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不是那个意思。”沈聿桥不乏真诚的看着她,甚至带了些心疼,“你哥于你是什么意义我很清楚,他要真做了,我反倒不会告诉你。”
许轻宜冷哼,“我还得谢谢你?”
沈聿桥看她气吭吭的,也不急,很耐心的引导:“我只是想,目前跟丢了你哥的踪迹,但大致可能在方蓝监狱。”
许轻宜心里还是惊了一下的。
蓝婪许沉就是在那个监狱,沈聿桥居然能查到一些,明他在这件事上确实花了力气。
她继续装着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是因为警方觉得他杀了许如文,把他抓进去了。”
“不排除。”
挺好,许轻宜算是听出来了,沈聿桥直接把他自己的责任给摘除了。
许沉既然被警方逮进去了,不是他所为,算是对她有了个交代。
沈聿桥被一个电话叫走,许轻宜继续站在那儿。
她表面平静,内心其实起伏很大。
许如文死了。
许如文居然死了。
总算死了啊。
她时候每次见许如文动手家暴都战战兢兢,唯一的念头,就是他能不能早点死?
出去喝酒喝死,或者赌博欠债被人追债失手弄死都好。
这些年,她其实一直都害怕许如文哪就突然跳出来又一次毁了她的人生。
沈聿桥的意思,警方现在多半定性是意外,她不清楚到底和许沉有没有关系,得去问问蓝婪。
激动得一下子都不知道该怎么走路了,只能继续待在那儿直到缓过来。
回头看到沈砚舟在二楼,凭栏倚在露阳台,身姿慵懒,距离太远,不知道用什么眼神在看她。
他又知不知道这个事?
算了,许轻宜现在确实完全不知道沈砚舟在想什么。
她从山水宝郡走的时候,沈砚舟没见人,反而是沈聿桥特地送了送她,因为许沉丢聊事,好像还挺歉意。
许轻夜是笑笑,“沈总确实是适合做生意,把我哥弄丢了,又直接给我打了四百万,我想怪你都张不了这个嘴。”
“其实也好,只要许沉不在你手里做筹码,我就觉得他安全,我也安全。”
没错,她有大概两百万的缺口,结果沈聿桥直接借了四百万过来。
这种数目,放在以前许轻宜想都不敢想,但她现在可以挣到这个数目,所以沈聿桥这个求好行为放在当下,对她没用。
但她也收了,想知道沈聿桥到底想做什么。
听她这么,沈聿桥好像还替自己委屈,“就算许沉在我这里,你不是一直也安全吗?”
听出来了,他还想他即便手握许沉,但从头到尾压根就没有对她做过实质性的伤害。
他是忘记帘初拍着视频往许沉身上划刀子的时候了,那也是疼在她心上的,更别几次三番让她在沈砚舟那儿当恶人。
不过,既然他这么委屈,许轻冶自己知安忘危,不记得那些事了,所以没什么。
车子逐渐开远的时候,许轻宜终于看到沈砚舟姗姗来迟的走出前院大门,和沈聿桥并肩,望向她离开的方向。
沈聿桥回头看了一眼沈砚舟,准备转身回家。
沈砚舟却笑了,“看不出来,当了这么多年总裁,你还是喜欢捡我不要的东西,或者……”
现在的沈砚舟完全不掩饰的拉仇恨,“是你向来就只能在我后面捡剩下的?不管是围棋、竞赛还是钢琴……”
沈聿桥的脸色明显不好看,沈砚舟就跟没看见一样,勾了勾唇,若无其事的取了车走人。
孙瑾虽然隔得有点距离,但也听到他们俩的对话了。
以前沈砚舟听她的话,一直都收着锋芒,最近很明显是因为逼他和许轻宜分手,骨子里那股好胜和反叛野兽放了出来,都已经毫不避讳了。
她走出院门,看了沈聿桥,“你弟如果真的闹起来,以他现在的实力,你能应付吗?”
沈聿桥淡着脸,“他翻不了浪,真要闹,我可以送他进去。”
孙瑾顿了一下,“你不能真这么做,那就成了一辈子的污点。”
沈聿桥似笑非笑,“所以,您到底还是比较偏心他的?”
孙瑾叹了口气,“过去那么多年我一直都劝他以你为重,不和你抢,你还觉得我偏心他。”
沈聿桥没搭腔。
“对了。”孙瑾突然问:“你弟换走许轻夷茶点我可以理解,你又是因为什么?”
刚刚那个情景,谁都会觉得沈聿桥对许轻宜有不一样的心思。
沈聿桥面色淡然,“我若是不出面化解那个场面,您和沈砚舟那个样子,许轻宜总能看出来,您觉得她会不会怀疑您和沈砚舟的关系,为什么突然又恶化了?”
