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头外的大雨不知何时停了下来,众人随着家丁往他霆院方向走去。
几个心思灵敏的,便是互相瞧了一眼,原来这家丁,是大少爷府上的呀。
之前这一茬,可是谁都没提呢。
这偌大的侯府,谁能记着下人是哪个院子的,但是大少爷不认得,可就不过去了。
思及此,一个个偷偷打量着温淮霆,心中嘀咕,只不过是不敢开口出来。
“霆儿,原来这下人,是你院子的?”侯爷跨过一个水坑,看着霆院的方向,意有所指,“刚刚,你怎么一个字都不?”
事出反常,自然也怨不得旁人多想。
“父亲……”温淮霆睨了在前面带路的家丁一眼,转头勉强露出笑,“霆院家丁婢女不少,孩儿也不能个个都认识。”
侯爷听着温淮霆的解释,倒也没再什么。
侯府下人不少,底层调动也很频繁,认不出来,倒也得过去。
几人跟着家丁,很快来到了霆院西北角一排不起眼的房间。
这地方,是霆院下等家丁夜间就寝的地方,那家丁朝着侯爷恭敬道:“侯爷,您稍等,我去去就来。”
侯爷抬眸看了一眼,摆了摆手。
温淮霆盯着那家丁,一双眸子早已续着愤怒,若不是侯爷在这,他早就出手了。
反观霆院内,见突然来了这么多人,察觉有大事发生的琴,慌忙往房中跑去,通知还躺在床上的江采薇。
“也不知道那下人能拿出什么证据……”郑姨娘站得位置偏了一些,捏着鼻子一副嫌弃表情,“这些下人住的地方可真是臭,跟猪圈似的。”
“柳姨娘那般爱干净的人,我也不相信会看上那个腌臜下人,不定还真的是被冤枉的……”
郑姨娘这话,是实在憋不住悄悄与旁边周姨娘的,但奈何周围实在安静,还是落入不少人耳郑
侯爷幽深的眸子瞳孔微缩,表情倒是没有半分变化。
顾姨娘地转头阴沉看了郑姨娘一眼,虽一个字未,但威胁之意,十分明显。
周姨娘侧眸看了顾姨娘一眼,心悬了起来,偷偷拉了拉郑姨娘的袖子,示意不要再了。
郑姨娘自知失言,不过如今她对顾姨娘,也没了往常那种忌惮。
尤其是,在看到顾姨娘躺在软榻,屁股朝的滑稽模样。
都被侯爷打了五十板子的人,她有什么好害怕的。
侯爷敢打顾姨娘那一刻起,侯府的,就变了。
如今,侯府再也不是她顾姨娘的下了。
想到这,郑姨娘不仅没有收敛,反而高高昂起头,颇为挑衅回应顾姨娘地视线。
顾姨娘哪里想到一向屁都憋不出一个的郑姨娘突然转了性子,气的是心肝都跟着疼了起来。
只不过现在,她还真的不能怎么郑姨娘。
只得逼着自己转过头,心中是记下了这笔仇。
郑姨娘见顾姨娘与她眼神交锋落了下风,得意朝着旁边周姨娘挑挑眉。
周姨娘有些无奈,恨铁不成钢叹了一口气。
这边姨娘的无声交流皆落入江芙玥眸中,她淡淡一笑多看了郑姨娘一眼。
很快,那家丁抱着什么去而复返,神情激动,所有人目光不自觉落在他怀中,猜想着到底是什么决定性的证据。
“侯爷!”那家丁跑来到侯爷面前,顾不上地上坑洼湿水,跪在地上,双手呈上,“这就是证据!”
侯爷瞥了一眼他手中脏兮兮的帕子,眼神示意温管家。
管家会意,上前接过帕子,所有人不自觉屏住呼吸,看着管家的手上动作,只见管家一点一点打开,露出了里面一锭银元宝。
打眼看着,也有五十两。
温淮霆看着银锭,心下一沉,这银锭正是他让这人参与诬陷柳姨娘给的定金。
江芙玥看到银锭瞬间,便明白了这家丁的意思,看向温淮霆似笑非笑。
温淮星上前,轻轻捏着江芙玥的手。
倒是顾姨娘与温老太,颇有些疑惑互相看了一眼,温老太疑惑道:“不过是普通的银锭,算得什么证据?”
顾姨娘附和:“是呀侯爷,这银锭又没名没姓的,做证据太牵强了吧?”
周郑二位姨娘互望一眼,郑姨娘颇有些讨好侯爷意思道:“话也不能这么,还得再听听这下人怎么才是。”
侯爷鼻子长呼出一道气,朝着那家丁开口:“解释。”
“侯爷明查!”那家丁立马跪下,“我是霆院扫地的下等仆人,一个月月钱不过一吊铜钱,这五十两银子,我是万万没有机会接触到的。”
“这银锭,便是大少爷让奴才诬陷柳姨娘,给的定金。”
“侯爷,若不是大少爷主动给,我哪里能拿出这么多钱呢?”
五十两银子,对于侯府主子来的确不算什么,但是对于一个下人来,光干活是永远拿不到的。
且五十两也不算钱,平时主子赏赐,也是铜板居多,就是银子,也是不起眼的碎银子。
如此,倒也得过去。
顾姨娘等人想通这一点,皆脸色一变。
“霆儿。”侯爷看了一眼银锭,嗓音深沉,“你怎么?”
“侯爷!”顾姨娘抢先开了口,“定然是这个下人手脚不干净,偷的!”
罢,还眼神示意了温淮霆。
温淮霆会意,立马附和:“对,定然是偷的,这腌臜的奴才冤枉我!”
那家丁见温淮霆不认,立马跪在地上,神情悲愤:“侯爷,府上下人谁不知道偷窃东西是要被剁双手的,我上有老下有,又怎会冒险做这种事!”
罢,便是连连磕头,高呼冤枉。
顾姨娘见状,心下舒爽。
一个下人,还真的觉得能斗得过主子了?
江芙玥将顾姨娘神情看在眼中,掩嘴轻笑。
在焦灼的气氛下,江芙玥的笑声是那么突兀。
侯爷询声看了过来,道:“玥儿笑什么,可是有不同见解?”
江芙玥抬眸,朝着侯爷服了服身子,垂眸道:“父亲,儿媳只是觉得大哥这银锭是下人偷的,觉得有些可笑。”
“其一,这么大的银锭,可不是什么不起眼好携带的碎银子或者银票,我若是记得没错,侯府每日下工是要检查的,为的就是防手脚不干净的。”
“其二嘛,我这些日子与王妈妈也了解了些侯府规矩细节。”
江芙玥到这里,刻意顿了顿,“像这么大又难带的银子,想来霆院也是与望星院一般,是锁在库房,专人看管清点吧?”
“这库房钥匙,不知道是在大哥身上,还是在大嫂身上,这下人要偷,必定要先偷钥匙的。”
“难道,这人都偷自己身上了,大哥还都不知道不成?”
江芙玥到这,眉眼含笑盯着温淮霆忽然黑下来的脸。
温淮霆抿唇不语,心中暗潮翻涌。
库房钥匙,在他身上。
“三少奶奶这话的!”顾姨娘见儿子落了下风,连忙道,“这霆院就非得像你们望星院,将这大银锭子藏着锁着?”
江芙玥轻笑垂眸,眸中不屑一闪而过。
她上一世在霆院生活了六年,这里的一草一木,甚至院中砖头有几块,她比谁都清楚。
顾姨娘又算个什么东西,敢质疑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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