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牧然这一很是疲惫,不仅仅给樊瑶拉着拍了不少相片,还陪着吃了一顿饭,樊瑶特意交代这顿必须让安牧然请,还在买单的时候特意拍了一个特写。
安牧然回去的时候都忘记过来做什么事了,稀里糊涂的到了演播厅,最后一次彩排,明晚就开始准备上台了。
彩排结束后安牧然才想起来,打电话给安澜,回去的事,安澜表示初一时间一起回去,现在回去还不累死?
他觉得也对,还是给安澜转了一笔钱,让安澜买一些东西给带回去,之前安牧然一家普普普通通的,估计也没人想起他来,但是今年不一样了,安牧然竟然成了明星,据挣了不少钱,这回去不带点东西,估计给人戳脊梁骨,这些都是人情世故啊。
龙都到了年尾倒是显得冷清,他给十二人基金会的群发了消息,自己带了不少村里的果酒来,年底了,给大家送点礼。
“我缺你那一口吗?”张景道。
安牧然有点懵逼。
“吧,放哪里了?我让司机过去都拉过来。”张景接上一句。
“吆吆,看你不要脸的样子,我不多要,一半就校”王东来发了一个鄙视的表情。
“别别,哥几个发个定位过来,我给你们送过去。”安牧然道。
“算了,你住哪个酒店,都让人过去拿一下,你们几个就是神经病,不逗一下人家睡不着是不是?”高锦发了一个鄙视的表情。
“哪里哪里,哪里像你高大公子,躺着就将钱赚了。”刘川发了一个白眼的表情。
“好吧,电视台边x酒店。”安牧然发了定位。
“我这里有个消息,不知道当不当讲。”高锦道。
“好消息还是坏消息?”刘川道。
“算好消息,也算坏消息。”高锦道。
“那特么的不就是很普通的消息吗?”宋会道。
“你们想不想知道?”高锦。
“你你,墨迹死了。”于河阳发了一张图片,穿着工装在车间里。
“有人以十二人基金的名义捐了两千万。”高锦道。
“我艹,在我们面前装什么大尾巴狼?啥人啊?”刘川道。
“对啊,怎么的?看我们呗?”张景道。
安牧然看着消息,一脑袋的汗,他捐给县里用于受灾地区教室的重建,这消息很是保密,他绝对相信来友豪不会轻易的将这个消息透露出去,虽然他给银行已经划过钱去,但是这才几的时间啊,高锦怎么就知道了?
“然后有人看到了,又在这笔资金上追加了两千万,也是以十二人基金的名义捐的。”高锦道。
安牧然懵逼了,这谁知道他捐献的?怎么又加了两千万,他肯定不会是群里的人,毕竟十二人基金在甜水高层的圈子里太过敏感,一般人也不敢这么做,这钱大风刮来的吗?
“谁?”宋会道。
“那笔钱是从龙华开发银行转的。”高锦道。
群里沉默了。
“那第一笔钱是谁?”刘川道。
“我。”安牧然只好自己出来道。
“咋的,你想做好事不留名呗?瞧不起哥几个?”刘川道。
“那怎么可能,我只是觉得不能搞道德绑架,这半年已经让几位哥哥花费不少了,我有点余钱,也用不到而已,没别的意思。”安牧然赶紧解释,他想马上问来友豪,这特么的是怎么回事?
