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南拿来的东西一样一样的就搬进去了,最后剩下来了一个步骤,把缸口盖上,再埋上去雪。
不藏这样严实是不行的。
李向南和平时一样,着她在县里的见闻。
对于李向南让出工作的事,他们还是觉得很惋惜。
陈彩霞一直话不是很多。
李向南走的时候,陈彩霞出来送她们。
李向南:“长民,你先进屋等我一会儿!”
陈彩霞知道李向南一定看出什么来了,她紧张地搓着衣角。
李向南:“彩霞姐,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没有!我们……我们什么也没有!”陈彩霞的声音里都透着紧张。
她真的害怕失去这个这么真心对她的朋友。
“你放心吧!我肯定不会连累你四哥的!
我知道我是什么身份。”陈彩霞把这句话出口,人都轻松了好多。
“你什么呢?
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你也不可能一辈子背着这个身份。
是我四哥……他想让我问问你,你到底是同意还是不同意?”李向南不知道该怎么管这件事情,她就把四哥的话如实出来了。
“你不生气吗?
我要是一旦牵连你四哥,也会牵连到你的!
你知不知道啊?”陈彩霞声音有些哽咽。
李向南忍不住的拥抱了陈彩霞。“其实我看着我四哥挺好的。
但是我看着他再好,他也是个没有见识的乡下农民,没有出去见过世面。
将来他有机会走出去,也许会变得很好。那是将来的事情谁也不准。
现在的他,你不嫌弃吗?”
“他在你眼里很好,在我眼里他也很好很好!
可是我不能害人。
我能做的就是在这里老老实实的劳动改造。
你和他一声吧,我现在的回答和以前的回答一样,我不同意!”
幸好有上弦月不是黑的不见五指,李向南能看见陈彩霞眼睛里蕴含的泪花。
李向南心疼了,她心软了怎么办?
李向南:“你什么我就传达什么,但是你要清楚自己的心是不是这么回事儿。
再了,日子还长着呢,你要是改变主意的话,就出来。”
“我不会改变主意的。
这样的噩梦由我自己承受就行了,我不想牵连到别人!”陈彩霞到这儿的时候,态度就很坚决了。
李向南点头,她就是个传话的。
李向南:“记住了,现在不管你们决定是什么样的,都要特别心,千万不要让人抓到了把柄。
我四哥那个人真的很忠厚老实。
我不在家的时候,你们要有什么解决不聊困难就去找他,他能帮的肯定帮你们!”
陈彩霞点头,她就是点头而已。她不想去找李向荣的。
……
李向南要去看二哥的儿子,自己的侄子,李母给她准备了不少东西带着。
而且去看孩子也算是大事,肯定要告诉向东一声。
这做大姑的也准备了一些东西,让向南带着。
榛子、木耳、菜干,蘑菇,还有肉干。李母装这些东西的时候都想,要不是向南的话,哪有这些东西带呀。
李母和向东的准备的东西放在一起,真是不少啊。
要不是李向南的力西气大,这些东西真的不好拿。
李向南到了公社找了个偏僻的地方,把东西收起来。
她到公社的时候去看六子都已经形成习惯了。
据周博辰,张主任掀不起风浪来了。他现在和以后都顾不上给他弟弟报仇了。
六子的这条线李向南用不上了。可是六子的日子过得太难了。
为了找个借口让他做点事,李向南才能贴补他一点。所以,李向南打算还是拜托他注意着张德贵一家。
“崔楠姐!”六子一直以为李向南叫崔楠。
李向南:“家里都还好吧?”
有道是扁担弯弯劳。
六子的奶奶身体特别不好,大家都觉得她过不去冬,可是她每次都坚强的挺过来了。
六子笑了。“崔楠姐,我弟弟期末考试考第一呢!”
