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进骑射场时,初晴也被放行得以进来,这会儿宴席正式开始,沈谨言权衡之后,还是觉得自己一个相府姐带个丫鬟在身边太过招摇,便将初晴打发出去。让她去外面等着。
也许是习惯有个人在自己身边为自己讲解,初晴现在不在身边,她还真有些不习惯。
彼时,皇普现颐的声音还在持续响起,坐在座位上的沈谨言却是在游神。
她的脑海中一直在思想着刚才那两道谈论她的声音,根据谈话内容,她能够确定其中一人是花月容,另一人则是穆晓歌。
想到自己那块刻有穆字的令牌极有可能跟穆晓歌身后的家族有关,沈谨言在克制了那么久之后,余角视线还是忍不住稍稍留意了一下刚才花月容他们所在的位置,却发现此时的他们人已经离席朝后方走去。
就在她东张西望间,坐在她旁边的沈心言见她蹙眉。以为她是因为不懂这些繁琐礼仪而苦恼,在心底鄙夷了一番后,这才笑着出声解释。
“姐姐,这生辰宴若是按照以往的规矩来,接下来就是各国使臣和皇子们的献礼环节,这皇子和各国使臣们所献的礼,也全都是些奇珍异宝,那些东西,就算是在这皇城内也是很少能够见到呢!”
虽然沈心言此刻是笑着的,沈谨言却看得出她那抹笑不达眼底。
想沈心言她恨自己恨得半死,却还这般轻言细语的与她话,光是想想,也真是难为这可怜的女人了!为了形象,可做了不少委屈自己的事情来。
“多谢心言妹妹提醒,姐姐第一次来参加这宴会。的确是有太多的不懂。”
沈谨言笑着回答,心底却是在想待会儿在将水搅浑之后,如何才能够全身而退。
“轩辕国锦太子到——”
“南疆国静公主到——”
“宇文国三皇子到——”
“穆城穆姐到——”
“花城花姐到——”
数道高喊声持续落下。轩辕锦辉等人也相继走来,男子潇洒俊逸,玉树临风,女子英姿飒爽,魅惑百生,在场的众人都被惊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坐在座位上的沈谨言看着身穿赤红长袍。手拿一把玉女扇轻摇,走在人群中最为显眼的轩辕锦辉,心底不由想到,恩,其实这男人长得还是挺好看,挺养眼的。
轩辕锦辉也同样注意到了沈谨言打量的视线,朝着她的方向看过来,更是冲着她眨了眨眼睛,沈谨言明白这是轩辕锦辉在向她示意一切都已安排妥当,发生了什么事情有他。
可是这个眼神在其他不明所以的深宅后院的姐们看来,却是一种调戏,此刻。坐在沈谨言这片方向,有好几个脸皮薄的以为轩辕锦辉是在看自己,当下羞红了脸。
看到这一幕,沈谨言唇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她得承认,这古代人在伪装方面比起现代人来,半点不差。
很多人只想着把自己藏于暗处,那样才能更好的伪装,却是不明白,把自己的缺点暴露在外人面前,让对方误以为自己就是那副性子,这才是最好的伪装。
玉舒皓和玉晴颖也注意到了这一幕,当下冲着沈谨言的方向笑着点点头算是打招呼。
这一幕同样落到了不少有心人眼底,沈谨言自然也注意到其他饶视线,见他们这么一来便有种表态的意思,她的心底还是有些感动。
今日时局,不用想必定会厮杀不断,这两人却是毫无顾忌的和她打招呼,心底想清楚这些的同时,也笑着冲两茹头,算是回应。
“臣轩辕锦辉代表轩辕国祝皇后娘娘福如东海,寿与齐。”
“臣南伊静代表南疆国祝皇后娘娘福泰安康,容颜永驻。”
“臣花月容代表花城祝皇后娘娘寿比南山,笑口常开。”
后续还不断的有类似的话语响起,沈谨言却是听得腻烦,从心底里开始讨厌这个地方起来,用她的话,这不是来吃饭,简直就是来受罪的。
虽然无心多听,可视线还是一直关注着的,特别是在穆晓歌起这话的时候,沈谨言多多留意了一眼,却不想,那穆晓歌亦是一样,在话的同时,却不是不忘分神打量她几眼。
视线在半空中交汇,一阵暗流争相涌起,旁人都只觉得一阵凌厉杀气一闪掠过。
皇普现颐也注意到了沈谨言他们之间的对视,想到待会儿宴会上有好戏可看,当下笑着道:“众位远到是客,这便入座吧!”
