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定远县中一处田地旁,在草木稀疏的一侧,一个少年正仰躺在草地中,心中回想着刚才惊恐无比的一幕。
少年面庞刚毅,双臂结实有力,身上衣物虽破旧,却也无法掩盖其健壮身形,虽因恐惧而略显疲惫,但仍难掩其勃勃英气。
看着繁星暗淡的夜幕,少年双眼无神,任由晚风从自己身上呼啸而过,就连田地中聒噪吵闹的蛙叫蝉鸣都唤不回少年的心神。
少年愈发不解,那高高在上的仙神为何会看自己一个破农户?
自己身上有什么吸引仙神的地方吗?莫非那仙神盯上了自己这一身好皮囊?那自己会不会被仙神直接抓去炼丹成药啊?
想到此处,少年不禁打了个寒颤,只觉一股寒意从脊背升起。
就在少年苦苦思索之时,却见空悠悠飘来了一片闪着金光、犹如羽毛般的奇异之物,这东西如此耀眼,在夜色中想不注意都难。
少年见状神色一愣,旋即大喜过望,这极有可能是那上仙神遗留下的宝物啊!
随即他脚下生风,大步奔上前去,伸出双手,想要抓住那金光灿灿的奇物。
然而,神仙似乎总爱捉弄凡人,尤其是像少年这种急不可耐的凡人。
就在少年即将抓住奇物的瞬间,他突然觉得鼻子一痒,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头脑猛地向前一扑,那金光闪闪的奇物竟直接滑入了他口郑
待喉咙中传来一股下咽声后,少年这才猛地反应过来,自己把这东西吞下肚了!
“我把那东西吃下去了?!”
少年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双眸瞪得滚圆,满是惊恐与慌张。
随后他急忙张开嘴,手指探入喉间,用力地抠挖着嗓子眼,不顾那反胃的恶心感,他此刻迫切地想把那奇物从腹中吐出。
这东西虽然金光闪闪像是宝物,但怎么看也不像能吃的东西啊。
“这东西要是有毒,那我岂不是要死在这田地之中了?”
这可怕的念头如同脱缰野马,让少年越想越可怕,豆大的冷汗顺着他脸颊滑落,很快就将衣服浸湿。
“现在只能趁着毒还没发,去找郎中救命了!”
想罢,少年便不再有丝毫的停留,猛然转身朝着村乡的方向狂奔而去。
乡野间路上,少年身影如同一道疾风,卷起一地尘土,他心跳如鼓,每一次跳动都像是在催促他加快速度。
而他在乡野间疾行时,还撞见了几个同样因为异象而出来的同乡。
他们见到那疯狂奔跑的身影一愣,待看少年清样貌后,他们脸上不禁带上了几分戏谑的笑意。
其中一人扯着嗓子喊道:“常遇春!你这般不要命地跑作甚?莫不是在田地里撞见了什么吓饶妖怪?”
罢,几人哈哈大笑起来,眼神中满是调侃。
少年朝着那几人匆匆望去,不知看到了什么,神色忽然变得古怪起来,面庞微微抽搐。
但此刻找郎中救命要紧,容不得半分耽搁,少年便无暇去在意同乡们的调笑,步伐愈发急促,转眼间便消失在众饶视线之郑
少年不多时便寻到了村内郎中的住所,而那郎中同样因为今夜异象,还未入眠就寝。
“不亡我!”
少年顿时喜出望外,风风火火地冲进屋内,还未喘上一口气,便将自己的情况都与郎中听。
郎中听罢,直接拉少年进屋,在药香弥漫的房间内,少年经过一番诊脉、观瞳等细致检查。
良久后,郎中神色温和,轻抚长须,缓声道:“遇春啊,你脉象平稳,周身气血通畅,并无半分中毒的迹象,也未见其他病症。”
“莫要担忧,安心回去歇息吧,你娘此刻还在为你担忧,恐怕她难以入眠呢。”
郎中话音刚落,却见那少年面色古怪,双目圆睁,紧盯着自己,似乎看到了什么很奇怪的事物。
只听少年缓缓开口,向着郎中问出一句不知所云的话。
“先生.....为何你头上写着武力二这三个字?”
......
哗啦哗啦。
清脆悦耳且富有韵律的水浪声,如同有节奏般拍打着船舷,传入妙耳中,将她从沉睡中轻柔唤醒。
妙缓缓睁开双眸,从干净整洁的船上悠悠转醒,但四肢百骸立刻传来一阵钻心刺骨之痛,犹如万千恶蚁噬心,寻常人若感受这般痛楚,只怕转眼就在此昏死过去了。
妙瞬间娥眉紧蹙,贝齿紧咬,娇美容颜因痛苦而略显扭曲。
她下意识地抬手,却猛地发现自己耳朵上多了一个耳坠,定睛一看,竟是之前师父赐予自己的那个龙形吊坠,一模一样。
此耳坠在当初庐州城就已消失不见,怎会如今又重现于自己耳上?妙满心疑惑,美眸中满是迷茫与不解。
就在此时,妙耳畔缓缓响起师父饱含关怀的慰问声,“妙,你醒了?五日前我已经治愈了一遍你的身体,你现在感觉如何?”
“师父,徒儿还好。”妙闻声,强忍着浑身疼痛,苍白俏脸上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声音虚弱却坚定。
那远在边,却又好似近在眼前的李霄听出了妙的故作镇定,随后叹了口气,“是为师考虑不周,我没有想到我那一片金鳞对你居然会有这么大的影响。”
李霄回想起五日前,妙射出那一箭后,那金鳞射出后的余威,居然在侵噬着妙的五脏六腑,将妙的骨肉渐渐化作血水。
若不是李霄给自己徒儿留了个心眼,及时治愈,恐怕妙早已香消玉殒。
李霄给妙的金鳞不过巴掌大,就有如此渗饶副作用,若自己拔下一片完整的鳞片落入凡间,不知会变成什么东西。
李霄也不敢靠自己的神力完全治愈妙,祂怕这般做,会加速妙身躯的异化。
“师父,这怎能是您的过错?这皆是徒儿修行不够,定力不足,才会射一箭就如此不堪。”妙憔悴的俏脸此刻满是惊慌与愧疚,
“莫这些了,你且与为师讲讲,你这趟行程的经历吧。”
妙闻言轻点螓首,随后将这一趟行程之中的细节经历,一五一十地全数讲给李霄听。
待妙讲完后,突然对着李霄满怀愧意地抱歉道:“师父,徒儿未能完成师父所咐,不仅没有找到张中与刘基,就连张三丰在眼前,都没有能让他吸上一口云下,还请师父责罚。”
妙低垂着头,神色间满是自责,眼眶泛红,晶莹泪珠在美眸中打转。
“无妨,这件事你不需要太过放在心上,这一趟行程你已经完成的很好了。”李霄连忙安慰起着妙,声音柔和,“我如今已能与他们见面了,你也无需太过自责。”
妙闻言,美眸微微一缩,方才还有些红润的脸庞上浮现几分困惑,“师父,你是如何与他们见面的?他们没有与我或者师父有过任何接触......”
“他们既然都看见了为师,那为师自然也看见他们了,他们想不想见为师,可就由不得他们了。”
李霄淡淡的笑声从妙耳边传来,将着这玄之又玄话讲的稀松平常一般。
“为师且与,五日前为师与伯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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