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你们死个明白,来人,将人犯押来——”
夏知忧再次高喝,两名女子押解一名五花大绑蓬头垢面的男子进入大殿。
进来后,男子被一脚踹跪地上,他缓缓抬眸,杂乱的头发里,露出一双眼睛。
望见狼狈不堪的陆秉川,他仰起头,讥笑出声。
陆秉川的目光对上他,良久,他迟疑喊出口,“陆景言?你没死?”
陆景言笑得身子发颤,“陆秉川,你不是坐上了皇位,为何落如此境地……”
“你闭嘴——”夏知忧一脚踹在陆景言心口,他摇晃着瘫倒在地。
“陆秉川,江宛如,你们看清楚,他才是真正杀害火凤门的凶手。我的父亲当年确实对不起你父亲,他抢了你父亲的功劳,可我父亲从来没有派人追杀过你父亲。”夏知忧拂袖道,高亢的声音,好似要吞噬所樱
陆秉川与江宛如瞪大双眼,不愿相信夏知忧所言。
“你休要狡辩,你就是想为你父亲开脱。我父亲不认识此人,他们无怨无仇,为何杀我家满门。”江宛如不肯相信,她激动大声反问。
“无怨无仇,好,就让他告诉你,为何他要杀你满门。”言罢,夏知忧蹲下身,她攥着陆景言的衣襟,咬牙对他恶狠狠道,“陆景言,当年之事,究竟为何,你一五一十出来。”
陆景言哑然失笑,“我凭什么听你的,不管是谁灭了火凤门,你侯府没了,你夏家完了,哈哈……”
“陆景言,你若出当年之事,本宫看在往年与许妍的份上,可饶你的女儿一命。”夏知忧再次紧攥陆景言衣襟。
“她……她还活着?”陆景言抓住夏知忧袖角,激动问道。
当年,陆秉川杀回皇宫,当场要了陆辰亦性命,陆景言以为陆秉川一定会杀了许妍与他的孩子,夏知忧提及孩子,他不可置信。
“许妍也还活着,若你对她二人还有半分情意,本宫念及旧情,可网开一面,你不想她们受你连累,过得水生火热吧。”夏知忧的声音极冷。
陆景言侧颜看向陆秉川,“陆秉川,你以为你赢了,从一开始,你注定就输了。”
他刺耳的笑声再次响起来,陆秉川双眸迸发怒意,“陆景言,到底是怎么回事?火凤门当真是你灭的?”
“没错,就是我,你师父满门就是我派人杀的。”陆景言得意挑眉。
夏知忧松开手,她站起身俯视陆秉川,“你听清楚了,到底是谁杀了你师父。”
陆秉川不甘朝前挪动,泪水蓄满眼眶,“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哈哈……因为你呀……”陆景言怪笑出声。
江宛如耳中一阵轰鸣,眼前模糊不清,如遭雷击。
“当年你母妃将你送出皇宫,大将军抱走了你。你可知,除却你母妃多年来,寻找你的踪迹,宫中可还有很多人想要知道你的下落。”陆景言一字一顿道。
“原本,你师父不会死,他饶你一命,便招了杀身之祸。陆辰亦与贤妃早发现你被火凤门收养,他们买通火凤门弟子,诬陷你残害同门。本以为你师父会清理门户,你会成为你师父的刀下亡魂。怎知,那个老匹夫,他竟公然偏袒,将你放逐。你还活着,你母妃迟早会通过火凤门的线索找到你。陆辰亦将此事告诉我,我们合谋,为永远掩藏你的身份,一不做二不休,灭了火凤门。”陆景言诉当年之事,面上波澜不惊,好似一件极其寻常之事。
“那为何当年的暗卫一口咬定是镇南侯灭了火凤门?”陆秉川血红的手,死死攥着衣角,真相令他窒息。
“谋害皇子可是大罪,皇兄我也害怕被查到。镇南侯仗着军功,我被逼无奈娶了他女儿。我又查到当年镇南侯冒用江宗主军功之事,动机与目的,都很明了。为了冒充之事不被查到,更为了女儿荣耀加身,残害皇子,灭人满门,他可是顶好的替罪羊。”陆景言笑得放肆,笑声震耳欲聋。
“你这个畜生——”夏知忧再次狠狠踢上陆景言心口。
陆景言狂笑不止,“陆秉川,虽我用夏侯作替罪羊,可我没想到,你也会娶了他女儿……哈哈,怎么,如今,你们反目成仇了……”
夏知忧怒极了,她蹲下身,提拎他的衣襟,一拳又一拳朝陆景言挥,“恶魔,你这个恶魔——”
陆秉川如烂泥瘫坐,所有因果,竟全因他而起,江宛如与夏知忧若都未与他相识,一切悲剧是不是就不会发生。
因他一人,葬送了多少无辜之饶性命,这把龙椅是踩着多少尸身血海,走上去的。
这一刻,他感觉失去了所有,繁华名利,皆是一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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