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护粮队的「辣味外交」与玉米鬼市的狂欢
大暑时节，红玉村的辣油玉米迎来空前丰收。颗颗玉米裹着辣油般透亮的金衣，掰开后竟能拉出丝——那是辣油与玉米淀粉发生的奇妙反应，被联邦科学家称为「鬼晶拉丝现象」。护粮队用辣油玉米芯搭建的「鬼粮金字塔」，连南洋的海鬼舵主都坐着辣味飞毯来参观。
「这玉米能拉出三丈丝！」二混子拽着拉丝向海鬼展示，却不心粘住了对方的智能鬼角。海鬼舵主非但不恼，反而掏出珊瑚刀削下一段拉丝：「用这做辣油水晶糖，能甜到鬼心里去！」消息不胫而走，联邦各地的甜品师蜂拥而至，红玉村的晒谷场瞬间变成「辣味拉丝交易所」。
谁也没料到，这场丰收竟引发了「辣味文化之争」。波斯辣商坚持用藏红花配玉米，声称「辣油金配藏红，才是鬼粮真诠；东瀛鬼厨却要蘸着芥末吃，「辛味叠加，方显鬼气」。护粮队大柱挠着脑袋看他们争得面红耳赤，突然跳进装拉丝的木盆里：「都别吵！尝尝咱红玉村的『鬼拉凉面』！」
他将辣油玉米丝拌入冷面，撒上荒鬼村的辣油碎、南洋的椰丝、波斯的藏红花，最后淋上东瀛的味噌辣油汁。当第一碗「鬼拉凉面」端上桌，争吵声戛然而止——辣油的热辣、玉米的清甜、椰丝的爽口、味噌的醇厚，在舌尖炸开了锅，连辣油灯笼都被这股香气震得晃了三晃。
「这哪是凉面，分明是辣味联合国！」海鬼舵主竖起珊瑚大拇指，当场下单十万斤辣油玉米丝。波斯辣商掏出羊皮纸要签独家供货协议，东瀛鬼厨则跪下请求收他为徒。大柱看着满地的合同文书，突然想起去年蹲在玉米地啃生玉米的自己，那时他怎么也想不到，偷玉米的手有会握着改变世界辣味格局的勺子。
立秋那日，红玉村举办首届「玉米鬼使。打鬼广场的旧址上支起数百个辣油摊，有卖玉米鬼面雪糕的、辣油玉米须茶的、还有用玉米皮编的鬼角帽。最绝的是二混子的「鬼拉糖画」——用辣油玉米丝在石板上画出傩戏鬼脸，刚凝固就被孩子们抢光。
「柱哥，你看！」二混子突然指着星空大喊。只见联邦的辣味卫星正从头顶掠过，卫星表面反射的辣油光芒，竟在夜空中拼出「玉米鬼万岁」的字样。大柱摸了摸腰间的驱虫器，如今它已变成纯金打造的「辣味大使勋章」，却依然留着当年被虫蛀的痕迹。
鬼市散场时，波斯辣商醉醺醺地抱着辣油玉米跳舞，嘴里哼着用家乡调改编的打油诗：「辣油玉米香，鬼拉三尺长，一口吞下去，神仙也慌张！」东瀛鬼厨则在老槐树下埋下「辣味时间胶囊」，里面装着他新创的「鬼拉寿司」配方。大柱看着这一切，忽然觉得红玉村的月亮比任何时候都圆，圆得像个辣油玉米饼，香得能勾来上的鬼。
霜降前夜，护粮队收到联邦紧急通知：火星殖民地的首批辣油玉米苗遭遇「星尘鬼锈病」。大柱连夜打包了十吨辣油玉米丝，跟着星际货船飞往火星。当他站在火星农场看着枯黄的玉米苗时，突然想起在打鬼广场被晒的那个夏——一样的焦渴，一样的绝望，却一样藏着破土而出的希望。
「试试这个。」大柱往苗根浇了勺红玉村的辣油土，里面混着他特意留的鬼虫尸粉。三日后，火星玉米苗竟抽出了带着辣油晶的新芽，叶片上的星尘鬼锈自动脱落，露出下面的傩戏鬼脸纹——那是荒鬼村的辣味魂，在宇宙的另一头，又扎下了根。
返程的星舰上，大柱望着地球方向的星光。他知道，此刻的红玉村一定亮着辣油灯笼，二混子准在村口等着他，怀里还揣着新烤的辣油玉米饼。而他腰间的勋章，在星际尘埃中闪着光，那不是黄金的光泽，是辣油的透亮，是偷鬼改过自新的透亮，是良人无愧于心的透亮。
这一晚，红玉村的辣油玉米地又传出沙沙声。不是鬼虫来袭，而是玉米在拔节生长，每声拔节里都藏着句悄悄话，那是对百年前那个在打鬼广场晒辣油的偷鸡贼的：你看啊，当年的辣油饼渣，如今真的长成了能照亮宇宙的辣味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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