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要养着它？”白元茂不敢置信地。
柳清扬早已按耐不住过来，他没有看到一桶桶的恶心东西，所以一团东西还不至于让他害怕。
他在旁边插话，“你想怎么养，你就不怕它又在你的体内繁衍后代？”
白元茂很有画面感，顿时又想吐了，可他已经吐不出来，于是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他一口气喝完，想到明落尘做的手脚，感觉白喝了，“那个……我该怎么称呼你？”
“怎么不加敬语，一点礼貌都不懂。你不知道她是严少夫人吗，还需要我教你吗？”
明落尘的身份彻底被柳清扬证实，白元茂这下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他硬着头皮开口。
“严少夫人，这个东西，我真的要留着养吗？”
“你想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就是五百万打水漂而已。而且下一次不要找我，再来一次，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
明落尘的直白让白元茂后背心一阵发凉，他连忙追问要怎么留。
“你想怎么留，这个东西也就是暂时留着，因为它是一对的。找不到另一只，这只留在你体内的话，毒会慢慢腐蚀你的身体，最后你就是一具行尸走肉，生不如死。”
“严少夫人，救命！”
“既然现在暂时没事了，那做个笔录先。”
明落尘问，勒敬记，而白浩俞和李雨桐去忙别的事情。
柳清扬在一旁围观，白元茂惶惶然。
“你和吴甜是什么关系？”
明落尘的第一个问题就让柳清扬炸了，“明姐，他是杀了那个阿飘的凶手？”
“你要是想留下来继续围观，就不要随便出声。”
明落尘的警告让柳清扬立刻闭嘴，他表示不需要答案了。
他们同时看回白元茂，后者根本不敢和他们有视线接触。
“回答，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我和她能有什么关系，她一个出来玩的，我们最多就是玩玩而已。”
“那你知道，她死了吗？”
明落尘的话让白元茂更慌了，因为他以为吴甜死掉这件事还没多少人知道，毕竟他还没有收到任何那方面的消息。
“你知道她死了，你是怎么知道的，你参与其中了吗？”
明落尘不等白元茂回答，自己已经接上了下一句。
白元茂心里犹豫要不要实话，可他不想承担任何责任，于是只能这么回答：“她的死和我无关。”
“不，和你有关。”
“她不是我害死的，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就和她玩玩而已。”
白元茂强调事实，他是真的没有杀人，但是他就是知道她死了。
勒敬的笔在不停地记录，明落尘又继续了下一个问题，“那你知道她是谁杀死的，凶手吧。”
“我不知道。”
白元茂回答得太快了，所以连他自己反应过来都不相信自己的话。
“明姐，他心虚了，他知道那个阿飘是谁杀的！”
“你不要插话。”
明落尘对柳清扬屡次插嘴很无奈，她其实也挺满意他的出声，因为没有他在一旁搅合，白元茂估计也不会露出那么多的破绽。
白元茂垂下视线，他怕明落尘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虽然他也不确定是不是那样，可她是真的厉害，他不敢瞧她。
“你知道就知道，不知道我也会知道的，所以想清楚再开口。剩下的问题，你都只有一次机会而已，答错了，我会酌情考虑要不要彻底救你。”
“我已经给了钱的，我要活着！”
白元茂看向那团被放在透明玻璃罐里的东西，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感觉瓶子里好像有两团，不是一团，会是倒影吗？
他的专注让其他人也转移视线，柳清扬的一惊一乍让白元茂也惊了，明落尘则很淡定，勒敬没有多余的表情。
“这东西真好养活。”柳清扬感叹。
明落尘想笑，嘴角都扬了起来。
这一幕深深刺激了白元茂，他知道秘密再留着，不定就真的会被他带进棺材里。
而且人又不是他杀的，他也没有参与任何一个环节，顶多就是个知情者，哪怕是接受法律的制裁也不过是警告而已，不至于致死。
白元茂清楚，他替别人保守秘密，别人可不一定会想让他活着。这种时候不能犹豫，知道什么就什么。
“杀了吴甜的人，是庄嘉誉。”
明落尘不由轻笑一声，“他啊。”
“他是谁啊，明姐你认识？”
“算是认识，但不熟。”
其中的套路就没必要出来了，明落尘的下一个问题是，“他现在在哪里，你把他约到这里。”
“他这几不知道跑去哪里了，我们也到处找不到人。”
“他的住处，知道吗？”
白元茂连忙点头，勒敬去安排人过去。
明落尘则继续问：“你知道吴甜的藏尸点在哪里。”
她用的是陈述句，柳清扬都听出来了。
白元茂还想摇头假装不知道，柳清扬警告他，“你不想活了是不是，明姐问什么，你知道就回答，不要和明姐玩心机。”
“哪怕你不，明姐也可以找出结果的，这是在给你活命的机会。你如果不好好把握，那你就等死吧。”
柳清扬的话如同一把刀扎进白元茂的心里，他纠结了一下还是开口回答，“我大概知道在哪个方向，具体地点不知道，庄嘉誉没有告诉我。”
“那你还不快，磨磨蹭蹭等死？”
明落尘给了柳清扬一个赞许的目光，就喜欢他这种时候的神助力。
白元茂原本还有一丝犹豫的，最后还是彻底妥协，“我只知道在北边一个废弃的工厂区，具体的位置我也不知道，还是他喝醉了不心出来我才知道这件事的。”
“不管你是怎么知道的，反正你知情不报就是犯罪。不过看在你这么配合的份上，到时候会酌情考虑删减你的刑期。”明落尘。
“我没杀人，为什么会有刑期？”白元茂满脸错愕。
明落尘看着他笑得意味深长，“你没杀人，但是你做过违法的事情就够了。别否认，你瞒不了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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