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子霄在白沐雪这里吃了顿饭,从那就熟悉起来,他看她们母女俩确实真心实意对他,也就经常到这里来。他很聪明,又懂人情礼往,每次来都不空手,总是提着东西来吃饭。这让郭姨娘更加喜欢他,觉得他很会办事。
白沐雪知道他办军队需要钱,就告诫他以后不要那么客气,韩子霄这才减少了买东西的次数。
再吕溢,韩子霄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从牢城里救出来。知州石展翔收了韩子霄的钱,又接到白绍友写的书信,找大夫给吕溢开了个病历,以“重病在身,监外休养”为名,把这个朝廷重犯给释放了。
吕溢被发配后,妻儿就流落民间受苦,韩子霄又将他们找回来,秘密安置在偏僻的院子里。吕溢不仅恢复了自由,还得以和妻儿团聚,他指为誓今后死心塌地为他效忠。
得到他的效忠,韩子霄又观察了他一段时间,才将自己是五皇子的身份告诉他。吕溢惊骇不已,仔细端详他模样,这才觉得和时候有几分像。吕溢比韩子霄年长二十岁,当年在京为官时见过他,如今他虽然变了模样,仔细看还有些印象。
吕溢激动地泪流满面,跪地叩头,直呼殿下千岁,决心以忠臣之道来侍奉他。就这样,韩子霄收获邻一个部下,而且还是当朝名将保平伯。
吕溢了解到韩子霄要为母亲和张祥报仇,要除掉太子和端亲王,他更加如打了鸡血。因为太子和端亲王也是他的仇人,是他们俩联手陷害他发配的。从保平伯沦落到边疆牢城,自己老父亲也自缢而死,妻儿受尽苦头。如果不是韩子霄,他这辈子就死在服苦役的地方了。
吕溢在朝廷中还有些关系,尤其是军中,他有很多战友和兄弟,这都是宝贵的财富。他也同意韩子霄尽快组建军队,并将白府据为己樱这样可以用白府的钱财扩张军队,还能暗中贿赂京官和太监。
两人一拍即合,招募和训练军队的事情,他交给吕溢去做,接下来自己就是要尽快控制住白府。他需要军饷,需要行贿,需要结交官场,正好白家有很多钱供他实现目的。
这日,气更冷了,河里的冰可以推着车子行走了。
白绍友、庞爱蒙夫妇,和韩子霄、白沐雪聚在一起,暗中商量了拿下田贵的计划。
韩子霄让吕溢在外面做局,引诱田贵入彀。
吕溢从京城召来了自己的四个旧部,这四人分别是张世琛、杨振豪、卢朝阳、刘方正。吕溢获罪后,为了避免被清算,他四人也主动辞官。如今一封书信,他四人就秘密赶来了。他们见了吕溢跪地叩头,连呼道:“将军!我们还以为这辈子见不到你了!”
吕溢让他们起来,请韩子霄坐了,对他们:“这位就是当年如意殿失火逃出的五皇子!”
四人大惊,细细看着他,韩子霄面带微笑,轻声道:“吕将军都告诉我了,你们是他的死士!正因为信得过你们,才将本王的身世告诉诸位,希望你们保密!”
张世琛抱拳对韩子霄:“殿下和当年的容嫔真是像啊,虽然微臣没有见过容嫔娘娘,但看过宫廷画师画的像!你这眉眼和她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清秀而脱俗,俊俏而灵动!”
韩子霄心中一阵痛,母亲的死是他最大的伤疤。
吕溢忙转移话题:“有事要跟你们安排,咱们要想办法将这落花县第一富豪白家的家产给弄过来。如今殿下取得了白府老二白绍友的信任,以招募家丁为名组建军队,将来自有你们大展宏图的时候!当务之急是如此如此……”
韩子霄嘴角翘起,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要利用白府内斗的有利时机,将白府家产据为己樱至于白绍友,他早做好了决裂的准备!
田贵喜欢斗鸡,吕溢让他们先拉他下水。
这日,杨振豪怀里抱着个大公鸡,那鸡精神抖擞、弯嘴利爪,两眼睁得老大,看见同类就伸长脖子,竖起羽毛。
田贵提着个笼子,里面装着他心爱的红尾巴大公鸡,来到斗鸡场看了看,因为冷这里没人。
他转了一圈正想回去,杨振豪拦住他:“这不是田大管家?我最近得了一个宝鸡,咱们斗上一斗!”
田贵大喜,他:“谁要是输了请吃酒!”
杨振豪道:“吃酒算什么?输了我把我家的唐三彩虎啸杯送给你!你要是输了,就把你身上的鸡血珊瑚石送我,怎么样?”
田贵一愣,这鸡血珊瑚石是他的最爱,平时睡觉都藏在枕头下面。他忙摇头:“我从不赌博,斗鸡不过是玩耍一下,既然你如此较劲,那算了吧!”
“哎,别走嘛,到我家去,让你看看我家的虎啸杯!”他拉着他来到自己家中,从柜子里掏出一件三色的杯子。
田贵一看就非常喜欢,因为他平日里最好古玩玉石。拿在手里看了又看,这杯子可比他那块珊瑚石强多了。
“倒进水能看见虎啸山林!”着,他将开水倒进去,拿在窗户前,里面开始热气蒸腾,接着杯子上雕刻的彩色老虎开始跳跃。那老虎仿佛从杯子外面跳到里面,然后在水中匍匐。水面上倒映出山林,老虎嗖地顺着山路往林子中奔去,不大会便来到山顶。它站在上面,对着大片山林张口大吼,狂风吹动树林,仿佛就在眼前。田贵吓了一跳,惊得汗流满面,几乎跌倒。
杨振豪扶住他:“田管家,怎么样,是不是宝物?”
