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雨婷没明白我的意思，她莫名其妙地看了我一眼：“我就接个头发，做个美甲，怎么会不舒服？”
我眼珠子转了转，犹犹豫豫的，不知道该不该出来，大概是我的动作和表情太过于奇怪，方雨婷捶了我一拳头：“有话快，有屁快放！磨磨唧唧的呢，咱们哥们之间，有啥不能的吗？”
我眼一闭，心一横：“老方，我看你接完头发以后，身后有个东西！”
方雨婷听罢，开始在自己身后一阵乱拍：“什么东西！什么东西！还有吗？”
她估计是以为自己身后沾到什么东西了，并没有当回事儿。
我继续道：“不是这个意思，是……我看到有个很吓饶女人，当时趴在你的身后，特别吓人。”
我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告诉方雨婷，你接的头发，不对劲儿，有脏东西！
可方雨婷并不以为然，她以为我是听了刚才那两个女生的，才疑神疑鬼。
用正常的思维去想，确实是太巧了，哪有人会才听到一件事情，这件事情立马就发生在身上了呢。
“据有的黑心商家去火化场在女尸身上剪头发去卖给理发店，然后你们去接人家的头发，人家肯定有怨气的。我一开始听到公交车站那两个女生的对话，其实心里有一些想法，只是不想扫了你的兴。”
我实在憋不住了，把心中所想一股脑儿地跟方雨婷了。
方雨婷拍拍我，让我别想那么多，她自己看了某众点评了，这家店最良心了，不可能存在这些情况。
见她实在是不相信，我也没有再别的，两个人想法不同，意见相左，很正常。
只要接下来，我多留意她一下，问问慕斯七能不能有解决办法，就没什么大事儿。
方雨婷人又漂亮又会打扮，我总不能因为一个没有证据的事情，就让人家把刚做好的头发什么的，给拆了吧。
逛了一会儿街，我俩都累了，于是各回各宿舍去了。
老何明上班，在我和方雨婷约会的功夫，他已经打了好几把游戏了，看我面无表情地回来，他立马转头看向我：“哥，你怎么这副表情，恋爱约会不顺利吗？”
我瞪了他一眼：“别胡袄，我俩那是纯洁的兄弟情，她去做美甲，我陪她去做美甲了。”
老何表情变得猥琐起来，过了一会儿，他继续问我：“好好好，兄弟情，那你为啥这个样子，出什么事儿了？”
我心思沉重地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跟老何了，老何听罢，眉毛也拧成了一团。
“啧，这个我真不好，不会这么巧吧，陌生人前脚刚完关于死人头发的事情，你们后脚就遇到了，这也太离奇了吧。”
我沉默不语，不怪方雨婷不相信，我听的都不信。
除非有一种可能，就是这两个女生议论的地方，就是我和方雨婷去的那家店。
很快到了晚上，该去上班了，慕斯七他今得去给一家人送鬼儿，所以晚上请假了。
只有我和方雨婷，今晚上上夜班，一如之前。
到了收发室，我看到方雨婷正在拿着一个镜子，对着镜子左照照，右照照，欣赏自己的秀发。
“行了，别臭美了，一会儿还得把这些手牌给新送过来的尸体套上。”
我无奈地看着对着镜子臭美的方雨婷，心里有一些担忧。最近这领导使唤我们夜班这可怜的员工上瘾了，手牌都让我们弄，是提高白班的工作效率。
妈的，也没见白班那帮人，工作效率有多么提高，一群磨洋工摸鱼的家伙。
我把手牌按照编号顺序摆好，一转头，看她在那里把头发弄得特别奇怪，用手使劲儿扯，接着转过头看着我，张口就问：“我的头发，是真发，如果是假的，早就扯掉了，早就扯掉了。”
我一愣，方雨婷这是，中邪了？
“老方，你别吓我卧槽，大半夜的，你搞什么啊，咱们去干活吧？”
难怪人家，千万不要接真人头发和买真人头发的假发，因为你永远不知道这些头发拿去干什么和这些头发哪里来的，这不，方雨婷就中邪了！
“哈哈哈，我吓唬你玩的，瞅你那胆的。”方雨婷把手从头发上放下来，指着我哈哈大笑。
我没有像之前一样生气，而是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因为我感觉到，方雨婷和之前不一样了。
我们朝夕相处这么久了，因为对她有点意思吧，所以她的一颦一笑，我都记忆深刻，可是面前的方雨婷，让我非常陌生。
没错，就是一种，陌生的感觉，这种感觉就是，似乎有另一个人在方雨婷的身体里，透过方雨婷的眼睛，在看我。
“喂，高子寒，你不会被我吓傻了吧？不至于吧，你都是见过这么多大场面的人了。”
方雨婷撩了撩头发，冲我嘻嘻笑着。
“哦，没事儿，我只是发了一会儿呆而已，走吧，去给停尸房里面的尸体，套手牌。”
我把其中一些手牌分给方雨婷，方雨婷接过，很若无其事地跟着我去停尸房了。
这一切都没什么异常，我看不出别的端倪，在方雨婷给其中一具女尸套手牌的时候，我看到这具新送来的女尸，居然没有头发。
这吓饶模样，让我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她还没有经过入殓师姐姐处理，所以头上的血迹清晰可见，只是被冷冻上了而已。
“这具尸体，什么时候送来的。”我随口问了一句，却看到方雨婷正在揉着自己的头，不动。
“方雨婷，你咋了？头疼吗？”我关切地看着她，再看看架子上的女尸，总感觉，他俩的脸，似乎正在重合。
“我的头都卖了，我哪来的头。”
方雨婷突然抬起头来，狰狞地冲着我笑着，目光阴冷。
我再次看粒架上的女尸一眼，心里想着，是被这脏东西给沾上了？
“方雨婷，你在什么胡话？清醒一点，我是高子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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