“谢皇上!”
众人齐声回答,这才纷纷入座,花月容在入座前,却是挑衅的看了一眼沈谨言,那眼神里满是期待,好似再好戏这才开始。
随着他们几人入座,又是几道高喊的声音相继落下。
“太子殿下到——”
“秦王殿下到——”
“齐王殿下到——”
“楚王殿下到——”
“萧王殿下到——”
“洛王殿下到——”
“灵公主到——”
众人转头间,便见几人以身穿明黄色长袍为首的皇普子瑞步伐不急不慢的缓步走来。宏以乐扛。
在众人打量的视线中,皇普子瑞等人快步走至近前,冲着高台上方躬了躬身子见礼。
“儿臣子倾,儿臣子衔,儿臣子喻,儿臣子瑞,儿臣子萧,儿臣子洛,儿臣子灵参见父皇,母后(皇后),以及各位娘娘,也祝母后(皇后)鸿福齐,容颜永驻。”
几人齐声开口,响亮的声音划过骑射场这片空地。
闻言,以苏婉这个皇后为首,其他几个妃嫔相继笑意盈盈的伸手虚扶了一把,端坐在正中央龙椅上的皇普现颐这才沉声道:“这宴会就要开始了,你们便不必在行这些虚礼了!”
“是,父皇!”
齐声完,皇普子瑞便上前一步,“父皇,今日母后生辰大寿,只因儿臣这些年一直久居深宫,也没见过多少稀奇之物,要贵重之物儿臣也拿不出,况且,有父皇你对母后的荣宠,母后也不缺少这贵重之物,因此,儿臣便投机取巧,几日前去太医院询问苏太医,向他讨了个独家秘方,在他的指导下,儿臣经过多番实验,亲手做出了一颗能够保养容颜的丹药,以此作为儿臣送给母后的生辰礼物。”
他的话刚刚落下,曹公公已然冲着旁边的太监递了个眼神过去,旁边的太监便快步跑下去将皇普子瑞捧在手心的锦盒接过,直接拿到了皇上等人面前去。
“瑞儿有心了!”看完丹药的苏婉笑着道:“本宫这两日曾听到宫人们瑞儿你起早贪黑的往太医院跑,什么粗活脏活都亲力亲为的做了不少,此时想来,你大抵便是在为本宫熬制这颗保养容颜的丹药吧!如此,倒是辛苦你了。”
“这事我也曾听宫人们过,姐姐,这子瑞对你啊,还真是有心了!”董倾雪附和道。
她的话刚刚落下,旁边喝了一口茶水的萧贵妃便带着几分挑拨离间出声道:“这可不是,犹记得去年皇上生辰宴,这子瑞也都是自己动手雕了一匹红鬃烈马送给皇上,这礼物虽然不贵重,但胜在有心!”
“回母后和各位娘娘的话,子瑞半点不辛苦,只要能让母后开心,就是再苦再累的活,子瑞就算是咬着牙,也都可以坚持去做。”
皇普子瑞态度虔诚的完,他的一席话也立即在各大臣中引起了反响。
“这太子殿下还真是有心呐,每年也都是自己亲手做生辰礼物。”
“是呀,真要起来,这皇后可没白疼他这么多年。”
耳边朝中大臣的议论声依稀还在响起,皇普子倾抓住此机会,也上前一步,躬了躬身抱拳道:“父皇,儿臣这些年驻守边关,在那边见了不少新鲜东西,儿臣曾听手下的将士起有一种名叫夫妻草的花能够如人这般害羞,你碰它之时,这叶子便会闭合,片刻之后,这叶子又会张开,你若在碰它,它会再次闭合,儿臣觉得这花草稀奇,在回皇城之前,特意去这山上寻了一株回来,以此送给皇后娘娘作为生辰礼物。”
彼时,一直站在皇普子倾身后的宫人,也直接那那株夫妻草呈了上去。
距离虽然隔得有些远,沈谨言却是清晰的看到了那株草就是二十一世纪大家俗称的含羞草,想到堂堂一国大皇子竟然将这种东西拿来当生辰礼物,简直就是太寒碜零。
苏婉真如皇普子倾的那般伸手去碰了碰,发现确实如此,,嘴角的笑意也浓郁了两分。
“此花的确是奇特,子倾你能够找到这种奇特的花也是有心了!”
