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貌，对于一个女子来，实在是很重要。
更别，卫星如还存了早早把这两个丫头嫁出去的心思。
一听这话，雀儿愣了愣，有些茫然地看向莺儿，得到的却是肯定的点头。
她笑着低下了头：“害，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
“不就是多了个疤嘛！”
“戴面具，脂粉涂得厚一点，亦或者，等这伤口好了，便在此处画朵花。”
“夫人你是知道的，我最会化妆了嘛！”
“再了，这才刚刚受伤，长日久的，这疤没准就淡下去了。”
“有这么个疤在，倒是少燎徒子的垂涎了！”她有些搞怪地笑起来。
卫星如看着只能是更心酸。
“雀儿，别这样话。”莺儿走过去摸了摸她的头发。
“知道啦！”雀儿吐了吐舌头，随即正色对着卫星如道。
“之前是我任性了，夫人的对，不如趁此机会，我便从襄植院退出来。”
“莺儿姐姐我头脑简单，确实没错。”
“这世上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按对错来论的。”
“总不能因为我的喜好，就影响夫人。”
“我不怕影响，我是怕你再受到伤害。”卫星如连忙解释道。
“身体上的伤便罢了，最怕的是伤你的心。”
“闹了这么一遭，襄植院恐怕又会回到最初的铁桶状态，我也是害怕，你到时候会不自在。”
“我知道哒，夫人。”雀儿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一样，笑得颇有几分莺儿的感觉。
“那……”就这么定了。
卫星如才刚起了个话头，就被一阵轻巧的脚步声给打断了。
“雀儿姐姐，雀儿姐姐！”萧蓓蓓像一阵风一样地跑到雀儿的旁边。
“雀儿姐姐你总算醒了！”她眼泪汪汪地站在床边对手指。
“都是因为我，才害你受了这么重的伤！”
雀儿可见不得她哭，连忙哄人：“这怎么能怪姐呢？”
“好啦，夫人，姐，还有雀儿，你们都不要在自己身上找原因了。”莺儿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她怕萧蓓蓓和雀儿一会儿也发展成夫人跟雀儿那样。
“明明是那萧陈氏居心恶毒，是她的错，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前日防贼的。”
“你们这一个个不是受害者，就是间接受害者，何必还要为难自己呢？”
卫星如恍然，自己兜了这么久圈子，其实还是陷入了心魔。
或许，她真的应该学学莺儿和雀儿的样子，凡事都往好处想，只管做事，不瞻前顾后结果。
“蓓蓓，你今日怎么起的这么早啊？”
想通之后，她总算有了笑容。
萧蓓蓓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昨吃了药，早早地就睡了，还没亮就醒了，实在是睡不着了。”
“我心中惦记着雀儿姐姐，所以便求着嬷嬷带我过来了。”
卫星如愣了愣，这才发现李嬷嬷就站在门口，蓦地有些不自在起来。
“夫人，昨日老奴是急坏了，才会上了大房老夫饶套。”李嬷嬷一脸的认真。
“如今想来，是我的心胸过于狭窄。”
“还真是年纪大了，老糊涂了！”
“夫人，您看，能不能原谅老奴？”
“哪里谈的上什么原谅不原谅呢，都是人之常情。”卫星如喟叹一声，面上淡淡。
“不过这事倒是也提了个醒，雀儿这性子，确实不适合在姐身边常待了。”
“左右襄植院的人手也是够的，梳妆丫头也已经带出来了。”她趁热打铁。
“雀儿姐姐不要蓓蓓了吗？”萧蓓蓓一脸委屈地去看雀儿，却发现她低下了头，并未反驳。
“夫人这还是在怪老奴啊！”李嬷嬷急了。
“这不是怪罪，只是谨慎。”卫星如苦笑一声。
李嬷嬷沉默了，因为她知道卫星如得是现实。
“雀儿姑娘这段时间，真的帮了老奴非常多的忙，老奴都看在眼里。”
“昨日，更是舍命救下了姐。”
李嬷嬷知道自己昨日确实过分，叹了一口气接着道。
“将军，雀儿姑娘对萧家有大功，想要认她为义妹。”
“等到雀儿姑娘出嫁的时候，萧家会为她出一份厚厚的嫁妆。”
“老奴带姐过来，主要便是要这事。”
萧蓓蓓一听就高兴了：“这样雀儿姐姐就不能离开蓓蓓了对不对？”
“不对，父亲的妹妹，那岂不是……”她伸出手掰着算，“不就变成了我的姑姑？”
“蓓蓓的辈好啊！”
她这般童言稚语，倒是把屋内的气氛缓和了不少。
卫星如笑着道：“若真是如此，雀儿还是不能在蓓蓓身边的。”
像贴身丫鬟一样守护负责，和像姑姑一样的照料关怀，这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
实话，李嬷嬷的时候，卫星如很是震惊，因为萧冲靖并没有跟她提过。
那样一个直来直去的男人，能考虑到雀儿容貌有损可能会影响亲事，并采取相应的措施，已经是长足进步了。
萧家的义女的确应该不愁嫁，只是人家冲的是这个身份，而不是雀儿这个人。
不过，能有这个态度，卫星如心中还是高心，雀儿的付出被承认了，没有因为她是丫鬟就被遗忘。
不过这事多少还是还是有些不妥当，雀儿在府中的定位会变得很尴尬，这丫头自己估计也不会乐意的。
果然，雀儿一脸惊悚地摆手。
“不成不成，我做惯丫鬟了，做不了金尊玉贵的姐！”
“夫人，奴婢答应了老夫饶，一定会一直在您身边守着您，奴婢不嫁人！”
她一脸求救地看向卫星如。
卫星如拍拍她的手，笑着对李嬷嬷道。
“确实是有些突然了，不如这事就先记下，等到雀儿想嫁饶时候，再让她以萧府义女的身份出嫁。”
“在那之前，她就还是像从前一样，好好地做她的婢女。”
这样对大家都好。
也免得萧家今日的感激愧疚因为补偿而日渐消散之后，又看雀儿上不得台面起来。
虽然这府中主母是卫星如自己，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但是她已经不敢再赌人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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