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这生日宴才慢慢散去。
老周叔也瞅着时间来接鹊儿了,提着灯过来把姑娘牵了回去。杨禾和羌原也着要回去了,虽然只喝了米酒,可也喝了好些杯,杨禾面上酡红,有些微醺,是被羌原半搂着腰抱出的门。赵田氏又同杏花絮叨了好几句才扯着自家汉子离开,走的时候嘴上还嘀咕着“赵安业那混蛋,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他”。赵安月和林青锋住得最近,所以这对夫夫是最后才离开的。
一家人都喝了几杯,瞧陈婶和陈葵脸上也是红晕,叶尘忙道:“陈婶,不着急的,不然明儿再收拾吧?瞧你们也都喝了不少。”
陈婶还算清醒,笑着摇头道:“没事儿!也就几个碗,我和葵哥儿一块洗,一会儿就洗好了!夫郎洗漱了快歇着吧,灶台上添着柴火一直温着水的。”
她着就捡了碗盘拉起哥儿往灶房去了,瞧她的神色,显然是要和自家哥儿些悄悄话了。
叶尘也没再拦,叫了人去洗漱。
叶杏花洗漱后穿着寝衣回了自己屋里,身上披着一件夹薄棉的外套,正坐在妆台上数礼物呢!
“杏花,是哥。”
叶尘也洗漱好了,刚将玩累的满哄得睡下,这时候才披着衣裳敲了妹妹的房门。
姑娘立刻来开了门,牵着哥哥的手进了屋,嘴甜喊了一句,“哥,还不睡吗?”
姑娘头发顺垂地披在肩后,应是正午的时候刚洗过,蓬松又干净,这时候又涂上了清香的桂花头油,养得黑亮了不少。姑娘刚开始瘦巴巴的,头发也长得不好,枯黄还分叉。
叶尘没有什么“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穷讲究,直接就一剪子将她的头发剪到肩膀的位置,之后再慢慢养起来的。只是他那时候也不知竟然还有什么养头发的头油,平常只给杏花用芝麻叶和淘米水洗头,都是村里养发的土法子,养得不算黑顺但至少不分叉了!
他摸了摸妹妹的头发,越发觉得那头油是个好东西,还问道:“杏花,最近你做的胭脂、面霜、头油,做得怎么样了?”
一听这话,叶杏花就献宝般拿出一个碟装得粉白面霜,道:“看!这是桃花做的面霜!香喷喷的!不过我刚开始做,不敢在脸上用,只是涂一涂手,等我先试上一段时间!”
她一边,一边用一只干净的竹片挑起一坨粉白膏霜抹在叶尘的手背上,用手帮着抹匀,又道:“我看到哥送我的瓷罐了,都好漂亮!等我明把东西都腾进去!”
这姑娘家真是有研究这些涂涂抹抹的玩意儿的赋,那膏霜敷在手上润润的,抹开后清清凉凉滑滑的。叶尘又凑上去闻了两下,淡淡的香味。
“那是你哥夫选的。”他的是那套瓷罐,缓缓又继续道,“这些东西,你哥夫都帮着看过,不伤脸的。不过先在手上用用也好,总要谨慎些才对。”
叶杏花也跟着点头,一脸赞同。
姑娘的妆台上堆满了东西,刚摘下来的鸡血藤手镯、五颜六色的花环、新得的镜子梳子……这在以前,可是做梦都不敢想的!
“鹊儿的手也巧,这花环编的真好看。”叶尘望着那只大花环道。
叶杏花又连连点头,忙答道:“就是!漂亮极了!我明还想去找她呢,叫她教我编花环!唔……就是这鲜花枯萎得快,怕是放不了两就蔫了,这可是鹊儿送我的礼物呢!”
自然的花开花谢,叶尘也没得法子,但还是对妹妹交了朋友感到高兴。尤其鹊儿那姑娘是老周叔家的孩子,教养好,也没什么歪心思,叶尘心里放心着。
他最后又摸了摸杏花的脑袋,“好姑娘,生辰快乐,早些睡吧。”
杏花当然明白了,哥哥过来就是为了这句话的,这是今第一句也该是最后一句话。
姑娘脸上微微红了两下,又有着第一次过生辰的喜悦,笑了好一会儿才抱着叶尘的手臂晃了两下,“我晓得了,谢谢哥哥,哥哥也快去睡觉吧!哥夫都要等着急了。”
还被妹妹给打趣了,但今是她的生辰,叶尘到底还是没有什么,只哭笑不得地掐了掐她好不容易养得粉嫩的脸蛋儿,“你啊!”
同杏花好话,他才轻手轻脚退了出去,刚关上房门就看见杵在外头靠墙站着的李介丘。
那荞麦酒确实是好酒,李介丘也喝了不少。他并不好酒,只偶尔心情好、日子好,才贪多喝上几杯。在记忆里,喝得开心的也不过是他和叶尘成亲和除夕那夜。
他面上瞧不出醉意,但耳廓已然红了一片,眼底也露着两丝迷离,见叶尘出来就立刻伸手去勾他的手指。
瞧他那样子,叶尘愣了一会儿才软着语调问他:“不是叫你先睡吗?怎么在这儿站着?”
李介丘脸上一分醉意也看不到,话也很利索,半点不停顿,只见他勾着叶尘的手指,黏黏糊糊地晃两下才道:“你还没来。”
到底是睡一个被窝儿的人,哪有不了解的,叶尘瞧他的神色就觉得不对劲,猜想是喝多了酒。叶尘觉得稀罕,从来只听李介丘笑话自己喝醉了酒好玩,他还从来没见过李介丘醉酒呢,可是来了兴趣。
他问道:“你喝醉啦?”
他语气软软,歪着头看李介丘,像是哄孩子一般。
李介丘认真地摇头,反驳道:“我没醉。”
叶尘又故意道:“喝醉的人、都不肯承认自己喝醉了!像刚才安业那样!”
李介丘顿了顿,俊秀的眉毛拧起,撇着嘴角道:“赵安业确实喝醉了,但我清醒着。”
叶尘又把头往另一边偏去,伸出两根手指又问:“这是几?”
李介丘:“……”
李介丘忽然低低笑了出来,伸手攥上叶尘的两个手指,捂在手心里笑道:“好夫郎,你别闹我了。我只是喝了酒,不是吃了傻子药。”
唔……瞧着还真挺清醒的?难道真没醉?叶尘有些怀疑自己了,偏着脑袋看了好一会儿。
最后被李介丘攥着手拉走,还道:“困了,回去睡觉吧,给你暖被窝。”
“唔,好吧。”叶尘走了两步又偏着头,“世上哪里有什么傻子药啊。”
李介丘没话,仍是低低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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