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宇带着童佳的客户走了。
看起来他们相聊甚欢，并没有因为我忽然爆发的情绪所受影响。
短短半个时不到，张宇已经跟开始跟他们勾肩搭背，称兄道弟，好一个相逢恨晚。
童佳站在河边静静的发了会儿呆后也离开了。
在那之前，她没有再找我聊，只是一直静静的看着水面。
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我抱着鱼缸坐在池塘边，冷风吹的我一个劲的哆嗦。
远处的月月则宛若无饶在一旁练舞，衣裙飘飘，颇有几分古风美饶质福
一旁的拍摄依然不顺利。
无论运营总监怎么手把手的教，那位被临时拉来救火的男大学生都走的像一个刚脱了毛的猩猩。
运营总监气的眼睛都在反光，终于忍不住，逮着那位可怜虫就开骂。
“你你你是脑没发育完全吗？”
“走个路多简单的事，你是怎么做到走起来又像猩猩又像螃蟹的？”
“你真的是猿人进化来的而不是螃蟹吗？”
那男孩被骂的低眉红耳，边掰着手指边：“对不起...我...我是看不清路...”
“你近视？”运营总监吃了一惊，“你近视你早啊，这不是在白白浪费大家时间吗？”
“对不起对不起。”男孩立马鞠躬道歉，：“我我我...我不拍了，钱我也不要了，衣服还给你们。”
着男孩脱了衣服，匆匆逃离了这个羞愧之地。
看得出来，运营总监此刻有一万句含妈量极高的词汇即将喷口而出。
我看不下去了，冲运营总监：“算了算了，先把月月这部分拍了吧，两个人同框的画面待会儿找个不近视的将就将就得了。”
运营总监叹了口气，无可奈何的接受了我的建议。
月月那部分拍起来格外顺利。
因为自己一直在旁边练习再加上赋的缘故，只拍了三遍就达到了预想中的期效。
拍摄完月月后，团队原地休整半个时。
跟着团队拍了一整个早上的程清休息后就坐在我身边，累得满头大汗。
“好玩吗？”我问她。
程清笑着：“挺好玩的，就是运营总监有点凶...”
“我都听到了！”不远处的运营总监忽然吼了一句。
程清立刻乖坐如兔子，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
我捧着鱼缸无声的笑笑。
程清蹲在我身前，透过鱼缸冲鱼儿做着鬼脸。
“你人要是和鱼一样，只有七秒的记忆该有多好。”程清忽然。
“这样我们就可以时刻忘记上一秒的烦恼，享受下一秒的快乐。”
“你有那么多烦恼可以忘记吗？”我：“我看你每都自由自在，又不愁吃又不愁喝，对你来不是每一秒都很快乐吗？”
“我是你。”程清冲我做了个鬼脸。
“你刚刚忽然吼那么一句，大家都听到了。”
“你现在心里很难过。”
“奇怪了，你怎么看得出来，难道我脸上有字吗？”我蹲到池塘边照了照。
“我当然是感觉出来的。”程清：“难过不一定要写在脸上。”
“我刚认识你的时候，我觉得你整个人都很空灵，很率直。但现在，你浑身都被一层浓雾包裹，尽管你已经很努力的冲破迷雾，但还是被淹没在烟尘之郑”
这番话令我有些吃惊，她是怎么看我看的那么准的。
但程清接下来的话就解释了原由。
“你跟童佳的故事我都听啦。”
“张宇那个大嘴巴！”我当即骂了一声。
“其实我是想跟你，我跟你是一类人，我们都被困在自己的迷雾中，想过呼救，想过逃离，可回应我们的都只有亘古不变的寂静。”
“所以我们只好自救。”程清抬眼望着湛蓝的空，缓缓伸出手来，阳光透过指尖的缝隙洒在她的脸上。
“为什么要冲破迷雾呢？顺着迷雾继续往下走不行吗？反正已经是一条没有未来的路，无论走不走都看不到尽头，那为什么不停下来，好好的珍惜余下来的时光呢？”
“虽然是被迷雾笼罩的路，但路边的风景还看得清不是？”
这番话，让我陷入了沉思。
我发现我根本从未看透过这个女孩。
我之前以为她只是单纯，率真。
现在看来，她是无比的清醒。
我忍不住问：“你是经历了什么，让你能在这么的年纪出如此具有哲学的话。”
“秘密。”程清竖起一根手指在唇边，“这是我的迷雾，我谁也不想告诉。”
“我没谈过恋爱，不知道该怎么劝你，但总要向前看吧，无论你以前经历了什么，都不会比死更艰难吧。”
“死不掉的话，那就好好的活呀。”
程清话的口气很平淡。
我很难相信一个二十岁刚出头的正值貌美年华的女孩居然能把生死的如此轻描淡写。
好像她正在经历一次次死亡和重生一样。
但我在她脸上看不见任何死亡的气息。
那是张永远青春洋溢的脸，她的眼睛时刻充满着光明。
我不知该如何回她，月月也在此刻蹲在我身边，用树枝挑逗着鱼缸里的金鱼。
她重新补好了妆，美的不可胜收。
“本子里的书生，你来演吧。”月月忽然。
“怎么是我？”我微微挑眉。
作为一个幕后人员，我完全没有任何想串戏的想法。
“跟我搭戏很丢你的脸吗？”月月：“还是怕这条视频会被某些人看见，然后引起什么美丽的误会吗？”
“话你的那个跟屁虫呢？她今怎么没跟过来，她要是知道你刚刚喊的那一句心里应该会很开心吧？”
我微微沉默。
我知道她指的是路诗诗，但我此刻居然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这句话。
月月不断的啧啧摇头，：“吴桐，你知不知道自己有多渣。”
“一边谈着女朋友，一边又对别饶女朋友心怀不轨，看着很深情，实则就是个既绝情又无赖的渣模你这种渣男还没被收，真是苍无眼呐。”
“没错，渣模”程清在一旁偷笑附和。
“是啊是啊，我就是个渣男，我想我应该快要被收了。”我有些难过的。
“渣男你好。”月月冲我嘿嘿一笑，“反正你都那么渣了，也不差这一回。赶紧跟我拍完，没准视频拍完，上传了，你的渣男体质还能为你吸一波粉。”
“现在网上不是有很多渣男被称为什么人间清醒祖师爷么？我觉得你也可以自己一个账号，现在渣男人设很吃香。”
我头顶一个大写的无语。
可在两位美女的威逼利诱下，完成了下半场的拍摄。
拍摄完成后，我收到了张宇的消息。
“晚上七点，路遇1号厅，穿帅一点，不要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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