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刚目光坚定,拦住欲将灯全部留下的伍雄和雄霸,沉声道:“二位兄弟,大熬山灯是进献给子的,让他们带走。熬山灯和凤黄要送给奸臣,咱们留下。” 灯匠朱健面露难色,拱手哀求:“大王,留下两盏灯人回去实在无法向萧大王交代。恳请大人留下凤黄,把大熬山灯还我吧!” 伍雄虎目一瞪,厉声道:“再啰嗦,所有灯一盏都别想带走!” 朱健无奈,只得拜谢离去。当晚,山寨内张灯结彩,三人望着精致的花灯,兴致盎然。薛刚突然提议:“我想去长安看看花灯。” 雄霸连忙应和:“哥哥要看灯,我和伍雄陪你一起去!” 薛刚却摆手拒绝:“山寨是根基,不能无人照看。况且长安城里捕快多,你们相貌出众,容易惹麻烦。我独自前往,把枪马留在山上。”
过了年,正月二十日,薛刚告别伍雄和雄霸,踏上前往长安的路。行至临潼山,他远远看见一伙人推着一辆囚车,定睛一看,竟是朱健。薛刚心急如焚,可身上没有兵器,如何救人?他环顾四周,发现路旁有棵枣树,猛地发力将树拔起,挥舞着树干冲上前去,几下就打倒众人,救出了朱健。薛刚连忙询问缘由,朱健哭着:“我送灯进京,张太师怪我家大王没把灯送给他,要斩了我。我辩解后,他们就把我押往南唐萧大王那里发落。多亏壮士相救,但现在我又连累您杀了这么多人,我有家难回,求壮士再救救我!” 薛刚思索片刻,:“你去雄山落草吧。” 朱健面露担忧:“他们不收留怎么办?” 薛刚解下鸾带递给他:“拿着这个,伍雄一定会收留你。” 朱健千恩万谢,拿着鸾带朝雄山而去。
薛刚顺利抵达长安,来到秦红府上。家人通报后,秦红热情地将他迎进府中,老友重逢,激动不已。秦红立刻派人请来其他英雄,众人相见,欢声笑语不断,满心期待着赏灯。正月十五夜晚,长安城内热闹非凡,六街三盛勋戚衙门、寻常百姓家,处处张灯结彩。按照子旨意,为与民同乐,家家户户都点上通宵长烛,若灯火昏暗,就要按军法处置。就连宰相府门前,都扎起了精美的过街楼灯。英雄们穿梭在人群中,看着街头的走马灯、杂耍表演,舞枪弄棍、扮鬼装神的艺人引得阵阵欢呼,街道上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众人不知不觉走到中山王府前,只见王府的灯楼与兵部衙门的一般高大,灯却是别具一格。一盏凤黄璀璨夺目,上面 “朝仪凤” 四个金字熠熠生辉,旁边 “凤翅展丹山,下咸欣兆” 的金字对联更是气势不凡。薛刚等人欣赏一番后,又到汉桥的酒店饮酒。几杯酒下肚,众人已有醉意,下楼后竟朝着皇城内走去。
五凤楼前,人山人海,楼前两名内监带着五百净军,身穿团花袄,手持朱红齐眉短棍,严密把守着灯楼。薛刚看到楼中花灯精美,忍不住大声叫嚷。内监见状,勃然大怒,喝令:“把这狂徒拿下!” 净军们举着短棍冲上前,要将薛刚等人赶走。英雄们顿时怒火中烧,夺过短棍,将净军打得四处逃窜。薛刚更是怒不可遏,冲上前去,失手打死了内监。
消息很快传入宫中,有人认出闹事的是通城虎薛刚。丞相张君左连忙到五凤楼查看,确认是薛刚后,立刻向子奏报。子大惊失色,因二目昏花,慌乱中竟失足从五凤楼上跌下。文武百官见状,纷纷散去,子被扶回宫郑张君左趁机请求捉拿薛刚,子却摇头道:“此事未必是他所为,薛刚早已回家,或许只是长得相像罢了,明日再仔细调查。” 张君左碰了一鼻子灰,无奈只能回家。
英雄们逃到秦红家中,程月虎要回家看看。众人叮嘱:“快去快回,回来接着喝酒。” 程月虎到家后,程咬金一脸严肃地训斥道:“你们这群混子,出去闯下大祸,大闹花灯还打死内监!张君左要拿薛刚问罪,幸亏圣上念及薛家有功。明日还要彻查,要是查到你们头上,一个个都活不成!赶紧让薛刚走!” 程月虎听后,急忙跑到秦红家传达消息:“祖太爷让三哥快走,明日大祸临头!” 王宗立也忧心忡忡:“私自进京还打死内监,要是牵连到薛叔父可怎么办!” 薛刚大惊失色,匆忙拜别众人,离开长安,回到雄山。他将闹花灯的事告诉伍雄,伍雄劝道:“不如就在这里住下,老伯父知道后肯定会向朝廷明,应该不会有事。” 朱健也赶来拜谢救命之恩。
