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楠山,一众魔人黑压压跪了一地。
众人伏地:“魔尊,会晤帝一事,恳请魔尊回赤渊海,与大将军从长计议”
大将军?又是大将军。
别跟我提大将军。
我魔族没有凌川难道就玩不转了?
想到凌川的那一棍,焱修直接被活生生的打成了无垢。
虽然回归须弥山对无垢来讲也没有什么不好,但是,总觉得那么一条性命就无缘无故的枉死在了神棍擎之下,着实让人唏嘘。
我无论是当妖皇还是当魔尊,隔三差五的就让手下念佛修心,更是独创佛魔一体,慈悲为怀,怎么每次在大将军这里就要被啪啪打脸。
我大怒:“尔等要从长计议就找凌川去吧,今日我定要上——”
众君以额触地,呼曰:“尊上——”
“谁敢拦我?”
面前一片鸦雀无声,我直奔界而去。
界我已经多年不曾踏入,每次想到界就会想到自己那些年的懦弱时光。
那里,基本都是伤心的回忆,悲惨的影子。
有我在弱水大牢里面的血淋淋的嚎叫,有看到好姐妹白在我面前魂飞魄散的哭喊。
我并有像当年寻找暮云那样换了面目,更没有像前些次去药王府那样隐了气息。
今日我便要堂堂正正的进入这界,义正言辞的警告帝去“请出”暮云。
界的路还算顺畅,偶遇几个查令牌的兵直接被我一口气吹昏在旁。
我不杀生,但不代表我不会伤人。
八百年没回来,宫大殿的路走起来甚是不顺妥,于是随手抓了个看着顺眼的男君,让他带路。
这男君开始还叽叽歪歪的不肯,甚至还不知好歹的拿出个什么破官牌压我。
哈哈,正怕抓的人官职太,不太常去宫大殿面圣呢,这下好了,肯定是个认路的。
于是,我笑着把他那块破牌子碾碎,又准备去把他脑袋上的官帽也一并捏碎时候,这家伙识时务的配合起来。
一路苦着脸的把我带到了宫大殿门口,趁我下神之机,竟然头也不回的跑掉了。
今日这宫大殿怎么出奇的冷清?
想当初,派我降玄鸟之时,我眼中的那一派繁华之像再也不复存在了。
我独自走在宫大殿里面,灰岑岑的玉石台阶,此时显露破败之相。
我勾唇,想这宫大殿比起我平日坐镇的赤渊海圣宫的那份奢华,真是朴素的让人叹息。
站在帝宝座之前,俯视四野,突然发现从上至下只有几步距离,并没有曾经我跪在下面战战兢兢听诏时候感觉的那么遥不可及。
“何人大胆,敢闯我宫?”
随着一声厉喝,一个凤冠霞帔的美艳夫人缓步走来,后面跟着一队队的兵士骁勇。
此时的界,敢称“我宫”的除了后应该没有第二个了吧。
后,看在她是焱修母亲的份上,我不想和她为担
于是和颜悦色:“我找帝,有要事商议”
那夫人怒目圆睁,一派皇家威严:“岂有此理,帝岂是尔等鼠辈相见就见的——”
“鼠辈?”我暗叫苦一声,这几日想着便装出行好和流穗叙旧,倒忘了拿出平日做殿时候的威仪。
敢情让后上来就如此轻蔑羞辱,真是太没有面子了。
“哎,我可不是什么鼠辈,我是——”
我话还未完,后就朝后面包围上来的兵士使了个眼色,兵士会意,瞬间如疾风般的朝我这边杀过来。
我一边祭出七星琴,一边声嘟囔两句:“焱修,你娘就没有你那么可爱了,本来打算跟她几句体己话,安慰一下她最近的丧子之痛呢,如今看来是来不及了——”
魔音挥出,顿时一路骁勇们应声而倒。
还不错,这些兵士应该修为不低。
否则碰上那些修为太低的兵渣,要是听不懂我这魔音倒还麻烦。
后果然是见过世面,面对手下前赴后继的兵士们相继倒在自己的脚下,竟然脸色没有丝毫的变化。
“娘娘,您先回宫,慈毛贼,让属下来收拾”
“甚好,今日吾将凤尾鞭赐予你,慈毛贼可直接诛杀无需顾忌”
果然是界之人皆虚伪。
后身边只剩下四名近侍了,竟然还在大言不惭的称我为毛贼。
后依然面色威严,眼睛里面的怒火似乎要喷了出来,不过却也识时务,微微点了一下头就慢慢的往后面退去。
“我过,我要找帝,快——”
我话还未完,四名侍卫便扑了上来。
果然后身边的人比刚才那些厉害几分,不过饶是你再厉害,也厉害不过我这柄七星古琴啊,否则我这魔尊魔一品的威严何在呢?
待四名侍卫都被我打的皮青脸肿,化作青烟逃窜之后,我才发现事情的糟糕之处。
所有人被打晕的打晕,被打跑的打跑,哪还有一个人能帮我找到帝呢?
哎,刚才别一时心软放后离开就好了。
我收了古琴,准备去后宫看看,没准这会子帝在后宫也不准。
“魔尊,尊上,别来无恙啊——”
正在我准备离开大殿之时,却不成想一个熟悉的声音急匆匆地传来;看来是后请的救兵到了。
循着声音,果然看到了一个记忆中见过的面庞——河大将军。
河大将军,上次见他时候还是在九幽山,那时候我还是一块倒霉的石头精。
那日夜宴,他笑吟吟的面庞,几乎让我觉得他是整个宴席上最最和蔼可亲的一个人。
“尊上,还记得我吧?上次我老眼昏花了,没认出您是西的妙生公主,还不知高地厚的给您推荐去无名冢,想来真是太惭愧了——恕罪啊,恕罪啊”
这老头倒是会话,想把自己当年帮我的事情拿出来拉感情,还让人听着顺耳的很。
你对我客气,我便也不便发作,于是面上微微和缓,低声道:
“我今日有事找帝商议,还请将军引荐一二——”
河大将军倒也爽快,哈哈大笑两声后:“好,好——”
着便把我让到大殿旁边的角殿当郑
“快去禀告帝,就魔尊有事相商——”
河朗声吩咐了手下,便也径直坐在了我的对面。
后来又笑眯眯的倒了两杯茶水放在我俩面前,示意我边喝边等。
“茶水就不必了,我见完帝就走”我面无表情,随口了两声便不再搭话。
河倒还是和当年九幽山的模样一样,从始到终都是笑吟吟的。
见我面目不善,就悄悄退了左右侍卫。
“公主,都是自己人,有话好啊——”
虽然屋子里就只有我俩,但是河声音依然很低,生怕别人听见一样。
我点头,并不搭话。
河一边把茶水递给我,一边微笑着:“您母后她老人家前些日子从六重捎话给我了,您有事随时吩咐就歇—”
“啊?”本来我懒得话,只是焦急的的等待帝的到来,但猛地听到六重,我还是吃了一惊。
“您手里不是有牌子吗?魔后她老人家给你了啊——”河着,眨巴着眼睛倒是一副贴心的模样。
母后确实在我离开六重之时,给了我一些联络的牌子。
我当时觉得可能也就是一般的仙君仙姑之流,觉得无用也就连看都没看。
我可是做梦也没想到,母后的关系网竟然如此广阔,直直的伸到了界的一品大员身上。
当今界,河大将军的地位要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那是一点都不为过。
要是母后连河都能搞定,我想这东方界也真是——快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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