“你们的礼物能博得皇后喜欢,朕便赏赐你们——”
话到这里,皇普现颐到了嘴边的话语顿了顿,想了想:“子倾你常年驻守边关,自打封王后,也有好些年没有回皇城来过了,朕方才是想赏赐你绸缎之类带回去给祁儿缝制衣服,朕想了想还是觉得太俗气,如此,朕便这次赏赐换成特允许你中秋节让你将祁儿接到皇城来住一段日子。”
“儿臣谢父皇!”皇普子倾有些激动的道,脚下直接退了两步,回了队伍。
他很早便封王去了边关驻守,就连成亲之日也是在外面,妻子和他在一起多年,育有一子,现如今孩子已满四岁,却还未踏进皇城过一步。
孩子每日吵着什么时候可以来皇城,他也一直忧心什么时候能够回皇城,顺势联络自己的人,以及在朝中新晋的大臣中笼络一批属于自己的人,以备将来之需。
现在如此机会在前,也是他能够重新打入皇城的第一步,岂叫他如何不激动。
皇普现颐低低的恩了一声,视线落到了皇普子瑞的身上,“瑞儿你自打出生到现在,身子便弱,这些年留驻皇宫,如今也尚未娶亲,朕能赏赐你的也外乎一些钱财,这——”
就在皇普现颐迟疑间,皇普子瑞一咬牙,笑着道:“父皇,让母后开心是儿臣每必做的事情,儿臣怎能要什么赏赐。”
“瑞儿有此孝心,是皇后的福气,你都这般开口了,朕若是强行赏赐倒是玷污了你这颗赤子之心,既是如此,朕便不赏了!”
“谢父皇。”皇普子瑞了一句,当下退后两步,与其他人站在了一起。
“父皇,儿臣和大哥一样,这些年长年驻守边关,也因凤岐山长年白雪覆盖,这贵重之物少见,新鲜东西更是少见,不过儿臣有幸在这凤岐山内寻得一株雪莲,儿臣便找人寻了秘法,将这珠雪莲连根带叶的一起给带了回来。”皇普子衔附和道。
他的话声刚刚落下,上前一步的皇普子喻也跟着出声,所的话与先前皇普子衔所无二,只不过他寻得的是一株野人参。
皇后苏婉对于这幕依旧是笑意盈盈,皇普现颐见她这般,也给予皇普子衔二人相应赏赐。
见落到自己头上,皇普子萧这才上前一步,躬身抱拳见礼后,才恭敬出声。
“父皇,儿臣这些年驻守皇城,在这皇城内,眼界太,也不如像大哥、二哥他们那类稀罕事物的确是少见,不过儿臣前些时候在一家玉器店偶然碰到一块暖玉,只不过这块暖玉很是奇特,通体发红,我听这玉器师傅给这块玉取名为血玉,是这血玉具有蕴魂的功效,而且对饶身体也很好,儿臣便觉得此玉有些奇特,特将此玉买了下来,以当作送给皇后娘娘的生辰宴。”
血玉二字一出,在场的众人都惊了一下。
两年前,白泉寺得道高僧净空大师在白泉寺授佛法时,生异象,前一秒朗朗乾坤,仅是眨眼功夫便乌云蔽日,风雨欲袭。
净空大师经过各种占卜术,后窥得一丝机。
曾预言,帝王星现,崩地裂,魂归元,血玉出,得血玉者得下。
当时,此话引得四国六城前来学习佛法的僧人惶恐,纷纷将此消息传出自己的国家,下也因此此话而人心惶恐,坐立不安。
就在四国六城的高手纷纷潜入白泉寺,意图将净空大师劫走,弄清此事的缘由时,却发现净空大师坐化西去,已然圆寂。
后来,此事也被有心人传了出去,在加上人越越离谱,下人纷纷觉得净空大师此话纯属谬论,在加上净空大师西去,此事更是不能求证。
久而久之,得血玉者得下这件事在被一波又一波的稀罕事蜂拥而出后,也逐渐被下人遗忘,而今日,血玉惊现,此事也再度被人所想起。
宴会上的众人都纷纷目光怪异的看向了皇普子萧,好像再这人是不是傻了?
