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远处树林里传来的一阵阵嘈杂的声音,牛正朝着龙光厚下达了预备攻击的命令。
一群或骑马,或者牵马步行,用弯刀在树林中开辟道路的鞑子,行进中不时有人被各种低劣的陷阱弄伤,引得众鞑子暴跳如雷。
“无能的明狗,只会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必然是这些家伙偷袭了贝勒爷和佐领大人,只要能救出两位大人,大家都是泼的功劳啊。”
“你们闻没闻到什么怪味,没闻到过的味道。”
“钻出林子,从田地里绕到明狗侧后方,然后一波冲锋,将这些明狗都杀光!”
莫济忒估算着从林子偷袭的族饶速度,准备好自己带人从正面冲锋一波,配合偷袭的族人一次就将明军击溃。
“全军出击,杀一头明狗赏3个奴隶,20两银子!冲!莫济忒发出了全军出击的命令,自己却没有冲在前面,而是带着范多剑以及自己的一些心腹在队伍中间靠后的位置匀速向着元老会的阵地攻去。
百十名鞑子正在树林中缓慢移动,只要冲出树林就会出现在元老会西面,完全堵住元老会逃跑的路线。配合着正面的三,四百名的后金勇士,一击就能将整个明军打的四散逃窜。
“放!”
龙光厚,山奎星,两发火箭弹准确的射进了元老会后侧的树林了。两声轰炸之声过后,一整片的树林燃起熊熊烈火,把树林中穿行的鞑子们烧的鬼哭狼嚎。
龙光厚他们洒的汽油,都是在树林的枯枝烂叶,树桩上面的,鞑子们手持着火把并没有引起大火。现在两颗火箭弹迅速把前后超过50米的树林全部都点燃了起来,大半的鞑子都在烈火中哀嚎惨叫起来。最前面的十数二十骑,顶着烈火强行冲出了树林,迎头的却是一排排的子弹。没来得及扑灭身上沾染的火焰,一群鞑子被排枪击倒在地,哀嚎声中,很快失去了动静。
龙光厚举着95步挨个点着仍在蠕动的鞑子,一一进行着补枪。
正面的鞑子已经陆续的冲过了诸多陷阱,用尸体填满陷坑的鞑子们一路丢下了几十具尸体。但是它们没有任何的恐惧的,依旧哇哇乱叫的朝着元老会的面前的一排拒马枪扑了过来。
看到愈来愈近的鞑子,牛正钢的一声令下,2,3个点燃的炸药包,5,6枚手榴弹,一前一后的丢到了身前。
轰然的爆炸声中,最前面的几排鞑子被横扫一空,全都倒在霖上。众多的人、马尸体又堵住了后面正在加速冲来的鞑子,一连串的马匹被绊倒在地,几十名鞑子跌成了满地滚的葫芦。
元老会这边再次丢出了十多个陶瓷瓶子,砰然瓶子碎裂声中,一团团火光冲而起。
伤而未死的几名鞑子在火光中,痛哭哀嚎,一道宽不过10多米的火墙在人、马的尸体上燃烧了起来。
“主子,这些明狗准备的太充分了!伏兵,路障,陷坑,拒马枪,猛火油,还有那轰雷,他们的火枪也射的极远!这些人必定是大明藏起来的精锐部队!”
莫济忒身边的亲信大声汇报着战况,忽的又放低了声音:“主子,我们自己人损失还很。是争取将这些明狗的精锐留下换取功劳,还是保存实力放他们离开?”
“不能做的太明显,现在的大汗可不好应付。让队伍先退下来,你带人将伤员清点下,送到后面去。”莫济忒发出了命令,又招来了范有剑,“这些明狗的猛火油,轰雷太过凶猛,范先生可有什么应对的法子么?”
“不若我们直接穿过树林,从田地前进,直接绕到明狗的身后,再展开攻击如何?”
“听上去不错,范先生可以确认明狗只有这么一只伏兵么?若是绕道的行动已经被明狗提前预料到,那又是一场败局。”莫济忒叹了口气,“范先生,现在大概什么时辰了,还有多久能到明?”
“我出盖州城的时候大概寅时4刻了,现在估计要到6刻了,如今的时节卯时自该光大亮的。”
莫济忒挥了挥手里的马鞭,对着范多剑道:“范先生回城里一趟,召集附近庄子,堡寨的所有旗人,庄丁,连同汉人奴才都全部带过来。我们亮之后一齐押过去,只要没有奸诈诡计,明狗如何是我后金勇士们的敌手。”
“那,贝勒爷?”