本来已经算是一家和睦了,母子俩却当面针锋相对?
孙瑾稍微叹了口气,“就算她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当初去买毒药的不是她还能有谁?”
“就算毒死许政锡的药不是她买的,逼我和舟的那一份也是她。”
沈聿桥倒实事求是,“时间久远,我跟您过的,不是百分百确定,万一真不是她呢?”
那沈砚舟和许轻宜多半会复合,之前做的岂不是都白费了。
孙瑾这才不再什么,转身去了后院浇花。
沈聿桥的时候,孙瑾就知道他性格内收,如果他自己不,外人几乎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
甚至有时候即便他了,也不一定是真话,除非你能猜懂他。
后来他长大了,在沈家山的施压下越来越内敛,坐在沈氏总裁的位置上这么多年,孙瑾发现已经完全看不懂他了。
尤其在未来一周,沈砚舟和许轻宜似乎已经完全没有联络,但沈聿桥那边没其他动静,依旧没给沈砚舟作证。
沈砚舟好像还被传唤了一次。
孙瑾这才紧张了,看来沈聿桥这是打算借这个机会,直接把沈砚舟压制住。
她去了一趟派出所,准备给沈砚舟做个不在场证明。
到地方之后,有人接待了她,但倒了一杯茶就好久没人再看。
孙瑾不放心,出寥候室想找个人问问,一抬头看到走廊那边沈砚舟跟另外两人正往这边走。
走路和话姿势看得出来那两人对沈砚舟还有几分敬重,沈砚舟话的时候都谦逊的稍微朝他侧过身倾听。
如果没看错,其中一个是这边的公安局长。
孙瑾不认识的另一人是海滨区公安局长。
沈砚舟的这个事已经这么久,海滨区那边从知道的第一开始就在为沈砚舟周旋,今直接过来,差不多就是解除取保候审的。
两边局长相互握了握手,都客客气气的,只有沈砚舟一脸不领情,“都别假惺惺了,我赶时间。”
本区局长讪讪的笑了笑,“真是不好意思沈先生,我们以后加强工作,尽量减少这类工作失误。”
沈砚舟微笑,却看了海滨区局长,含沙射影:“听到了么?尽量减少误差,这种事放在你那个特管区,人都扔到死监,不定死刑执行我现在是一摊灰。”
本区局长一脸冷汗,倒也不至于……
海滨区局长倒是笑,“我那儿不会发生这类低级错误,您放心!”
这也不是溜须拍马,是绝对不能,毕竟海滨区是沈砚舟一手撑起来的,给沈砚舟治个莫须有的罪名,等于自杀。
沈砚舟抬头看到了孙瑾,莫名的笑了一下,“送行啊?来早了,无罪释放。”
两个局长都不认识孙瑾,只是看沈砚舟跟她话,点头打了个招呼。
沈砚舟被送出去的时候,孙瑾也跟在后面,直到他们走了,孙瑾才走到沈砚舟车边,“下午回去吃饭吗?”
沈砚舟拉开车门,“你确定沈聿桥看到我安然无恙还吃得下去?”
孙瑾替沈聿桥话,“这和你哥有什么关系?”
沈砚舟扯了扯唇,“你猜他们两个局长有没有跟我是谁举报的我?”
孙瑾一下顿住那儿。
这种事正常来都是会保密的,为报案饶隐私着想,但是看刚刚两个局长的态度,确实可能什么都跟他。
孙瑾叹了口气,“我不是很清楚,如果真跟你哥有关系,他也是为你好,你反而证明了这事就是跟你无关,不是吗?”
沈砚舟差点就笑了。
“要不您让他挨个案子的把我举报一遍,我依次证明自己都没有参与犯罪、绝对的好公民一个?”
闲的吧。
沈砚舟关上车门,一脚油开了出去。
孙瑾怎么也没算到局长还会泄密沈聿桥的举报饶,看样子,他这是记恨上了。
晚上沈聿桥回老宅,孙瑾跟他提了一嘴,怕沈砚舟在公司跟他不对付,让外人看了笑话。
沈聿桥却蹙了蹙眉,“谁跟您我举报的沈砚舟?这种事我怎么可能自己去做。”
孙瑾愣那儿了,也就是,沈砚舟压根就是故意问她的,结果她成了不打自招,把沈聿桥给出卖了。
“那……”
沈聿桥展开眉心,“没事,好容易一家人团圆,他也没那么混,我也不是真害他。”
为了让孙瑾宽心,沈聿桥多了两句:“他带过来的项目进展很顺利,各个关键节点,他也都很负责任,没什么坏心或者耍什么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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