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承一骑快马来到承德寺,直奔慧觉的院。
韩锦安如果看到估计会吓一跳。
只见他很熟练地进去,拿起屋里供奉着的牌位,嗤笑一声,随意地拎在手里。
转身出了房间,在那颗枣树下,不紧不慢地转了两圈,用脚勾起慧觉常坐的那个蒲团。
只见蒲团缓缓升起,蒲团下面竟有一个暗道。
暗道不大,只容一人进出。
韩承顺着暗道的台阶走下去,黑色甬道里没有光,伸手不见五指,“踏踏踏……”脚步声带着回声,充斥在密闭的空间里。
仔细听,四周似乎影嘶嘶”声,好似软体爬行动物,让人忍不住头皮发麻。
随着他的越走越往里,隐约出现了烛火,豆大的烛火摇晃,昏黄的烛光在他侧前方拉出一个长长的影子,印在凹凸蜿蜒的石壁上,尤为狰狞可怖。
片刻后,韩承停住了脚步,他眉眼冷冽锋利如刀,眼底肆意翻涌着煞气,嘴角缓缓勾起残忍的弧度。
“您老可还好?”声音低沉淬毒,冷如深海寒冰,“父子团圆的感觉好吗?”
随着他的视线望去,就见一个被玄铁打造的铁门封口的石洞里,一个灰白头发,一身僧袍的人,盘腿坐在蒲团上,手中转着佛珠,韩承的话让他的动作微顿,但神色未变,还是垂眸虔诚地默诵着佛经。
如此,韩承却笑得更邪肆,眼底似乎有压抑不住的兴奋。
“呵呵……”几声狞笑,让人毛骨悚然。
他倏地转身,在相对的石洞里,一个形似于饶东西被绑在刑架上。
是形似,因为那东西仿若被人剥了皮,浑身血肉模糊,筋肉全部露在外面,头上早就没了头发,头皮也被揭了大半,露着头骨。
脸上更是恐怖,没有鼻子,甚至连嘴巴也没有,因为嘴巴被人豁开又被缝上,像个笑脸丑。
“慧觉法师,您不愧是医圣,您的药果然能活死人肉白骨,起死回生啊,您的儿子还有气呢。”
完,扯了旁边的椅子,坐在椅子里,放松身体,单手支额,一手敲着扶手。
他倏地拍了下扶手,就见两边扶手忽地射出两道暗黑色鞭子,鞭子准确地落在那血人身上。
血人吃痛,仰着头,睁开眼,发出低低的闷哼声。
那双血红的眼里满是恐惧,绝望,血淋淋的躯体也颤抖起来,胸前的起伏也大了起来。
韩承不断地拍着扶手,一阵阵,鞭子划破空气的尖锐声响,在洞内回荡。
韩承敛眸沉默,像是在享受着快意。
不知打了多久,那血人已经发不出一丝的声音,勉强半睁着眼,越过韩承看向对面的慧觉。
慧觉此时也缓缓睁开了眼,对上血饶视线,也读懂了他的眼神,无助,祈求,他想死。
”呵呵,观音教教主也不过如此,慧觉法师的本领你也只学了个皮毛啊。”
\"够了!\"
沙哑的声音响起,韩承玩味地笑了笑,转动椅子,看向他。
\"慧觉法师这是想通了?\"
慧觉没有言语,从怀中掏出一个道家五雷令。
五雷令以雷劈枣木雕刻,而此五雷令不同于寻常五雷令。
孤顶既没刻“风雨雷电”,平底也没刻\"金木水火土\"五校
正面四周刻着繁复的花纹图案,中间嵌着一个蔚蓝色宝石,散发着宁静而神秘的蓝光。
背面则是似文字笔画的线条符号,纵横交错,而交错的点有个突起,似铜,似金又似木。
慧觉把五雷令甩出,韩承一把接住,拿在手里把玩。
许久才低声道:“你就是靠这个穿梭空间的?!”着眉眼陡然凌厉,就要发动内力摧毁它。
“等等!”
韩承听了动作,轻扫了他一眼,\"怎么?舍不得?\"
慧觉:\"关键时刻,它能保住安安一命!\"
“呵呵呵呵……”
韩承好似听到了什么可笑的话,发出一阵刺耳的笑声。
他从椅子上站起身来,一步一步,慢慢地走到铁门前,“保命?怎么保?被你带到另外一个世界,离开家人,离开我,陪在你这个妖道身边,喊着你爷爷,尊敬你,孝顺你,那般活着吗?”
完把手中的牌位丢向他,牌位不偏不倚,立在慧觉面前。
慧觉一直古井无波的脸上,终于有了松动,他缓缓伸手,拿起牌位,摩挲着上面的字,嘴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安安是个好孩子。”
“她当然好,她是我的妻子,是这世上最好的女子,若不是你们父子,上一世我们怎会生离死别,人永隔。”
慧觉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要解释可还是闭了嘴。
“你本是幽逸道人,身负大德而深藏不露,本应不拘泥世俗,不为凡尘俗事所累,而你却在南疆惹下风流债,你为了赎罪给那孩子留下你毕生所修的道法,就改道为僧,做起了苦行僧。”
“我先祖收留于你,给你容身修身之所,让你佛法大成,可你却恩将仇报,纵容你的儿子踏入大夏国土,来到承德寺,勾结陈婉卿,害死安安。”
“他把对你的恨,几十年寻不到亲父的怨都转而发泄在韩家身上。”
“你既然知前世晓今生,无所不能,为何算不出你的儿子会成为妖僧,为祸一方,会伤及无辜,害了安安?”
“你们都该死!”
韩承每一句,眼就红上一分,好似又回到了上一世,安安在他的眼前跳下悬崖,无论他如何呼喊,如何拼劲全力的飞奔,都没能抓住她的手。
他无助的、恐惧的、绝望的、悲赡看着最爱的死在他的面前。
紧接着就是崩溃与疯狂,他虐杀了周边所有的人与生物。
慧觉抬头看见他已经猩红的眼眸,震撼地的杀意迸发出来。
他转身,朝着血人诡异一笑,“你不是想死吗?本世子成全你。”
本一心求死的血人,此时却惊恐地瞪大双眼,想要后退,却退无可退。
只见他一挥手,顿时狂风四起,飞沙走石纷纷砸向血人。
忽地笑声戛然而止,他屈指成爪,一颗血淋淋的心脏就被他抓在手里。
他如同地狱里钻出的恶魔一样,看着血人已成了一滩烂泥,“桀桀桀……”嘴里溢出阴森恐怖的笑声。
猩红的血眸复又盯着手中的心脏,眼底全是兴奋与狂热。
见状,慧觉蹙着眉,双手合十,闭目诵起经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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