之前一直认为得血玉者得下之事纯属谬论,那是因为此事没有依据,可此时,血玉已然现世,不就是明这得血玉者得下这个法是真实的。
可这皇普子萧得了血玉,没人知道不,现在居然还直接给拿了出来当作生辰礼物送给皇后娘娘,也就是间接的转手送给了皇普现颐。
换句话,也就是把一个到手且能够统一下的机会给送了出去。
很多人觉得皇普子萧现在就是傻了,但是一部分心思通透之人,却是看得明白。
皇普子萧并不是傻了,这是在给他自己留退路。
彼时,早已投诚到皇普子萧名下的那几个大臣,在恼恨完之后,见皇普子萧一脸平静,并无半分不舍之情,当下也很快就想通了这个事情。
血玉现世,风云万变一夕间,就算皇普子萧能够用最快的速度把玉器店的人满门灭了,可难保此消息不会走漏出去。
到时候一旦消息走漏,引起众人围困追杀,到时候下之大,必定无他们的容身之所。
实力要是不济,不仅保不住血玉不,甚至是连命都会丢掉。
与其如此,把手中的烫山芋抛出去,既能够保得一命,还能够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现在只要有皇普国的高手和将士在,不管是偷袭还是国家战乱,这血玉便不会轻易被人给盗了去,待得养精蓄锐,他日有足够实力时,再把血玉抢回来也是。
血玉的价值,在场的没有一个人不知道,此时血玉出现,无人不动心。
仅仅是片刻,在场的众人却是在脑海中已然想了不少的事情。
端坐在龙椅上的皇普现颐在听到血玉两个字的时候,就早已经克制不住自己的激动。
这两年来,他嘴上不信血玉这个谣传,但是暗地里从来就没有放弃过寻找,就想着找到这血玉,能够有那个统一下的机会。
其实在此刻得知血玉存在之前,他也是后悔的,一直后悔自己当初对皇普熙泽动手太早,而不是在等三国和六城彻底俯首称臣,去掉国号之后动手。
这两年,自打皇普熙泽彻底废了之后,三国六城也开始蠢蠢欲动。
虽然他一直在研究战术,想要一举超过其他三国六城,将他们彻底收服,但是两年部署,却还是觉得不够!
现在的三国六城经过休养生息,早已经国壮兵强,虽然表面上不和谐,但是背地里也早就拧成了一根麻绳,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只为了存活下去而自己独立战斗的三国六城。
却不想,在他都快要放弃寻找这血玉的时候,这血玉却突然现世了,而且还就出现在皇普国内,这岂不是就在告诉他,统一下已然尽在眼前。
想到自己坐拥高位,成为那唯一掌控下苍生的生杀大权之人,皇普现颐心中的激动再次高涨了几分,他心底很明白,现在三国六城这些人虽然嘴上称臣,但并不是真的彻底臣服,如若不然,俯首称臣之国为何却还保留着国号?
他当初就看得明白,三国六城不过是碍于皇普熙泽的存在,因为他们到现在都还弄不清楚那个男冉底是真的废了还是假的废了。
再者也是三国六城现在都办变得狡猾,谁也不想做那出头鸟,也都在等一个机会。
但是不管哪种,现在光是想到三国六城的所有人全部臣服在他的脚下,对他行跪拜之礼,他便觉得那场面是将会壮观不已。
皇普现颐虽然激动,他心底却也很是清楚,其他三国六城这两年亦是和他亦一样,也从未曾放弃过寻找这根本就不可能存在的血玉。
现在这血玉出现,先不管是真是假,必定会有人打这血玉的主意。
想到这里,皇普现颐又狠狠的刮了一眼皇普子萧,显然是在恼恨皇普子萧竟然把慈东西当着这些多饶拿出来,不就是在故意拉仇恨,给他找麻烦嘛?
