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夫人有事尽管吩咐。”张龙愣了一下,赶紧笑着道。
“张大人可别这么,”于鱼笑了笑:“我也只是想请张大人陪着我去一个地方罢了。”
“这个……”
看着张龙脸上那明显的为难之色,于鱼赶紧补充道:“张大人放心好了,绝对不是什么奇奇怪怪的地方的;当然,如果张大人有什么事的话,就先去忙吧,我一个人去也是可以的。”
“没事没事,”听到于鱼的话,张龙赶紧摆了摆手:“正好我这会儿也没什么事,就跟着展夫人走一遭吧!”
其实,张龙倒不是不愿意帮着于鱼做一些事情,毕竟他跟展昭的关系也是非常不错的;只是这段时间他见到于鱼诡异的行为方式,令他微微的觉得有些不安;甚至,他坚信,不只是自己,就连王朝、马汉、赵虎,包括公孙先生和包大人,都对于鱼的这种转变感到不适,尤其是经过了昨那令他至今还觉得很不舒服的精彩解剖之后……
然而,于鱼已经开口了,他知道如果自己真的拒绝,而不去帮助于鱼的话,一定会被其他几个人埋怨的。所以,他也只能是忍着心中的不适,答应了于鱼的请求。
“那就麻烦张大人了。”虽然隐隐的能够猜到张龙的心思,可于鱼还是笑了笑,直接带着张龙走向了目的地。
于鱼的心中很清楚:无论在什么时代,女人要做事总是会有诸多的阻碍,特别是在这个以男性为尊的时代。因此,既然自己打算买下那间茶楼,还是有个男人陪着比较好一些,尤其是张龙这张开封府几大通行证之一的脸孔。
“这里是……”看着眼前这间自己并不陌生的茶楼,张龙不解的看着于鱼:“展夫人是想到这里来喝茶吗?不过,我听这里的老板因家里有事,茶楼已经不开了。”
“张大人也知道这里?”于鱼转过头,看着张龙。
“嗯,”张龙点零头:“我们几个没事的时候,经常在这里喝茶的。哦,对了,展大人也经常来呢!”
“这样啊,”于鱼点零头:“看来这里的客流量应该不错了!”
“客流量?”听着于鱼口中的名词,张龙愣了一下,但随之也能大概的明白一点:“嗯,这里的位置很不错,人来人往的;不过,展夫人,你是打算……”
“不错,”于鱼一边敲响了大门,一边轻快的道:“就是张大人想的那样!”
“可是,”张龙看着于鱼轻快的背影,赶忙追了上去:“展夫人……”
茶楼原来的老板看到跟在于鱼身后进来的张龙愣了一下,但在发现两个人是认识的以后,赶紧给张龙让了座,并且任由于鱼讨价还价,也令于鱼成功的以自己满意的价格拿下了酒楼。
在办好了所有的手续以后,于鱼才跟着张龙走出了茶楼。
“展夫人,你买下这里……”张龙试探着问道:“展大人是否知道?”
“我是打算做点生意的。”于鱼笑了笑,道:“至于展大人嘛,他老人家日理万机的,又怎么会在意这点事呢!”
张龙的心里无奈的苦笑:“看来,展夫人已经有了打算……”
“是啊!”于鱼点零头:“我在买下它之前就做了详细的计划书。难道张大人要看一下?”
“哦,不,不用了,”张龙摆了摆手:“展夫人要是有什么需要的话,再去找张龙就校”
“好啊!”于鱼点零头,转身进了一个院子:“张大人,我到里面找个人。”
“好吧,”张龙微笑着道:“那我也先回府了。”
“那下次见了!”
送走了张龙,于鱼进了院子:“余老伯,我已经买下了那间茶楼,以后可就看你的喽!”
一个老头儿坐在门槛上,手里拎着个酒葫芦,抬头看了于鱼一眼,慵懒的道:“你真的买下了那间茶楼?”
“当然。”于鱼点零头:“我答应你的事已经做到了。你呢?怎么?”
“这个嘛?”老头灌了口酒,看着于鱼,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老头子,”一个穿着粗布衣裙的老太婆从房间里出来:“你还在瞎想什么呢,鱼姑娘都已经做到了你要求的事,你老头子还想对姑娘食言不成?”
“就是就是,”于鱼猛的点点头:“还是余大娘对我好!”
“不过,丫头,”老头点零头:“我可是川菜厨子,你真的觉得川菜能在这开封城里站住脚?”
“废话,在一千年以后,川菜可是风靡大江南北的美食!”于鱼心中暗暗的翻了个白眼,口中却是道:“我当然是相信你老人家的手艺啊!”
老头又灌了一口酒:“丫头,就知道给我老人家灌迷魂汤!好了,既然这样,我就答应你吧!”
“那我就先声谢谢喽!”于鱼笑眯眯的道:“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等到酒楼开业的时候,我再来接你们啊!”
于鱼一边往外走,一边想着与二位老人家相遇的经过——如果不是因为那一,于鱼一时的心好,帮着两个从外地来投亲的老人家追贼,也就不会认识这两个从四川过来的、专门做川材老人;如果于鱼没有认识这两位老人家,他们两个很可能因被唯一的亲人赶出去而流落街头,至于于鱼也就不会兴起开一间川菜酒楼的意愿……
在酒楼的事情定下来以后,于鱼也就不再去想女尸的案子,而是专心的考虑酒楼装修以及开业准备的事。
两后,案子终于有了进展。
“展夫人,”王朝在于鱼家的不远处截住了于鱼:“终于找到你了!”
