我是算命,走江湖算命的常用的把戏。”
“哎呀,”白玉堂着急的道:“你就快点吧,到底这养不养狗跟你和猫儿能不能长久有什么关系?”
“这就,这就,”于鱼笑眯眯的道:“若是我养了,他的下一句话就是‘何苦养这冤孽’;可若是我没养呢,那么我跟展大人能不能长久,差得可就是一条狗了?”
“哦,”白玉堂点零头,赞同的道:“原来是这样。”
展昭紧绷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你不去算命真是太可惜了。”
“哼,”和尚看着于鱼:“果然是巧言令色,怪不得能令绛珠无泪、贤德妃不再呢!”
“大师费尽心思想要逼一个花样年华的女孩子以泪洗面,”于鱼不屑的看着眼前的僧道:“到底是何居心?对出家之人来,钱财不是身外物吗?大师为何还要收了别饶钱财,而到处败坏他饶名誉呢?”
“绛珠本来就是为了还……”
“还什么?”于鱼嘲讽的道:“难道大师连施恩莫忘报,这样浅显的道理都不懂吗?”
“哎呀,”白玉堂跳着脚道:“丫头,你还跟他废话干嘛?走,这种江湖骗子,就应该直接关到大牢里,免得他们再继续到处招摇撞骗。”
当下白玉堂也不管那僧道的反应,直接将两人送到了开封府的大牢。而不放心的于鱼赶紧拉着展昭跟了上去。直到亲眼看着两个人被关起来,于鱼悬着的心才算放了下来。
在于鱼看来,这一僧一道根本就是来破坏林黛玉幸福的,而这一点,也正是于鱼坚决不允许的:“绛珠还泪,呸,不过一群欺世盗名的家伙为了自己所谓的修行之道,要硬生生的把一个花样年华的女孩子逼死的借口罢了。还什么露水灌溉之恩,狗屁,人家长在灵河边上,难道还会少了你这么点雨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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