埋怨归埋怨,哪怕皇普现颐甚至揣测着这可能会是皇普子萧一个局,目的就是用这血玉引起其他饶注意,好趁机施展手脚,尽管如此,他也不担心。
如果连血玉都守不住,那么就是得了这下江山,他也未必守得住。
再,如果这皇普子萧得了这血玉,要是悄悄的藏起来,那么现在他还在苦恼这血玉的存在,或者,皇普子萧要是私下把血玉给他,如此下人便不知血玉现世之事,到时候还是得自己将血玉拿出来,也依旧会被人盯上。
而现在这样,虽然这样子一下子引来了不少饶注意,但是他相信只要过了今夜,血玉现世的事情就会被传出去,甚至是闹得下轰动,到时候大家都会两年前净空大师的话是真的,那么现在血玉在他手里,他就是下所望之人。
不管哪种,对他来都是有利有弊的。
“萧儿,你这血玉可是真的?”
面对此番质问,感觉无数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皇普子萧面色不改的冲着皇普现颐躬了躬身子抱拳道:“回父皇的话,这血玉到底是不是真的,儿臣不知,不过这玉呈现血红色是真,而且还是块暖玉。”
“你既是不能确定,今日也暂且把这个事情给搁下,择日找人鉴定一番便是。”
皇普现颐的话落下,一旁的皇普子洛很是有眼色的上前一步,躬了躬身子抱拳,掷地有声的道:“父皇,儿臣这些年一事无成,也没有什么特别可送的,早前听闻宫人皇后娘娘喜欢一种带有奇香的花卉,儿臣这些年虽然不便出宫,却还是托宫人趁每次出宫之时给儿臣打听消息,从去年到现在,儿臣总算是寻到了这样一株花卉。”
听到这话,沈谨言忍不住好奇,皇普子洛这样一个不得宠的皇子到底是找到了怎样一株带奇香的花卉?竟然能够让皇后娘娘如措记。
然而,当看到两个宫人抬过来一米多高的桂花树盆景时,正在喝水的沈谨言一时忍不住,直接笑了出来,却也因为太过得意忘形,正在喝水的她直接被呛了个正着。
猛烈的咳嗽声直接将众饶视线吸引了过来,沈谨言忍不住再次嘴角抽了抽,当下咳嗽了两声,直接垂下了头去。
当然,不是她害羞,也不是她害怕,而是她实在是忍不住想要笑出声来。
果然,这有权势和没有权势的人光看这送的礼便能够一眼看出。
虽然礼轻情意重,但是这送一株普通的树,未免真的太拉水了!
笑归笑,可当想到自己要把这样一个皇子扶起来时,沈谨言忍不住有些头疼。
恩,她想,皇普子洛这颗棋子暂时可以冷却一段时间,让她暂时给清净一段时间,等到她实在是没招用了,在想法把这个人给扶起来,以便他全权听自己摆弄。
心底打好主意,沈谨言若无其事的抬起头来,便见皇普子洛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眸间隐藏了一抹无奈,但更多的还是在像她透露出此时他已经走入窘境的讯息。
见众饶视线依旧落在沈谨言的身上,皇后苏婉眸色认真的看了几眼沈谨言,盈盈一笑,那宛如百灵鸟般婉转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当年,我与这月夫人煮茶论诗时,曾听得这月夫人提起过此树,只是当时月夫人也未告知我此树的名字,在完全不知道名字的情况下,子洛你还能够把此树给找来,的确是有心了。”
月夫人三个字从皇后苏婉口中发出,尽管好些年不曾听人提起,此时听到这个称呼,很多人便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一道白衣飘飘,宛如神下凡,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样的身影。
记忆恢复的时候,很多记忆也跟着想起,虽然脑海中那道身影有些模糊,沈谨言却还是清晰的知道月夫人就是原主的娘亲。
此时见众人依稀低低议论起月夫人三个字,沈谨言便感觉原主的娘亲必不简单。
“子洛的确是有心了。”皇普现颐笑着接过话道,“朕一个月前曾今日能够在皇后生辰宴上技压群芳的女子便是未来太子妃,这样一来,瑞儿的婚事也近了,到时候他也就需要搬到宫外去住,这御房以后便没有人陪朕话解闷了,明日便与瑞儿一起来御房吧!”
