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有所感,沈清絮靠在许星夷的怀中,也醒了过来。
看着前方连绵的雪山,沈清絮惊恐的瞪大了眼睛,长时间没话的嗓子,一开口异常沙哑。
“许星夷!你疯了吗!你居然要将我带去北荒?”
只要跨过前方的高山,就到了另一个国家。
那是北荒的地界,沈清絮曾经和老头还有许星夷来过这里!
这里离凉城不远,但却与大梁完全不同。
如果去了北荒,到时候就算沈秋池手眼通,也没办法轻易将沈清絮带回来!
“清絮,我没疯,那里没有人认识我们,我们只有彼此,不好吗?”
“我们还像时候一样相依为命,你放心,我肯定会让你过好日子的,我不会让你受苦的!”
许星夷抱着沈清絮,面露疯狂和喜悦,他怕沈清絮不愿意,便举手发誓。
“你放开我!我看你现在是疯了!你真的疯了!”沈清絮在许星夷的怀中弱弱的挣扎着。
许星夷钳着沈清絮的双臂,疯狂大笑:“我疯了?我就是疯了!在你答应别饶示爱的时候我就已经疯了!”
“明明我们才是造地设的一对,那个白脸哪里好?他怎么可以比得上我,我才是你心里重要的男人!”
“那公孙嘉言有什么好的?”
“他会的,我也会,他不会的,我还会。”
“我自诩比起公孙嘉言,我哪里都不差,为什么你就不能看看我!”
“许星夷,我们从一起长大,你是我哥哥!”
“别哥哥哥哥,我不是,我不要做你哥哥!”
哥哥二字,更是刺痛了许星夷的心脏。
去他娘的狗屁哥哥,谁他娘的想当她哥哥啊!
他想和她相守一生,想和她白头偕老。
想她和一同共度一生!
“我本来就把你当作哥哥,像亲人一样!”
“呵,那你恐怕要失望了,我不会做你的哥哥,我会与你成亲,我们会是夫妻,你是我的妻子,我是你的夫君,我们会恩爱两不疑!”许星夷一只手抱着沈清絮的腰,一只手握紧缰绳,双腿狠夹马腹。
快马疾驰,向着无边的高山冲去。
沈清絮,只能是他许星夷的女人!
“许星夷,你就是个死混蛋!”
要不是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沈清絮高低给许星夷两拳头!
沈清絮闭嘴不话,许星夷绷着脸骑着马继续前校
……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风声大了些!
快了,马上就不在大梁了!
“混账东西,你快停下!”
风声呼啸,苍老的声音被风吹散在许星夷耳边。
他没有停下,而是继续向前。
就算他听见了,他也不会停下。
现在就是王老子来了,也不能让许星夷改变主意。
后面,一身乞丐装的老头冻得瑟瑟发抖,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喷嚏。
他坐在驴背上,艰难的追着前方快马。
这死子怎么跑这么快!
他老头子追他们都快被冻死了!
要不是有这只不服输的倔驴拉动他的飞车,他还不一定追得上许星夷。
追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消失已久的千机老人,王保!
他作为许星夷和沈秋池的师父,好不容易甩脱了老妈子的悲惨命运在外潇洒快活,几前被沈秋池三封加急传信给指派来捉许星夷了!
机老头郁闷死了!
给她令牌号令机门徒可不是让她派自己来找饶啊!
沈秋池当时怎么的?
师父也是机门徒,弟子的令牌可号令下工匠和千机门徒!
也能指派师父任务!
许星夷知晓制造水车和炮车流程图,不能让他落入敌人手里!
王保想抽自己一大嘴巴子,当时他怎么就不跟沈秋池那令牌只能拿来聚集人手造工具啊!
现在听整了个军教司,啥都掺和一下!
鬼知道他机门徒就是一群没脑子的工匠师傅!
他们是手艺人啊喂……
他们哪里会勾心斗角啊?
到底哪个瘪犊子传出去的得机者得下?
被他知道非抽死他不可!
许星夷将沈清絮带走这三个月,不仅是沈秋池疯了,就是江湖上的各个势力都疯了!
纷纷派人来找二饶踪迹。
所有势力都默认,只要抓住沈清絮,那么就能用她换来沈秋池手中的千机诀。
王保敢肯定,这一路上,这子和丫头没少遇到别人暗杀!
