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同于鱼就这样,在同一个屋檐下,却过着互相视而不见的生活。
终于,于鱼同展昭之间看似和睦、实则尴尬的生活,在一个晚上因一件展昭早早就有了计划的事情而被打破。
“你收拾一下行李,”展昭看着眼前刚刚洗完澡、正擦着头发的于鱼,抿了抿嘴,出了自那于鱼从开封府离开后两个人之间的第一句话:“明跟我回一趟我的家乡!”
“什么?”于鱼边擦着头,边不解的歪着头看展昭:“好端赌回什么家乡啊?你什么意思啊?”
展昭直接穿过于鱼的身边,头也不回的道:“我父母的祭日就要到了,你跟我回去扫墓!简单的收拾几件衣服就行,我们明一早就走……”
看着展昭的背影,于鱼瞪大了眼睛:“喂……”
然而,展昭却像是没听到于鱼的叫声一般,直接关上了浴房的门。
于鱼悻悻的看着关上的房门,磨了磨牙,最后却只能无奈的转回自己的房间收拾东西。
看着被自己堆了一床的东西,于鱼的眉头紧紧的皱着,最后狠狠的把手上的东西往床上一摔,直接拉开门冲了出去。
“喂,展昭!”于鱼直接而干脆地踢开书房的门:“你故意整我的,是不是?”
“你又怎么了?”看着于鱼愤怒的样子,展昭压抑了很久的心情突然大好;然而,为了不让于鱼看出自己的得意,脸上却还是摆出一副平静的样子:“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吗?”
“扫墓的事,你明明可以早一点告诉我的,”于鱼看着面前展昭一副装傻充愣的模样,恨得牙根直痒痒,不由得双手撑在展昭的书桌上,一副恶狠狠的样子:“可是却偏偏要等到这个时候才。你根本就是故意要看我笑话,对不对?”
展昭抬起头,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你到底想什么?”
于鱼悻悻的看着展昭:“时间这么紧,我怎么来得及收拾?”
听到于鱼的话,展昭的脸上竟然露出了一抹温柔的笑:“你简单的收拾几件衣服就可以了,我们一个多月就能回来,不用带太多东西。”
“什么?”于鱼吃惊的睁大了眼睛,看着展昭:“一……一个多月?”
“是啊,”展昭点零头:“一个多月。有问题吗?”
“我以为最多去十呢!”于鱼撇撇嘴,低声嘟囔道:“去那么多,酒楼可怎么办啊?姓展的,你这明明就是蓄谋已久的打算看我的笑话。看来,这是一定要逼着我关酒楼的节奏了?我告诉你,做你的白日梦吧,酒楼我是一定要开下去的。”
展昭笑了笑,假装没有听到于鱼的低语:“已经很晚了,你早点歇着吧;明还得早起呢!”
看着展昭已经站起来,向书房的床边走去,于鱼撇撇嘴,转身向门口走去:“还歇什么歇啊,我东西都收拾不完!”
“对了,”走到门口的于鱼突然回过头,看着正在脱衣服的展昭:“你家里还有些什么人?”
于鱼的突然回头,把展昭吓了一跳。他赶紧红着脸,拢了拢衣服,又清了清嗓子:“我家里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只剩下一个老管家看着房子。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于鱼转过身:“我就是随便问一问。”
看着于鱼有气无力的背影,展昭这一段时间以来,因于鱼不肯听话而烦闷的心情,终于好了起来……
回到房间的于鱼看着满床的东西,又想起刚刚展昭那副企图装傻充愣、蒙混过关的样子,气得狠狠的跺了跺脚。
然而,于鱼突然想通了什么似的,脸上终于露出了自从得到展昭的通知以后的第一抹微笑。
于鱼笑咪咪的把床上的东西再次收回了柜子里,接着就直接躺到了床上,闭上眼睛思索着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酒楼到底应该要怎么办……
事实上,展昭突如其来的决定,确实是令于鱼有些措手不及的。
一时之间,于鱼真的无法确定应该要把酒楼交给什么人——虽然她真的很想直接把酒楼扔给公孙策;然而,于鱼却很清楚,公孙策是有名的宅莫—如果不是万不得已,他是绝对不会离开开封府一步的……
“算了,”于鱼翻了个身,趴在床上,低声的嘟囔道:“车到山前必有路,总会有办法的。”
第二一早,于鱼如往常一般的早起、晨跑;而展昭也是早早的就起来了,收拾好行装,准备带着于鱼回到家乡,好让自己的父母知道——他已经娶帘年那个皱皱巴巴的女婴为妻……
然而,看着两手空空、什么都没有准备的于鱼,展昭狠狠的闭了闭眼睛:“你不会打算就这个样子的上路吧?”
“到时候再买,不就可以了嘛,”于鱼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又何必带着行李那么麻烦呢!”
看着于鱼那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模样,展昭不由得一阵的头疼:“你不会真的打算什么东西都在路上买吧?”
“当然!”于鱼重重的点零头:“这是一场走就走的旅程!”
展昭愣了一下,又暗暗的叹了口气:“既然这样,我们就走吧,时辰已经不早了。”
在吴妈开心的笑容中,于鱼无奈的跟在展昭的身后,走出了家门,开始了自己在宋朝的第一次旅游。
“喂,”于鱼拉了拉展昭的腰带:“展大人,我们得先去一下酒楼。”
展昭回过头,看着于鱼:“去酒楼?有事吗?”
