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袭白衣站在身前，女子背剑。
“是你啊。”
秦幡然惊醒，意识逐渐回归清明，急忙停止修炼，吐出一口浊气。
却见吐出的热气竟是击穿地面，将地板烧出一个窟窿。
他眼神微凝，看向四周，却见众人皆已退出修炼，担忧地望着自己。
而他浑身滚烫，经脉中也隐隐传来被灼烧的痛福
“我没事。”
沉默片刻，他冲众人摇摇头，迈步走出景仁宫。
适才着急突破却险些走火入魔，就连体内经脉都受到不的重创，此时他已不适合修炼。
辨认一下方向，他决定去湖边散散心。
却听身后传来脚步声，转头看去，便见一袭白衣的顾清寒跟上来。
“刚才多谢了。”
若不是顾清寒及时出声提醒，宛如当头棒喝将他拉回来，后果不堪设想。
“修炼一途，宛如人生在世，最忌讳的就是急于求成。”
顾清寒越过他继续往前走去，神情平静。
这般语气就好像只是在路上遇见你，然后打招呼问你吃饭没。
饶是秦都愣了一下，在原地没反应过来。
见他没有跟上，顾清寒转身，眼神疑惑一下。
见状，秦哭笑不得，迈步跟上她。
这位瑶池仙宗圣女的性情，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我是水灵根，修水之灵力讲究平静柔和，以柔克刚。”
顾清寒等他来到身边，继续迈步朝前走去，“与之相对的，火之灵力便代表一往无前，舍我其谁。”
“但坏处同样明显，冲动易怒。”
她停顿一下，看向秦道：“你刚才就是受到火灵力影响，但根本上还是你心神不宁，给了可乘之机。”
秦沉默不语，心中却有所明悟。
性格与灵根，看似毫无关联，却又息息相关。
顾清寒平静如水，所以她觉醒的是水灵根。
秦瑶古灵精怪，所以是变异冰灵根，让人捉摸不透。
那自己算什么？
来到御花园内，顾清寒站在湖边，一手负后，一手探出。
“修仙法之人，为晾心纯粹，最后都要变成灵根之画像。”
她声音悠悠，与此同时有着一抹水流被她从湖中捞起。
“水灵根之人，不能像火灵根那样冲动易怒，否则就会被大道反噬。”
“其他灵根也是一样，但是你不同。”
顾清寒的目光落在他身上，黑白分明的眸子分外好看。
“五灵根，其实与无灵根是一样的，可以保留最纯粹的人性。”
秦若有所思。
她继续道：“你无须主动向灵根画像靠拢，因为你五者兼备，这就像是一个人，会因为不同事情做出不一样的选择。”
“但同样的，你也要格外注意，五种力量必须均衡，不能让某一种力量占据上风。”
闻言，秦了然，“若是某种力量占据上风，就会想办法消灭其他四种？”
“不错。”
顾清寒点点头，满是欣慰地看着他。
不知道是否自己的错觉，秦觉得她的表情好像在孺子可教。
好在她并没有太过分，转而继续道：“你适才就是太过急躁，所以让火之灵力有了可乘之机，占据上风之后险些将自己烧死。”
“你尤其要注意这一点，武道与仙法皆修，且同样都是五行之力，影响只会更加深重。”
提起刚才秦依旧心有余悸，意识不再清醒之后，真力疯狂催动，火之真力险些灼烧经脉脏腑，却犹然不自知。
“五行呼吸法，五行炼气法。”
秦眉头微皱，这样来仙法似乎是存在极大隐患的。
而武道同样要以呼吸法撬开大门，仍然没有做到避免这一隐患。
“如今只能大概推断出，仙法修炼到后面，会变成灵根的傀儡，境界越高隐患越大。”
他在心中默默思索着。
“但武道似乎没有这种隐患，只是要格外控制好五行之力。”
“所以开辟武道体系之人，不仅是因为没有灵根无法修行，更多的是为了避免这一隐患？”
在这一刻，他隐约有一种预感，开辟武道之人或许是下了一盘大棋。
“不管怎么，今多谢了。”
他朝着顾清寒拜谢，若不是她，今日恐怕有身死魂灭之危。
“力所能及。”
见他领悟其中真意，顾清寒又恢复那般言简意赅的样子。
秦有些疑惑地看着她，内心不解。
按理来，顾清寒踏入仙法修行之路比他还晚，如今却知晓这般隐秘。
清楚他的疑惑，顾清寒主动开口道：“瑶池仙宗是仙界某宗门的下宗。”
“果然。”
秦暗道一声，很早之前他就怀疑，大乾的宗门是否与仙界有关。
“但你似乎没有仙法修行的方法？”
他疑惑道。
“无法之地，道法不存。”
顾清寒摇摇头，“祖师曾尝试过，任何仙法都无法存在于这个世界，唯有灵气复苏，仙法才会重新现世。”
“原来如此。”
秦点头，隐约猜测可能与封禁大阵有关。
接下来的几，秦没有再着急修炼，而是补足经脉的创伤。
随后便是平衡体内五种力量，避免再度失衡，导致走火入魔。
直到第七日。
这日，结束早朝之后他便回到景仁宫，准备再度闭关冲击。
皇城大门缓缓关闭，周遭是全神贯注的禁军和大内高手。
皇宫之中，十步一岗，杀机遍布。
为了避免被外人打扰，也为了避免突破的余波牵连他人，秦下令让秦滢等人今日不要前来。
所以景仁宫内，唯有吟霜陪伴在身侧。
“臣妾相信陛下，定能突破成功。”
看着面前娇柔动饶爱妃，秦笑着点头。
“那臣妾在景仁宫外等候，待陛下出关后，可要好好犒赏臣妾一番。”
完，吟霜缓缓退出景仁宫。
“开始吧！”
秦眼神明亮，这一路走来太过轻松，以至于前几日才会急于求成。
但细细想来，他如今的成就，又岂非他们数十年才能得来的。
他平复下呼吸与心跳，最终宛如老僧入定，景仁宫内归于寂静。
体内真力缓慢运转，他已经做好调息几日再突破的打算。
这次闭关，他原本就打算耗费半月。
但偏偏就在这时，他体内的前三尊景神似乎在互相感应。
前两尊景神先后亮起，体内经脉通畅无比，缓缓朝着第三尊景神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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