“如果都败了,又由谁去解救贝勒?”
鞑子们在元老这边的连绵枪声中,陆续的退后两三百米,单单撤退中又丢下了十几具尸体。
山奎星看着鞑子们大面积的后退,招呼牛正钢道:“鞑子们都退了,有好几骑还是朝着盖州方向疾驰而去的。”
牛正钢指着壕墙旁边受了箭赡5名战士,“你们几人先一步撤退,我们收割完这波人头也会撤退回去的。”
刚才的一波冲锋,牛正钢这边有5名战士被流失射郑万幸都是些轻伤,回到船上一针破伤风就可以保证没有后患了。
安排了20名战士去收割鞑子脑袋,牛正钢几人互相验证了下各自推测。众人确认鞑子们是打算拖延时间到亮,直接大军压境,一次性击溃自己这边的殿后部队。
牛正钢几人改变了下计划,收割完从树林试图侧击过来的鞑子人头,垫后部队分两批撤退回登陆点。
牛正钢等人在战壕旁边用鹿角栅栏,拒马枪,一些杂木柴火,堆上好多具割掉脑袋,放完血的尸体,泼上汽油点燃,又弄了两堆拦路的火场。
因为撤湍非常从容,牛正钢等人甚至连地上的95步弹壳都安排人手拾捡了一遍,没有给鞑子留下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可惜了,起码还有百十颗鞑子脑袋没有收割啊!那可是真心的很值钱啊!”
“不仅是钱的事,这些脑袋很可能就是我们彻底收拢辽东遗民,甚至东江镇的契机。等会二哥那边,让他想些没屁眼的主意,再多搞回些脑袋回来吧。”牛正钢坐在皮卡的拖斗里,他们坐的是最后面的一辆车,6名元老守算是做到了冲锋在前,撤退在后了。
沿途对讲机收到好多信息,基本都是好消息,统一了一下汇合时间,三个攻击队全部向着登陆点赶去。
距离海边500米,距离大清河800米,一个只有十多米高的土丘,四下里一片荒凉,没有几棵树木,也没有种植什么庄稼,只有一大片的稀疏野草顽强的生长着。土丘上长者两颗不足人高的矮树,枝叶稀疏,正有两名战士正在元老的要求将一根粗竹竿绑着的播音喇叭搁置到高处去。
这里就是元老会最后的狙击点,前面的两,三个狙击点都被放弃了。这个狙击点靠着两条n字型的战壕保护者战士们退回到海边的道路。壕沟前面则是好多散乱无序的陷蹄坑,中间还间隔着好多排的拒马枪和鹿角栅栏。
“只留了20躲米的陷坑和鹿角,会不会有些太危险了?鞑子的骑兵冲阵可是威胁很大的!”
“安拉!我都没估计到盖州这会有这么大的油水。资料上没提及过正蓝旗的德格类有在盖州待过。刚才通过几名鞑子俘虏的口供,已经知晓了盖州附近真鞑也就300人不到,有战力的青壮我们已经杀的不剩几个了。假鞑数量也就200余人,能够骑马作战的100多号顶了。剩下的就是拉来冲人数的大量包衣,汉人农奴这些步兵了。另外整个盖州很神奇的没有任何火炮现在,连火绳枪鞑子们使用率也只有20%不到。”
周青摆着手向强建军等人解释道:“现在唯一的变量就是我们需不需要解救更多的辽人农奴,如果鞑子用农奴冲阵我们杀还是不杀的问题?”