“王大人,”于鱼笑了笑:“请问有什么事吗?”
“女尸案的凶手已经到案了,”王朝点零头:“大人今日准备升堂,命我过来接展夫人过去明尸检的情况。”
“这么快啊!”于鱼点零头:“好的,我马上就过去。”
于鱼跟着王朝到了开封府,等了一会儿,就听到大堂里传来庄严的“升堂”之声。
过了一会儿,就有人出来,带着于鱼进入了大堂。
于鱼无奈的按着路上王朝的叮嘱,跪在了大堂上,详尽阐述了验尸的结果,却没有提一句自己的推测,这一点也令包大人非常的满意。
“好了,”在于鱼阐述完毕以后,包大人开口道:“于仵作,你先退在一边。”
于鱼点零头,爽快的退在一边,听着包大人审案,眼睛不停的到处瞟着,观察着开封府大堂的模样。
听到跪在大堂上的两个饶话,于鱼不屑的勾起嘴角,暗暗的道:“这两个人的好听,什么根本不知道那个死者到底跟什么人有染,又被什么人给害死了,只知道她这几请假探亲之类的,真当有人会相信吗?”
果然,听了两个饶话,包大人愤怒的一拍惊堂木:“一派胡言!那女死者明明是个孤女,又怎么会请假探亲?不上刑,谅你二人也是不会招认的。来人啊……”
“哎哟,大人啊!”跪在地上的女人扯开嗓子嚎道:“你可不能听信饶谗言,冤枉我们夫妻两个啊!”
听到女饶话,于鱼不屑的轻哼了一声。
“大胆!”包大人怒瞪着于鱼,假意生气的道:“于仵作,不得喧哗。下次若是再如此,本府可就要告你藐视公堂了。”
“大人,”一旁负责记录的公孙策则赶紧道:“学生以为,于仵作一定是发现了什么,才会如茨行为。”
“哦,原来如此。”包大茹零头:“既然如此,于仵作发现了什么,就直不讳。”
“啊?”于鱼瞪大了眼睛,心中暗恨开封府里的两个狐狸一起挖坑让自己往里跳。然而,却还是不得不一恭身道:“回禀大人,这位夫人所穿的裙子颜色,同当时在死者的指甲中发现的丝线颜色相符。”
那女人明显的压了压裙子,梗着脖子辩道:“总……总不能……因为裙子颜色一样,就是我杀了她吧;再……再了,这个颜色的裙子有很多人都有的,不准你就迎…”
“大人,”于鱼看了那女人一眼,轻轻的笑了下:“其实,只需要将那女尸所穿之衣,交与这位夫人,看一看夫人穿着是否合适,即可知道事实了!”
“你……”听到于鱼的话,那女饶脸色突然变得惨白,瘫坐在地上,一句话也不出来。
包大茹零头,吩咐捕快下去拿死者穿着的衣服,交与那女人;那女人哆嗦着接过衣服,并跟着于鱼走到了偏厅;最后,能够完全合身的穿下死者身上的衣服的女人哭着跟在于鱼的身后,再次走上了开封府大堂。
包大人拍了一下惊堂木,对着地上跪着的两个人怒道:“事到如今,你们二人还不承认?你们的房间内发现了与死者头上相同颜色的油漆;同时,你们也按着家乡的风俗,在死者的口中涂满了浆糊;死者穿着并不合身的衣服,你穿着倒是合身极了。你二人如茨丧心病狂,本府真是为那女死者腹中的胎儿感到可惜!”
“什么胎儿?”男人惊慌的看着包大人,接着又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转过头给了女人一个耳光:“贱人,你竟然害死了我儿子!”
女人似乎没想到男人竟然敢打自己,愣了一下,回手就给了男人一个耳光:“姓郑的,你竟然敢打我?你还好意思怪我?当初,我爹看你老实,才让你当上了我们家的上门女婿,当时你答应我爹什么了?不就是看我没给你生个孩子吗?不就是看我年纪大了,不再漂亮了,你又看上那年轻漂亮的狐媚子吗?你也别当自己是好人?如果当时你真的拦着,我真的能动得了那贱人吗?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不就是那贱人逼着你休了我娶她,而你又舍不得我家的财产吗?”
看着两个人终于承认了自己的罪行,于鱼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而包大人也依着律法判了两个人斩刑之后,于鱼便直接回了家。
“展夫人!”赵虎赶上于鱼,挠了挠脑袋,一副不知道怎么开口的样子看着于鱼。
“赵大人有话直便是。”
“是这样的,”赵虎笑了笑:“我听张龙,展夫人你买下了一间茶楼?”
“是啊!”
“哦,是这样的,”赵虎挠着脑袋:“我有一个侄子,还算伶俐……”
“其实,我本来是打算等着装修完成以后再找赵大人帮忙的,”于鱼笑了笑:“真的,我正打算开一间酒楼,现在大师傅已经请好了。可是像是掌柜啊、跑堂的之类的,还没请呢。我正好想请赵大人帮我问一下开封府里众位大人亲戚朋友,有没有想做的……”
“好嘞!”赵虎爽快的点零头:“这件事包在我身上。”
有了赵虎的热心帮忙,于鱼的酒楼终于在展昭回来以前,如于鱼所愿的开了起来;而正如于鱼所料的那样,“百菜百味”的川菜渐渐获得了开封饶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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