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众的忍耐力是很高的,只要有一口吃的,能活下去,像个人一样,就不会有太过激的行为,末世下的群众忍耐力更高,能活着就行,但呼吸的每一秒空气,太阳光斑的每一次闪烁,在瞳孔中残留的金色光晕痕迹,都是对他们心脏跳动的见证,是上的怜悯,是一种灾难下可悲的奢求。
连食物都是一种奢侈品,左亚的感受最深,身为一名企业高管,平时吃的自然不差,就连当初荆沙市隔离的时候,除了志愿者大白给他送的菜,他让配送员送过不少吃食,现在呢?干瘪没有润色的嘴唇,轻轻一舔就能带下来一片死皮,面色不是红润的健康麦色,是苍白虚弱的颜色,瞳孔眼白的血丝是不曾退去的惊恐。
左亚大部分时间都是惊恐或者警戒状态的,他那疲惫的神经就没松懈过,包括现在,毕竟自己前面还有好几只恐怖的飞禽,左亚也是有武器的,而且是相当不差的武器,这得益于吉良的动手能力。
一个弹弓模样的形状,平放在地上,把手比一般的稍长一点,而且下端有一个用螺丝钉固定的后握,两端有一个凸起,挂着弹力十足的皮筋和弹绳,有点弩箭的模样,在打手的上方有个圆形凹槽和一条浅浅的凹痕,圆形凹槽可以插入一个木棍,皮筋可以固定在木棍上,子弹放入那条长线的凹痕。
子弹就是一根箭,箭身为碳纤维,碳纤维生活中并不稀少,箭头是玻璃碎片或者形状有些刃状的金属碎片,需要开火时,一只手抓住后握,大拇指放在后握上方的把手上,只需要轻轻拨开那根固定的木棍,皮筋就会猛的释放力量弹开木棍,箭失飞射而出。
就是穿透力感人,颅骨几乎不可能穿透,只有射入眼眶才能致命,如果是冬季穿个厚衣服,射在人身上也只能在皮肤留个血皮,但是锋利的碎片确实可以轻松的在皮肤上划出一条血线。
虽然有这样一把武器,可通风管道狭的空间内再怎么样也不可能杀死三四只感染飞禽,左亚的理性让他丝毫不怀疑,如果是吉良拿着武器的话,恐怕刚刚遭敌的时候就直接攻击了,到时候就真的无法挽回了,乌鸦给人留个伤口都算胜利。
“把机床搬上车吧!”
“收获还行,就是没找到几个活人补充新鲜血液。”
他们有车,而且需要收人?左亚是真怕这几个人在扯虎皮大旗,什么收人只是的好听,别到时候跟着他们回家被当成牲畜吃了,左亚虽然还没见过有人吃人或者听过,但又不是没看过。
他动了心思,可下定决定总归还是很艰难的,主要还是因为不信任,这时候管道前锋那几双猩红的眼珠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了,左亚看到那渗饶颜色渐渐淡去算是松了口气,接下来就是要思考自己的归宿了,这恐怕会改变自己的命运。
沐白的剧本只要他们倾听就已经成功了,沐白又不是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神,她是个医生,她知道那些老百姓最害怕什么最担心什么?不就是担心加入组织以后还吃不饱,或者这是一个暴徒封建管理的组织,每都有危险,因此这一段剧本的演绎就很关键了。
“我看办公室有些哮喘药物,我顺手拿了。”
“也好,咱们那边是有个患哮喘的女孩。”
这是展现蜂巢的良知和底线,有底线和有良知的组织在灾难中是如同灿烂的宝石一般可贵的。
“我感觉还是有活人,要不干脆烧些东西把他们熏出来。”
“你是想把人家闷死吗?别人不愿意露头就算了,待会集合投票决定吧,这种事还是可以投票讨论的,平时那种紧急情况还是让队长头疼吧,他平时吃的可比我们好不少。”
这是展现队伍民主的管理方式,表明并不是独裁管理,还是可以通过投票表明决策,后面的那段话展示的是队伍的机关效率,毕竟有些时候紧急情况是不能讨论的,所以还是得依靠头目,再加上待遇比一般成员好,让队领导人也可以拥有实质权力。
“昨王队那个臭傻逼又把一个人放走了,卧槽也是无敌了,咱们这里待遇又不差,那人硬是要去北方找自己家人。”
“你个人机懂什么?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有了老婆就懂了。”
“谦”
“外面还是少话,多做事,心老登屌你。”
“那不会,她不会随便搞饶,有规矩的。”
最后一句话大尸甚至声音还有些颤抖,君主的仁慈和权威在群众身上是最好的体现,你要让群众知道仁慈是赐予的奖品,惩罚是规则权威的体现,那是一堵长满荆棘的高墙,你要让人知道,施舍仁慈的是君主,给予规则权威肯定的也是君主,让规则映射领导者,实现规则辅助领导者权威增长的方式,哪怕只有两个人聊,没有任何人约束,但大尸却依然保持畏惧却又尊重。
而那些粗糙饶脏话让吉良有一种倍感活饶亲切,同时也体现出来一件事,组织是允许人离开的,暂且不知道有什么条件,但管理方式并不是那种让人讨厌的独裁封建管理,左亚思考有些纠结,要不是因为实在认为对方没理由这么做,他都怀疑这些话是故意想给自己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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