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金鼎国际 17
朦胧晨光中，肖竹儿睫毛轻颤着苏醒，瞥见章华泛着血丝的双眸，连忙支起身子关切道："；你这呆子竟彻夜未眠？"；
"；怕扰你安睡..."；章华话未完便哽住喉头，眼眶蓄满的泪水倏然滚落，"；昨日你连个眼神都不肯给我，如今终于愿开口了。"；
"；噗嗤——"；肖竹儿突然笑出声来，指尖轻轻摩挲着章华泛青的眼睑，"；还疼么？"；语气里浸着蜜糖般的疼惜。
章华顺势将人揽入怀中，龇牙咧嘴地展示手腕："；再挨几鞭子都不妨事，倒是这腿..."；话音未落便被纤指戳中额心。
"；还敢逞强！"；肖竹儿骤然柳眉倒竖，玉手揪住对方耳垂，"；往后若再敢撇下我独闯险境..."；
"；嘶——娘子饶命！"；章华配合着弯成虾米状，忽又仰起脸狡黠一笑："；从今往后，在家便是你拴着铃铛的狗崽，出门也是你掌中线牵的纸鸢。"；
肖竹儿满意的松开手，拍拍章华的脑袋道：“这还差不多，狗狗，现在你主人饿了！”
章华听了连忙起身，一瘸一拐地冲向厨房。
在早餐时，肖竹儿答应章华尽快安排去澳中建设赴任。
从此，在澳中建设行政大楼的旋转门见证着他们形影不离的身影。白日里交接文书时指尖相触的涟漪，暗夜里耳鬓厮磨间未尽的笑语，将时光浸染成蜜色。
直到有一下班，章华先进门换鞋后，再俯身侍候肖竹儿，脱下鞋和外套的肖竹儿如往日一样跃身跳到章华身上，再由章华背着进屋。
"；妈...妈妈？"；伏在章华背上的肖竹儿突然僵住，话音未落便慌慌张张滑落地面。
章华仍保持着托举姿势打趣："；丈母娘在哪儿呢？莫不是藏在..."；
章华转身瞬间却如遭雷击，望着端坐沙发的妇人结巴起来："；母、母亲大人？啊不...林教授？！"；
肖竹儿早已憋着笑拧住他耳朵："；乱认什么亲！这是我娘亲！"；
暖黄灯光下，鬓角染霜的妇人将茶盏轻放，慈爱的目光掠过女儿绯红的面颊，欣慰地点零头，女儿终于等回了自己的心上人。
也在早些时候，通过国安局知道了自己的女婿。
若章华当年细看档案袋里泛黄的照片，定会认出这位材料学泰斗正是自己毕业论文的指导教授。
而肖竹儿政审能如此顺遂，除却国安局特批的红头文件，更因档案室里那份标着"；绝密"；的红色家谱。
昊集团供应商断供与银行抽贷的双重绞索虽被暂缓收紧，其股价仍如坠崖般跌入St深渊。
这番动荡正中容女士下怀，然而当她瞥见交易明细中持续涌现的散户买单，鎏金钢笔在实木桌面敲出焦躁的节奏，那支神出鬼没的私募力量，似乎再度隐现于K线图的褶皱里。
不待容女士查出股市上的异常，瘸子李掌控的灰色产业出事了。
瘸子李的灰色产业出事，让容女士感受到了空前的压力，若不想位置被人替代，必须全力压宝操盘圣远集团。
澳中建设成功上市后，斐迪不顾及容女士猜测，将章华调了出来。
斐迪将带着章华和李文，深入接触案件的运作。
灰色档案袋在办公桌划出弧线，"；瘸子李的司机构筑了完美证据链，现在我们要做的..."；斐迪骨节分明的手指依次点过地图，"；是顺着这些灰色脉络，剜出寄生在经济命脉上的毒瘤。"；
查阅了斐迪提供的资料，章华不解问斐迪：“我们既然已经掌握了证据，将国内外这些人抓起来结案不就好了么”。
斐迪认真的解释道：“一家企业产品的市场运作，是以渠道为王，如果渠道还在，只要更换哪种产品同样可以赢得市场；
其次我们需要的规范市场，又不能破坏市场，我们要做的是纠正危及国家经济的市场渠道”。
“规范市场秩序，不是应该由相应的部门执行么？”
斐迪打了个比方：
“毒蛇，普通民众看到会打死它；可动物园会收养它；自然界中却是生物链不可缺的一种；那么消防警会怎么做？”
李文和章华异口同声：“把它放到该去的地方，那么我们就是消防员。”
斐迪继续补充，“也不全对，我们可能会汲取出它那自以为豪的毒液再放掉；
也可能，会考虑它的攻击性而杀了它；若是放养的话，我们还得看它的表现；
可是，若让那些的部门去做，几乎都会从自己操守去执行，虽然有效，但不一定到位。”
瘸子李灰色产业链中，有一个关键人物，斐迪决定从他下手。
厉克龙，人送外号猪头鬼爷。
人长得脑袋大脖子粗，顶着一个光头一副憨憨的样子，可眸子里却总是透着一股犀利的寒光让人不寒而栗。
在蒲城辖管的这个四线城市算得上头号人物了，当地首富。
在民间都流传着，他不仅掌控着黑道，还可以左右政府官员的换选晋升。
猪头鬼爷，从家境贫寒，由于长相问题同学笑话他，起了一个外号叫猪头。
读书到中学时，竟然冒出一个外国亲戚，家境变得富裕了，还安排猪头出国读书。
回到国内后，表面是经营房地产，可谁也不清他到底涉猎了多少产业。
有钱有势，一句话可以改变别人奋斗一生的目标，渐渐在他的名号上多加了一个鬼爷。
而他自己，倒也乐于接受带爷的这个称呼，现在知道他真实姓名的却是寥寥无几了。
斐迪等轻松就搞清楚了，他们是在经营房地产的掩护下，做些违法勾当。
不过，在高人指点下，在房地产上也成功运作了几个项目。
广义齿轮厂，当地最大的国有企业，因为经营管理不善被政府整改规划。
猪头鬼爷以混合投资合作身份入驻，然后通过增资扩股成为总经理，又增股稀释了国家股份。
彻底掌控这家国有企业后，搬迁新址，在核心地段的旧址，两万多亩面积上建成商业地产，从而一炮而红。
“猪头鬼爷的聚财，实际来自古董贩卖，将我们国宝倒卖到国外；同时，还造仿为政府官员洗钱；击毁这条灰色产业链他的财富王国就将轰然倒塌”
斐迪认真的为章华和李文讲解。
“那我们从海关和古董市场入手调查，不过我们好像都不懂古董。”
对章华和李文的理解，斐迪给出不同的答案。
“我过渠道为王，我们攻磕重点，是在他的产业链上。”
“难道我们要一点点去摸清造假、出货、洗钱整条通道”
“那样太慢了，必须在不惊动猪头的前提下，击毁他的产业链”
“……”
面对费解的章华和李文，斐迪并未多解释，而是带着他们逛起了古玩店、拍卖行，收集那些昂贵的古董宣传海报，重点是鉴定书上大师的名号。
看着桌面上摆着的海报和照片，斐迪指挥章华和李文工作。
“将所有鉴定师统计出来，列出在行业内，资历最高的前二十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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