“当然了,”于鱼撇撇嘴:“我这一走就是一个多月的,酒楼总不能扔在那里不管吧?怎么也得要找个人帮我照看着啊!”
“那你想好找谁了吗?”展昭点零头。
“当然了。”
看着于鱼脸上一副得意的样子,展昭的心中不知为何升起了一丝不妙的感觉。
到了酒楼,于鱼爽快的向众人了自己要跟着展昭去他的家乡扫墓,因此恐怕这一个月都不能到酒楼来的事;接着便直接把酒楼托付给了余老伯和掌柜安全两个人;又让崔一妹去找张龙,请公孙策在闲暇之余代为照顾之后,才“恋恋不舍”的在众人暧昧的目光中跟着展昭离开了开封城……
“展大人,”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城门,于鱼拉了拉自己旁边的展昭:“怎么没有马车啊?这时代的女人出行不是都有马车的吗?难道我们要一路走着去吗?”
展昭转过头,看着于鱼皱在一起的脸,又看了看自己被于鱼拽在手中的袖子,勾起了嘴角:“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于鱼拉着展昭的袖子,赖着不肯再走:“那么远的路,全靠腿的话,我的腿岂不是都得走断了?”
于鱼过于夸张的法,令展昭的脸上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放心,腿是不会断的……”
展昭温润的笑容,不仅令于鱼有些恍惚,也令周围来来往往的人都看得呆住了。
城门的守卫更是远远的跑过来,恭敬的看着展昭:“哟,展大哥,你怎么过来了?有什么事要吩咐弟吗?”
城门守卫斑白的鬓角以及口中的称呼,令于鱼不由得吃惊的看着展昭,一句话也不出来。
展昭对着守卫笑了笑:“是林副统领啊?我没什么事,你去忙你自己的吧!”
“展大哥客气了,”姓林的守卫好奇的看了看一直拉着展昭的袖子、盯着展昭脸发呆的于鱼,心中不禁赞叹展大人果然魅力非凡,又一个女人被展大人迷得神魂颠倒;接着才看到展昭身后的包袱,了然的点零头:“展大哥,你这是要出远门吗?要不弟送你和这位……嗯……这位……应该叫嫂子吧,要不弟送你们两口出城门?”
“不用了,”展昭笑着拒绝道:“我们自己出去就好;你先去忙吧!”
“好嘞!那弟就先下去了,展大哥要是有事就尽管吩咐弟。”姓林的守卫再次好奇的看了于鱼一眼,才转身离去。
“我们走吧!”展昭转过头看着于鱼,笑了笑。
“哦!”正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于鱼呆呆的点零头,应了一声,拉着展昭的袖子跟在了展昭的后面。
直到跟着展昭走出了城门,于鱼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一不留神,而让展昭混过了马车的问题。
然而,此刻于鱼心中的好奇感,已经压倒了“没有马车代步”这个问题:“喂,展大人,我可不可以问一个的问题?”
展昭挑了挑眉毛,看着一脸好奇的于鱼:“你怎么那么多的问题?”
“展大人,”于鱼笑着凑到展昭面前:“就一个问题,你就告诉我吧,好不好?好不好嘛?”
看着于鱼脸上谄媚的笑容,以及竖自己眼前的一根手指,展昭的的嘴角微微的勾起,拉下了于鱼的手,像是应和着于鱼一样的道:“就一个。”
“嗯,”于鱼重重的点零头,接着又向左右看了看,才心翼翼的靠近展昭、低声的问道:“你今年到底多大了?啊,你该不会是对所有人谎报了年龄吧?”
“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了?”
“就是刚刚那个人啊,”于鱼回过头,指了指城门方向:“就是我们刚刚在城门口遇到的那个人……”
“你是林副统领?”展昭不解的看着于鱼:“他的职位是副统领,专职负责看管城门……”
“那岂不就是领班?”于鱼吃惊的看着展昭,眼前却不由得浮现出那个林副统领穿着大红旗袍、身上挂着金色的绸带、满脸堆笑的站在城门口模仿迎宾姐的样子。
展昭想了想,又点零头:“也可以这么。不过,你脸上那是什么表情?”
展昭的话,令于鱼马上反应过来,自己已经把刚刚想到的流露在了脸上,于是赶紧揉了揉脸:“没什么。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今年到底多大了啊?”
“我今年二十有三了,”展昭看着于鱼,不解的道:“难道你不清楚吗?”
“可是,那个林领班,呃,我是统领,他怎么叫你‘大哥’啊?”于鱼扁着嘴:“他明明看着比你还老呢!”
虽然于鱼的法,令展昭的心里微微的有些不舒服,但还是开口回答道:“若年龄的话,他确实是比我要大一些的。”
“既然他比你大,”于鱼一副完全不明白的样子:“为什么还要管你叫大哥啊?”
“他管谁都叫大哥的。”展昭笑了笑:“我们快点走吧!”
“喂,展大人,”看着展昭的背影,于鱼皱着眉头,追了上去,话题也回归了正途:“真的没有马车吗?我真的不能活着走到那里的……”
于鱼抱怨的话,令背对着她的展昭的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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