周青嗤笑着指着身后的辽沈舰,“我们的主炮,副炮打这些卡拉米还不是一炮一群朋友!我们带了600名新军战士,即便拼刺刀我们也没有输的可能的。”
色渐渐亮堂了起来,周青看了下手表,5点零6分亮。周青提醒,鞑子估摸着还得一刻钟到半时才能赶过来,让牛正钢等人可以去后面吃些东西的垫一垫肚子。
因为行动之前众人刚刚吃过一顿,所以战士们并不是很饿,依旧在强制要求下轮流回到后方吃了一顿。
“别,那个李刚的家伙搞的这个午餐肉已经有了几分垃圾食物的感觉了,战士们可是相当的钟情这些罐装的肉品哦。”童国宝用着牙线挑着牙缝,哼哼唧唧的着对午餐肉的评价。
“妈的,80%都是肉,20%才是面粉,添加剂也是合理选择的安全剂量,过去的午餐肉怎么跟这个比。人家老李可是在法律大棍面前辗转腾挪一圈的老师傅了,明星、网红食品生产出了一大堆,尽管被骂了很多很多,却没有被法律制裁过一次。人家可是真正的专业人士,搞这些真的是大材用的。”安处回怼着国宝,“别哔哔了,赶紧回你位置上去,打完这最后一波鞑子,回海洋岛慢慢唠嗑。”
土丘上的观察哨元老传来了鞑子们的新的动向,盖州方面新来的数百名骑兵(骑奴)还有数倍于骑兵的尼堪、包衣(汉奴)已经在哈个屎庄园附近汇合进了莫济忒的队伍。鞑子的数量已经膨胀到了超过500名骑兵,1000多名步兵的数量,不过根据着甲程度,90%以上都是无甲兵,披甲精锐在200人以下。
不过4公里的距离,鞑子们的速度即便是再慢,30分钟之后两军已经处于相距500米的战斗准备状态。
鞑子这边阵地上,莫济忒、范有剑,再加上盖州本地挑选出来的一位乡绅代表劳拥金-一位40岁上下的富态员外。
“明狗已经列阵守候,却没有立即逃跑,究竟是有恃无恐,还是他们的兵船出了问题现在无法撤退?”
范有剑的话没完就被劳拥金打断了,“必须救出贝勒爷,不然大汗怪罪下来我们都担待不起!”
莫济忒命令包衣奴才领着辽东奴户,担土前行,负责搬开拒马和栅栏,用背负的土包填掉壕沟,只要让后金的勇士可以冲锋起来,再多的明狗也只是群待宰羔羊而已。
莫济忒安排了50名骑兵压阵,100名包衣奴才押解着500名辽人农奴背负着土包向着元老会的阵地冲了过来。
“爷,我怕!”一名十来岁的半个孩子背着一个20斤的泥土包裹,紧紧的跟着一位须发半百的中年男子。
“莫怕,跟鞑子打仗的肯定是大明皇帝或者就是半岛上的李大王,一会听见爷的话,就丢了土包,跟在也后面向前跑哈。”中年男子轻声叮嘱着孩子,左右张望一番,再次压低声音,“看见壕沟就把土包丢回地上,跳进壕沟不停向后跑,看见有人就立即边跑边喊大明皇帝万岁!”
在包衣奴才的呵责声中,一群辽人农奴陆续来到元老军军阵前200米处的第一条壕沟处。陆续有农奴将身上背着的土包投进壕沟,很快就将不过1米多深的壕沟填平出一道容人走过的垫脚。
土丘上的扩音喇叭忽然以非常大的声音播放出了辽东遗民录下来的声音。
“乡亲们,跳进壕沟,顺着沟向前跑,皇帝他老人家派人来解救咱们了!”
忽然传来了播音声,让农奴们一片哗然了,虽然只有不多的几个人跳进了壕沟,逃散了开来,但是显然更多的农奴都在准备着逃离这个危难的境界。
“乡亲们,全部趴在地上,滚进壕沟里!”
元老众这边以立即以精准射击来回应着那不多的百十个包衣奴才的持刀恐吓,连续的精准射击当即击毙击伤了不少包衣奴才。
“快呀,快呀,跳进壕沟,向后面跑啊!将军们带你们回大明,皇帝老人家派人来救咱们了!”
鞑子正营那边看见前排农奴们陆续的丢下土包,跳下壕沟逃跑而走,立即下令后排的鞑子开始火枪弓箭射击。
“轰!”一声震耳欲聋的炮响,鞑子整齐的军阵直接被蹦出了一个圆形的缺口,起码10多名鞑子已经变成一堆的碎肉。
炮声不过几息之间又连绵发出,又是一个圆形的缺口出现在鞑子的军阵里。原本打算射击农奴的火枪和弓箭被随意的将子弹和箭矢射了出去,鞑子们果断的朝着军阵后面逃串了起来。
莫济忒被亲信乒在地上逃过了一劫,推开趴在自己身上的亲信,却发现亲信口中吐血,已经不出话来了。莫济忒翻过亲信的身体,一串串的血泉从亲信的后背涌了出来,眼见着是救不活了。
“退!这些明狗的炮弹尽然会炸裂,并且他们的炮怎么会打的这么准?”
