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头老婆闻声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睡眼惺忪的她一边揉着眼睛，一边不耐烦问道：“大晚上的，谁啊？”
然而当她看清门外的饶时候，她嘴里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叫声。
“楚医生，你…”
旋即，她像是想起了什么，脸色大变。
她冲着门外的秃头喊道：“老公，壮，快…”
秃头回过神来，就要往楼上冲。
但瞬间就被宁海贝的同事给制住了。
随着宁海贝把证亮出来，阿姨死心了。
她瘫软在地，嘴里不停重复着。
“壮，是妈妈对不起你，都是我的错。”
“我不该把这个杀的叫来。”
楚晨这会儿连称呼也没了，直接成杀的了。
他本来没打算管了，但这时候仍被恶心到，再想起昨晚的种种，他瞬间来气了。
当然，宁海贝他们在这里，楚晨也不能对他们动手。
但动动嘴，是完全没问题的。
楚晨走到阿姨面前，蹲了下来。
“阿姨，你知道吗？”
“感染了狂犬病死的狗，死后是不能超生的。”
“它最终会下到最深的地狱里，被关起来，一直被疯病折磨。”
“因为，地狱里的工作人员，也怕被它咬了感染狂犬病啊。”
“想想它下地狱后的场景吧。”
“被狂犬病折磨，只能关在最坚固的牢笼里，没人敢靠近，孤苦伶仃。”
“那里没有时间，没有白黑夜，没有吃的东西，没有喝的水。”
“它想活，活不了，想死也死不了。”
“稍微想想，都觉得恐怖啊。”
阿姨听了之后，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那凄惨的声音，估计孩听到了都会被吓哭。
“我的壮啊，你死的好惨啊。”
阿姨疯狂用手捶着地板，手都捶出血了，依旧继续捶着。
楚晨心里暗笑。
哪有什么感染了狂犬病的狗死了之后不得超生的事呢？
更没有什么地狱。
这全是他瞎编的。
目的就是为了恶心这老妇。
她或许不迷信，但她对壮畸形的爱是真的。
她听不得一点壮受苦受累的事。
这足以让她丧失自己的判断力。
楚晨这些煽风点火的话，比拿刀扎她一下还要难受。
但这就完了吗？不，还没完。
“壮的结局，已经彻底定型，无法改变了。”
“但你们也不是没有挽救的机会。”
“毕竟，壮现在还没有被无害化处理，它只是被抓走了。”
阿姨的哭声瞬间停了，她直勾勾看着楚晨，朝楚晨扑来。
楚晨轻松躲开了。
她趴在地上，狼狈至极。
“怎么样才能挽救壮，快，快告诉我。”
“只要能挽救壮，我…我愿意把所有钱都给你。”
楚晨摇摇头，“你误会了，狂犬病是无法被治愈的。”
“我的挽救的意思，是你们可以趁它死之前，再见它一面，好好跟它道个别。”
“这样，也算有始有终，你们也好受一些。”
阿姨眼睛红肿，祈求道：“那就再让我们见它最后一面，求求你们了。”
楚晨叹了一口气，“不是我不让你们见壮最后一面，而是你们不让你们自己见它最后一面。”
阿姨嚎啕大叫道：“我们那么爱壮，怎么可能不想见他？”
楚晨笑道：“想见是一回事，能不能见又是一回事。”
“因为你们囚禁我以及损坏我手机的事，这几位警官现在就要带你们回去调查。”
“在确凿的证据之下，你们暂时出不来了。”
“你们出不来，又怎么能去见壮最后一面呢？”
“你们不摔烂我手机，不囚禁我，哪里会发生这样的事啊。”
“你，这是不是你们的原因？”
“哎，可怜的壮啊。”
“遇到两个不负责的主人，你的命，好苦啊。”
阿姨又开始大哭起来，撕心裂肺的哭声，比刚刚还要大好几倍。
不止这阿姨，她的秃头老公也瘫软在地大哭起来。
这就是楚晨要的效果，直接哭晕过去才好呢。
让你们嘴贱。
宁海贝走过来，低声道：“你别了，再整栋楼都要被他们的哭声吵醒了。”
楚晨本来也完了，除了壮，他也没别的话能攻击到他们了。
“那走吧，我跟你们一起回去做笔录。”
“哦。对了，他们囚禁我的绳子，就在杂物间里。”
随后，宁海贝现场取证之后，便带着几人回了警局。
楚晨做了笔录，就先回家睡觉了。
他计划中午十二点半去曹平凡家。
这个时间，刚好是吃完午饭后的休息时间。
人在家里，宠物肯定也在家里。
这个时间前去，大概率是不会扑空的。
虽然是中午十二点半去，但楚晨让宁海贝提前两个时来接他。
上次楚晨把阿熊接回来的时候，它的毛发就是乱糟糟的。
宁海贝也没什么时间带它去理发。
所以在去曹平凡家之前，楚晨打算带它去剪一个漂亮的发型。
人有爱美之心，其实狗也一样。
把阿熊整得漂漂亮亮的，曹平凡家的狗，绝对不会拒绝跟它玩耍。
宁海贝十点半，准时接到了楚晨。
阿熊这只楚晨费尽心思才到手的超高智商的狗，楚晨总共跟它也没相处多长时间。
再次看到阿熊，楚晨心里感慨颇深。
到了宠物店，楚晨以宠物店味道很重为由，让宁海贝在外面等着。
进去之后，他又以阿熊不配合为由，支开了宠物美容师，亲自给阿熊洗澡。
楚晨在别的宠物医院实习过，他也会给狗洗澡，只是不怎么熟练而已。
在洗澡的时候，楚晨跟它详细了接下来需要它去做的事情。
“阿熊，我现在也算是你的主人，让你去做这些，没问题吧。”
阿熊道：“没问题，你们养我，我为你们做点事情，又算得了什么呢？”
“只不过，我有个要求。”
楚晨本来刚松一口气，还在为阿熊的懂事暗喜呢。
结果它来了这么一句。
“什么要求？”
楚晨都有些抵触心理了。
这些个家伙，比人类幼崽还难养啊。
阿熊道：“你给我洗澡，这手法太差了。”
“一会你能让专业美容师给我剪毛吗？”
“我怕你把我剪丑了，那样子就真的没脸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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