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给我的?!”赵安月眼睛都亮了,抱着两只兔子一会儿摸摸脑袋一会儿摸摸耳朵,爱不释手。
林青锋板着脸点头,语气肯定地道:“对,就是给你的。”
赵安月没什么心眼,可赵田氏活了大半辈子想得多,当即提起两只兔儿的耳朵要塞回去,客套笑着道:“哎哟,林子也太客气了!再了,上次那只野鸡也是你送的,我们家也是跟着沾光!哪有什么谢不谢的!这兔子快拿回去!”
林青锋皱起眉毛,他不善言辞,一时不知道该些什么,只好又把兔子往赵安月怀里放,摇着头:“兔子太,丢给我只有养死,给赵哥儿养。”
赵安月显然很喜欢那对兔儿,立刻又搂在怀里抱紧了,眼巴巴看着自己阿娘,撒娇求她留下。
自家哥儿今受了大委屈,赵田氏正心疼呢,舍不得拒绝他的要求。再想想林青锋的好像也有道理,这汉子看着就五大三粗,这对幼兔儿跟着他还真活不长久。罢了,自己就当行善积德,也不过每多摘几片菜叶子的事!自家哥儿高兴最重要!
赵田氏想过弯也答应了,喜得赵安月抱着她连连,“阿娘真好!”
着就抱着兔子往家里走,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我得回去给它们做个窝!”
愣在原地的林青锋一个激灵,忽然扭头看过去,支吾道:“我……我帮你吧!我会垒窝!我家黑子的窝就是我做的!”
赵树林下地还没有回来,家里没人了,赵田氏可不好让自家哥儿和未婚的汉子在屋里待一块,见两人前后脚相继离开,她也跟了上去,走前还对李介丘,“等会我家做了饭给你们送过来,你别忙乎,陪陪尘哥。 他今肯定吓着了!那个……禾哥儿,走嘞,去我家吃饭!”她前还叫走了杨禾,想着让夫夫两个好好话。
李介丘当然点头答应。
杨禾是个识趣儿的,本来也打算离开,听到赵田氏喊他也就势跟了上去,“婶子,我帮你一起做吧!我给你择菜。”
转眼功夫,院子里的人都走空了,李介丘上了锁才转头进屋。豆丁满今又惊又累,已经躺在床上抱着叶尘的胳膊睡熟了。
李介丘进屋第一件事情就是检查了叶尘的腿。拆开支具,卷起裤腿,手掌托着稍稍带着两分软肉的白净腿肚翻来覆去地看。
叶尘不禁蜷了蜷脚趾头,声道:“没、没事。没碰到。”
李介丘叹口气,又重新裹药架上支具绑好,“我待会就去把那破竹子砍帘柴烧,看你下次还用什么!”
叶尘一急,连忙:“别……竹子,月哥儿砍的。烧了,他要生气。”
李介丘故意板起脸,面无表情地问他,“哦,怕他生气不怕我生气?”
叶尘立刻伸出手往前一抓,似乎是想抓李介丘的手,可顿了顿还是不敢,只好抓上李介丘的袖子,攥在手里捏了捏,声别扭道:“我错了,你,别生气。”
李介丘垂眸落在叶尘不安分的手指上,看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伸手捏上叶尘的脸颊,带着几分笑意吐出两个字,“撒娇。”
瘦削又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掐了掐叶尘的脸,李介丘暗想,还得再喂胖一点,摸起来会更舒服。
叶尘忍了又忍,还是憋不住又慢慢红了脸,嗔怪地瞪他一眼,声反驳道:“我、没樱”
李介丘点点头,一副全依他的神色,又微微俯下身子,贴近叶尘道:“好,你没樱”
柔软清和的嗓音裹着唇齿间湿热的温度扫过叶尘瘦白的脖颈,激得他往后一缩,寒毛都要竖起来了。
他今又抽什么风!怎么总是动手动脚!叶尘暗自恼怒地咬了咬嘴唇,低着头不肯再搭理李介丘了。
只是叶尘才沉默了没多久,又想起了另一件事情,没忍住还是问道:“那个……我,难道我的腿一直,不好,就要一直待屋里,不能出去?”
他一提,李介丘立刻就想到了自己今请黄文贵做的轮椅,可不就是为了带叶尘出门透气么。
他又摸了摸叶尘的头发,将一缕散乱的发丝捋到耳后,然后道:“过几就可以出门透气了。”
“过几,就可以?!”叶尘先是惊喜地抬起头,可转念一想又担心起来,“可是,我的腿,过几也,走不了啊。”
“当然没那么快!还想着走呢?”李介丘屈指轻轻敲在他额头上,哼哧一声道,“你这腿啊,没有一个月别想着走路了。”
“啊……要一个月啊……”叶尘失落地咬了咬嘴唇,又疑惑地问道,“那不能走路,怎么出门?”
李介丘一脸卖关子地摇摇头,只:“不告诉你,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完他又低头看了一眼老老实实抱着叶尘睡觉的满,想起今发生的时候,自言自语似的道:“满五岁了,是该读书了。”
叶尘点点头,满不是他亲生的孩子,他不好些什么,只附和道:“是该读书。”
李介丘也跟着点头,“没错。等他醒撩好好,不能总去听墙角,想读就得坐在里面好好读。再了,现在虽然已经入秋,但秋老虎还是厉害,总趴在外面容易中暑。”
“中暑?你是,热病?”叶尘歪了歪头问他。
李介丘点头,然后用哄孩子的语气低柔道:“尘好聪明。时候是不是也读过书?是不是扎一个揪揪的书呆子?每只晓得摇头晃脑地背书?”
李介丘知道,叶尘生母还在世的时候,他是读过两年书的。是在娘亲去世,后母过门之后,日子才苦了起来。
叶尘听他起时候,想了想摇头,认真地道:“时候不乖。很淘气、还爬树掏鸟窝。嗯……如果我娘还在,我现在,可能和月哥儿,差不多的性子。”
李介丘暗道一声糟。什么不好,偏以前!
可看叶尘的脸色,似乎没有非常难过失望,李介丘倒不好表现得过于特殊明显,反而显得刻意。李介丘想了想,最后只是偏着头笑,又伸手摸了摸叶尘的脸,带着几分趣味的语气逗他,“所以夫郎时候是个淘气鬼。”
叶尘:“???”
他今怎么总摸我!?
摸到一半,李介丘突然瞟到靠里的满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孩儿醒了也不哭不闹,乖乖睁大了眼睛好奇地盯着两人,也不知道已经这样看了多久。
李介丘:“……”
呃……要不还是收回来?怪教坏孩子的。李介丘默默地想。
只是还不等他收回手,一只瘦巴巴的手伸了过来,挤开了自己的手,然后稳稳当当地摸了自己刚摸过的地方。始作俑者还睁着一双大眼睛巴巴盯着看,一脸要加入贴贴游戏的期盼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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