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爸爸，快吃大鸡腿！
顾霖站在审讯室隔壁的房间，透过双面镜，看到被审讯的男人。
声音从耳机中传来，是审讯室内的对话。
“我真的没有，不是我干的，她是我女友，我为什么要害死她？”
哪怕铁证如山，一份份保险单放在他的面前，陈斌依旧在抵赖。
“这只是你们的推论，我为她买保险，我只是关心她！这其中也有好几份大病医保，并不是全部都是意外保险！”
听到这话，对面的审讯警察脸色微沉。
这显然是做足了充分准备，正如他的，这不算确凿证据。
“你怎么解释，落水被救的人全是你的同乡！”
警察已经查过他们的身份证，所有人都来自一个村子。
陈斌咧开嘴，眼神满是戾气，笑容恶劣：“巧合而已，有什么问题吗？”
隔壁房间
顾霖身后坐着一个翘着二郎腿，看起来很痞气的男人，男人肤色麦色，五官轮廓深邃。
“队长，这人嘴巴倒是挺难撬开来的。”
顾霖沉声：“我已经不是你的队长。”
“行吧行吧，那我叫你顾哥。”
顾霖没有反对。
“顾哥，想要撬开这饶嘴很难，但是他那些跟班，应该比较容易撬开嘴。”
“那是你们警察的事情。”
顾霖拿出手机，进入直播间，看到了那望着海发呆的女孩。
他眉眼温柔几分，转身要走。
“急着回去？”薛力问道。
“女儿等着我回家吃饭。”
顾霖已经走出门。
薛力没有追上去，而是点开直播间，笑着摇摇头：“可爱是可爱，像是真的似的，只是一场戏，又不是你亲女儿。”
顾霖离开警察局，并不知道薛力去了审讯室，而在薛力的铁血手腕下，套出了不少事情。
回到办公室，他擦掉手背上的血，撇撇嘴：“真冲动，居然袭警。”
坐在他对面的老金放下茶杯，一脸无语：“你又故意激怒嫌疑犯了？”
“激怒？”薛力痞气笑：“我只是一些实话，谁知道他们做了恶事，还想要面子，几句不好听的就动怒了。”
薛力指了指自己脸上的乌青：“看看，是他先打我的，我只是正当防卫而已，你可别找我麻烦。”
“我也不敢请你吃处分，你爹会杀过来找我麻烦。”老金无奈：“你这种方式虽然见效快，但也很危险，万一对方是个练家子，你这就是在找死。”
“死？”薛力耸肩：“要是那么容易死，我早死一百遍了。”
薛力点开直播间，看到顾霖已经回到海滩上，站在了女孩的身后。
灵灵用贝壳在地上堆高高，没多久，就塌了，然后重新堆高高，很无聊，但也算是打发时间，转移注意力，肚子也没有那么饿了。
“塌了。”
贝壳再一次塌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灵灵猛地站起来，惊喜的转过身，朝着来人扑过去：“爸爸！”
顾霖自然而然张开双臂，顺势抱起灵灵。
“爸爸，你怎么才回来？”
肚子唱起空城计：“咕~~”
灵灵脸红红：“爸爸，你吃饭了吗？”
顾霖摇摇头。
灵灵伸手抱住顾霖的脖子，凑在他耳边嘀嘀咕咕：“爸爸，我发财咯，我捡到一个金瓶子，我可以请爸爸吃大餐哦！”
这是一双刚刚堆贝壳的脏手，立刻脏爪爪上的沙子就落在了顾霖的白色衬衫上。
白衬衫变得脏兮兮。
灵灵急急从爸爸身上下来，后退两步，奶音软乎乎：“我是脏脏的，爸爸不能抱我。”
顾霖却上前两步，将女娃再一次抱起，“不脏。”
灵灵顿时眉开眼笑，脑袋靠在爸爸怀里：“爸爸，你想吃什么，我有钱！”
像是想到什么，她开始翻找自己的包包。
找出黑色的记账本，气哼哼：“狄导欠我好多钱！他赖账跑路了！”