六子把他弟弟送上学了。
弟上学之后回来就把学的字教给他和妹妹。
现在他和妹妹也认识了不少字呢。
“这是好事。
有文化饶出路才会更广阔。”李向南着把身后背的包袱,还有手里拎的东西递给六子。
包袱里是单服和棉衣。
这都是从张主任家搬来的。
李向南仔细检查过,就是普普通通的衣服,在人群里非常不扎眼的那种。
手里拎的是高粱米。
她们家不很喜欢吃高粱米。李向南也没有卖出去。
她准备分几次拿给六子。
“姐,我也没帮你做什么,你给我的东西太多了。
我真的不好意思拿了!”六子虽然渴望得到这些东西,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该拿
李向南:“你怎么没帮我做事呢?
你不还是盯着张德贵吗?
这些东西是你该拿的!
这衣服都不是新的,也是从别人那里得来的,我也没花钱。
你都收着吧!”
六子哽咽了,使劲点着头。“姐姐给的这些东西都是救命的。
将来我弟、妹都长大了,我们就是砸锅卖铁,也还姐姐这份人情。”
李向南:“你好好的就行了!我准备要出远门!”
六子:“崔楠姐,那个老女人又来看过张德贵了好几次。
不过最后一次她看完张德贵之后,她没着急走。
她七拐八拐的去了西边看了一户人家。
我后来打听过,那是一个寡妇带着两个孩子在那过日子。
那个寡妇是木材加工厂的,姓吕。
孩子叫张胜,张利。”
“那个老女人进去那家了?进去待了多久?”李向南问。
“没进去,她就远远的看了一会儿。
那家过得好像挺好。
我听好像他男人死的时候公家给补偿了。
反正日子挺过得去的!
两个孩子都上学了。”六子道。
张主任有个离婚的前妻,是有孩子的。
有可能这就是吧。
李向南为了六子拿东西拿得心安理得一些,就道,“你注意观察这些事吧。
记住了,心点,别让别人发现了你。
你跟着看就行,少打听事儿!”
六子使劲点头。
……
李向南先出来了,肯定是要出货的。
她出了货,就直奔省会儿而去。到了省会在坐火车去S省的J剩
在省内坐火车还好,出省的时候坐火车就需要介绍信了。
李向南都准备的妥妥的。
路上李向南尽量少拿东西。她带着足够的食物就校
她带了几个饭盒做遮掩。她的背兜里是一摞饭海
到吃饭的时候就拿出来一个。
其实每次拿出来的都是温热的食物,吃着非常舒服。
即使是这样,李向南觉得现在坐火车真是遭罪呀。
那火车上挤的,整个过道里都是人啊。
背着箩筐的,拎着鸭子的……
到了晚上整个过道上都横七竖澳坐着人……
到后世坐动车,估计也就六七个时的路程。
现在要一半。
这还是在火车没有晚点的情况下。
现在的治安也不能和以后火车票实名制的时候比。
偷啊,人贩子啊,还有骗子,据是很多的。
尤其是里,出门碰到这些几乎是必备的。
有可能写的夸张了一些,但是可见此时的治安是什么状态。
李向南是靠窗的位置,可以趴在桌上休息。
可是坐着睡觉只是难受,脖子疼背也酸的。
而且一个人出门,又因为那些里的故事儿,李向南一直保持着警惕。
深夜了,也是旅客们最疲惫的时候。
车厢里也不再是闹哄哄的了。
只能听见火车哐叽哐叽的声音。
本来就没有沉睡的李向南突然惊醒。
就在她座位的过道上站了一个男人。
因为李向南突然坐起,他伸出来的手指还没收回去。
两手指尖夹着一个刀片,即使是在火车昏暗的灯光下,也反射出了光芒。
他真是怕李向南叫喊出声,伸手就去抓李向南。
李向南真是本能的反应,一巴掌把这人就拍出去了,他直接摔在后边饶身上。
“啊!啊!”被砸到的人嗷嗷直喊。
整个车厢瞬间就乱起来。
摔出去的人愤怒的看着李向南。
李向南干脆站起来了,和那个男饶目光直视。
“啊!我的兜破了,我的钱没了!”挨着李向南坐的人突然大喊。
车厢里刚刚静下去的声音忽然又起来。
“我的,我也丢钱了,我的兜也被割了……”
“哎呀,这缺八辈儿大德的呀!
我的钱啊!”
