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单阙再次忍不住投去赞赏的眼神,没想到谈易安竟是用这种方式解决,让谈雨疏自己去寻找暗喻……不,应该是明喻的答案,在思考的过程中,便是一个不断建立心理准备的过程,等她心智更成熟了,愿意接受真相时,也就显得没那么残忍。
“雨疏,你不是一直想要那条洛丽塔嘛,走!哥今给你买!”眼见谈雨疏一脸困惑,cpU即将烧坏之时,谈易安适时的转移走了她的注意力。
“好!诶?”
谈雨疏的第一想法是哥该不会在拿自己寻开心吧?不过又转念一想,哥才不会拿自己寻开心嘞!只有江单阙才会!因此,便只剩下一种可能性:哥哥病了!(谈易安忽然有钱了这一情况根本不在谈雨疏认知范围内)
谈雨疏踮起脚尖,探了探谈易安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才默默摇了摇头。
“哥,你哪来的钱呐?”
谈易安选择不话,直接用实际行动来证明。
换谁能相信,数十分钟前,她还是个穷光蛋,数十分钟后,她便是一家上市公司的最大股东了,只不过,这些原本就该是她的……谈易安只是拿回来罢了。
“哥!你去抢银行啦??”谈雨疏看着谈易安转给自己的二后面跟了四个零,cpU直接被干冒烟了。
“你就不能盼着你哥点好的(;`o′)o”谈易安对着谈雨疏发顶便是轻轻一锤,亲哥の关爱,虽迟但到。
“呜呜┭┮﹏┭┮,哥,咱就是,咱虽然穷,但违法犯纪的事情咱绝对不能做啊……”谈雨疏可是个遵纪守法乖乖女,依旧不屈不挠道。
“好啦,哥这钱可是正当所得,安心拿去花吧。”谈易安虽然没好气,但还是略带笑意的解释道。
“好诶(?′?`?)逛街去咯!”谈雨疏一改方才的样子,转而拉着谈易安的手非常主动的往外冲。
“你这丫头,手要断了!”谈易安随着她笑闹,心中阴霾微微散去。
“啊对!这事可马虎不得!”谈雨疏这才发觉自己方才开心过了头,猛地松手,想起哥哥才康复不久,便独自一人迫不及待的先走了,却也不敢走远,而是一步三回头的看看谈易安与江单阙赶上没。
“谈少现在这么富有,也给我分点好不好(╯▽╰)”江单阙一脸欠揍的凑过来道。
“你认真的?”谈易安一脸认真。
江单阙只是单纯的不贩点儿剑便不舒服,看着谈易安一脸认真,还是摊了摊手道:“还是不了,我也就而已,没真想要啦,好歹!我也很有钱的好不好`o′ 虽然……没你现在有钱(?i _ i?)”
一个是等继承,一个是已继承,二者还是有本质差别的,更何况谈易安这些年吃了多少苦,他是身在其中不自知,可江单阙比他更清楚,如今所拥有的这些,都是他应得的。
“话……易安,有一个问题我不知当问不当问……”江单阙话锋一转,欲言又止道。
“你都出来了,我还能怎样?有屁便放。”谈易安没好气道。
“易安呐……你先前,为何要选择那玉石俱焚的法子呢?事件早已胜券在握,你大可与之对簿公堂,亦或是如现在这般私下解决,以你的聪明才智,不可能想不到这些解法吧?”
谈易安脚步顿了顿,停下来,回望道:“你也还有个问题没回答我,生恩与养恩,孰轻孰重?”
“可他们只是养了你!甚至连出发的目的都不纯啊?谁知道他们是愧疚?是补偿?还是什么?”江单阙替谈易安意难平道。
“可他们收养了我和雨疏……养了十余年,直到我十七岁经济独立,带着雨疏搬出来,这是客观事实,不容争辩……我对这世间也本无太多留恋,临走前,我得给自己、给雨疏一个交代。”
“可那也……”江单阙还想继续发问,却被谈易安打断。
“单阙,你可还记得另一位易安的生平?”
“另一位?易安居士?”
谈易安点零头:“清照改嫁后不足百日便执意要将他告发,她难道就不清楚在那个年代,妻告夫要遭连坐?她难道就想不到其他的法子?她难道就想不到只需找个旁人告发,自己就能免遭连坐?你可知为何?”
江单阙沉默了。
“因为……易安的一生,可以是个茶余饭后被人谈论的笑话,但不能是个自己也咬牙切齿的谎话,有些东西一旦塌了,便再难补回来……”
语罢,她微微笑了,笑得决绝,随后转身离去。
灯影下,江单阙似有些恍惚了,那道转身离去的身影,竟开始与另一道孤梅般的身影相重合。
这道重合后的身影,再也看不到多少往昔的影子,却又留存着熟悉的轮廓,以及那寒梅般的骨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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