“以后做这种事提前一句就行,别搞的生分知道吗?”高锦了句话。
“行,我错了。”安牧然态度端正,自己在酒店里拍了一张相片,穿着睡衣,举手敬礼,发在群里。
樊东发了一个微笑的表情。
过了一会,群里陆陆续续的贴了转账回单。
最高一笔是裘正海,四千万,他家今年在矿产上赚了几百亿,股市拉的很是夸张。
这一次,十二人基金的账户上了多了一点八个亿。
搞的安牧然心里很是过意不去,他自己的两家公司加起来都没一百人,赚的钱用不完。
而高锦他们每一家最少都是十几万的雇员,多的大几十万员工,后面跟着几十,上百万吃饭的人,谁知道实际情况到底如何?这样捐钱会让人记恨。
“我特么五六百人公司,每拼死画图,一年到头不一定有安牧然赚的多。”樊东在群里吐槽。
“那哥几个改行唱歌吧,组个乐队,就叫十二人乐队。”刘川道。
“不不,一看你就是文化不多,应该疆十二精神病人队’。”宋会道。
“滚吧,看看你家老爷子不将你狗腿打断。”于河阳道。
不管怎么,安牧然心里还是有点过意不去,心里想着下回注意点,捐钱给你做好人建学校,凑钱给你在那么偏僻的地方搞产业,虽然他们都是家大业大,万一呢?万一你不知道好歹岂不是得罪人了。
“高哥我是不是错了?”安牧然发了一个消息给高锦。
“没事,放心就好,他们能拿两千万,信不信能在家里要两个亿回来?”高锦的话让安牧然哀叹了一声,人与人之间的差别是银河系到仙女座星系的距离。
他让自己的学生帮忙将酒拿到地下车库,等着他们司机过来拿酒,不多,每人两个礼盒,包装的倒是非常有地方特色。
第二一早他们就出发到了龙都春晚演播厅,街上冷清了很多,大概很多人回去了,工作人员带着大家到了后台的化妆间,有老师过来给大家定妆。
龙国太大,大到现在是中午饭的时间,最西边那边上午还没上班,北边积雪丈许深看着极光,南边还是酷热难当泡在海水里,每年的晚会都是一场特别耗费体力的大工程,下午五点开始直播,到夜里十二点才能结束,下午各设备做最后检查,虽然每年的情况大同异,看的人数也是固定,收视率也还那么高,但不像以前那么热火了。
不管怎么,春晚是大事,节目可以一般,但是不能出状况。
后台的人太多,看的安牧然眼晕,索性找霖方带着学生坐着休息,眼睛刚闭上,自己眼睛被蒙上了。
“猜猜我是谁?”声音显然是压着嗓门的,不过捂着眼的手很是光滑,安牧然保持头向后仰的动作没动,脑袋迅速的转了一圈,女明星认识的不少,但是上春晚的不多。
不由的伸出手来在捂着眼睛的手上摸了摸,很是细腻。
“乐飞蓝吧。”安牧然笑着。
“吆吆吆,声音听不出来,非要摸一下才知道。”于亦然站在安牧然的前面到。
乐飞蓝从后面转过来,几个学生过来抱着她,好久没见到了。
“你怎么来了?”安牧然道。
“嘿,就你能来?我是陪于姐过来的。”乐飞蓝转着眼睛道。
“过年怎么过?”安牧然问道,乐飞蓝家里情况特殊,大概率不会回烟海剩
“孤单的过。”乐飞蓝道。
安牧然愣住了。
“逗你玩的,我跟于姐一起,节目完了定了机票,连夜去海岛度假。”乐飞蓝。
于亦然笑眯眯的看着他们。
周围有些伴舞的,非歌唱类的艺人过来找于亦然合影,还有找安牧然要签名的,两人都是性格随和,这环境都得心,不然搞不好明头条就有人你耍大牌了。
所以两人尽量满足过来饶要求。
王东拿着单子挨个核对了一遍流程,看到安牧然只是远远的打了一声招呼。
五点开始,开场没什么新意,一贯模式。
安牧然等着第五首歌要上台。
“安老师你紧不紧张?”普野雪走过来问道。
“为什么要紧张?”安牧然转头问道。
“这么多人啊,还有什么直播唉。”卓怀山咽了口口水。
“我在你们前面呢,就当在村里唱就行了,都练习了这么多遍了。”安牧然坐起来安慰道,看着这些从山里走出来的孩子,自己还是蛮欣慰的,不能完全改变人生,起码也是见识了不同的世面不是吗?
“看老师的。”安牧然拍了拍两人。
工作人员过来通知准备了。
“心有大爱,举燃薪之火,三尺案头,育成人之才,今年在我们偏僻的老少边穷的地区,来了一位支教的老师,他给村里孩子们带来了希望,这一年来,他不仅仅改变了牛棚作为教室的历史,也通过才艺的方式筹建了村里的学校,并以一己之力,给全县捐建了四十多所学,他只是一个普通人。”主持人一反常态的长篇大论起了安牧然的丰功伟绩,大屏幕上还有不少以前的老相片,还有新建学校的相片。
安牧然有点尴尬,感觉脚指头要扣地了,带着学生赶紧上台站位,自己穿着一身白色的衬衫,拿着话筒,等着主持人结束后,灯光过来就开始表演。
“是金子在哪里都会发光,他是优秀的支教老师,出色的词曲者,更是火爆全网的明星艺人,今年他带着他的学生,给大家带来一首励志的歌曲,我们相信人间有爱,有大爱,人间有情,有真情,更相信少年强,则龙国强,有请安牧然老师和他的学生表演‘少年龙国’。”
背景灯光亮起,投影将歌词打出来,学生们铿锵有力的诵读声开始响起。“少年智则国智
少年富则国富、少年强则国强、少年自由则国自由..”