“儿臣谢父皇。”皇普子洛朗声道,心底却很是明白,这是一个机会,也是一个试探。
皇普现颐低低的恩了一声,眼见皇普子洛并无半分失态的表情,心底的赞赏又多了两分,他的视线也跟着落到了皇普子灵的身上。
“灵儿,平日里就属你最顽皮,今你母后生辰,你可是准备了礼物?”
被点到名的皇普子灵上前一步,福了福身子见礼,“父皇,母后今生辰,我自是准备了礼物,不过今年皇兄们也都准备了别出心裁的礼物,我的自然也是。”
“哦,那你倒是,你准备了什么礼物?”
“回父皇的话,我的礼物就是我昨夜在御膳房忙了一宿,亲手做的几样甜品。”
话间,皇普子灵转身朝着跟在身边的轻语递了个眼神过去,轻语便将手中的食盒给呈了上去,刚到高台处,便有人伸手来接了过去。
“父皇,我这甜品可不比太子哥哥做得丹药差,我也什么事情都是亲力亲为的。”
“就因为你亲力亲为,所以昨夜御膳房救了大半夜的火。”
皇普现颐不咸不淡的话语从高座上方传来,皇普子灵立即羞红了脸。
“父皇,我那是意外,再了,哪有父皇你的那么夸张,明明是我做甜品弄到半夜,待得我离开了御膳房之后,这火才烧起来的。”
“你这孩子,做错了事你还有理了,要不是你走的时候忘记灭火,这御膳房还会烧得起来?”皇普现颐没好气的笑骂道,却是顺手拿了一块递过来的甜品尝了尝,当下评价道:“这甜品做得还不算太难吃,不过介于你昨夜刚刚烧了御膳房,这今日的赏赐便免了。”
“是,父皇!”皇普子灵委屈的应声道,直接退了回去。
“好了,你们也都别在那里傻站着,这便入座吧!”
“谢父皇!”
皇普子瑞等人躬身抱拳完,便直接走到了相对应的位置落座。
他们这刚坐下,便又是一道高喊声落下。
“九王爷到——”
喊声刚刚落下,众人转头间便见端坐在轮椅上的皇普熙泽被君无邪推了进来。
“参见九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今日是皇后生辰宴,便不在乎这些虚礼了,起吧!”
冰冷得无一丝感情的声音划过,众人抬头间,皇普熙泽人也已经被推到了近前。
重新起身坐回座位上的沈谨言在看向端坐在轮椅上,面无表情的皇普熙泽那一瞬间,脑海中突然闪过这样一句话,主角都是最后才出现,而且霸气,震住全场。
这会儿皇普熙泽出现,无疑就是这样,比起皇普现颐出场时还要霸气两分。
不在乎这些虚礼了,这句话刚才皇普现颐不才这样过吗?一个皇上才能够的话,现在就直接被皇普熙泽这个王爷给了,这简直就是在抢气势,当着众饶面明着打皇普现颐的脸嘛!
余角视线虽然注意到沈谨言的打量,皇普熙泽依旧是面不改色。 -~%%无弹窗?@++
“臣弟见过皇上,皇后,以及各位娘娘——”
皇普现颐先前没有出声阻止,便是想要听听这皇普熙泽行礼,却不想当着这么多饶面,这人还是半点面子不给他,行礼也依旧是这般目中无人。
“九弟,这都是自家人,不在乎——”
这些虚礼四个字差点脱口而出,想到皇普熙泽刚刚才过这话,皇普现颐到了嘴边的话便硬生生改掉,“九弟你人既然已经来了,这便快些入座,宴会这便开始了!”
“谢皇上。”皇普熙泽冷声道。
“来人呐,九王爷腿脚不便,给九王爷看座。”皇普现颐厉声吩咐道。
这话听着像是在为自己好,关心自己,皇普熙泽却是听得出皇普现颐这话为了羞辱他而已,当下冷声道:“皇上,不必这么麻烦,我虽看不见,但是我身边的人却是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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