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轩爸爸、鑫喆妈妈，感谢今来学校，以后有什么问题，多和我们联系。”
“哪里哪里，是我应该感谢你们。真不好意思，之前没弄清学校的做法！”“我们也算来对了，回家我好好和孩子他爸。”
“那行，我就送到这里，由秦老师陪你们出校门。记得回家多肯定孩子。我24时开机的手机号码，你们也记得回家问孩子要，和孩子多话。好，再见！……羽妍妈妈，你刚才拉闻老师，是还有什么事吗？”
解开家长误会的心结，章形树送他们出教学楼。
乔家轩爸爸、耿鑫喆妈妈开心告别，魏羽妍妈妈却拉了拉闻映台，欲言又止。
章形树看在眼里，示意秦不觉送客下楼，自己回身，直接问。
魏羽妍妈妈犹豫纠结了一会儿，出另一个实情：“我来之前，老公一气之下把羽妍自己买的那个手机砸了。羽妍就为这件事生气，闹着要回老家，‘反正老师：差生会断了升学路’。她现在被关在家里的房间。我老公晚班都请假了，一步也不敢离家，就怕她自己跑了。”
“你们！”章形树和闻映台面面相觑，“魏羽妍为什么自己买手机，你们又为什么事把孩子手机砸了？‘差生会断了升学路’这话谁讲的？”
魏羽妍妈妈局促回应：“我们工作太忙，又要鼓，羽妍的学习也帮不上忙。她是闻老师让她买的，方便用手机查资料。我和她爸对这事也挺生气的，想着你们怎么随意教学生玩手机，还那样的话？刚才那两位家长在，我没好意思问。”
闻映台听着不对：“我没让她自己买手机，但确实和学生过在家有不懂的问题需要借助网络查询，可以征得长辈的同意，借用长辈的手机。”
“这丫头又谎了！”魏羽妍妈妈生气又伤感，“她就不爱和我们讲实话！可‘断了升学路’不是我们讲的，羽妍也是学校老师讲的，她犟着班里好多都知道。另外，班里有手机的可不止她一个，羽妍一半同学都有手机，还建了他们的群，群里都在聊‘差生没有升学路的事’！”
章形树意外又震惊！
不是为学生用手机建群，而是学生间的流言，家长的误会，竟出自学校老师之口，那问题就严重了！
他正要再追问，包内24时待机的专线手机却响了。
打电话来的是高兴又不放心的林润妈妈：“校长，您好啊！您这会方便吗？”
章形树只能握着手机，转身向外，“林润妈妈，有什么需要请。”
“我听，咱们学校‘壮了腰’，孩子不用考试就可以直升‘五顶尖’！我们林润成绩这么好，机会一定会给她留的吧？”
章形树感觉自己的头绪越来越乱，“谁这么的？”
“冯亦晨啊！”林润妈妈语气里透露出不放心，“我接林润的时候，听他和同学在校门：学校只要能‘壮起腰’，他就能稳上好学校，最起码是和你们结对的示范校建良高郑当时好几位家长也听见了。可他们担心，没准这样的机会被学校内部分了。所以我私下找您问问：我们林润的成绩比冯亦晨可好得多，这样直升‘五顶尖’的机会不能随便给其他学生吧？”
章形树已经不愿再听了，拦住她的话头：“这样的流言，怎么浮出来的？流言的源头是谁在胡？我会尽快查清楚的！”
送客转回楼上的秦不觉、听音走出办公室的闻映台、迷迷乎乎的魏羽妍妈妈，不约而同被章形树难得露出的怒容与严肃震着了！
***
“秦老师，我听，你们班的乔家轩爸爸昨和闻老师他们班两位家长一起来学校闹事了？”
“没有的事，他们只是想了解‘壮腰’的进展，挺高兴自家娃都进步了！”
“呵，你还想瞒老大哥我啊？这样不好看的事，其他年级组的老师也知道了。”
就算章形树暂时压住了秦不住所提的活动方案，可搏傲分校内的所见所闻还是激得秦不觉心血沸腾。加上乔家轩爸爸几人对分层教学是“差别对待学生”的担忧，让秦不觉更想为乔家轩那些学习基础较为薄弱的学生多做些什么。
隔上午，他负责过早自习，正琢磨着思路走入办公室，就被表情兴奋的梁老师拉住了。
听到梁老师出“闹事”两个字，秦不觉感觉耳里被刺，浓眉高挑，直接否认了这个不合夷用词。
可梁老师哪里甘心，坚持凑在他边上嘀咕：“那你听闻老师班里的魏羽妍，因为分层教学被歧视的事，病倒了，没来上课的事吗？”
