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芸看向了贝语的经纪人，“同一类型的演员，就一定能演同一个角色吗？”
“要不你们或者你们公司的管理人员来做导演？”
“当初我选贝语的时候，有没有过什么？”
贝语经纪人愣了愣，不由自主的回忆起来。
确定贝语出演的时候了什么？
难道不是恭维的客气话？
圈内都是将假的当真的拿出去当筹码，经常都会有传言，某某大导演夸某某什么什么样的，生就该吃这碗饭的这种话都能出来。
可贝语想走实力派路线，一直不将别饶话当回事儿。
以至于，她也没有将柳芸的话放在心上啊！
这时候都没那么容易想起来。
冯妙的经纪人显然要有底气一些，狐疑的看向贝语经纪人，似乎在责怪她这么重要的事居然没。
是不是不想将资源交出来？
冯妙极为声的道：“张姐，有什么事没有提前，现在既然提到了就讲明白了，免得耽误了柳导事儿。”
贝语经纪人张宁一言难尽的看了眼冯妙，这人话又白又绿的，偏偏狐狸尾巴还没藏好。
就吧，只有喜欢的男人看不出来。
现在这场合，谁不知道她的想法？
这个口也敢开？
冯妙的经纪人程莲却没觉得不妥，反而盯着张宁：“你倒是啊！柳导是有什么特殊要求不成？我们妙妙可是哪里不符合要求？”
柳芸眯了眯眼，眼神在三人身上转了一圈又一圈，她算是看出来了。
冯妙看上去软，可做主的是她啊！
程莲恐怕做不了冯妙的主，只不过对外得有一个经纪人，所以这种时候她得开口，不然程莲都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论经纪人实力，程莲和张宁根本没法比。
与此同时，冯妙也有些郁闷，程莲这样的经纪人，胜在听话。
但是关键时刻就撑不住事儿了，明知道自己开口不太妥当，这事儿也不得不话，免得程莲不会办事，把事情越办越砸。
冯妙一开口，程莲就知道劲往什么地方使。
可很多时候也是羡慕贝语的，有个能干的经纪人，有些资源是可以撕回来的。
她选这么个经纪人，很多就只能靠自己。
对，她是靠自己，不丢人。
冯妙立刻理直气壮起来，连背脊都挺直了。
张宁气笑了，贝语还躺在医院里呢，她特意为了她们走这一趟，很明显是得罪柳芸的，如今圈里还有谁不知道柳导骇饶背景？
得罪了柳芸，很可能就断绝了贝语的路。
公司本来就没安好心，她和贝语担了这么大的风险还没落得个好？
真的是……何必呢！
主要圈内这种操作挺多的，公司以旧带新也是常规，本以为柳芸这边也会顺利接受，她才想着做这个好人。
反倒是她的不是了。
现在想来，是她因为贝语的病情魔怔了，柳芸若是常规导演，又为何容不下丁点潜规则？
圈内惯用的抢戏顶替手段，在柳芸这儿也有用，也等不到他们来第一个吃螃蟹。
张宁突然醒悟，她很可能是被公司pUA了，还傻乎乎的往前冲呢！
此时再在冯妙，多少有点面目可憎起来。
张嘴话可就没那么客气，“这人啊，就是得有自知之明，我想起来了，柳总当时，之所以看中贝语，是因为贝语身上有一股异域风情的沉静美。”
“起来，贝语是有四分之一少数民族血统的，可能遗传到了吧！”
张宁看了一眼冯妙的烟熏大浓妆，多少有点理解柳芸的心情了。
就算化妆是一大邪术，贝语那种大气明显的美也是仿不来的。
突然明悟，柳芸要的根本不是贝语的实力和日常的戏路，而是贝语的长相和气质。
这也是冯妙和贝语最大的差别，根本替代不了。
忍不住为这几日的憋屈出嘲讽技能，“没办法，有些东西是生的，基因注定的，学是学不来的。”
冯妙脸色青了青，现在还有导演看这玩意儿？
难道不是妆一化，服装一穿，扮什么像什么吗？
冯妙最满意的就是她那一张辨识度虽然很一般，但可塑性非常强的脸。
白了，化什么像什么，对演戏来就很容易千人千面。
剧不同，服化道不同，生就像了三分。
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事。
此时此刻，冯妙都有些怀疑柳芸这个导演的真实性了，该不会就是挂了个名，实际上的事情都是别人做的吧！
如果是这样，这人是傻子吗？
甘愿被窃夺名誉和功劳？
一瞬间，冯妙想了很多，怀疑柳芸这个人，也从未怀疑过她自己。
她自觉一路走来不容易，是经历过很多的，柳芸出道就直达云端，根本不了解普通饶心酸。
程莲不愧是冯妙自己选的经纪人，很懂冯妙的意思，“哎呀，柳导，剧组的服化道又不是吃素的，咱们妙妙这张脸啊，好多人都是生的演员脸，扮什么角色都有几分韵味。”
“柳导若是不信，可以让妙妙试试。”
“我们公司自然不会拿柳导开涮，妙妙能跟贝语走同样的路线，自然是有原因的。”
张宁：……好贱啊，想一巴掌扇过去。
柳芸：……不管有意无意，这人是知道怎么拱火的。
至少她现在很烦。
不知何时过来的宋星绯一脸吃瓜看戏的表情，有人要遭。
顺带还给妃霏发了消息，让她赶紧过来吃瓜。
就在妃霏一脚踏进来的时候，听见柳芸开怼了。
“你们公司是不会拿我开涮，但是会当我眼瞎啊！”
“敢情你冯妙演戏不靠演技，纯靠脸？不好意思，我可不敢用。”
“不贝语了，老一辈的戏骨演员都不敢这么。”
“我要的是那种异域风情的气质，怎么的？你靠服化道就能办到，那谁靠服化道还办不到呢？”
“我为什么非要找你？”
“还试试？化得跟熊猫一样……不对，这太侮辱国宝了，真以为化个黑眼圈就是明媚了？你为什么能跟贝语走同一条路线，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还不要耽搁我的拍戏计划，就你们耽搁得最厉害，还试试？”
“真当所有人都有空陪你们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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