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这一趟亲身踏入黄浩老家,金蕊无论如何都不会知道,黄浩竟有个瘫痪在床的哥哥。
当目光触及床上的大伯哥时,金蕊心头猛地一颤——太像了!
黄浩与大伯哥,简直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或许是长期足不出户的缘故,大伯哥面庞透着几分苍白,身形消瘦,却反倒比黄浩多了几分年轻的气息,眉眼间,更是流淌着温和与安宁。
黄母走到床边,心翼翼地为大儿子掖好被角,动作里满是慈爱。
随后,她转身,手指向门口旁边的墙壁,脸上洋溢着藏不住的骄傲:
“你看,这都是我大儿子获得的奖状,是不是特别优秀?”
金蕊顺着所指方向看去,目光瞬间被墙上的奖状吸引。
刹那间,她瞳孔剧烈收缩——奖状上的名字,赫然是“黄浩”!
金蕊以为自己眼花了,下意识地揉了揉眼睛,又凑近仔细瞧了瞧,没错,奖状上清晰写着“黄浩同学”,印章则是京都第四中学,和自己一个学校。
一时间,各种疑问如潮水般涌上金蕊心头,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
黄母察觉到金蕊直勾勾盯着奖状,整个人像被定住一样,一动不动。
起初,她还满脸疑惑,顺着金蕊的视线看向墙面,瞬间如遭雷击,脸色刷白。
她心里“咯噔”一下,顿感大事不妙,眼珠子滴溜溜乱转,绞尽脑汁想着对策。
突然,她狠狠拍了一下大腿,故作懊恼,又装出一副不经意的样子道:
“哎,你瞧我这张嘴,一不留神就顺嘴了,这是我儿子的奖状。我儿子可优秀了,不然军队怎么会选中他!”
然而,黄母这番话,在金蕊听来,却破绽百出,更像是欲盖弥彰。
金蕊猛地转身,目光如炬,紧紧盯着躺在床上的大伯哥。
刹那间,过往的记忆如潮水般在她脑海中汹涌翻腾,两个“黄浩”的身影不断交织、重叠。
金蕊清晰地记得,上学时,黄浩总是坐在教室最后一排。
那时,她担任语文课代表,与“黄浩”的交流大多围绕收作业展开。
黄浩作业完成得既认真又出色,从来不需要她催促。
为了杜绝其他同学抄袭,金蕊每次收作业,都从他开始。
一来二去,两人之间渐渐形成了一种默契——每次对视,都会点头微笑。
金蕊的记忆里,学生时代的黄浩,嘴角下方有颗巧的痣。
每当他绽放笑容,那颗痣便调皮地隐匿于脸颊的酒窝中,这一画面,在金蕊心中刻下了深深的印记。
可婚后,身边那位身着军装的黄浩,同样的位置,却是一道疤。
不仅外表发生了改变,他的性情与学生时代的温和稳重判若两人。
刚结婚时,他还能勉强克制自己。然而,随着时间推移,酒后的他如同被恶魔附身,一次次对金蕊拳脚相向。
第二酒醒后,又痛哭流涕,跪在地上祈求原谅。
日子一过去,他在部队的职位不断攀升,家暴的次数越来越多,下手也愈发狠。
更让金蕊胆战心惊的是,他时常在情绪失控时,出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那个废物竟然喜欢你?哈哈哈……”“读高中有什么用,还不是要给我洗衣做饭……”
那时的金蕊,被恐惧笼罩,根本不敢深究这些话背后的含义。
此刻,金蕊站在大伯哥的床前,目光在大伯哥脸上来回游移,往昔的种种疑点瞬间串联起来。
她心中涌起一阵寒意,真相在脑海炸开,原来瘫痪在床的,才是真正的黄浩!
在部队当兵的那个人是大伯哥,他取代淋弟!
这个认知不可为不震惊,对于部队而言,这是严重违反规定的!
一旦被发现,顶替者会被取消入伍资格,退回原籍,如造成严重后果,还会被追究刑事责任。
一旁的黄母,见金蕊目光呆滞,对自己的话毫无反应,不禁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关切问道:
“儿媳妇儿,你咋啦?我刚才的话,你听见了吗?”
金蕊猛地回过神来,心脏仍在胸腔里疯狂跳动。
为避免打草惊蛇,她强装镇定,挤出一丝笑容:
“啊?听到了,我听到了。黄浩在部队也很优秀!”
金蕊心里清楚,此刻必须稳住局面。毕竟,此行的首要目的是寻找女儿。
只是万万没想到,竟意外撞破了这个惊秘密。
要是处理不当,她甚至不敢想象,自己能否带着女儿,好好的离开这个家 。
此刻的金蕊,不得不以最坏的恶意去揣测人心。
尽管她内心翻涌着厌恶与不安,可现在只能昧着良心附和黄母。
而且从进门到现在,女儿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始终不见丝毫踪影。
金蕊有点担心,黄浩根本没把女儿送回老家。
要是贸然开口询问女儿的下落,自己作为母亲,居然不知道女儿在哪里,很容易引起他人怀疑。
金蕊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斟酌着言辞,试探着道:
“我本来想着,来到咱村,要是找不到家门。就让村里的孩子们带我过去,我还专门准备了一些糖,请他们吃。可发现来到这里,都看不到孩子们聚堆玩耍。”
黄母一听金蕊要给村里孩分糖,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急切道:
“糖多金贵啊,哪能随便给那些孩子吃!再,如今是什么光景,还由着他们玩耍?
不管大的的,都得山上挖野菜。哪像咱家,有我儿子在部队,能往家里寄钱,不用遭那份罪,日子可比旁人滋润多了。”
金蕊看着黄母身上层层叠叠的补丁,想着每月仅有的五块钱生活费,实在看不出哪里滋润的?
不过是黄母虚荣心作祟,为了维护儿子面子,自我吹嘘罢了。
金蕊实在不想再与黄母周旋下去,而且听黄母的意思,女儿不在山上。
进屋后,她也仔细留意过,屋内没有任何女儿的物品,恐怕黄浩压根就没把女儿送回来。
尽管内心已然笃定,可金蕊担心有疏漏,热情道:
“娘,这糖您收下,怎么安排都听您的。还有欣欣最爱吃的绿豆糕,平常都舍不得吃,可她一直惦记着爷爷奶奶,念叨着一定要让二老尝尝,这次我就专程带过来了。”
话落,金蕊便从包里取出包装精致的水果糖与绿豆糕。
黄母原本浑浊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目光紧紧锁住那两份点心,嘴角不自觉上扬,嘴里不停念叨:
“哎呦,还是我乖孙女贴心,心里头装着爷爷奶奶呢。下次啊,一定得把她带过来,我们这么多年都没见过孙女,怪想她的。”
金蕊表面上应和着“唉,好!”,心里却彻底踏实下来。
本以为现在只要离开就好了,却不曾想金蕊随意瞥的一眼,让她有了其他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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