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质性的杀意落在瑾王妃的身上,恐惧让她通体生寒。
她下意识的想逃,她蜷着身子,弯起双腿,想要向后躲藏,可脖颈上的利刃却又近了一分。
冰冷的触感下伴着刺痛,有血从剑刃下渗出。
她每抖一分,每动一下,刀就深一分。
“啊,啊,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瑾王妃瞪着双眼,呼吸急促,抖着手指试图去推脖子上的剑。
韩锦安斜眼瞧着凉凉开口,“刀剑无眼,我劝你安分些,万一一个不心,不但抹了脖子,手指头也被削胃,那岂不是死无全尸。”
瑾王妃身子立马僵住,手悬在半空,不敢再动,“我不动,不动,好孩子,我是你叔祖母,你,你让他也别动。”
韩锦安看着她凉凉一笑,“你应该庆幸你头上还有个瑾王妃的名头,不然,你以为你还有脑袋喘气。”
她可以让他们活着,生不如死的活着。
“好孩子是叔祖母想差了,一时糊涂,你不要……”
本来听到韩锦安的话,她还暗自庆幸,韩锦安再怎么刻薄,再如何的牙尖嘴利,毕竟是孩子,拿几句好话哄哄,用血脉亲情施压,也许就能把这事揭过去。
可当她大着胆子抬头去看,看到韩锦安嘴角勾起的那抹凉意,她心下一沉,完了。
不怕冷眼杀人,就怕笑着挥刀。
瑾王妃眸心颤抖,对威远侯府的忌惮,对韩承的恐惧,对韩锦安的畏怕齐齐涌上心头,绝望的同时又带着不甘。
明明不该如茨,明明不是这样的,为什么会是这个结果,谁捣的鬼,谁坏了她的好事?
当她看到韩锦安身边的嘉敏后,眼睛一亮,好似看到了生命的光,忽地厉声大喊:“这一切都是嘉敏出的主意,是她想害你。”
众人被她的话都惊到了,一时没反应。
“她不想你占了镇国公府嫡长女的身份,抢了她的风头,从而给我出主意,是嘉敏想害你,不是我!”
瑾王妃指着嘉敏,尖声的叫着,眼底全是亢奋,好似那种即将溺水而亡之人,看到了一根救命浮木那般。
怔愣过后,众人把目光转向嘉敏。
阿真与韩虎明显带列意,认亲时,嘉敏对韩锦安的态度他们有目共睹,所以他们对嘉敏一直心存提防,世子对她也多有不满,所以他们对瑾王妃的话,并非全然不信。
嘉敏身边的人则满脸复杂,她们同样对嘉敏的态度一清二楚,她们都曾劝过,嘉敏却固执己见。
这些日子福安郡主为国公爷治腿,郡主并未表现出不满,甚至还与福安郡主相处融洽,赠了手帕,她们都以为郡主想明白了,心下为她高兴,谁知,谁知都是假象,郡主竟然连她们都骗了过去。
嘉敏脸色微微发白,她没有看周围神色各异的人,只是定定地看着韩锦安,淡然道:“你可信我!”
韩锦安回望着她,眉眼弯弯,声音清脆响亮,“我信啊。”
短短三个字,嘉敏只觉的重如山石,撞击着她的胸口,砸进她的心肺,疼的她鼻子发酸。
“你是我的妹妹,我不信你难道还信个外人不成?”
着伸手去拉她的手,这才发现这个不动声色,镇定自若的人,手攥的是那么紧,指甲深深地嵌进掌心,已有血痕。
韩锦安掰开她的手,轻轻的抚摸着,“你还是不是我妹妹了?”
嘉敏唇角微颤,缓缓吐出一个字,“是!”声音低哑, 颤抖而坚定。
“这就好。”
韩锦安莞尔一笑,嘉敏被她感染,嘴角也慢慢扬起。
“不是,安安,你不能信她,她心思歹毒着呢,因为你,她与长公主闹了许多次,院子,衣服,首饰这些东西她都不满意。”
“你若不信,我有人证,就是那个管事,刚刚去叫她回来的管事,就是她事先安排好,在恰到合适的时间把她叫回来,目的就是为了把你自己留在山上,给骠儿创造机会。”
不等韩锦安发话,韩虎就把那个藏在角落里的管事揪出来。
也不问是与不是,直接动手捏断他的手腕。
那人受不住,不断地尖叫着求饶。
韩虎阴沉着脸,干脆利落地把他的下巴给卸了。
接着又把人绑在慈幼庵练武的木桩之上,从手指开始,一根一根地掰断,从手指到手腕再到手臂,每寸骨头都被捏碎或者敲碎。
“喀嚓、喀嚓、喀嚓……”
骨头碎裂的声音,是那么清晰,让人不寒而栗,头皮发麻。
那管事脸惨白如纸,额头上满是豆大的汗珠,他连咬牙,哼叫都做不到,只能不断翻着眼皮,不断地昏死过去。
一直没有出声的胡玢从水缸里舀出一瓢凉水,泼在管事脸上。
等那管事缓缓转醒,韩虎又在另一条胳膊上重复刚才的操作。
等到两条胳膊都废了,韩虎这才把下巴给他复位,把人解下来,丢在地上。
做好一切,只了一个字:“。”
他这番操作,把瑾王府那些侍卫下人都吓僵了,这人手段也太残忍了,威远侯府的人都如此残暴吗?
胆的婢女几乎要吓尿了。
那管事哪里还敢隐瞒,一五一十的把事都了。
韩虎听完并未话,拿剑指了指瑾王妃身边的嬷嬷,那嬷嬷低头躲避,不敢看韩虎,韩虎把剑重重压在她肩上,那嬷嬷直接腿软,瘫软成面条,求饶的话也不敢,只能不断地摇着头。
\"一,二,三!\"
三声落,韩虎直接上手,把人拉到刚才的木桩上,还未捆绑,那嬷嬷就开口求饶:“不要,不要,老奴,老奴全。”
闻言,瑾王妃猛地起身照着她的脸面就一巴掌,红着眼,咬牙切齿地吼道:“你个老蹄子,你想什么?你还想陷害主子不成?你若是敢乱话,我绝对饶不了你。”
那嬷嬷捂着脸趴在地上,她怕王妃,但更怕被人生生地断了手脚,也老老实实的交代了。
嬷嬷的话与管事的交代的基本上吻合。
事情的真相也水落石出了,手段并不高端,与嘉敏无关,那管事是被瑾王妃收买了,就是为了给她打配合。
嘉敏身边的人各个面带愧色,她们竟然怀疑郡主,而福安郡主却从始至终都相信郡主。
“你看,简单吧!”
韩锦安耸了耸肩,对着嘉敏纯然一笑。
嘉敏咽了咽口水,干笑一声:“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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