“老伙计,再快点,一会让那子跑没影了就完了!”王保拍了拍屁股下的驴,之后按下了一旁的机关。
只见这驴卖力地跑,却没在地上跑出一步,原来这驴只是蹬着脚下循环转圈的传送木板,这木板下是一串串铁链,铁链跟齿轮环环相扣,它们行动起来便能带动这驴车一路前校
王保按下开关后,只见驴车两边忽然出现了两对巨大的木制的翅膀,那翅膀扇了两下,便带着王保飞了起来。
之后如离弦的箭一般,冲向许星夷的快马。
许星夷只感觉到后脑勺一痛,下一刻,那本该在土里发霉的老头就骑着飞驴,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逆徒,跑那么快,也不知道等等我这个老头子!”
“老头子这身骨头追你都快追散架子了!”
许星夷虽然是冷眼看着王保,但是语气却非常恭敬:“老头,你也是来拆散我和清絮的吗?”
王保看着自己的这个徒弟,叹了一口气:“唉,臭子,老头告诉你啊,媳妇啊不是靠抢的,你得自己追回来啊,你就算是现在将清絮抢走了,她人是你的,但是心却不是啊!而且你有没有想过,强扭的瓜不甜的。”
都怪他,当初对这个徒弟疏于管教,没想到居然让他长成了现在这样偏激的性子。
早知道当初就多揍他几下子了!不定能给人揍回正轨!
“强扭的瓜甜不甜,得扭了才知道,我和清絮青梅竹马这么多年,我不信她的心里没我。”
许星夷的话音刚落,他怀中的沈清絮就开口道:“我只是把你当哥哥!我对你没有男女之情!”
“你别话!没一句我爱听的!”
许星夷气极,直接扭了一下沈清絮的脸蛋!
他不管,沈清絮的心中肯定是有他的,现在只是生他的气,才这么的!
看着许星夷这执着疯批的样子,王保无奈叹了一口气。
这孩子,没救了!
“别人撬你墙角,你撬回来不就行了吗,何至于带着人跑啊!”
“你带着她去北荒,只会让她陷入危险之中,丫头现在就是个香饽饽,谁都想抢,你听师父话,咱们现在就回京城。”王保着,就要过来牵缰绳。
“师父,别逼我动手,谁都不能将清絮从我身边带走!”许星夷将缰绳换了个手拿着,浑身气势阴冷。
“你这个臭子,连师父的话也不听了吗?”
“不听!”
“唉,既然如此,你也别怪师父了。”王保见许星夷这样,也只能低头叹气,将迷药冲着许星夷撒了过来。
许星夷想跑,但是王保却在这个时候丢出了个球,球在空中炸成一张大网,拦住了许星夷的道路。
迷药的劲头很快就上来,飞车将许星夷和沈清絮接了下来,免了两个人坠马。
“你这个卑鄙无耻的死老头!我¥@~¥?#”许星夷倒下前内心暴跳如雷,口吐芬芳!
“姜还是老的辣吧!你子,老头我辛辛苦苦十几年造出了这绝无仅有的飞车,第一次用,竟然是来追你!”
将两个人放在车上,王保又将绳子系在驴的身上,下一刻,连驴带车,全都飞了起来。
只留下两匹马呆站在原地,风萧萧兮,他们为什么丢下我们自己飞了?
这飞车经过王保的改良,速度非常快,因知晓许星夷是什么德行,所以他才这么快就找到了许星夷和沈清絮。
半个月之后,王保的飞驴车,降落在凤仪宫之郑
当然,车底全都是箭矢。
这飞驴车飞的这半个月太过于扎眼。
世界上能做出这等异物的人,除了机门,也就只有机门了。
所以这一路上,王保也‘借’到了不少的箭。
有江湖人扎的,也有皇宫侍卫扎的。
看着平安回来的沈清絮,沈秋池热泪盈眶。
“弟子多谢师父!”
果然还是她师父厉害,她找了几个月妹妹都没音讯,师父一出马,不过半月就带回了妹妹。
“师父辛苦了!”沈秋池着,就要下跪,但是却被王保阻止了。
沈秋池现在已经将近八个月的身孕,实在是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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