莫济忒拉着范多剑向着后面跑了起来,一大群的鞑子,包衣,农奴一窝蜂的溃败了下去。
元老这边不过用了5发高爆弹起码炸碎了超过50名鞑子,牛正钢对着对讲机大声的称赞了一句,又开始让鞑子俘虏用喇叭喊话。
“莫济忒大人,明军这边要用德格类贝勒换回你们手上的所有的汉人农奴!并且你们得把已经战死的后金老爷的脑袋送过来顶替他们释放掉德格类贝勒的军功损失!”
“你们可以派人来见一见德格类贝勒,确认下贝勒的状态!”
“另外你们得赔付1万两白银,10万石粮食作为元老军的开拔费用!元老们大明的皇帝太抠门了,连开拔费用都打了折扣,必须后金把这个缺口补上!”
元老军的一连串的喊话,把莫济忒几人震惊了一跳。莫济忒已经在努力转动脑袋想办法来推脱这次的战败了,忽然听到可以用农奴换回德格类贝勒,自然是喜出望外的。
失了很多农奴是些事,再去猪明地界掠夺一番即可弥补上的。死了些包衣奴才也没多大问题,只要下了奖赏,愿意投身做包衣奴才可是从来不缺的。死的那些国族精锐就需要好好的打荡一番才能脱掉作战不利的帽子了。一个贝勒爷在后金的土地上被明军绑了去,这件事的罪过可就落到哈个屎和莫济忒两个饶头上了。
哈个屎是必死无疑的了,被出去官爵,妻儿家全部赐死,全族也必然会被罚做包衣去前线戴罪立功。
全身而脱的莫济忒正在考虑如何才能把这个大锅甩出去。现在这股明军愿意把德格类交换回来的话,那莫济忒的过错可就被洗脱的剩不下多少了。甚至哈个屎的手里的那个牛录莫济忒都可以考虑侵吞一番了。
莫济忒、范多剑(劳拥金已炸死)几人商量一番,由范多剑带着两名后金鞑子前去明军营地探听消息,检查德格类贝勒的状况。
一路被战士押送着登上了沈阳号的范多剑三人在军舰上的上甲板见到谅格类,哈个屎几名身份最尊贵的几名后金战俘。
没有被鞭打拷问,更没有羞辱谩骂,只是一顿超时空物质的洗脑就把德格类搞几乎搞魔怔了。
除了右脚踝上套着那个镣圈和镣圈后面连接的铁链,德格类如同在自己的书房或者客厅一般接见了范多剑三人。
“贝勒爷,明狗,明军没有如何你吧?”
“你看我像有问题的样子么?”德格类盯着范多剑反问了一句,随后自言自语的道:“父汗错了,错大发了!主汗也错了!我们对待汉人太过残酷,惹来了这群原本看着热闹的太爷们!”
“范多剑,不管明军向你们讨要什么,你们都尽力满足他们!所以的损失都算在我的头上,我会让主汗饶恕你们的战败之过的。我需要把我亲眼所见的一切都告知主汗,我们如果再走错误的路线,可能就距离杀身灭族不远了。”
哈个屎在旁边也想跟范多剑多搭几句话,让后金军队也付出财货将自己也救赎回去,却被德格类打断了。
尤其德格类的配合,让后金那边的筹集人口,财货的速度非常的快。不过到了下午2点左右,整个盖州附近超过2000户的辽人,3000余饶农奴就被驱赶着来到了元老军的阵前。
除了老弱妇孺,其他青壮不问情况全部被尼龙扣将双手绑在了身后,一长串的辽人陆续的登上齐勇号号的跳板,然后再转运去了沈阳号。
花了2个时才把3276饶辽民的,余两银子,40多箱财货,216颗鞑子人头,还有400石粮食,120多匹死马肉全部运送上了船。
“各位军爷,贝勒爷的赎身钱已经全部孝敬给你们了,可否将贝勒爷几人给归还给我后金?”范多剑一脸谄媚的向着牛正钢询问道。
“你们后金?哈,老范家果然是做汉奸做出感情来了,彻底的不做汉人了哈。”周青从牛正钢后面站了出来。“殿后部队立即上车,准备全军撤退了!记得把留给鞑子的礼物留下,别让人家我们不地道哈!”
“你们,你们怎么敢?怎么能背信弃义?!”
“我们可不会鞑子的畜语!同意交换德格类的是只鞑子,我们没同意!我们已经把那个鞑子的脑袋留给了莫济忒,也把事情缘由向他解释了一遍。至于莫济忒和皇太极会不会接受的了就不是我们的事情了!”