另一边,子在宫中闷闷不乐,张君左再次上奏:“陛下,闹事的肯定是薛刚!派人去山西把薛丁山抓来审问,就能真相大白!” 子犹豫不决,武后在一旁附和:“丞相所言极是,应速速召薛丁山进京!” 子叹气道:“如今各处查访,都没找到薛刚,若贸然传薛丁山进京,岂不是让功臣寒心?” 但经不住张君左再三奏请,子只好命钦差王令前往山西,询问薛丁山是否知晓薛刚下落。
王令来到山西,宣读圣旨。薛丁山恭敬接旨,听完后,连忙问道:“使大人,儿去年奉母亲之命,前往西凉探望姑夫窦一虎和姑母金莲,并不知晓此事,还望大人告知详情。” 王令解释道:“今年正月十五,有人大闹花灯打死内监,丞相张君左奏请陛下拿人。陛下起初不信,这才下旨询问。两辽王写清情况回奏即可。” 薛丁山送走王令,连夜写好奏章,派薛贵快马加鞭送往京城。子看了奏章,心中大喜,叫来张君左斥责道:“薛丁山奏章里写得清楚,薛刚去年就去了西凉,根本不在长安。若听了你的话,岂不是冤枉好人!以后别再提此事了,退下吧!” 张君左满脸羞愧,谢恩退朝。子为安抚薛丁山,赏赐黄金千两、彩缎千匹,派专人送往山西。
此时,武昭皇后请求建造御花园,子应允并下旨,让各地进献奇花异草,命张保监工。数千民夫日夜劳作,挖池造楼、堆砌假山,百姓们苦不堪言,怨声载道。张大郎张昌宗与太监奉命把守后宰门,严禁闲杂热进入。因御花园与后宫相邻,张保等人常借机与武后往来。
在雄山的薛刚,与伍雄、雄霸饮酒作乐时,喽罗禀报抓到一伙运送花木的人。伍雄询问缘由,众人跪地答道:“人奉南唐萧大王之命,送花木去长安修建御花园,求大王开恩放行!” 伍雄让人把花抬上来,看后:“其他花放走,牡丹花留下。” 薛刚连忙劝阻:“不行!上次留下灯让朱健受苦,这次把花全还了吧。” 众人感激不已,拜谢后离去。
过了几,薛刚又想去长安,伍雄连忙阻拦:“不行!上次去闹花灯,连累了父母,这次什么也不能去!” 薛刚却不以为然:“怕什么!我有御赐金锤,还能怕他们?我就是想去会会弟兄,打听下朝中情况。” 雄霸也在一旁劝,但薛刚执意要去。无奈之下,伍雄挑选几名喽罗扮作家丁,让他们跟着薛刚,千叮万嘱不要惹事,早点回来。
薛刚带着喽罗来到长安,让他们在城外等候,自己独自进城来到秦红家。英雄们得知他来了,纷纷赶来相聚。大家起闹花灯的事,有人感慨:“那次打得真痛快!三哥不在,我们玩得都不尽兴。如今子昏庸,重用张君左等奸党,武后又劳民伤财建御花园,连程老千岁都不上朝了。” 薛刚听后,怒火中烧:“今我就带兄弟们去御花园逛逛!” 众人一听,急忙劝阻:“使不得!御花园前后都有人把守,根本进不去!” 薛刚一拍胸脯:“有我在,放心!” 这群年轻人不知深浅,再加上几个好事者起哄,竟真的决定前往。当晚,众人在秦府饮酒,兴致高昂。
第二,“五虎一太岁” 一行人兴高采烈地来到御花园外,看到一群工人正吃力地扛着一块巨大的假山石,嘴里抱怨着:“工钱少还总挨打,累死多少人了!这么大的石头,限期又紧,抬不动就要受罚!” 薛刚上前询问,工人诉苦后,他大手一挥:“别怕,我们帮你们扛进去!” 工人面露难色:“你们进不去的,我们都有腰牌才能进去。” 秦红眼睛一亮:“有腰牌就行,快拿来!” 工人们正愁没人帮忙,赶紧解下腰牌递给薛刚。薛刚分给众人,六人轻松扛起巨石,大步走进御花园。守门人见他们挂着腰牌,并未阻拦。
一进御花园,众人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园内花团锦簇,无数工人正忙着挑泥种花。不远处,一人坐在亭中,身旁站着许多侍从,有人正端着酒饭给那人送去。薛刚定睛一看,竟是张保,顿时怒从心头起:“这饭我吃了!” 罢便大步上前。有人跑去禀报张保,薛刚却不管不顾,拿起酒肉大吃起来,不一会儿就醉意上头。众英雄见势不妙,纷纷劝他离开,薛刚却执意往里走。秦红等龋心受牵连,无奈先行离开,回到家中商议如何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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