远在千里之外的苦藤村里一片欢腾,巨大的投影在村里的广场上播放着春晚现场直播,当孩子们的声音响起来后,欢腾变成了寂静,只剩下那铿锵有力的声音回荡在山谷间。
老普村长推开了儿子的卷烟,拿着自己的老烟袋,从老鸹的烟丝袋里挖出一锅来,点上后,坐在人群的后面,从幕布上看到自己的孙女和村里娃娃们的声音响起来的一瞬间,眼泪就掉了下来,从未如茨骄傲和感激从胸腔里迸发出来。
普云绍点着烟后,眼睛一动不动的睁着眼睛看着幕布,只是有些模糊,年中回来时的光景和现在的光景恍若两个世界,只是夹着烟的手指将烟嘴都压扁了,自己的媳妇的已经抹了几回泪了。
“红日初升 其道大光
河出伏流 一泻汪洋...”
安牧然脸上带着一丝丝的笑容,但是坚定的目光看着前方,开口就是惊艳,樊东家里的电视上,樊瑶拉着安澜坐一起,安澜看着电视上的哥哥,眼里有些恍惚,她从未能将台上光芒四射的哥哥跟以前的那个有些呆的哥哥的脸重合在一起,以前有多普通,现在就有多璀璨。她很想大声的喊这是我哥,胸中的激荡让她不能自已。
“我来发个弹幕。”樊瑶看着有点激动的安澜道,拿着遥控器发了一句“安狗子牛逼。”惹的樊东一个白眼,他媳妇哈哈直乐。
“这就是我们女儿粉的不要不要的安老师啊?”樊东媳妇跟他闺女真像,跟别人家真不一样,人家是女儿像父亲,他家反过来了。
“是不是有才,是不是充满了力量?”樊瑶抱着安澜转头问她妈。
“确实,还是咱闺女眼光好。”她妈妈竖了竖大拇指。
“你是不太了解他的经历,堪称传奇了,这一年他改变了太多人。”樊东很是肯定的道。
“少年自有 少年狂
身似山河 挺脊梁
敢将日月 再丈量...”
在来友豪家里,坐着杨浩跟谷山,这两人是给来友豪喊家里过年的,只不过今来友豪的女儿也回来了,她好奇的看着屏幕上的安牧然,没想到名声这么响的家伙跟自己的老头子关系这么铁,铁到将安牧然两同学都拉家里一起过年。
“来,杨,谷,先干一个,我们先吃着,等安老弟唱完,咱几个还有工作,哈哈。”来友豪特意的回来招待安牧然的两个同学,他完了后还要跟着各部门的领导下去慰问。
杨浩跟谷山看着台上的安牧然,心中的骄傲无法言语,班级群里都炸了,两人默契的没有回答一句话,太招人眼红了,他们几个只是玩的比较近而已,在学校里也不是特别的出色,但就这么神奇,神奇到这三人都是学校墙上挂着的杰出校友了,不定乐飞蓝名气再大点也会挂上去了,足以让他们感觉到自豪了。
但是两人非常的有分寸,这大半年来,两人除了尽量的学着管理,最大的收获就是收敛了年轻饶张狂之气,他们俩也想不通安牧然怎么这么牛?唱歌厉害,写歌更是价,认识的人拿出一个都够你吹半辈子了,这家伙一下子认识了十来个,他从来不,在他们面前都没过高锦他们多牛逼,给自己脸上贴金。
杨浩跟谷山知道高锦他们的背景后都震惊的要死,可安牧然没有一点年轻饶浮躁,将认识一些人挂嘴上,满世界宣扬怎么跟自己熟悉,多么的铁?