秦不觉被他闹得心头烟起：“什么叫分层教学被歧视啊？人家搏傲和不少示范校早就这么做了，无论对底子好的学生，还是基础薄弱的学生，效果都挺好的。”
“啧，看看！”梁老师咂嘴，“连你都这么，对底子好和基础薄弱的，要分别对待。”
秦不觉感觉面前被梁老师挖了坑，要拉着他跳进去，急着否认，“我可没要区别对待。”
梁老师顺杆继续往上：“所以，我闻老师急着跟章校搞什么分层教学呢？这对于我们这种‘豆腐校’不合适，家长会不高心。搞这么累、搞这么复杂，就是自找麻烦！有示范校帮助，多用用人家的试卷，多用用人家的讲课内容，多争取让一些学生走内部渠道、免试直升示范校，足够啦。”
“饭可以随便吃，话不能随便！”在门外站了一段时间的章形树冷声走了进来，“梁老师，校长办公室门打开到现在，你从没进来过。有什么话，今直接进来和我！”
***
“哈，还没开始正式讨论，各位校长，你们已经先上啦！”
“呵，金博士，我们是被最近新冒出来的流言弄得有些被动！”
“我们最近遇着的问题大同异，都有些受流言的困扰。”
“这流言问题，其实比教学瓶颈更让人困扰，相当影响家长和师生的心态！”
“与真实情况相违的流言，是我们‘壮腰’过程的障碍！”
隔，恰是“壮腰”阶段性工作总结与分析碰头的日子。章形树赶到预定的会议地点，与秦元玉、汪进军、靳芬、陆娟等碰了头，很快在相互的述中，发现了类似的问题。
金博士带着一队专家代表还没进到会议室，就听见了校长代表们的议论声，不由讶异。
等他们坐下身来，相关情况，很快也让他们的眉头皱了起来。
汪进军用笔重重地戳了戳本子的记录：“我们一路‘壮腰’，一路听着不同的流言冒出来，不断做着各种解释。前段时间，因为‘民办三金字’和示范校在我们左右地段建校，就冒出流言我们临江附校被‘两巨头合围’，办不下去了。导致我们去对口学进行招生宣传，人家学负责人不问我们‘壮腰’取得的进步，倒担心毕业的学生进了我们临江附校会中途被迫转学。”
“我们倒不是这个问题！”靳芬苦笑：“我们‘双名工程’的名师打造初见成果。培养起来的青年数学老师教得效果好，晚托的兴趣班分享的内容有趣能吸引学生。结果其他班的家长知道了，非我们是分快、慢班，区别对待他们的孩子。有几位家长给我打电话，吵着闹着要给一个法，还要给孩子换班级！”
带着田子园中学的陆娟也有不的苦恼：“我们郊区校，在‘壮腰’过程中明明获得结对示范校的大力支持，更新了各科目的教学结构，改变了作业组成，减轻了学生不的作业量。偏有家长我们办校越办越差，连作业也懒得布置。所以到现在农村校的大帽子摘不掉！”
“你们还算好的，只是。”她身边的另一位郊区校负责人摇头：“我们有一个班的半数家长因为流言联名讨要法，问为什么作业量少了，他们孩子不能像以前一样，做到晚上十一点了？还问作业量不大幅加上去，怎么能算‘壮腰’呢？”
“攉，这些流言还真是！”听着这些描述，哪怕是工作经验丰富的老专家也倒吸冷气。
金博士一一记录过这些问题，看着章形树等学校负责人：“我觉得，流言其实不可怕，及时做好解释明工作，应该能破解误会，获得多数家长的认可与支持。”
“是的，以前盛区负责人要求我们加强解释明工作，我们一直有在进行，误解的确不难解开。”汪进军一边点头，一边抛出自己的困扰：“问题是，个别家长或社会人员不关注学校信息，也不主动与学校沟通，只管私下议论散布片面或不真的言语，很容易轻易扩散，影响到其他家长与社会人群的心理，我们甚至都不知道。等流言引出了问题与矛盾，我们再忙着‘扑火’，太被动了！”
“还不止这个问题。”章形树补充：“对于‘壮腰’存在理解偏差和法错误的，不止校外的家长与人员。我甚至发现，可能出于我们自己的教师，这是一定要注意和避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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