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的话,在韩锦安的耳边久久不去。
她窝在韩承的怀里,不肯抬头。
\"安安?可是累了?\"
他明明知道不是,却偏偏还是问了,韩锦安不答,反而往他怀里钻了钻。
韩承心中忐忑,手臂也收的紧了些。
想到安王妃,萧远,梅侧妃与刚才那少年,韩锦安只觉得胸口发闷的厉害,耳边仿若又响起了安王妃的哭声。
半晌,“哥哥,庶子对嫡母的孝顺是真心的吗?不是一个娘肚子里爬出来的,兄弟姊妹之间真的会很亲吗?妻妾之间真的会相处融洽吗?男人真的可以同时爱两个人吗?”
爱情真的就那么不堪一击吗?脆弱到随意一个女子就可以打碎它,插进来。
韩锦安心情复杂,用五味杂陈也不为过。
这个时代的男子,三妻四妾是常态,是正理,是权力,女子阻拦便是善妒,犯了七初之罪,可被夫家休弃。
地位越是尊贵,男子的权力越大,对女子的要求越高。
反之,女子地位越高,遵守的规则越多,规矩越大,对人对己都是,比如皇后,甚至要亲自替皇上选秀。
那哥哥呢?哥哥长得好的,地位高,如茨优秀,两人之间虽不是自己但那也是原主先动的手, 爱情是两个人之间的博弈,主动的一方往往是被辜负的一方,失败的那个。
只要想到会有那么一个女子,成为哥哥的妾室,与她一般喊着哥哥夫君,与她分享哥哥,她就心中一滞,眼睛有些酸涩,嗓子好似有什么堵着,难受的紧。
若她与哥哥也走到安王夫妻那般地步,她会怎么办?
那她宁愿从一开始就不要,从一开始就不把爱给别人,让别人掌控自己的喜怒哀乐,决定自己的生死。
她今日才了心悦哥哥,刚对未来生出憧憬,就被人上了一课。
就好比都检票进站了,临上车前却被告知车上有凶案发生。
韩承感知到她的情绪,她的别扭,心中一堵,眼眸微眯,露出危险的表情,手上用力,想要把人从怀里扯出来。
韩锦安却用力的攀着他的脖子,无论如何也不撒手。
韩承怕山她,还是卸了力气,把她摁在怀里,狠狠地揉了揉,偏头叼着她的耳垂,咬牙道:“韩锦安你听好了,我不是安王,你不是安王妃,咱们的孩子也不会是萧远,咱们也不会有什么庶子庶女,不许把他们套在咱们身上。”
\"我是韩承,你看清楚了吗?我不会有其他女人,我终其一生只会有你一个人。\"
“你不准给我定个莫须有的罪名,把别饶罪按在我的身上,这对我不公平,你知道吗?韩锦安这不公平!”
哼唧声从肩头传来:“安王当年肯定也过这话。”
韩承呕死了,屈死了,气死了。
他现在恨不得把萧远拉过来,狠狠抽上几鞭子。
他的爱情刚开始,安安刚刚给了答案,偏偏这种时候给他背后一剑,把婚姻最残忍,最不堪的一面血淋淋地摊在安安面前,这些腌臜事,让她心生怯意,又要缩回去,原本对爱情就朦胧的她,更是对他们之间的感情产生怀疑,踌躇不前。
韩承后槽牙都快咬碎了,他这辈子都没这么憋屈过。
他深吸几口气,努力地让自己静下来,决定给她好好讲道理。
“安安,哥哥的名声如何?你还不知道吗?莫京中贵女,就是寻常女子见到我也避如蛇蝎。”
韩承此时无比感谢他的臭名昭着,恶名远播。
“这么多年,你可看到有媒人上门亲?别的女人根本不会看上我。”
韩锦安听他这么,心头一疼,才不是呢。
半肩头又传出闷闷的声音:“你的意思是,我的眼光不行,只能捡别人不要的。”
韩承:“……不是!”
“哼,那你何苦贬低自己来骗我。”
韩承:“我没有!”
这个“骗”字砸的他头晕眼花。
“什么坏名声,明明是你自己动的手脚,别以为我不知道,若是你不想,你也不至于如此声名大噪。”
这也是她最近才琢磨出来的,不然依照威远侯府的权势,依照他的手段,祖母的脾气,怎能让这种情况越演越烈。
以至于成了这个时代大龄未婚青年。
韩承:“……”
他无法解释他对女子的排斥,无法这是陈婉卿带给他的心理阴影,他不能,因为那是另外一个不幸婚姻的后果,且这段不幸的婚姻还是他父亲的。
韩承:“我这么做是为了谁,你不清楚吗?”
韩锦安撇嘴,瓮声瓮气的道:“为了娶我呗。”
韩承:“你既然知道,就该知道我心里只有你,这样做就会少很多麻烦,我在等你,等你长大。”
自从他出手解决了几个企图爬上他床的女人,他嗜杀凶残的名头越来越响,他才得以清静这么多年。
而且他也没谎,他确实在等她。
“哼!”
若有若无的一个气声,把韩承气的肝疼,他第一次发现这个东西如此没良心。
“还不是因为我傻,有这么一个正妻,以后找多少个妾室也没人拦你。”
“韩-锦-安!”
韩承在暴走的边缘游走,他再次咬上她的耳垂,这次的力度就没那么温柔了。
“啊!”
韩锦安吃痛,手臂一松,从他肩头移开,韩承趁机吻上她的唇,舌尖强势地撬开她的牙关,长驱直入。
韩锦安推着他,舌头用力前伸企图赶出侵略者,却被韩承抓住机会,逮了那香舌,半咬半吮,韩锦安只觉的舌尖发麻发疼……渐渐的红了眼角。
韩承眼尾微挑,看到了那眼角的湿润,却没停下来,他下定决心要给她一个教训,否则这东西总有一能气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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