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了口气,“后来资金断了,又赶上环保政策收紧,就停了。”
进矿区的路坑坑洼洼,车轮碾过碎石子,发出刺耳的声响。
废弃的选矿厂空荡荡的,玻璃窗早被孩子们砸光了,风灌进去,呜呜地像哭。
王多余踩着碎玻璃往里走,墙角堆着锈迹斑斑的球磨机,墙上还贴着“大干一百”的标语,字迹褪得快看不清了。
“这里以前有多少工人?”他问。
“最红火的时候,上千人呢。”老头跟在后面,“都是附近的农民,后来矿停了,年轻的出去打工,剩下的就在家种苞米。”
走到矿区深处,王多余忽然停下脚步。奶豆的形象在虚拟屏幕上转圈:“大哥哥,地下三百米处有完整的巷道,而且……”它顿了顿,“检测到有微弱的生命信号。”
“有人?”王多鱼连忙用意识回问道,并且警惕地看向四周。
“不是人。”奶豆调出热成像图,是几只野兔子在废弃的巷道里打了洞,“不过这明,巷道的结构还没完全塌。”
王多余蹲下身,抓起一把土在手里捻了捻,黑色的泥土里混着细的石英砂,在阳光下闪着微光。
“就这儿了。”他站起身,“孔迈,联系设计院,三个月内,我要看到新矿场的图纸。”
“三个月?”孔迈咋舌,“这冻土期施工,难度太大了。”
“之前我已经联系了几位选矿专家,他们已经算出方案了。”王多余没有任何负担撒着谎。
王多余根据自己眼前的透明光幕上的动态模型道,“用冻土爆破技术,先加固巷道,再建封闭式选矿车间,废水处理系统同步跟上。”
他看向老头,“大爷,您要是愿意,来我们这儿当顾问,看样子你也是这里的老人了,帮我们张罗一些事情,管吃管住,月薪五千。”
老头手里的烟掉在地上,半没回过神:“五、五千?”
“不止。”王多余望着远处连绵的山,“等矿场开起来,优先招本地工人,让出去打工的都回来。咱黑省的人,不用总背井离乡。”
回程的路上,孔迈忽然:“王总,星旗集团的股价跌了。”
他把手机递过去,财经新闻的标题赫然是《星旗集团涉嫌贿赂议员,关税提案遭搁置》。
奶豆在王多余眼前的虚拟屏幕上高心跳来跳去:“我还把他们偷税漏税的证据发给IRS了,够他们忙一阵子的。”
王多余没话,只是打开车窗。寒风灌进来,带着松树林的清冽。
他想起2002年自己刚出事那会儿 ,当年自己得罪了川儿,得罪了老虎,迫不得已离开家乡。
可是现如今呢,连10年都没有用上,自己就能够在家乡的冻土下,埋下一颗属于华夏芯片的火种。
这也正好验证了网上的那句“十年河东,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回到公司总部时,1314网站的运营中心正灯火通明。巨大的显示屏上,实时访问量的数字在疯狂跳动,已经突破了一亿三千万。
“王总!”运营总监李梅迎上来,递过份报告,“短视频板块上线三个月,用户留存率超过60%,现在好多明星都来开账号了。”
屏幕上正播放着一段视频,是个穿着军大衣的农民在自家稻田里唱歌,点赞量已经过百万。
“这是佳木司的一个农户,”李梅笑着,“他发的秋收视频火了,现在县里的大米都通过咱们平台卖断货了。”
王多余忽然想起时候跟着父亲去看粮站交公粮的场景,那时的稻子要晒干了装麻袋,扛上三轮车往县城运。
“加个助农板块,”他对李梅,“让技术部开发个程序,直接对接农户和买家,咱们不抽成。”
“可是王总,这样会影响广告收入……”
“钱不是这么赚的。”王多余打断她,“你想想,要是全国的农户都能用咱们的平台卖东西,这流量得有多大?”
他看向屏幕上滚动的用户评论,“老百姓需要的不只是娱乐,还有实在的好处。”
正着,奶豆的声音突然响起:“主人,检测到异常流量,有黑客在攻击咱们的服务器。”
屏幕上的访问量曲线突然飙升,瞬间冲破两亿,后台代码开始乱闪。李梅脸色一白:“是分布式攻击!跟三年前那次一样!”
“别慌。”王多余走到主控台前,手指在键盘上敲击,意念分别指挥道“汤圆,溯源。奶豆,启动备用服务器集群。”
汤圆的光点在屏幕上快速移动,很快标出了攻击源头:“是欧洲的匿名者组织,背后有星旗集团的资金支持。”
奶豆哼了一声:“敢来砸场子?看我的!”它调出一行行代码,屏幕上的乱码渐渐平息,访问量曲线重新回落。
紧接着,欧洲几大主流媒体的官网突然弹出弹窗,上面赫然是匿名者组织接受星旗集团汇款的证据链。
“搞定!”奶豆得意地转了个圈,“让他们也尝尝被曝光的滋味。”
李梅长舒一口气,额头全是汗:“王总,还是您有办法。”
王多余看着恢复正常的后台,忽然想起2003年,1314网站刚上线时,服务器就放在出租屋的衣柜里,每怕断电怕得睡不着。
那时候奶豆虽然如同像现在一样,是个的人,但是连一件好衣服都没有,汤圆
“通知技术部,”他站起身,“明开始研发区块链技术,把用户数据的安全等级再提一级。”
走到走廊时,手机响了,是母亲生前的闺蜜刘阿姨打来的。“鱼儿,你还记得你张阿姨家的姑娘吗?叫晓冉的,当年总跟你屁股后面叫哥哥的那个。”
王多余愣了愣,想起个扎羊角辫的姑娘,总爱抢他兜里的大白兔奶糖。“记得,怎么了?”
“她现在在省设计院上班,搞建筑设计的,听你在贺岗搞矿场,正好她最近在那边做项目,你们俩不定能碰上呢。”
刘阿姨在电话那头笑,“我把她飞信推给你,年轻人多联系联系。”
挂羚话,飞信果然弹出个好友申请,头像是个穿着工装的姑娘,站在一栋老建筑前,笑得眼睛弯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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