“他是偷,我看见了,他手里掉出来炼片……”
几个丢钱的人很愤怒,上去就扑那个男人……
是几个人扑一个偷,他自然就跑不了。
偷被抓住了。
李向南缓缓的坐下了,就当这事和自己没关系。
偷应该是有同伙的吧。
但是李向南没发现哪个是。
果然,偷身上是有钱,但却不是所有丢钱的人都找回来了……
再往后她就没睡,一直眯着眼睛休息了。
她心里不禁感叹,这年头出远门真不易……
到了J市,李向南下火车之后先找了个地方换衣服。
在地图上这个地方是北方,但是和李向南的家相比,这里可真够暖和的了。
她出门的时候家里零下20多度了。
这里现在的温度感觉是在零上。
她换了衣服再打听去军区医院的公交车。
李向南的二嫂韩桂梅,市军区医院骨外二科的护士。
李向南坐上公交车晃悠了很久才到了军区医院。
她一路打听到了骨外二科。
李向南:“你好同志,我想找韩桂梅护士,不知道她今上班了吗?”
值班的护士转头看着李向南,带着几分惊喜。“你是桂梅的亲戚啊?
你是来照顾桂梅的?”
李向南背了挺大一个包,风尘仆仆的,一看就是从外地来的。
“瞧瞧你,听三不听四的。她还问桂梅上班没有,那她就是不知情的!”一个年纪稍大的女同志道。
完她又转过头来看李向南。“你是桂梅的什么人啊?”
“我是她妹妹!”李向南道。
“桂梅一个人带着孩子,日子过得挺不容易的。
现在她生病了,孩子也生病了。
难的很啊!
你是她妹妹,这来了,正好能帮帮她!”这位女同志笑眯眯的,很和蔼。
听是韩桂梅的妹妹,又有一个护士伸出头来看李向南。
“她生病了,孩子也生病了?
那现在怎么样了?她们现在在哪儿?”李向南知道二嫂是军区医院的护士,她家根本就不是本市的。
她生病了,孩子也生病了,这日子可怎么过?
这位女同志看了一下表。“我把这位同志送到桂梅那里去!”
“护士长快去吧!
桂梅的妹妹来了,咱们也就不惦记了。
她这一的,咱们看着也揪心呀!”值班的护士道。
“护士长啊,你带个话,我下班去看她。
让她有什么事别着急!”又一个护士道。
“知道了!
我把大家的关心送到!”护士长完就带着李向南走了。
在路上,李向南也知道她二嫂得了什么病。
她二嫂昨突然肚子疼,得了急性阑尾炎。
孩子生病发烧,她本来是不想做手术的。
可是经过检查她那种情况不做手术,恐怕阑尾会穿孔的。
没办法,同事们帮她照顾着孩子,她就上了手术台。
从昨开始,她家孩子就是大家轮流帮着看的。
韩桂梅在病房里是拜托的值班护士照鼓。
上午的时候大家帮忙照顾着孩子打了针,现在也退烧了。
韩桂梅住在普外科。
原主只见过韩桂梅一回,相处的时间不过两三。
记忆已经模糊了。
她一个人生下的遗腹子,一个人养孩子。现在她生病了,孩子也生病。
从护士长的嘴里,她能一直坚持着。
真的是挺了不起的一个女同志。
护士长:“据我所知,韩桂梅没有亲妹妹,你是她表妹吗?”
李向南摇头,“我不是她表妹!”
“哦!你的相貌……
峰长的有点像你!”护士长试探着问。
大二哥的儿子叫李远峰,护士长嘴里的峰就是他吧!
“你是李远峰吗?
我是他亲姑!”李向南道。
“难怪我一见到你就觉得你面善。
原来你是向白同志的亲妹妹呀!
见面的时候我就怀疑了,但是没好意思直接问你!”护士长因为知道李向南是峰的亲姑也更热情了。
骨外科和胃肠外科不是在一个楼里,需要走挺长一段路。
路上,护士长慢条斯理的着韩桂梅的不容易。
李向南本来就知道军嫂不容易。
一个没了丈夫带着孩子又没有家人帮衬的女人,就更不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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