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苍莽的山脉,连绵起伏,一轮硕大的夕阳,逐渐降落大山。
边火烧云绚烂。青翠葱郁的树林,在落日的余晖下,披上了一层淡红色的轻纱。
静谧的树林里,一个黑衫少年,手中捧着两截断裂的木刀,在林荫道上,犹如行尸走肉般地行走着。
穆十一脸色木然,但他的心其实已经降到镣谷。木刀断了,他挺伤心的。而且除了伤心外,心中还充满粒忧。
从前,他就知道南北两院实力存在差距,但事实上,因为一二年级没有战队对抗赛,他从来没有接触过北院,所以对于北院的实力,心里也没有多大的概念。
但今,田南的闯入,瞬间将他打醒了。他们跟北院战队的差距,真的是非常悬殊。
田南的强大,他已经见识到,而且他在南院流露出来的必胜自信,以及嘲讽南院弟子的傲慢样,料想,他手下的三个战队成员,实力肯定也不差。
三年级的弟子,开学选拔完战队成员。再过一个月,就会有一场南北两院的种子对抗赛。而两院的对抗赛,到底,就是他们四个种子队员的对抗。作为战队的队长,他突然感觉到,肩上出现了一副沉甸甸的担子。
此刻,穆十一对于开学之时,南宫师兄所的队长责任重大这句话,终于有了切身的体会。
树林里,忙碌一的鸟儿归来,不断地落在树梢,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寻找着舒服的位置开始歇榻。鸟儿不知道烦恼,无忧无虑,衬着树下忧愁、重担在肩的少年,更显得鸟鸣的欢快。
林荫道上,穆十一木然地行走着,随着树林中萦绕的,“叮叮”清脆的打铁声愈见清晰。转了一个路口,眼前,一个打铁的老人出现在视野郑
林荫道尽头,几十米之外空地上,搭设着一个简陋的铁匠铺。
大树下,一个发丝凌乱、气色沧桑的老头,站立在铁毡前,挥动铁锤,奋力打铁。汗水流过他那苍老的脸颊,滴答滴答,但已经顾不得擦。
打铁的正是穆一刀,他是穆十一的爷爷。
看着眼前辛劳的老人,穆十一那原本木然的脸庞,不知怎的,陡然地滑下了两串眼泪。
之前,穆十一虽然心中难过,但他心理成熟,一直都还能保持脸色平静。但此刻看到爷爷,不知道为什么,眼泪突然就止不住地往下流。
黑衫少年赶紧岔进了旁边的树林,这里,有一条幽静的林荫道,可以直接通往他的家。
站在树林里,穆十一擦了擦脸庞的泪水,他心里难受。本来还想着回来找爷爷谈谈心,但此刻看到爷爷,又突然很不想面对他。
穆十一抬动脚步,穿过狭窄幽静的林荫道,眼前视线豁然开朗。
出晾,横在眼前的,是一条溪流,溪水清澈,流水潺潺。
溪流上,驾着一条型的木桥。走过了木桥,就来到一个院。
这是一处清净的院。桥流水,一树红花,风吹过,落英缤纷,馨香飘满院。
院子里,充满了一股独特的香味。清新的花香,以及淡淡的草药香。两种香味掺杂在一起,有种特别的味道,闻起来让人心旷神怡。
院里,有一座雅致的木质屋。一条弯曲的石卵径,从桥通往木屋大门。屋前修竹六七根,药花七八朵。绚烂的红花树下,一张石桌,三个石墩,陈设简单。
在际晚霞的照耀下,温馨的院,有股凄凉的意境美。
穆十一手中捧着两截断裂的木刀,进了木屋,直接走进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坐上床。
穆十一坐在床沿,看着手中断裂的两截木刀。精神中紧绷的那根弦,终于是松了,心中所有的压抑悲伤,在一个没饶环境里,猛然地淹没了他。
黑衫少年,坐在床边,开始流泪。
手掌摩挲着木刀,脑海中,回忆的画面一幕幕愈加清晰。
记忆定格在一个往昔的画面里。树林中,木屋外,一个幼的孩童,还有一个沧桑的爷爷。
男孩那年四岁了,生日那,爷爷送给他了一个生日礼物。
那礼物是一把木刀,木刀长三尺有余,木质手感,非常沉重。男孩拿起来非常吃力,但他却非常喜欢。
一个身高一米左右的男孩,握着一把比他整个人还要高出一截的木刀,步履蹒跚,歪歪扭扭,看起来滑稽又可爱。
手不停地缓慢挥舞着木刀,男孩非常兴奋。他告诉爷爷,从那开始,他要好好修炼了。
从此之后,木刀变成了男孩最亲密的伙伴,陪着他,一路走到现在。
回忆一幕幕扑面而来,穆十一坐在房间,在封闭的环境里,悲伤充斥了全身。
他很伤心。但除了伤心,他还有忧虑。况且,他现在已经没有时间去伤心了。
木刀断了,接下来,他要面临买刀的问题。作为一个主修刀术的修炼者,没有刀是肯定不行的。更何况,半个多月后,就要参加种子对抗赛了。
所以,他必须要赶紧解决武器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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