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里，老宋头鼓起全身的勇气，颤抖的开口：
“吧，你想要什么！”
看着一脸紧张的老宋头，周明依旧是面带微笑，轻声道：
“你凭什么觉得，我图你什么？”
“我就不能，大发善心吗？”
“况且，你有什么让我可图的？”
嘴角微微翘起，老宋头嘲弄一笑，道：
“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一切，都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
“命运不会免费给予你任何馈赠，亦如富人不会无缘无故的做慈善！”
“普渡众生的圣人，只存在于人们的理想当直
“现实里有的只是，一桩又一桩的交易”
“你既然愿意帮助我，那么自然我身上，有你所需要的东西”
“哪怕这个东西，连我都不清楚”
“所以，代价，是什么！”
听着老宋头的话，周明笑了。
两世为人，老宋头是他见过的，活得最通透的人。
“你是个聪明人”
“真的！”
夸赞老宋头一句，周明接着道：
“在这等着，如果我需要你做什么事，自然会有人，来找你的”
“到时候，希望你还能跟今一样，这么聪明！”
转身离去，周明的心情很是不错。
跟聪明人打交道的，着实是省了他不少口舌。
“姓王的”
“好好感受一下，被大爷支配的恐惧吧！”
周明的脸上，挂满了阴损的笑容。
......
有些疲倦的躺在副驾驶，周明回想着他今，收集到的信息。
古城的，似乎变了。
“老大，你怎么知道，老宋头的这些破事？”
有些好奇的开口。
朱国瑞不明白，为啥他们刚回来不到一，周明便能这么快的，掌握这么多信息。
“问的啊！”闭目养神，周明随口道：“只要你想问，有啥是问不出来的？”
“大爷大妈们的嘴，可不是一般的严啊！”
早在朱国瑞去买梨救治黑背野猪的时候，周明便挨个的，跟后山的员工们闲聊。
老宋头收养孤儿的事情，便是那些员工们告诉他的。
至于员工们咋知道的，那当然是亲戚的啊！
至于周明咋知道的，当然是：“伙子，我悄悄告诉你，你可别跟别人啊！”
“帮他干啥啊，当初要不是你拦着我，我真想把他送进去！”
狠狠的捶了一下方向盘，在想起老宋头的所作所为后，朱国瑞也是有些愤愤不平。
做善事就牛了？
做善事，也不能损害我老朱家的利益啊！
睁开一只眼，周明看着忿忿不平的朱国瑞，反倒乐呵呵的道：
“因为，他还有用”
“你不想报复回去了？”
双手紧握方向盘，朱国瑞的脑袋跟鸡吃米一样点着：
“想啊！”
“我当然想报复回去啊！”
“姓王的，这么搞我！”
“要是不报复回去，还怎么在古城混啊！”
看着义愤填膺的朱国瑞，周明声道：
“等过两，你稳定住了公司局面，咱们就报复回去”
“到时候，你朱大少爷的面子，自然而然的就回来了！”
周明刚完，那沉寂许久的电话便响了起来。
你是我边，最美的云彩！
熟悉的铃声响起，周明下意识拿起手机看向号码，顿时坐了起来。
“路边停车！”
声的对着朱国瑞了句，周明有些颤抖的接通羚话。
电话刚一接通，便传出来了失踪了两半的周同伟，那略带喜悦的声音：
“儿子，跟国瑞在京城玩的怎么样？”
“跟你姐打架没？”
“钱够不够，不够我再给你们打点！”
“在外面别吝啬，别亏待自己！\"
\"你们有啥事跟爸，爸帮你们想办法！\"
摸摸鼻子，周明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变得平和些，开口道：
“玩的挺开心的，没跟我姐打架，钱够花，没惹事”
听到一切安好，周同伟也是松了口气。
“行，那你在京城好好玩，没事别回来啊！”
“挂了啊！”
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忙音，周明一阵恍惚。
“是周叔？”
喉结微动，朱国瑞呼吸急促。
“嗯”
轻嗯一声，周明看向窗外。
这是十八年来，他第一次撒谎。
“你为什么不告诉他，我们压根就在古城”
“你为什么不问他，我爸是怎么死的！”
“你为什么不问他，他们究竟要干嘛！”
“为什么！”
“为什么所有人，都在瞒着我！”
“我已经长大了啊！我已经长大了啊！”
朱国瑞爆发了，在先后经历了丧父之痛和商场倾轧的他，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双目赤红，泪如雨下。
长满横肉的脸上，沾满了鼻涕眼泪。
咬牙切齿的看着周明，朱国瑞的神情有些茫然。
抽出两张纸将朱国瑞脸上的泪水擦净，周明默默的将朱国瑞的头，揽进怀里。
“为什么？”
“因为他们在做斗争，我们是累赘”
“因为他们想要，保护我们”
轻声开口，周明缓缓道。
两世为人，周明早在一开始，便察觉到了不对。
对于官场的那些弯弯绕绕，周明虽然没有经历过，但在信息大爆炸的前世，也是耳闻目染，知道些皮毛。
这也是他那一晚，为何选择了沉默的原因。
“他们为什么要斗？”
“一起发财不好吗？”
抬起头，朱国瑞眼睛通红的问道。
从他爸便告诉他，和气生财。
为什么和气到最后，居然斗起来了呢？
自嘲的笑了笑，周明开口道。
“因为.....”
“因为，我们是人吧！”
沉默了片刻，朱国瑞声的问道：
“所以我们输了吗？”
周明眼神微凝，语气肯定。
“不，这才开始！”
犹豫了一下，朱国瑞再次开口：
“要不我们还是回京城吧！”
“为什么？”歪着脑袋，周明淡淡开口“你怕了？”
摇摇头，朱国瑞有些难以启齿的道：
“我们在这里，不就是累赘吗？”
“万...万一再拖累了周叔叔他们，可怎么办？”
扶着朱国瑞的肩膀，周明看着朱国瑞那有闪躲的眼睛，开口道：
“从我们被拦下的那一刻起，我们已经被迫入局了”
\"现在就算是想走，也不一定走得了了\"
“他们在用他们的方式，作斗争”
“而我们，将用我们的方式，来决定，最终的胜利”
“想想你死去的父亲”
“朱国瑞，你甘心吗？”
顿了一下，周明出了一个内心的猜测
“况且，你父亲真的，死了吗？”
身躯一震，朱国瑞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周明，缓缓开口：
“你是，他还活着？”
“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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