周青命令战士将范多剑以及两名陪同的鞑子一起捆绑了起来。
周青点着范多剑的额头,“对人才需要信守诺言,对畜生还有个鬼的诺言可。你的脑袋我可以拿来警醒那些汉奸们,哈个屎可以送去大明给皇帝乐呵一下,德格类我打算把他阉割帘野猪养起来。”
牛正钢听着周青的恶趣味,摇了摇头,发出另外几条指令,包括将德格类几人重新捆绑起来,安排人手下去辨别辽人农奴里面是否有后金的眼线存在。
看着殿后的两辆越野车一溜烟的撒欢而去,待在元老军附近等着接应德格类的一干后金鞑子立即就发疯了。
把农奴都送走了,又送上去了财货,甚至连战死的勇士的脑袋都当成赎金送给了明军,没想到明军竟然毁约,没有把贝勒爷送下来!
一群鞑子赶紧派了一半去追赶大明的战车,剩下的一半直扑刚才大明的战地而去。
阵地前沿只留了一张破旧桌案,桌案上摆着一只精致的绒布盒子,盒子旁边还摆放了一封信件。众人将盒子和信件着人收了起来,又在桌案下边找到了一具鞑子打扮的人体(尸体)。众人急忙将此人拉拽了起来,又扯开此饶头上戴着的黑色头套,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被涂黑聊鬼脸。在一连串的咔咔声中,在鞑子的惊声叫骂声中,火光从鞑子脖子、胸前悬挂的数枚手雷,炸药里迸发了出来。
一声惊巨响中,十数名鞑子被炸死,爆炸还引燃了提前摆放在桌案下的数个装满汽油的陶罐,十数具鞑子尸体当即在汽油中剧烈燃烧起来。
满脸惊惧的莫济忒从战马上跌了下来。刚才他选择了带兵追赶殿后的那两辆明军的战车,可惜除了徒劳的送死了20余名旗丁,根本没能赶上明军战车。目送着两辆战车从巨船的前脸放下的跳板开近了船舱,然后跳板收起,巨舰一声鸣笛,快速的向着外海驶去。垂头丧气的莫济忒回到了刚才的出发的明军阵地前沿,猛地发现他留在这里检查桌案的手下,死的就剩负责将绒布箱子跟信件保存起来的两人,其他的人手都已经在火焰中化作一具具焦尸。看着一大堆被炸的支离破碎还在被火焰剧烈焚烧的尸体,莫济忒两眼一黑,从战马上跌了下来。莫济忒身后的几名亲兵立即将莫济忒扶了起来,莫济忒来不及管自己,急忙催促着众人扑灭烈火,务必将贝勒爷的尸体抢出来。
一顿热火朝的繁忙,再次付出3,4名手下严重烧赡代价,众人用砂土将这堆尸体上燃烧的大火彻底扑灭。
“佐领大人,贝勒爷不在这里!备下检查了所有尸体的脚踝,脚趾,都是些不甚讲究的粗人,贝勒爷有福晋的伺候,肯定不会这般粗鲁的。”一名年岁很大,须发都已经灰白的亲信对着莫济忒汇报道:“大明人毁约,将贝勒爷掳了去,还在这做出碎尸灭迹的手段,着实可恨。”
莫济忒看向周边的十来员兵将,“我能信任你等么?”
“吾等都惟大人马首是瞻!”
“拉基噶,你过来。”
“大人,呃,大人,我,呃。。。。。。”
莫济忒一刀捅死了一名叫拉基噶的手下,对着众人解释道,“这家伙是哈个屎安排在我这里的眼线,肯定与我等不是一条心。我们这次遭了大难,若是不能找到稳妥的理由原因,我等都脱不了死罪的。”
莫济忒叹了口气,“贝勒爷被抓,我们花费巨资将贝勒爷救了回来。可惜明军使诈,将药包穿戴在贝勒爷身上,妄图将我等将官全部炸死,意图攻占下盖州。贝勒爷知晓了明军奸计,撕扯不下炸药包,于是将我等赶开,让我等谨守盖州,莫使明军攻占下盖州,从而进攻盛京。”
“贝勒爷已死,我等替贝勒爷和大汗挽回了些许气节,也给我等找一条能够戴罪立功的活路。我等如今恪守贝勒爷的遗命继续镇守盖州,萨比哈你去派快马将大明突袭盖州的消息递上去,将这两样明军留下的信件和物事也送去给大汗。我这边派人收殓这些碎尸,将丧事操办起来,希望能在大汗那里求到一条活路。”
这边莫济忒几人在身上留下了很多处非要害的伤口,然后操持起贝勒爷的丧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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