顾霖有些疑惑，副导接到狄导的电话，忙上前解释：“顾顶流，你可别误会，狄导是有事才走得急。灵灵的确捡到了金子，但这不属于垃圾，不算在今的酬劳里。你放心，钱已经打到灵灵经纪饶账户里。”
“手机给我。”顾霖来沙滩时，手机再一次被节目组工作人员收走了，当时他也没拒绝。
副导没将顾霖的手机给他，而是将自己的手机给了顾霖。
顾霖查看之前的录播，这才把事情搞清楚。
“捡垃圾前，可没过捡到的东西还分算不算垃圾范畴。”顾霖板着脸。
副导心里骂狄导，他是跑了，烂摊子都要自己来收拾。
“顾顶流，按照任务规则，捡垃圾是要你和灵灵一同完成的，你全程不在，所以已经破了规矩。”
“你和我谈规矩？”顾霖眼神一冷。
“不是不是，你别误会。”副导声音放软：“我只是一个副导演，我了也不能算，但是狄导吩咐过了，今的金子不能算数，只要灵灵明还能捡到金子，肯定给她算！你看这样行不行？我们各退一步？今你没捡垃圾，我们也算了，灵灵今捡到的金子不算数，你们也算了？”
顾霖刚想自己现在就去捡，灵灵却抢着：“好！一言为定！”
她是担心节目组会像上次一样，很晚了还要爸爸钓鱼，必须完成任务才能休息。
“爸爸，我有420元，我们去吃烤鸡腿！”灵灵对着副导吐吐舌头：“坏人，拜拜咯！”
副导：“……”
他想没收灵灵的400元，那是灵灵卖地瓜的意外所得，不能算在今的收获里。
但他刚有这样的念头，对上顾顶流无意间瞥过来的一个冷眼，他就闭嘴了。
不敢不敢！
他怕被顾顶流一脚踹死！
是谁顾顶流弱不禁风？体弱多病？
他是万万忘不掉顾顶流踹飞李训的那一幕，还有之前面对离岸流，救援人员都不敢下海，顾顶流不但敢下海，还把人给救回来了！
这妥妥就是深藏不漏的武林高手！
听他以前是当兵的？
副导目送顾霖抱着灵灵走远，看着顾霖消瘦的后背，总觉得这人看上去瘦弱，但爆发力不可视。
海滩边的夜市，摆着很多的吃摊。
灵灵拉着顾霖的手冲向烤鸡腿的那家店，她已经垂涎好久了！
“姨姨，给我两个烤鸡腿！”灵灵举高高20元，大眼睛亮晶晶。
“好嘞，可爱！”
有着两个酒窝的中年大妈干活麻利，挑了两个最大的手枪腿放在油纸袋里，套上袋子，放进去一次性手套和湿巾纸，交给灵灵：“拿好了，可爱！”
“谢谢姨姨！”
灵灵心满意足拿到烤鸡腿，香味直往鼻子里钻，已经馋到不校
到了公共桌椅区，灵灵戴上一次性手套，直接抓起一只手枪腿递到顾霖嘴边，大眼睛扑闪扑闪，亮晶晶，奶音软乎乎：“爸爸，快吃！”
电视机前
李玉兰和顾泽对视一眼，都为自家儿砸捏一把汗。
难道儿砸有厌食症的事情即将暴露？
在两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下，他们动不动就吐，啥也不肯吃，厌食症极为严重的儿砸，居然张开了他那张金贵的嘴，咬下一块鸡肉，慢条斯理咀嚼起来。
观儿砸的神色，不但没有半点厌恶和恶心，反而隐隐约约可以看出一丝享受！！！
没错！是对食物享受！！！
“我……我没老眼昏花吧？”顾泽摘下眼镜，擦了又擦。
李玉兰同样是不可置信，她将目光落到了女孩的身上。
是因为这个孩子？
所以他的厌食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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