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至纯灵体吗？”
沈杳也不多废话，一下便抛出问题，沈奚笑了笑示意她坐，声音带了些严肃又夹杂了几分不可置信，“不是吧，你死了一次是连这个都忘了？”
“……”剧情没写啊，我知道什么？沈杳麻木着一张脸，面不改色的撒谎，“嗯。”
“……”沈奚深吸一口气，显然对于沈杳忘了这个事保持不可思议态度，“当时那个地方，至纯灵体就你我二人罢了。生的，对于修炼颇有助益。只是我被污染了，而你如今……算了。三界如今和这沾上边的也就你那个徒弟罢了，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
意思是目前只有容景笙与补扯得上关系了，该确实是男主的命么，沈杳笑了一下，“这个也是你当初活下来的原因？”
“当然。”沈奚听到沈杳提实验，笑了笑保持了肯定，“这便是特殊性啊。”
所以，如果那留下的是沈杳也一样，那所谓的“师傅”会把沈奚带回去，成为补的原料。
沈杳“嗯”一声，“那我便先走了。”
“怎么，不多坐坐？”沈奚看沈杳起身也没多问，只有些深意似的，“你若是要用这灵体做什么好笑的事，可别让我知晓。我会笑你的。”
你才是握了剧本的人吧？沈杳撇了撇嘴，“我知道。”
只是如果硬要毁了容景笙，那不如她做呢。
“……哼。”沈奚哼笑，“这几日我发觉住的地方让我不舒服，你有空，尽量搬下去吧。”
“……”沈杳脚步微顿，片刻后笑了，“你也早点搬。”
“……嗯。”沈奚明白沈杳这是听懂了，低下头看茶杯漂浮的茶叶，“人心难测。”
出去的时候容景笙立马走了上来，“师尊。”
看着面前的人满脸殷切的样子，沈杳失笑，“回去再。”
这便是不方便讲。容景笙点头应是，回到青玄峰便自觉的开了隔音的结界，眼神里带着疑问，“师尊，沈……先生，对您了什么？”
他还是不乐意叫沈奚，但是又担忧沈杳的近况，于是问道。
沈杳心里思索一下，有些事不能让这傻子知道，如今羽翼未丰，虽他强却总不能在双方紧逼的情况下全身而退，先不魔神那边对他的身体紧盯着，如今就连玄清宗也不安全……不过一直也没安全过就是，本来一开始就想除掉他不是吗。
“不要相信任何人，包括我。”沈杳声音平静，“保护好自己。”
“师尊……是因为补么？”容景笙何其聪明，极快就联想到了真相，“因为您如今的情况，所以……我是替代？”
“嗯。”沈杳点头，“你若是怨我，也没关系。”
“不怪师尊。我怎么可能怨师尊，我高兴都来不及，师尊不会因此受伤就够了。”容景笙看着沈杳，心下担忧她因此感到愧疚，便出言安慰，不过他确实也为自己能为沈杳分担而感觉愉快，沈杳心里吐槽了一句傻瓜，摸了摸他的头，像是在哄孩一样轻声道，“可是补会死。我不希望你死。”
“嗯。我会护着自己，师尊也是。”容景笙听到沈杳的话心里温暖，抬头对沈杳道，“师尊在我心里是最重要的人，别人不如您一分。”
沈杳听着容景笙的话，沉默一下，对于他直白又热烈的话她感觉有些手足无措，便回避了这个话题，心下叹息道，系统怎么还没回来，她都不知道怎么答。
不过容景笙也没指望她回应什么，自己的师尊对于他的态度软化了便是一种好事，正准备像往日一样去继续修炼，就听到面前的人开口，有些艰涩似的，“你对我也重要，所以你平安便够了。”
“……”他一时间愣住，即将迈出去的步子变得有些同手同脚，转头回去看，出言的人似乎也有些不好意思似的准备像往日一样回去躺着，他一下清醒过来，几步过去抓住她衣袖，有些不可置信地道，“师尊，你方才什么？”
“没听到算了。”让她再一遍几乎不可能，沈杳转头看拉着自己袖子的人，抿了抿唇试着抽出袖子，“去修炼去。”
“我听到了……只是不敢相信。”容景笙得寸进尺，从抓袖子到抓手，“师尊也有几分在意我的，是吗。”
“……”好烦啊为什么要一直问，听到了就听到了啊。沈杳皱眉，但是不打击孩子积极性，有些敷衍的点头开口，“嗯。在意，满意了？”
“自然是满意。”容景笙激动起来，在沈杳眼里有点像一只兴奋的大狗，她拍了拍他的头，“激动也激动够了，修炼去，别打扰我睡觉。”
“好。”容景笙松开沈杳，“师尊好好休息就是，我……我到时候给您带甜食？”
沈杳刚想拒绝，又看着几步走出去的容景笙，感到一阵无奈，傻子。
这厢，系统看着面前的导师，唯唯诺诺。
“控制变量不会了？”
“会。只是……”
“只是什么，你对你宿主又心软？”导师盯着它，又看了看自己面前的光屏，上面有几道数据在逐渐改变，片刻后笑了笑，“算了……也算你进步。回去吧。”
“啊？”系统愣住，很显然没想到自己的导师这么大方的放过了自己而没把自己批评的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片刻后反应过来这是默许它纵容宿主，猛猛点了头，“哦，哦！”
“……后续报告还是要写的。回去吧。反正剧情也有在继续走了。”
【宿主，我回来啦！】系统的声音猛然在沈杳的脑海里响起来，带着雀跃，【导师放我回来的，没有批评我。】
“你吵醒我了。”沈杳从睡梦里被吵醒，有些不满，“下次能不能挑正常的时间点？”
【我激动嘛。】系统笑嘻嘻的也不道歉，【宿主有没有想我。】
“有，行了吧。”沈杳敷衍系统两句，反正也睡不着了，干脆直接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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