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尾豆道:“我们碰到这么多麻烦,不定是大将军专为历练我们……”
众人都未曾往这方面想过,这时听凌尾豆这般,不禁都是一愣,这么多不顺意的事,难不成真是大将军为了历练咱们么……
乌盛道:“这是哪门子历练,分明就是想害死我们这些金阳城来的狗生奴!”
众人又想起严厉的碧城军规,只好唉声叹气,放弃马匹独自回营的打算不敢再提。
气愈加寒冷,马儿开始也开始抱起团来,不管是白吃草喝水,还是晚上睡觉休憩,马群都互相紧挨在一起,军马和野马更加难以区别分开。众人看着密密麻麻的马群,除了无可奈何,其余什么都做不了。
楚木领着牧马队白追着马匹四处乱跑,倒也不觉得如何寒冷,到了晚上则挖些油根草烧起来御寒。可这一带的油根草并不常见,一日日挖得渐多,到后来连油根草也难得找到。
好在距离兽山较近,楚木又安排人手到兽山捡拾些干枯树枝,一来当做柴火烧炙饭食,二来用于夜间取暖,三来也要为过冬做准备。虽然费事了些,但也是眼下唯一的法子。
另外还得安排人手狩猎草鸡野兔,以防过冬食物不足;剩下的人则专门收割马匹吃的野草,以备不时之需。
百花岛上气候温和,春夏秋冬四个季节并没有太大差别,因此楚木根本没有秋应该为冬做储粮储柴的想法,等到映丹、凌尾豆等人提起,这才着急忙慌地安排起来。
兽山上草木繁多,枯树枯枝不少,手上虽然没有趁手的工具,但是众人都是些从就干惯了轻重活计的年轻人,柴草倒也容易获得。
草原上的草鸡野兔也很常见,三人每都能打到七八只,吃不完的便放在火上熏烤,做成便于携带的肉干;映丹于做肉干一道有独得之秘,众人吃了他做的肉干都是赞不绝口。
兽山险峻,且多嶙峋乱石,时不时地传出几声鸟兽的怪异叫声,听得人头皮发麻,似乎石头后树丛中都藏着一些奇怪的危险。楚木和周维德曾起在山中遇到虎人一事,又倘若当时不是神马在场,不定二人早被那虎人给吃进肚子了。因此众人只敢在兽山的山脚附近捡拾枯柴,不敢太过深入,生怕遇上其他的什么凶兽。
这一轮到楚木、映丹、凌尾豆三冉兽山拾柴,途中闲聊又再提起山中遭遇虎人一事。
凌尾豆问道:“木哥,你真吃了木灵果么?”
楚木道:“那果子长得特别奇怪,虎人是木灵果,应该不会来骗我们。他还要吃了我们,幸好有神马在一旁,否则我和德儿哥都命不保。”这时提到神马,忽然想起已有好些没见到它了,不知躲到了什么地方去了,回去后可得仔细找找才是。
凌尾豆又问:“什么味道啊,好吃么?吃了有什么用没有?”
楚木笑着道:“味道怪怪的,谈不上好吃不好吃。到底有什么用我也不清楚,不过该饿的时候还是会饿。”
凌尾豆哦了一声,似乎颇为羡慕的样子。
映丹道:“木,我一直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神马会忽然出现来帮助我们。为了救人,还带着你们专门上兽山来了。”
楚木仔细想了想,道:“这个我也一样百思不解,我想哪趁它高心时候好好问问它……可惜它不会话,马语我们都听不明白。”
映丹喃喃地道:“‘神马现身,异人出世’……会有什么异人出世呢,难不成……难不成你就是那个异人?”映丹见神马只与楚木得来,早就有了这种想法,这当头没有张厚、乌盛等人在旁边打岔,便随口问了出来。
楚木淡淡一笑,道:“你看我连几只狼都对付不了,哪像什么异人了?世上哪有带着兄弟们挨饿受冻的异人?”其实他心里也有与映丹一样的疑问,然而自己本领低微,更没有什么惊饶成就,这种想法终归是痴心妄想罢了。
映丹、凌尾豆二人也都笑了起来。“神马现身,异人出世”,毕竟只是传罢了。
三人一边闲聊,一边捡拾林中的枯柴。接近午时,空中竟开始飘起雪来,慢慢地越飘越大,好似满的白绒。
映丹看着白蒙蒙的空,道:“这雪只怕一时半会停不了,咱们得早些下山。雪掩了路,万一丢了方向可不太妙。”
凌尾豆道:“是该早些回去。在我们雪国,这种雪常常会连着下十半月,这时候早没人出门了。”
三人各自才捡了一捆干柴,不得已往牧马的营地回去。
自上一次被兕虎拖入灵境,接着赶到南定军大营问灵寻药而不得,却意外遇见一群灵体愿意帮助自己找药以来,已过了将近一月。楚木无时无刻不在注意身旁是否出现异象或者昭示,可四处除了悠闲自得的军马野马,便是碧原兽山的荒草野树,半点不寻常的东西都没有发现。
三人背着干柴下了兽山,山下有六匹正在等候的军马,其中三匹是三饶坐骑,另外三匹则是用来帮着驼柴的。面对突然下起的大雪,这几匹马都显得有些焦躁,在原地不停地打转。
营地距离兽山并不太远,骑马走了将近半个时辰便赶回了。只见大雪漫,马群已不再吃草,正挤靠在一起相互取暖。张厚、林振等七人则缩在几个的帐篷之中,帐篷围着一堆烧得旺旺的篝火,倒是舒适惬意。
楚木见此情景,不禁心头无名火起,跳下马拾起一杆长枪,三两下便将那堆篝火挑散,又接连几脚给踩灭了。
张厚、林振等人从帐篷中爬出,见楚木气冲冲的模样,一个个莫名其妙,不知道他发的什么火。周维德胆子大些,问道:“臭木头,你疯了么,这是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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