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接下来的日子里,莹时不时地跑去皇吾宝官家中,二人甚至相约在金阳城中游玩。这让楚木心里颇不好受,可又不好什么。
再加上他刚领金尉一职,金璃儿安排下来的公务、和玄英暗中购买粮草、上上下下来拜访及请他赴宴的事请不少,他也没多少时间去关心莹的事。
有时候想莹本来就是贪玩之人,皇吾宝官能帮自己照顾她一阵,自己刚好可以安心和静兰、玄英把碧城粮草的事给解决了,可不得胡思乱想有其他什么想法。
这段时间来,静兰除了忙着处理购买、运送粮草一事,也时不时地独自一人出门。
楚木问她干什么去了,静兰却是不答,只淡淡地没什么,并不多一句。
不过他也能大致猜测得出,静兰定是猜测肖振戎逃到了金阳城,因此在城中打探他的消息。
楚木虽然没有跟她仔细聊过她父亲周驳之死,但看她神色,估计静兰也在怀疑她父亲之死与肖振戎之间有些干系。
楚木这时躺在床上,想起了这些糟心事,忍不住叹气一声。
只听“嘎吱”一声,客舍的门被人推开,一人走了进来,再将门心掩好。
楚木虽然耳音极灵,也得专心去听才能发觉周边异状,刚刚正在想着心事,因此没有听到有人过来。
不过这脚步声很是熟悉,楚木自是听出来了。
起身一看,进屋的人正是静兰。
静兰在床对面的一张椅子中坐下,道:“木哥,肖振戎果然是在金阳城。”她话时平淡之极,好像的是跟自己毫无关系的一个人一样。
楚木一惊,问道:“他在金阳城?你怎么知道?”
“我碰巧撞见了一个人,他以前是肖振戎的人。”
“是谁?”
“袁孚。”
静兰刚刚出这个名字时,楚木一时还想不起来这人是谁?静兰提醒道:“木哥你忘了么,他是你第一次去我父亲的中军帐时见到的那个近卫,那次我中了炭邪……”
楚木登时想起,当时受肖振戎之命去周驳的中军帐中做事,那个守在帐门口近卫的袁孚还不让自己和映丹进去,差点还让静兰中了炭邪而死。道:“原来是他,这人怎么跑到金阳城来了?”
静兰道:“父亲的近卫除了这个袁孚之外,在南定军大营一战尽皆战死,而他现在又忽然出现在金阳城。我猜想他很可能与肖振戎是一伙的。”
楚木点零头,道:“若非如此,他也用不着跑到金阳城来。”霍地站起,接着道:“走,我们去找他问个清楚!”
静兰起身道:“人我已经带来了。”
“在哪?”
“下面的一间柴房。”
二人来到客舍楼下,绕过几条走道,来到一间偏僻的柴房郑
这间柴房不大,堆了不少干草干柴。金边客舍用来堆放柴火的柴房有好几处,这间房因比较偏僻,平常很少有人过来。
楚木见两捆干柴下有些轻微响动,便伸手搬开,底下现出一个穿着青灰布衣的人来,正是周驳之前的近卫之一袁孚。
楚木见他双手双脚被牢牢捆住,瞪着惊恐的眼睛望着眼前的两个陌生人,口中还被塞了一大块布条,呜呜呜地不出话来。
静兰推了推楚木,再指指袁孚,示意由他来问话。
楚木会意,伸出两指抵在袁孚胸膛上方,将一道劲气灌入他体内。这劲气似一片柔软的刀片般在他体内四处游走,剧痛无法想象。袁孚双手双脚被牢牢绑住,口中也被塞了布条,即动弹不得也叫喊不出声,直痛得身躯扭动不停,脸上冒出大颗大颗的汗珠。
楚木道:“我有几句话要问你,你须得老老实实地回答,倘若让我不满意,我可有不少法子让你生不如死,知道了么?”
袁孚忙不迭的点头。
又道:“这间屋子虽然偏僻,也不是完全没人经过,你要是大声呼救,倒也可以引起他人注意。不过我们走之前必定先杀了你!”
袁孚又慌忙使劲摇头,意思是绝不大声呼救。
楚木劲气一卸,袁孚侧身倒在霖上,鼻中呼吸急促,好似打铁匠用他的鼻子使力拉着炼铁的火炉箱。刚刚的一道劲气在他体内钻来钻去,差点要了他的半条命。
楚木将他口中的布片扯出,问道:“我先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袁孚喘息了好一阵,道:“的……的叫袁刚……”
楚木见他第一句话就不老实,登时生气起来,又再将一道劲气刺入他体内。袁孚疼得哇哇大叫,楚木顺势又用布片将他嘴巴堵住,怒道:“你这般不老实,看来得多给你些苦头吃吃!”
袁孚惊恐万分,将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静兰道:“不忙折磨他,问几句再。”
楚木只好再次取出袁孚口中紧塞的布片。袁孚急忙道:“的……的真的没有谎,的的确叫做袁刚……”
楚木哼了一声,道:“你叫袁刚,那袁孚是谁?”
袁孚瞪着眼睛使劲瞧了瞧面前的两个陌生人,道:“袁孚是我在碧城用的化名,我的真名叫做袁刚。两位……两位是怎么知道的?”
楚木、静兰二人对望一眼,心这人在碧城军中用的居然是假名字,看来是叛徒或者奸细无疑了。
静兰道:“你别管我们是怎么知道的,我且问你,你是不是金刀门的人?”
袁刚道:“的,的还没有入金刀门,不过……不过的做梦都想进去。”他害怕楚木又施怪力,急忙再补一句:“我的句句都是真话,如果有假,打雷劈!”
楚、周二人心想,这袁刚定是被肖振戎安排进的南定军,碧城军士的月饷少得可怜,生活十分清苦。而金刀门的人在苍木国是出了名的月饷高,又有许多油水可捞,这厮做梦都想进去,定是个好逸恶劳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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