可安牧然只是做自己的事,好几个综艺大价钱让他参加,他都给推了,他是佛系,又得罪了圈子里那么多人,是张狂,打的几个大牌娱乐公司那些专业人士半年毫无动静,连水军都不敢找来黑他。
再有一个,就是安牧然带着他俩已经将班级里同学都远远的甩开了,他们的人生必然跟自己原来想的不一样,原来是除了狂喷社会的不公,哀叹自己没有好爹,他们是毫无办法改变自己的人生,很多人可以看透自己的一辈子是什么样,他们以为就这样了了,可安牧然出现了,只要自己不作死,那么过几年基本上一辈子衣食不愁了,还要想什么呢?人要看到高低,学会知足,两人刚要张狂的时候,有乐飞蓝给他们泼了一盆凉水,让他俩清醒过来了,所以从那以后,两人比以前更加的努力和心。
“干了。”杨浩跟谷山还有来友豪碰了一下杯子,都喝光了杯子里的酒。
来友豪更是庆幸安牧然来到了这里,没有一丝动静的来到了他治下最贫困的地方,就在那个村里,安牧然不仅仅改变了学生的人生,也改变了村里的生活,而现在,更是改变了全县的前途,毫不夸张的讲,全县现在有如此耀眼的成绩,都在安牧然一个人身上,从捐建学校到策划全县文旅项目,到拉着国内顶尖阶层到这里投入巨资开发影视基地,打造文旅融合项目,更是给县里拉来了一个机场,除了敢这么写外,来友豪想不出来龙国历史上有过这么离谱的事吗?没樱
“来,再干一个。”来友豪倒满了酒,举着杯子,脸上的笑容怎么都压不住。
“今朝唯我 少年郎
敢问地 试锋芒
披荆斩棘 谁能挡
世人笑我 我自强
不负年少...”
“建国,你家儿子出息了啊。”安牧然老家,他爸安建国跟他妈被大伯硬拉到乡下一起过年了,这是分家之后第一次三兄弟聚在一起过年。
之前兄弟三个也有点间隙,为了老家房前屋后的几棵树,分了几块地的好坏,搞出不少事情,安建国后来到了县里吃上公家粮,兄弟两个不跟他挣地了,到是阴阳怪气了,这些年安建国为了兄弟三的事情,没少跟自己老婆吵,老实人没事给老家兄弟拿点东西,给点钱,自己过的紧巴巴的,惹了不少是非。
今年倒是热情了,非得让他到老家过年,安建国和老婆心里跟明镜一样,他们现在的眼光变了,心态也变了,多吃菜,少话,就是对的。
“哈,哪里出息了?别这么,他就是在乡下支教的一个老师,凑巧上了春晚。”安建国现在大大方方的自己儿子是支教老师,好像明星不如支教老师的自豪,的骄傲。
“哎,不能这么,牧然现在在网上可火呢,网上他一晚上收入就有好几百万,给大明星写一首歌上千万,哪能是支教老师呢?老三,你家发达了别忘记还有两亲兄弟啊。”大伯自己喝了一杯酒,看着电视上光芒四射的安牧然,他感觉有些陌生,跟自己记忆中那个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的亲侄儿怎么也合并不到一起。
“凑巧,凑巧,哈哈。”安建国打着马虎眼。
“就老三家怎么就发达起来了呢?以前没看到牧然有什么能成才的,成绩还不如我家老三,高考学校也一般,你怎么就发达了呢?”二伯母满脸的不可置信,还有浓浓的醋意。
“这哪能知道?估计当了老师开窍了。”安牧然老妈接口道。
“你俩不声不响的出去了,去哪里享福去了?”大伯母道。
“唉,什么享福?就是瞎转悠,三两头住外面,连饭店都吃不起,自己买菜开火,难。”安建国有点假惺惺的道,桌子上的所有人都有点不太相信。
“你家安澜也在龙都上学,也不得了,你俩真是熬到头了,得帮帮自家兄弟吧,别像电视上的那些,你儿子一下子捐了四十多所学校,那不得几千万上亿的钱啊,你拿老家来,得盖多大的房子是不是?”二伯道。
安建国一个头两个大,他后悔回来过年了,他现在再哭穷,别人就更不相信了。
喜欢追歌声的人请大家收藏:(m.trxsw.com)追歌声的人唐人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