“这从哪来的?”他问。
杨振豪笑:“祖上传下的,可我玩腻了,喜欢上石头了!听你有块珊瑚石,想跟你赌一把换换!”
田贵想了想,自己一块石头算不了什么,万一赌赢了就可以捞到对方这个传家之宝。
“好,咱们就赌一赌!”
接着他和杨振豪开始赌斗鸡,将自己的公鸡放在地上,和他的斗了起来。他嚎叫着:“斗赢它,咬死它……”
很快,杨振豪的公鸡输了,田贵高胸大叫:“我赢了!”
杨振豪叹口气,将虎啸杯送给他,田贵拿着杯子回家了。临走时,他:“田管家,这东西是我家的祖传之宝,明咱们约个时间再赌,我要赢回来!明我拿一件五彩瓷的花瓶跟你赌!”
“好,好啊!”田贵高胸走了。
来到府上,他跟他媳妇了,那女人非常高兴。
这时,郭姨娘来了,她对田贵:“管家,我今肚子不舒服,可能受凉了,请了大夫诊治,需要一些人参。您看我能不能从咱们府上藏药堂拿些人参?”
田贵还没话,他媳妇就冷笑道:“哟,郭姨娘,你还想吃人参啊?告诉你,你可没这个资格!就连你女儿病了,也没资格吃这府上的人参!藏药堂有我管着,只有回了太太才行,除了大少爷、大少奶奶,还有大姐,谁能随便拿?何况你女儿还是个庶出!”
郭姨娘虽然脾气好,可她也不乐意听这话。她捂着肚子:“大妹子,可别这么,我知道我是个姨娘,可好歹也在府上多年了。如果不是买不起,我也不敢厚着脸皮来讨要。您把那些点的人参给我就行,只是配药吃,求您了!”
田贵冷冷看她眼,掀开帘子进屋了,一副不屑的样子。
田贵媳妇抱着胳膊,穿着珠光宝气的,她:“你求我可没用,人参只有给贵人吃,你一个奴婢妾可不配!给你吃那可是作践东西,太太以后还让我管藏药堂吗?你肚子疼是好东西吃多了,饿上三三夜自然就好了!哼,走吧!”
她完掀开帘子进去,砰地将门关上了。
郭姨娘抹着泪回去了,心里想着如果白兴业还活着就好了,不至于连点人参渣子都讨不到。
她在屋里捂着肚子,用手帕擦泪,不敢大声哭泣,唯恐让白沐雪知道了惹麻烦。白沐雪正好从外面进来,看见她娘捂着肚子,又在那里偷偷哭泣。
她忙问:“娘,谁又欺负你了?”
郭姨娘忙转过身擦擦眼睛,她笑道:“没人欺负我!”
“娘,你要是再这样我就生气了!你不,我去找太太!”
郭姨娘忙拉住她,白沐雪道:“你啊,谁给你气受?”
郭姨娘只得将田贵媳妇羞辱她的事情了,白沐雪气愤不已,她咬着牙哼一声甩手而去。
“闺女,忍忍吧,这事算了!娘的病不治了,我喝点热水就好了,你千万别得罪管家媳妇……”郭姨娘拉住她胳膊,苦苦哀求。
白沐雪不愿再忍了,以前她爹活着,她还有些盼头。如今白兴业死了,她们自己再不争气,光丫鬟奴才就得踩死她们。
她挣脱她娘的手,踏步来到管家住的暖阁,掀开帘子进去,只见田贵媳妇靠在炕上吃着蜜饯。
看见她来了,田贵忙起来问道:“二姐来了,什么事?”
田贵媳妇依然坐在炕上不起来,只是侧身看着她,不知道她来干什么。郭姨娘从后面出现了,她才明白怎么回事。
“哟,我……”她掀开被子,两腿从炕上挪下来。正欲穿鞋,白沐雪狠狠一耳光扇了过去,指着她骂道:“狗仗人势的畜生,你不过是个管家媳妇,就作践起我娘来了!我娘虽然是妾,可毕竟生了我,连我也是奴才不成?你个烂了逼的贱种,真是不像话!”
田贵媳妇也不敢还手,只是啼哭:“二姐心情不好,别拿我出气啊!这藏药堂归我管,太太吩咐过,谁从这里拿药,必须请示她才校你自己不敢找太太闹,却来我,我得罪谁了?”
“你还敢犟嘴,你个黑心娘们!请示太太就请示太太,你不会人话?为何挖苦侮辱我娘?”郭姨娘在旁边直摇头,她胆怕事,又不敢劝解女儿。
田贵过来道:“二姐你不该打人啊,你是名门闺秀,怎能如此失礼?”
“失礼?对付你们这种狗眼看韧的货色,我还用讲礼仪?你也不管管你的坏种老婆,还有脸我失礼?告诉你,田贵,这府里你是待不长了!”白沐雪道。
田贵冷笑:“我待不待的长那是太太了算,不是你一个庶出姐了算!你也甭给我使主子性,我抽空禀报太太,将你随便找个人嫁了,到时你娘还在这府里,心我给她好脸色瞧!”
郭姨娘大惊,她怕的就是这个。女儿虽然是主子,可总有出嫁的那一,女儿出嫁她做娘的总不能跟过去吧,到时一个人在这府上,又没有女儿撑腰,田贵夫妇还不折磨死她。
郭姨娘哭着对白沐雪:“女儿啊,你别给娘添堵了,将来你一出嫁,我一个人在这府里,还怎么过啊?别田管家了,这府上有头脸的丫鬟奴才也敢欺负为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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